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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曉曉隱約聽到一絲嘆息，也可能沒有。
一起塵埃落定，飄渺的歌聲停止，周周從門口走過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使用了這么大規模的魔法攻擊，周周顯然有一些臉色蒼白，她試探著問莫念：“莫先生，現在達成通關條件了嗎？”
莫念微笑著點點頭，然后從懷里掏出一面完好無損的鏡子，砰的雜碎在地。當啷，一把青銅鑰匙掉落在他的腳邊。
而血池正中央，果然出現一道大門。
“等等，”茍曉曉一臉的好奇，“鏡子不是被老妖婆發瘋時砸了嗎，你怎么還有一面完好無損的？”
“秘密。”莫念摸了摸她的頭，“你先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之后再告訴你。”
“行吧。”茍曉曉撇撇嘴。
——
當天晚上，北湖電視廣播演播室。
上千觀眾集結到現場，場外還有上百萬的觀眾嚴陣以待，她們手里拿著手機依舊在到處拉票，都是為了《我就是天生偶像》這個鬼選秀節目。
一開始大家見到那些歪瓜裂棗的參賽選手們，全都嘲諷加不屑，可是嘲著嘲著，漸漸還罵出感情來了。
賽程過半時，為了能看到漂亮小姐姐載歌載舞，很多人每天守著直播。
等到決賽這一天，經歷了瘋狂的投票刷票拉票環節，粉絲們紅著眼睛等著自己最喜歡的小姐姐們出道。
楊蜀澤以聯合出品人的方式坐在最前排，手里拿著熒光棒，但他心里比誰都緊張。
一開始，他想的挺美，你跟我好我捧你給你錢，你好我好大家好。
誰成想，人家要錢是為了救小姐妹，內定的機會人家根本不要。
現在他還記得那天自己的狼狽樣子，上午在公司被茍曉曉打了一巴掌，下午去訓練室還錢被顧夕瑤一頓罵：“行了吧，楊蜀澤，你就是個弟弟，整天就知道用錢用勢來砸人，誰會真的喜歡你啊。我顧夕瑤就是明天就被淘汰，也不會要你一點的幫助。你敢給我內定，我就去網上爆料你騷擾女練習生。”
在小土豆同情的目光中，楊大少第一次同手同腳的走出了自家的娛樂公司。
所以他只能做好一個大粉絲頭子的基本工作，砸錢投票。
怎么了，楊大少振振有詞，我們飯圈文化，偶像行為與粉絲無關。你一個偶像，你管我粉絲想怎么給你花錢，閉嘴就完了。
現在他盯著大屏幕，只恨自己只想組個七人女團，而不是一個八人組合。
大屏幕上的倒計時開始截止，經歷了地獄式淘汰和訓練們的女孩一個個紅著眼圈看著大屏幕上的數字。
第一名得票始終很穩定，人家唱跳俱佳，業務能力一流。
第二名也沒什么變化，第三名，第四名，第五名……總共七個人出道，正好湊作俗氣的七仙女，顧夕瑤的票數一直是穩定的第八名，看樣子是出道無望了。
要說絕望吧，也沒有多絕望，那個誰，那個誰，都比她唱跳俱佳還好看，她覺得自己能走到這也可以了，至少問心無愧。
就是有點對不起王哥。
“王哥，我知道你為了我房子都賣了，嫂子要跟你離婚，結果我還這么不爭氣。”她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小土豆。
小土豆當初看出了苗頭，砸了大錢給她買營銷，終于給名不見轉的她折騰出一點水花來。
小土豆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堅定的看著屏幕上的倒計時：“瑤瑤，還有十分鐘你也別灰心，一切沒到最后誰說得準。我們公司的藝人走到了這步也只有你了，你不能給我放棄。”
“王哥，如果我真的能出道我還找你當經紀人。”顧夕瑤笑了，眼里卻閃過淚花。
這一閃而過的笑容被屏幕捕捉到了，落進電視里。
在北湖市的一間小二樓里，一對中年夫婦盯著屏幕抹眼淚。女的雖然不年輕了，但風韻猶存，男的看著又矮又胖又黑，但眼睛盯著屏幕一瞬不瞬的。
“老胡，別看了，我們家瑤瑤沒有當明星的這個命。”女人站起來收拾碗筷，“她去參加這么大的電視節目都不告訴我們，你還讓廠子里所有員工給她投票拉票。”
老胡一拍桌子，脖子上的金項鏈一顫一顫：“那怎么了，你閨女就是咱親閨女，有親爹不指望難道讓她指望著外面那些干爹？我就是傾家蕩產也得讓咱們瑤瑤出道。”
“你是不是又花錢了？”那女人面上不顯，眼睛里卻有亮閃過。
“掙錢是干什么的，就為了給孩子花啊。”老胡得意起來，“我讓員工守著地鐵口，給瑤瑤投票我就現場發錢。你看，票數這不是上來了么。”
倒計時進入最后十秒，就這樣，顧夕瑤的票數竟然超越了前一個人。
負責給女孩們送上金色話筒和祝福的是她們的導師，學院派的實力歌手周周。她帶著微笑送出祝福：“這個夜晚，是你們實現夢想的機會，盡管你們當中的很多人，可能缺乏一些歌唱和表演的層次，但你們要相信市場和觀眾的選擇，不要妄自菲薄，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最好的舞臺呈現給觀眾。我愛你們每一個人。”
那一刻，臺上的女孩們泣不成聲，臺下的粉絲們也開始嚎啕大哭。
蜀澤娛樂的楊總躲在后臺偷偷看，偷偷哭。
盡管網上還是對顧夕瑤漫天遍地的罵聲，不過她自己顯然不太在乎。
“他們怎么還罵你啊？”茍曉曉刷著微博嘀咕，“那個第八名不是簽了周周的公司嗎，簽的公司比蜀澤娛樂好多了吧。”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王哥買的吧。”顧夕瑤專心致志的寫字。
“小土豆買水軍來罵你？他瘋了？”茍曉曉的智商顯然不太夠用。
“王哥精著呢。”顧夕瑤撇撇嘴，“他說就我這樣的，必須得走黑紅路線，有人罵才有人心疼，別人罵他心疼，所以他自己來唄。”
茍曉曉：“……”不是很懂你們娛樂圈。
顧夕瑤寫完字，開始認真疊小星星，這是為自己的偶像周周準備的小禮物。
“你真的每個星星里都要寫字嗎？”茍曉曉頭都大了。
“我要寫滿彩虹屁還要祝她專輯大賣。”顧夕瑤滿面春風，“我們粉絲的愛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茍曉曉：“……”真的不懂你們娛樂圈。
——
而此時此刻，燈火通明的天啟總部。
除了茍曉曉自己，其他人全員都在，加班加點分析這次的副本信息。
成凱的桌面是最近大火的少女組合‘ssgirls’其實是seven star girls（七星少女），這名字真是直白到可怕。
當時楊大少自豪的喊出名字來時，第一個聽到名字的成凱嚇得手里的紅牛都要灑了：“大少，你們公司策劃部《人與自然》看多了嗎，還七星少女，你們怎么不叫七星瓢蟲？”
“滾滾滾。”楊大少無不惆悵的摩挲著七星少女的海報，“名字土無所謂，包裝跟得上就行，所有造型團隊我大價錢南韓請來了，你就說服不服吧？”
“切。”當時成凱滿臉不屑，而現在他的桌面上就是七星少女的海報。
真香。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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