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蟬聞言,神色一變,“兩個玄皇,三個高級玄王?”
銀幽月也察覺到情況急迫,立馬讓金翅大鵬加快了速度。
金翅大鵬本就以速度快著稱,這麼一來,幾人聽到耳畔風(fēng)聲呼呼劃過,周圍的景色幾乎變成了一條線。
約莫一刻鐘之後,那幾道精神力一一被甩在後面,最後只剩一道。不用想,定是那玄皇放出的精神力!
“幾位小友留步,在下並無惡意——”遠(yuǎn)處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彷彿穿越山水而來的飄渺梵音。
銀幽月正考慮著要不要減速,卻見水吟蟬冷嗤一聲,“不用管他,繼續(xù)加速。”
你說沒有惡意就沒有惡意?惡意又不是完全寫在臉上的。
楚聽風(fēng)睜眸掃了一眼水吟蟬,看她的目光竟帶了一絲讚賞。
金翅大鵬速度雖快,但那跟來的人畢竟是一位玄皇,若拼耐力,再撐上一段時間,他們定能甩開那玄皇,可就在能夠拉開距離的緊要關(guān)頭,身後那玄皇也不知是不是連吃奶的勁兒也使上了,一道玄光劃過,氣勢蓋天的玄盾頓時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金翅大鵬不甘地鳴叫一聲,試圖破開那玄盾穿過去,可在撞到那玄盾之後,被撞得眼冒星光,幾人也差點(diǎn)兒從金翅大鵬的背上跌落下去。
水吟蟬扶了扶傾斜的鐵籠,然後擡頭看向那攔路的老者,一臉警惕。
“方纔衆(zhòng)人都看到我們幾人從聚寶樓離開,而當(dāng)時在聚寶樓的玄皇有哪些一查便知,前輩是想光明正大地殺人奪寶嗎?”
那白鬚老者聞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女娃未免太過警惕,誰說老夫覬覦你那寶貝了,一個王階活傀儡,老夫堂堂高級玄皇拿來又有何用?”
高級玄皇?那不是隻差一步就能步入帝階行列!
此人到底是誰?這種玄武等級怕是哪個大宗門的老東西。
說起來,這老者明明看起來一身正氣,可水吟蟬就是覺得有什麼違和的地方,是以心中警惕絲毫不減。
“敢問前輩是?”水吟蟬面上朝他恭敬地一抱拳,虛心詢問道。
老者擼須笑道:“老夫是傀儡宗的老傢伙了,說出來估計(jì)你也不曉得,不過那些孩子們都尊稱我一聲馮老。”
“哦,原來是傀儡宗的馮老,馮老攔住我們幾人去路,不知所謂何事?”水吟蟬問,態(tài)度不卑不亢,沒有因爲(wèi)他是有輩分的老傢伙就露出膽怯之色。
馮老的目光越過水吟蟬,看向她身後站著的銀幽月以及他懷裡抱著的小奶娃,目光有一瞬間變得極度狂熱,只是這變化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水吟蟬只看到他掃了一眼銀幽月。
“小女娃,其實(shí)你不是馭獸師,你身後那位小兄弟纔是吧?”馮老笑道。
水吟蟬嘴角輕輕勾起,“馮老既然已經(jīng)看穿了,不妨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拼了老命地追過來,總不會只是爲(wèi)了看看幽月這個馭獸師長什麼樣子吧?
馮老大笑幾聲,“你這小女娃,防備心怎的這麼重?老夫追了這一路,不過是想跟你們交個朋友。”
說著,目光慈善地看向銀幽月,笑問:“小兄弟,你馭獸的本領(lǐng)已經(jīng)爐火純青,小小年紀(jì)便有如此本事,著實(shí)讓老夫驚詫。”說著,表情似乎帶了一絲尷尬,道:“老夫有一徒孫,也會些馭獸的小把戲,只是跟你比卻相差太遠(yuǎn),小兄弟若是有空,可否來我傀儡宗做客?”
說完這番話,他手中變出一枚雕刻精細(xì)的令牌,“這是我傀儡宗自由出入宗門的令牌,小兄弟若是肯給老夫這個面子,便收下這枚令牌。”
銀幽月沒有立刻去接,而是看了看水吟蟬。
水吟蟬目光一動,笑呵呵地道:“幽月,既然馮老態(tài)度這麼誠懇,你就收下這令牌好了,等什麼時候你閒了,便去那傀儡宗與馮老的寶貝徒孫切磋切磋。”
有了這話,銀幽月才接過令牌,然後對馮老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馮老只當(dāng)他答應(yīng)了,當(dāng)即對他道:“如此的話,老夫便在傀儡宗靜候兩位了。”
話音一落,老者化作一道玄光離去。真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老者剛走,銀幽月就將令牌遞給了水吟蟬。
水吟蟬哭笑不得,“你給我做什麼?以爲(wèi)我讓你收下這令牌,是因爲(wèi)我對它感興趣?”
銀幽月微微一側(cè)頭,目光澄澈地與她對視,好似在問:難道不是你想要?
然後,態(tài)度十分堅(jiān)決地將令牌塞到了水吟蟬手裡。
水吟蟬無奈,只得將那令牌收下,卻沒有馬上收入儲物袋,而是拿著那做工精細(xì)的令牌來回掂量把玩起來。
“幽月,你相信嗎,他大老遠(yuǎn)地跟來,只是爲(wèi)了將這令牌贈於你?”水吟蟬笑問,目光深深淺淺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銀幽月?lián)u搖頭,表示不知。
“罷了,我問你做什麼,你心思單純,哪知人心的這些彎彎繞繞。”水吟蟬嘀咕一聲,然後將那令牌遞向鐵籠。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你跟傀儡宗的人糾葛多年,應(yīng)當(dāng)能看出這令牌有沒有問題吧?”水吟蟬問鐵籠裡關(guān)著的男子。
楚聽風(fēng)淡淡瞥他一眼,眸子雖然比原本多了幾分神采,卻仍舊維持著一片寧靜,不起半分波瀾,他旁觀著一切,就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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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是在請教我,就該有請教人的態(tài)度。”楚聽風(fēng)淡聲道。
水吟蟬咯咯一笑,不禁抱胸看他,姿態(tài)閒適不已,“我說楚大美人兒,現(xiàn)在不是我請教你,而是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若無不然,你休想見到夜?jié)崱!?
楚聽風(fēng)沉寂的眸子驀地一冷,“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水吟蟬一點(diǎn)兒也不懼他眼中散發(fā)出的寒光,笑呵呵地道:“我也很討厭別人威脅我,但是,我喜歡威脅別人。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威脅,你也可以現(xiàn)在就離開,我這人心地善良,雖然虧本了一點(diǎn)兒,但是放你自由也不是不可以的。”
楚聽風(fēng)聽聞此話,精緻昳麗的臉黑了又黑,完全沒想到眼前這長相美豔的女子臉皮如此之厚,明知他需要對方帶他去見夜?jié)崳€說出這種話,說得還如此正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