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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莫念身影出現了一瞬間的模糊。
但他很快恢復過來，饒有興趣的盯著茍曉曉，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來：“爲什麼？以你的智商和能力，你是不應該看出來我有問題的。”
茍曉曉：“……”
果然吧，我看出來了，你們人人都想質疑女主角的智商呢。
她做出防禦的姿勢，拿著聖劍後退一步。
“幹嘛戳穿呢，男神半夜帶你出來，不是好事情嗎？”還是莫念那張精雕細琢的臉，偏偏說話的腔調油滑噁心。
“話不是這麼說的，在我心裡的老大不是你這個樣子。”茍曉曉搖搖頭，“你的外表天衣無縫，動作也模仿的很到位。”
“那問題出在哪呢？”那個假莫念似乎並沒有把茍曉曉和她的七聖器放在眼裡，咄咄逼人的上前來。
“……楊蜀澤。”茍曉曉抿了一下脣。
楊大少喝莫唸的關係並不單純，但在副本中，只要有一個人出現另一人肯定也在。這種默契似乎是他們與生俱來的。
“原來如此。”假莫念恍然大悟，突然大叫一聲，一把金色的光劍穿過他的身體，瞬間，周圍的牆壁，天花板，走廊紛紛坍塌，眼前的人影也分崩離析。
假莫念驚慌失措的低下頭看自己身體中的那把劍，和茍曉曉手上的居然一模一樣。
他臨死都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她明明還站在原地，那麼殺死他的又是誰？
眼前的古怪消失了，茍曉曉看著從假莫念身後走出來的真莫念。
男人高大沉穩，喜怒不形於色，只是偶爾會對她笑一笑，看起來也像是一種特殊的交際方式。他手中握著一把一模一樣的聖劍，和茍曉曉的完全一樣。
“這個。”莫念拿起劍遞到茍曉曉面前，“假的。”
說話間，捅了假莫唸的那把光劍就從金光閃閃變成了黑白兩色，然後化成塵埃。
“那面鏡子，”茍曉曉開口，“欺騙瑪麗夫人的鏡子也是你這麼變出來的對不對？”
“曉曉真聰明。”摸了摸她的狗頭，莫念欣慰的笑笑。
這時莫念感嘆道：“果然啊，想直接複製出還是太難了，是能維持這麼幾秒鐘。七聖器是特殊的存在。”
莫念身後的楊蜀澤打量著暈乎乎茍曉曉，突然蹦出一句來：“狗主播，請問您的直播設備呢？不想要工資了？”
“哦哦，我知道了。”茍曉曉瞬間清醒。
“一枚，兩枚，三枚……九枚”誰成想，這時走廊裡又傳出來女人尖利哭號的聲音，簡直震耳欲聾啊。
茍曉曉的小心臟嚇得一跳一跳的，這個場景剛纔是不是出現過？
楊蜀澤斜眼撇了一眼窗外，忽然臉色大變，差點變成一隻猴飛身撲到莫念身上。
當然莫老闆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莫念單手製止住他的愚蠢行爲，然後也看了一眼窗外。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茍曉曉和李春娟的房間在一樓，外面就是佈置的古色古香的日式傳統庭院，假山假石枯山水，修剪得宜的小灌木和矮楓樹，窗戶全是傳統的日式紙窗，由滑動的木障子連接。
看著兩個人如臨大敵的樣子，茍曉曉也向那個方向轉過頭，還順手開了自己脖子上的直播裝置。
然後，她看到了什麼呢？
她嗷的一聲跳到莫念身上，後者的眉心不易察覺的皺了皺，但居然沒有隨手推開她。
眼前的畫面太驚悚了。
木障子之間是一格一格的紙窗子，紙窗上面的紙不知被誰戳破了，無數隻眼珠子露出來，從窗外窺視著房間裡的人。
而這一畫面，也被完整的傳輸給了屏幕前的觀衆們。
上一秒，他們還歡欣鼓舞。
“女主播回來了啊，沒有一絲絲防備。”
“咋都不給我提個醒，捏著火箭炮在手，只想聽主播尖叫。”
“視頻好，視頻秒，我喊上男朋友陪我一起看直播了。”
……
下一秒，以往皮的不行的彈幕奇蹟般的沉默了。
直到茍曉曉的尖叫聲從屏幕中傳出來，纔像是喚醒了蠢蠢欲動的彈幕大軍。
“這些眼珠子是特效嗎？太逼真的吧，還會轉啊臥槽……”
“火火火火箭炮都給你，主播放過我吧。”
“無良主播，害你爹我一瓶水噴到鍵盤上，嚇死爹了！！！！”
“我男朋友嚇尿褲子了，完了，黃了。”
“等等，這不是目目連嗎？”
……
茍曉曉哪還有心思管直播間裡如何，她滿臉通紅的從莫念身上下來，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楊蜀澤在一旁十分不爽，又不敢看窗外，側著身說話：“表哥，這些眼珠子也就是看著嚇人，沒什麼攻擊力，不算事兒。”
這時，門外開始響起“一枚，兩枚，三枚……”的數數聲。
莫念點點頭：“比起窗子上的目目連，門外的阿菊纔是個問題，我們出去。”
茍曉曉瘋狂在腦海中調取關於阿菊的資料。
皿屋敷阿菊，傳說是古代一個美麗的侍女，因爲打碎了主人家的第十個盤子，被砍掉了中指，後來投井自盡化爲厲鬼，折磨主人家世世代代。
她每天夜裡在井邊數數，數到九開始嚎，周而復始。
原來白天樓下那個穿和服的女招待就是阿菊，這個溫泉酒店，真實名副其實的鬼屋啊。
絕了。
茍曉曉一臉生無可戀的走到樓梯處，發現阿菊已經沒了蹤影，而其他玩家也陸續出門，來到了一樓的餐廳中。
楊蜀澤這時候來了精神：“人齊了就好辦了，正好把那個裝神弄鬼假扮表哥的東西抓出來，小爺我不弄死他。”
茍曉曉略一琢磨反應過來，除了石阮，別人都可以給自己的室友證明，那麼不在的那個人嫌疑就很大，這也的確是個篩選的辦法。
而且，剛纔那個東西被聖劍刺了一下，肯定會受傷。
一張長圓桌，下面是榻榻米，大家紛紛坐好。
茍曉曉注意到，李春娟居然也在，但她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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