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衆人心思流轉,這白風錦話有深意?。?
難道其中還有隱情不成?
景寒沉著臉不發一言,似也覺得哪裡不對勁,他一向自恃冷靜,怎麼今日這般衝動?猶疑的眸光一轉,竟正好瞥見,白風錦的脣角噙著一絲笑,頓時火往頭頂上竄。
原來是故意的!
哼,想讓他就這麼退婚,好便宜你跟景胥是麼,本皇子……偏不!
“父皇,兒臣知錯,兒臣不想和白風錦退婚!”
全場一片寂靜中,忽聞一咬牙切齒的聲音,霎那,大跌眼鏡!
今兒個三皇子莫不是吃錯藥了?
當皇帝的賜婚是兒戲不成,你想撤就撤,想不撤就不撤啦!
“胡鬧,簡直是胡鬧!”景文帝怒喝。
“皇上,莫要動氣,先坐下,小心身子?!被屎筮B忙扶著一臉怒容的景文帝坐下,替他捋了捋氣,隨即看向景寒,輕喝道,“三皇子,莫要再惹你父皇生氣,既然你不喜歡白風錦,本宮看,這樁婚事就作罷吧?!?
說完,皇后看向太后,恭敬的道,“母后看如何?”
太后睨了眼景寒,眸含失望,道,“三皇子今日著實失德,罷,就依皇后所言,皇上,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哀家看,這白風錦也確實與寒兒不配,不如,重新指一門婚事吧。”
然,景文帝眸光沉沉,似有考量,半響,景文帝道,“母后,賜婚的聖旨已經公告天下,且禮部也已準備的差不多了,若此時退婚,與白風錦名聲不利,朕看此事也就是個誤會,不如?”
聞言,太后似有所覺,“嗯,還是皇上考慮的周全,女子最重名譽,皇后覺得呢?”
皇后輕笑一聲,“臣妾並無異議?!?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但,皇命大於一切!
女子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婚姻不能自主。
明
眼人看得清清楚楚,三皇子景寒根本瞧不上白風錦,卻,景文帝非要堅持這樁婚事,爲的不過就是牽制白府罷了。
說到底,白風錦和景寒都是景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
眼看著,這樁婚事就要板上釘釘,再也無法更改時,衆人頭頂忽地一聲雷,“且慢!”
震驚,擡眸,天際邊百米開外,一人極速而來,罩著藍色光芒,由遠及近,瞬息及至。
頓時,百官驚呼,“來人啊,有刺客?!?
禁衛軍聞聲闖入,卻,太后喝道,“都給哀家退下。”隨即,眸光激動。
衆人不解!
那人退去藍光,顯現真身,竟是一名花甲老者,滿臉紅潤,神采奕奕。
他大笑著走近主位,“哈哈,多年不見,皇嫂可好?”
聞言,驚悚,能稱太后爲皇嫂的當今唯有一人,那便是已故去多年的先皇胞弟白王景銳??!
今晚令人震驚的事情太多了,最讓人震驚的還是眼前這一幕,已故的白王竟然死而復生?
其實,說起來也簡單,當年,先皇逐鹿天下,白王戰功彪悍,可以說景國一半天下是白王打下來的,後,先皇因傷不治,彌留之際傳位與白王,不料,白王不但臨陣脫逃而且還藉由先皇名義頒佈了自己的‘死訊’,最後,令先皇遺憾而終!
好吧,一場好好的壽宴,最後變成了叔嫂敘舊,中間還插曲了下三皇子退婚的鬧劇。
卻,鬧是鬧了點,可不劇。
一番敘舊,景銳忽而道,“皇上,今日我來,一除了和皇嫂相認,二還想求一道聖旨。”
景文帝連忙回道,“皇叔有話儘管說?”
景銳捋了捋鬍鬚,朝景文帝招了招手,後者不解的湊近,兩人一陣嘀咕。
片刻後,景文帝蹙眉,景銳一臉笑意。
白風錦跪在地上,擡眸一瞧,正好與景銳碰
了個正面,後者眨巴了幾下眼睛,白風錦心頭一跳,我的乖乖,大事不妙!
果然,景文帝道,“皇叔一路勞頓,不如先行去休息,母后,時辰也不早了,剩下的事情朕來處理吧,您也去休息吧?!?
太后點頭,道,“嗯?!?
隨即,便有兩名內侍扶著太后下去,景銳也跟著下去了。
見此,皇后眸光一轉,道,“皇上,臣妾也先行告退了?!?
景文帝點頭應允。
待皇后走後,景文帝沉聲道,“白南何在?”
白南、柳氏和白風墨自後面走出,跪在白風錦邊上,喊道,“草民攜妻女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文帝點頭,道,“衆人聽旨!撤,三皇子景寒與白風錦之婚約,賜薛將軍之女薛嵐與三皇子景寒,正妃,賜白風墨與三皇子景寒,側妃,賜白風錦與樂郡王景胥,正妃,著禮部速速準備大婚,五日後一併成婚!”
聞言,滿場再次一驚!
撤婚,正常,賜薛嵐爲三皇妃,也正常,但是,賜白風墨爲三皇子側妃和賜白風錦爲樂郡王妃算是個什麼意思?
嘿,這白府,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撤了白風錦又賜了白風墨,三皇子還非得娶你白南之女不可了是吧。
種種疑惑縈繞衆人心頭,像是迷霧揮之不去,答案,恐怕只有景文帝一人知曉。
三道賜婚聖旨,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包括,幾位當事人。
卻,驚詫過後,一場歡喜一場愁!
白南和柳氏是歡喜的,不用他們使計,景文帝自個下旨賜婚了,正合他們意。
白風墨也是歡喜的,卻,還有些嫉恨,憑什麼白風錦是正妃,而她只是個側妃?
至於其他人,一臉淡漠,瞧不出個喜憂來。
至於百官,嘖嘖,還是有些幸災樂禍,廢材配質子王爺,嘿,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