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危險到底來自哪裡,一時間他也不好確認。他貌似不經心的上下左右四處查看,左右前後都沒有什麼可以的人,他擡頭向上看去,上面是二樓天橋走廊,不少人拉著行李從上面匆匆而過。
有一個男子瀟灑的趴在護欄上俯視下方,嘴裡嚼著口香糖,很是瀟灑,一身很潮很時髦的範兒,悠閒的樣子好像在自家後花園裡散步。
他左看右看都像是一個悠閒的有錢公子哥,潮酷的臉上滿是玩世不恭的笑意,似乎時間一切都不放在他的眼裡。
李光只是掃了他一眼,就不大在意的挪開,繼續尋找可疑人物。但是看來看去,沒有絲毫的收穫。
李光也有些失望,難道自己的感覺真的出了問題。
當他的目光隨意的從二樓走廊收回的時候,那名傲嬌公子哥摸出一根雪茄叮一聲點燃了,李光的眼睛卻忽然閃過一道精光,瞳孔瞬間搜索成爲一根鋼針般鋒利,但是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然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但是李光的眼睛卻看到了一樣十分驚人的東西,那名傲嬌公子哥右手虎口的厚皮老繭與周圍嬌嫩的肌膚差別並不明顯,食指第二關節之處磨損也不是很明顯,大概是平時保養的好。
若是一般人肯定也只是掃一眼就收回目光了,畢竟在他們眼裡,傲嬌公子哥哪裡都是那麼的完美,皮膚白皙,一身名牌,又陽光帥氣,充滿的驕傲的氣息,哇,好有愛哦。
但是這樣他們落在了李光的眼裡,李光卻捕捉到了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那就是公子哥虎口以及食指第二指節的磨損以及細密老繭。
這些簡單的特徵顯示,此人是一個槍手。不是左手換右手打槍的那種,而後真正掌握殺人利器的槍手,從他均勻平滑的呼吸可以看出,此人心裡素質極強,絕對不是一般人。
想到臨走的時候從範桃花那裡得到的消息,李光眉頭微微一皺,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樣的傢伙忽然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問題的。
剛纔的那一絲森冷敵意到底是不是他發射出來的?
李光雖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一時間也無法確認自己的預感到底準確不準確。
“你在想什麼?”宋青蓮辦完了手續走到李光面前,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差異的問道。
“沒什麼。手續都辦完了?”李光收回視線,微笑著問道。
“嗯。辦好了,走吧,到候機大廳裡去,安心的等待吧。”宋青蓮摟著李光的手臂,幸福的走著。
李光跟著她的步伐,並沒有回頭再看那人一眼,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卻覺得後背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讓他有種想要猛然轉身,一拳砸過去的衝動。
由於心思不屬,甚至都來不及感受手臂上那豐盈的碩大木瓜,宋青蓮卻不知道李光此刻的心情,只是沉浸在即將要與李光出外旅遊的興奮幸福情緒之中。
二人在候機大廳裡坐下來,人並不是很多,畢竟現在不是旅遊旺季,出行的人並不多,但是也有一些人,大多是單身出行的人,像李光和宋青蓮這樣情侶出動的也不是很多。
“你渴不渴?”
二人一坐下來,宋青蓮就側臉歪著螓首問李光,巧笑倩兮,清純動人。
李光點頭道:“有點渴了,你有水?”
“沒有啊,不過我可以去買。看到了嗎?我可是帶了不少的硬幣呢!”宋青蓮起身就直奔自動售貨機。
“想的就是周到,還真有賢妻良母的潛質!”李光讚賞道。
宋青蓮很是得意的皺皺鼻翼,翹著精緻的下巴走的越發有力了,嬌俏的屁屁隨著柳腰擺動而左右擺動,極其惹眼。
李光摸了摸下巴,躺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
耳朵微微一動,聽著周圍一些人的細語,倒是滿足了他的偷聽,聽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水來了,就喝純淨水好了,那些飲料啥的都不健康。”宋青蓮抓著兩瓶純淨水快步走回來,還不停的嬌呼幾聲。歡快的樣子吸引力不少人的注意。
李光笑道:“真有品味。”
“那是。”
宋青蓮得意的嬌笑著,離幾米遠的時候,嬌呼一聲:“接著。”而後就將一瓶水對著李光拋了過來。
李光看著那瓶水滑過一道拋物線在空中滑過,對著自己這邊落下來,只是宋青蓮對於力道的掌握總是有些偏差,所以水平並沒有對著李光砸下來,而是衝著一側的人砸過去。
李光起身去抓那瓶水,搶在了那名客人的前面,那名客人帶著一頂鴨舌帽,將頭面和眼睛遮掩住,身形體態的雖然有些眼熟,但是李光一時間也沒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那瓶水上面。
但是就在他抓住那瓶水的瞬間,眼角不敬的一瞥,卻看到了鴨舌帽男子精緻而又沉穩的右手,李光的眼神陡然一縮,暗道一聲我擦,大意了。
然後就看到一片森冷的刀片出現在那隻手的手指中間,滑過一道寒光被那隻手捏著直奔李光的咽喉部位。
我擦擦擦!難道是殺手?李光心裡大罵了一句,然後手臂輕輕向下一拉,水瓶趕在刀片之前,擋在了咽喉部位。
鴨舌帽下的傲嬌公子哥微微詫異,很是驚訝李光的反應如此迅速,而且還是如此的怪異,竟然是用一隻純淨水水瓶過來抵擋,雖然一隻水瓶在他的手裡和紙糊的沒啥區別,他用刀片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割裂開。
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分秒必爭的時候啊,若是割開水瓶之後再繼續割向李光的咽喉,勢必耽誤大事。李光就有了反應和躲避的時間和機會。
唉——傲嬌公子哥忍不住嘆息一聲,尼瑪,俺藐天在殺手界可是首屈一指的頂級殺手,從未失手過的戰績讓無數殺手羨慕嫉妒恨。
若是給他們知道,他今天被一隻純淨水瓶破了必殺一招,會不會掉落一地下巴。
沒辦法了,本來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悄悄的離去,正如自己悄悄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