茍曉曉看在蜂擁而過的人群一臉的茫然。
她不解的問楊蜀澤：“發生什么了，今天商店打折？”
楊蜀澤翻了白眼：“還不都因為你？”
茍曉曉：“……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楊蜀澤：“都是因為和你談了戀愛，老大失了智。以前的天啟是收錢辦事，現在的天啟宛如慈善家一樣，他竟然愿意在商店中低價出賣情報篩選目標用戶，都不知道怎么想的。”
茍曉曉心想，莫念怎么可能會做費力不討好又沒有利益的事情呢，所以這么肯定是有原因的。
成凱看著她茫然的表情，好心的解釋道：“因為副本傳送的不確定性，老板不知道你會去哪個副本會獲得什么樣的角色，而我通過網絡能查到的東西有限，他只能大海撈針，在最原始工作量最大的辦法，在所有下副本的隊伍中篩選出各種可能匹配的世界，在這個過程中，他就能干出慈善家一樣的行為。”
楊蜀澤拖長音量：“所以拜你所賜啊，我們天啟以前神秘又低調，現在可接地氣可受歡迎了，所到之處就跟肉包子過街時的，誰都想咬一口，再不行聞聞香氣也可以。”
“夠了，你們在說什么啊，我已經選好了，你們進去吧。”不知什么時候起，莫念竟然站在了他們三個身后，他伸手一指二樓的特殊商品，背過身去。
茍曉曉眼尖的注意到，莫念的耳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楊蜀澤向來最乖覺了，他拉著成凱上樓，一邊走還不忘一邊說：“走，我們走成凱，我們不當電燈泡，我們是新時代的好隊友，整天把老板終身大事掛身上，才只拿一份工資。”
成凱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嘀咕著：“少爺，你還拿工資，你一個資本家拿工資干嘛？”
莫念低著頭，不敢去看茍曉曉。
“喂，你真的愿意為了我讓出那么多利益？”她拍了拍莫念的肩膀。
他轉過身，眼神直白：“也沒多少，幾十張低等級的線索卡而已。比起你身上本來的價值，這些投資是值得的。”
“是么？”茍曉曉繞著他轉了一圈，眼神玩味又審視，“值得？你好幾次偷渡到副本中保護我，也是帶著目的的？你那么多次舍身忘死，命都不要了，還是為了利益？”
莫念覺得自己忽然有些招架不住，剝開他身上那張冰涼的，喪心病狂的外皮來，他越來越和茍曉曉赤誠相待，這種情況下的他并沒有什么優勢。
因為他把自己的心在逐漸剝開給另外一個人看，而他自己卻懷疑而忐忑，不知未來。
他凝眸：“曉曉，你什么時候說話這么咄咄逼人的了，你現在……是你還是莉莉絲？”
茍曉曉哂笑一聲：“是誰重要嗎？”不管是誰，你都愿意為了她改變啊。
“其實我這也不光是為了找到你。”他向前走去，“排名前十的這幾個大工會中，除了顧北湖所在的半官方組織，大多數囤積道具和線索，不愿意和別人分享。我最近漸漸意識到這是不對的。”
茍曉曉眼睛一瞇：“為什么不對呢？”
莫念嘆口氣：“因為任何末世的救世主都只能是自己，如果我們現在的世界面臨最大的危險，那么能拯救這一切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所有的玩家，僅靠一兩個人是不行的。”
茍曉曉這次真的是長長的舒了口氣，沒想到莫念跟她竟然想法這么一致。
莫念繼續說：“我經歷了那么多危險的世界，看了太多人絕望掙扎，每個世界被毀滅前都有一線生機，能把握的只有自己。人只能自救，不能指望旁人。以后我還會把所有線索卡都送出去，別的工會首領我也會聯絡好，除了修羅，我想大家都能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
“所以我們現在要去哪啊？”既然這樣她就不用再操心這些事情，專心找到十戒就好了。
阿琉莉絲生前背負了太多，這一次她只想輕松一點。
莫念拉著她直接上了三樓：“我們先挑選一下裝備，然后就開始一起冒險。”
這次，你會拒絕我陪你一起生死嗎？
茍曉曉想都沒想：“好啊，那一起去吧。”
因為攢了太久的積分沒有兌換，茍曉曉還真是換了不少高等級的道具，但莫念竟然什么都沒拿，他只是握緊了他的寒月刀。
茍曉曉：“你不用七弦圣琴了，那可是圣器啊？”
莫念搖搖頭：“第一，你知道我上一世是吸血鬼的始祖，所以用光明類的法器其實是負擔，但我被人誤解，所以用了這么多年。第二，最關鍵的也在這，因為我們要去的下個世界沒有魔法元素，帶著這個還不如帶上趁手的家伙，也許我們會有很多直接肉搏的機會。”
茍曉曉看著自己挑選出來的一堆道具，【捆仙繩】【喪尸血清】【照妖鏡】【飛天遁地符】【野火吹又生】全是她根據以往經驗選出來的，可是莫念現在說，這些東西下一個世界可能都用不了？
她頓了一下：“下一個世界是你的既定副本？”
既定副本就是魔方根據玩家本身的等級和實力相匹配的高難副本，高玩們的樂園。
莫念艱難的點點頭：“……要不你別去了？”
茍曉曉捂著臉：“到底是什么？”
莫念咽了下口水：“s??級副本：動物世界。”
而在二樓的走廊中，正在發生一場不小的爭吵。
“九轉回魂丹。哇塞終于有了，我等了好久了。”楊蜀澤的手剛要接觸到架子上，這晶瑩剔透的玉瓶竟然直接被人拿走了，楊大少挑眉一看截胡的那個人，身高大約一米九吧，看著長得跟個模特一樣，眼窩輪廓深陷，像是個混血，好看是好看，好看的都不像是個真人了，看完楊大少就覺得渾身不太舒服。
這人感覺不太對勁。
但楊大少天生的不愿意受一點氣，上來就說：“哎，你誰呀，怎么搶我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人將瓶子握在手里，像是有點困惑這是什么東西似的，然后對著楊蜀澤露出一個十分迷人的笑容，輕輕一捏，就把手中的白玉瓶直接捏成了粉。
茍曉曉裝好背包：“我們下去找他們匯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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