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中最為驚奇的便是陸溫書,青焰鷹如今已經是相當于認了那白神醫為主,若是說這位大名鼎鼎的白神醫和白珞初沒有什么關系,自己是定然不能相信的,方才,那二皇子喚她什么來著?珞初?只是不知道這個珞初究竟是不是當初的那個珞初。
“這白神醫到底是何許人也,先是讓二皇子以命相救,而后又是讓青焰鷹心甘情愿的認主。閣下可是知道?”陸溫書對著那影嵐問道。
方才陸溫書就發現這個同自己交戰的人只是在自己剛剛自報家門的時候已經是按捺不住,在自己闡明自己的來意之后便是直接爆發了殺氣突然沖著自己發難,而后又在那白神醫遭受危險的時候慌了神,這才有機會讓自己發射出那道劍氣,若說這個人和那所謂的白神醫沒有任何關系,那倒不如說自己和自己的爹娘也是沒有任何關系才對。
影嵐聽到陸溫書這么問自己便就知道大事不好,恐怕這個陸溫書對于自己和主子已經是起了疑心,這便就是開始朝著自己發問了。影嵐其實很頭痛和別人打交道,畢竟自己原本就只是個提白珞初辦事的影衛,平日里明面上的事情都沒有需要自己處理的,雖然自己擅長謀劃和經營,可是就連這遠稻樓自己也都是額外請了掌柜的,自己只是退居幕后掌控大局罷了。若說發問的是別人還好說,可是偏偏是陸溫書,陸溫書這個人可算是一個實打實的狐貍,總是能不動聲色的就給別人挖好了坑,還能讓別人就那么安安心心的往坑里跳。
但是既然別人已經發問了,若是自己不作回答恐怕是更加會引起懷疑,影嵐沒有辦法,就只能將視線轉移到那青焰鷹產下的蛋上,免得陸溫書能夠從自己的眼神當中察覺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閣下還當真是說笑了,我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門派中人,之所以能夠來到這落云山脈不過是想跟著在場的諸位漲漲見識罷了,又怎么可能認識那大名鼎鼎的白神醫呢?”
陸溫書又其實這么好糊弄的,見到自己這樣還是沒有辦法讓影嵐實話實說,便就又開口問道:“哦?竟是如此,我還以為你和那白神醫有什么淵源呢,若不然怎么能夠在她遭人暗算的時候分了神,讓我能夠有機會發射出劍氣呢?”
影嵐聽到陸溫書談起了這件事,臉上就是有些掛不住了,但是考慮到自己絕對不能露出馬腳的問題,便是又開口回答道:“在下慈悲為懷,自然是見不到有宵小之輩暗下黑手,再加上在下向來就是個心事多的,被那二皇子那么一聲一喊,定然是會有所注意,不足為怪也。”
“既然閣下慈悲為懷,我并未與閣下有過什么仇怨,閣下為何在在下一出現的時候就立刻飛身上來同我纏斗在一處,招式狠厲竟然是想要就此取了在下性命這又是何意?”
影嵐暗自叫苦,心道這個陸溫書還真是難纏的很,但是自己已經和他在這糾纏了這么久自然也是要將戲給做了全套才是,當即就只能回答道:“閣下另外有所不知的就是,在下想來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人,今日我們眾人在這混亂戰局當中那么久,搭進去了不少弟子的性命不說,更是沒能有個結果,可是閣下一來,張口便就是想要直接將這個青焰鷹給收走,在下自然是義憤填膺,義憤難平,便也就沖動了一些,還希望閣下能夠原諒在下的唐突之處。”
陸溫書見到這影嵐還當真是鐵板一塊,自己便是明白今天無論自己怎么問恐怕都不會從他的口中得到什么有效的消息,看來這白神醫的真正身份恐怕是要自己親自去查看一番了。
“婉兒丫頭!如今這成年的青焰鷹已經走了,還不趕緊將那青焰鷹產下的蛋給奪過來,要不然咱們回去可就真的沒法對谷主交代了!”
老堂主見到原本應該是屬于鳳王谷的青焰鷹竟然就這么心甘情愿的跟著別人跑了。心下便是窩火的很,當即就是密語傳音給鳳婉兒,好讓她趁著眾人還沒有有所動作的時候趕緊將這青焰鷹的幼崽給搶過來,免得回去之后沒有個交代。
鳳婉兒聞言,先是看了看那狀似無意的老堂主,而后又看了看一臉呆滯的裴無塵,裴無塵從裴清風受傷開始便就是這個模樣,鳳婉兒還以為這裴無塵和裴清風兄弟情深一個人遭了難另一個人也是難受到不行,當即就先沒有執行那老堂主的命令,而是關心起了裴無塵。
“無塵師兄,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我知道二皇子殿下如今成了那番境地讓你擔心,可是既然有白神醫在,想來二皇子殿下定然是能夠逢兇化吉,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的。”
鳳婉兒話雖這么說,可是心里卻是將白珞初恨得徹徹底底,本來今日便是她的死期,沒成想竟然能染二皇子對她舍身相救,這個小賤人,當真是個狐媚子,要不然怎么一個個的全都對她這么上心。
鳳婉兒之所以在此時此刻提起白神醫就是為了提升裴無塵對于白珞初的恨意,畢竟二皇子是因為救那白神醫才受的傷,這若是救好了就能相安無事,若是救不好那便也是要讓珞初那個小賤人陪葬的。
可是鳳婉兒壓根就不知道的事情便是,如今自己對裴無塵的安慰絲毫沒有作數。此刻的裴無塵壓根就不是因為什么兄弟情深而暗自神傷,而是因為聽到了裴清風在飛身救人的那一刻好處的那個名字。
她竟然也是叫珞初嗎?和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珞初是不是同一個人,若是的話恐怕自己的這一樁婚約自己可是要好好考慮一下了,畢竟這個珞初絕對沒有她在眾人眼中表現的那么簡單。想到這里裴無塵竟然是連想要捕獲青焰鷹幼崽的心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