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也沒想到自己每次暗中罵自家主子都能這么快應驗,當即就是十分狗腿的說到:“怎么會呢殿下,屬下剛才還在感嘆您的英明之處,畢竟珞初小姐身份特殊,若是讓有心之人盯上了加以利用,肯定是會平白的遭了劫難的。主上此舉實在是運籌帷幄,高瞻遠矚。”
這個侍衛跟了裴清風不少年歲了,裴清風這種狐貍成精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這侍衛心中的小九九,不過也沒有挑明,只是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你也就盡快去辦吧,至于這些東西……”裴清風歪頭看著地上這些東西,試探的問道:“要不你,拿回去一點?”
那侍衛哪能就這么如了自家主子的意,當即就是推脫到:“主子,這……不好吧。”裴清風聽到這里立刻就是急了眼,那侍衛見狀連忙對著裴清風解釋道:“主子您聽我給您分析,您看,這些東西都是我給您帶過來的,要是再帶回去難保不會讓珞初小姐懷疑,更何況這些量我可都是算好了的,給您搬來這么些東西,正好夠您在將軍府住著療傷這么一段時間的,您說要是您傷快好的時候突然沒了東西解悶,這珞初小姐定然是會趕您出去的啊。您想想看,如今您都近水樓臺了,非但還沒有先得月,倒是讓別人給惦記上了。有道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若是就在您提前離開將軍府那么幾天之內,這陸溫書趁機接近珞初小姐,那您這傷可就白受了,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殿下!”
這侍衛說的情真意切,弄得裴清風也是起了計較,也就是自己本來用來解悶的東西,成了如今讓自己遭罪的東西,可是想一想,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錯,自己好好護著還用自己的勢力給她鋪路的小丫頭就這么成了別人的了,那可真的不合算了。
“你說的有理,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說的辦就好了,有什么情況立刻來報,若是有什么搞不定的情況,直接過來找我就是了。”裴清風到底是讓自家侍衛就這么給繞進去了,當即就是同意了侍衛的建議。
那侍衛領命之后,當即就是施了一個禮,轉身就是腳底抹油的跑了,生怕自家主子后悔。這侍衛心中暗想:哼,這么多東西夠您累的了,就當做是您成日里見色忘義的懲罰好了,自從有了這么珞初,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被你當成珞初的貼身保鏢用了,想想就生氣。自己是個當屬下的也不能真的罰了自己的主子,就只能這么暗戳戳的出了氣。
裴清風又是打了一個噴嚏,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被子,很是疑惑道,難不成這天氣真的轉涼了?
如今白珞初在將軍府有裴清風鎮宅,外出的時候又有陸溫書在身旁護著,一時之間竟然是沒有任何人有機會對她下手。日子過得可以說是非常逍遙了。
可是這鳳婉兒的日子可就沒有這么好過了。
鳳王谷所居住的驛站之內,鳳婉兒的房間突然傳出來了刺耳的聲音。“嘩啦”一聲之后,便是一個個東西碎裂的聲音,聲音有大有小,可是聽起來都是讓人心疼的很的。
“喲,咱們的婉兒師妹又是怎么了,竟然這般失態。”那妖嬈男子如今依舊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打趣著如今氣急敗壞的鳳婉兒。
“你還有臉說?先前我要對那個賤人下手的時候,是你出手爛了下來,說什么‘鳳王谷的事情更重要,她如今和二皇子殿下扯上了關系,這京城中的女子有的是收拾她的。’可是如今呢?如今陛下雖未將她就是白神醫的這件事昭告天下,可是卻從未阻止宮中的奴婢將這件事情傳揚開來。這下倒好,本來裴清風就是將她護的滴水不漏的,如今百姓們對她又多有愛護,我的人根本就接近不得她,就算是變成一只蒼蠅飛到她身邊,也就被人一巴掌打死了。更可氣的是,那陸溫書自從那魔道妖女死了之后,就和個死了的和尚一樣,不近女色,不理世事,如今也是圍著她轉個不停。我還真是不明白了,她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能將這些不近女色的人迷得三五六道的!難不成真的是九尾妖狐轉世成人了不成!就這樣,她竟然還好意思掛著和無塵的婚約,她身邊都那么多優秀的男子了,就不能對無塵放手嗎!”
鳳婉兒一股腦說了不少,像是將這些日子里積壓的怨氣都給發泄出來,那妖嬈男子早在鳳婉兒一開始指責他的時候就已經是面露不悅,如今也只是耐著性子開解道:“她如今和這么多男子走得近,傳到皇室的耳朵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么水性楊花的女子,自然是不能為皇家婦,更別提成了堂堂皇子的正妃了。若是你真的想置她于死地,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師妹你有沒有興趣聽了。”
“賣什么關子,還不說來聽聽!若是再是沒有用的,你看我回去能不能讓爹爹克扣你的修煉資源。”鳳婉兒很是囂張跋扈,絲毫未見那妖嬈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
這個鳳婉兒,明明就是自己比不上人家,倒還成了人家跟你過不去,有朝一日你要是沒了這個鳳王谷谷主女兒的身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成什么氣候。
這妖嬈男子雖然心里這么想的,可是面上依舊是笑意盈盈的說到:“要我說啊,咱們就應該將這個珞初給帶到咱們鳳王谷里面去,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你是不是瘋了,放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嘛?讓她成天給我添堵是不是?你成日里都給我出了一些什么餿主意,非要氣死我是不是。”那鳳婉兒聞言,差點沒將自己的眼珠子給瞪了出來,心想自家師兄難不成是把自己當成傻子耍嘛?若是如此,回去可就真的要讓爹爹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