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任蘭纖又說道:“辰時四刻的時候,沐大小姐和臣妾在一起。”
這時,一個宮妃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可真是巧啊,任修儀剛從閒月殿出去沒多久就和沐大小姐又碰上了,這兩個人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那個宮妃這話說的酸溜溜的,其中倒是有幾分怨氣在裡面。
怎能不怨?今天晚上皇上喝醉了,然後歐公公扶著皇上要回宮歇息,結果也不知道皇上怎地就走到了閒月殿來。
皇上走了之後,沒過多久,然後皇后娘娘就宣佈宴會散了,之後又提議,端午佳節,一起去拜見太后娘娘。
皇后娘娘提出來,又不是多麼難的事情,她們也只好答應了。
去壽康宮的路上經過閒月殿,裡面亮著燈,皇后娘娘又提出要去看看沐清佳。
可是誰知當她們進入沐清佳歇息的房間裡就看到了一副皇上對任蘭纖有情,任蘭纖對皇上無意的畫面。
任蘭纖的衣服都被皇上給扯了個七七八八了,一看到她們進來,皇上當即封了任蘭纖個修儀。
她們有些人熬了好幾年都還沒有熬到修儀,憑什麼任蘭纖還沒有侍寢,又是個沒有雄厚家族勢力的,一下子就能封個修儀,她們感到自己的心肝好像都要被氣炸了。
現在有機會可以噎一噎任蘭纖,她們自然不會放過了。
任蘭纖依然是淡漠的說道:“今夜,本宮與沐大小姐確實是有緣,先是在閒月殿相遇,出了閒月殿沒多久又遇上了。”
萬貴妃又嫵媚而又陰陽怪氣的說道:“任修儀出門還帶著藥,這準備的夠充分的啊。”
任蘭纖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幾日本宮的嗓子不舒服,隨身帶著潤喉的藥,那藥中的主要成分是薄荷,薄荷具有醒神散熱的作用,自然可以解沐大小姐的酒,怎麼,你有意見?”
任蘭纖說起話來,一點面子都不留,她就是那樣一副清冷的樣子。
即便是對於沐清佳這樣對她有恩的人,她也是如此這般。
這一刻,沐清佳才明白,爲什麼她吃了任蘭纖給她的藥之後一下子就清醒了,原來是這樣啊!
沐清
佳一笑,說道:“現在可以證明臣女沒有偷清璃赤火碧璽了吧,那兩個宮女分明是在作僞證。”
誰知,上官落卻說道:“誰知道是不是任修儀在作僞證!”
任蘭纖冷笑了一聲,笑聲裡是無盡的嘲諷,說道:“那兩個宮女是二公主你宮裡的人,可是本宮卻不是沐大小姐的人,你說誰的話更可信,誰知道是不是你弄丟了清璃赤火碧璽碧璽,怕被皇上怪罪,所以拿沐大小姐來當替罪羊。”
上官落氣得站起來了,指著任蘭纖怒氣衝衝的說道:“任修儀,你血口噴人!本宮怎麼可能會幹那樣的事!”
任蘭纖輕輕的呡了一口茶,絲毫沒有把二公主放在眼裡,說道:”二公主和沐大小姐可是有宿怨的,怎麼就不可能幹那樣的事了。”
沐清佳和上官落之間的事情,在京城早已經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沐清佳讓上官落輸了那麼多的糧食,和上官落的關係能好纔怪。
這時萬貴妃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護甲,拿腔拿調的說道:“任修儀是不是沐大小姐的人還不一定呢?任修儀這大晚上不好好的在秀女的宮中呆著,跑到閒月殿裡來見沐大小姐幹什麼?”
確實,任蘭纖出現在閒月殿奇怪的並不僅僅是這些宮妃,連沐清佳自己也很吃驚。
爲什麼任蘭纖這大晚上的會出現在閒月殿。
任蘭纖放下了茶盞,不慌不忙的說道:“本宮是青州人,而沐大小姐是京城人,怎麼本宮還成爲沐大小姐的人了,本宮若真的是沐大小姐的人恐怕就不會今晚才受封了。”
確實是這樣,若真的是那些世家大族的人,就算是看不上,皇上怎麼也會先意思意思,封個品級低一點的位子,絕對不會像任蘭纖一樣,只是一個小小的秀女。
接著,任蘭纖又說道:“本宮今晚閒著無聊在宮中散步,結果看著一向沒有亮光的閒月殿出現了亮光,於是便進來了,怎麼了,閒月殿還不能進啊!”
那個宮妃陰陽怪氣的說道:“那任修儀還真是會進,一進就進了閒月殿,然後就被換上寵幸了。”
“本宮就是運氣好,不行嗎”?任蘭纖清冷的說道。
沐清佳
覺得難怪皇上能看上任蘭纖,這個清冷而又桀驁不馴的性子,在其他的後宮女人中簡直是鶴立雞羣。
皇上吃慣了葷的,來個素的換換口味也是正常。
皇上不耐煩的說道:“一個個的都吵什麼吵,任修儀和沐大小姐相隔十萬八千里能有什麼關係,肯定是任修儀的話更可信一些。”
“父皇,你不相信兒臣”,上官落有些吃驚的說道。
皇上不相信她宮裡的宮女就是不相信她,她怎麼能不氣,她可是父皇最爲疼愛的女兒。
可是她父皇今天居然信一個宮妃,而不相信她。
皇上安慰道:“落兒,朕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你宮裡的宮女,指不定是你宮裡的宮女偷了清璃赤火碧璽,藏起了,讓你找不到,然後再誣陷沐清佳。”
在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宮女之間,皇上肯定是更相信自己的女人啊。
接著,皇上有厲聲喝道:“來人,將這兩個陷害沐大小姐的賤婢拖下去杖斃。”
沐清佳好歹也是個世家小姐,冤枉了人家,怎麼也不能不給人家的精神來一點補償。
沐清佳微微一笑,朝著皇上一福,說道:“皇上聖明,多謝皇上還臣女清白。”
“那臣女就現行離宮了。”
這時,皇后娘娘卻說道:“現在宮門已經落鎖了,沐大小姐還是在宮裡住一晚吧。”
按照規矩,宮門落鎖了之後是不能再出去的。
可是閒月殿的牀都已經被皇上和任蘭纖給弄髒了,沐清佳真的是睡不下去啊。
只要一想到在那張牀上曾經發生過男歡女愛的事情,沐清佳就覺得那一張牀很彆扭。
這時,一個一身絳紫色宮裝的宮妃說道:“皇上,臣妾曾自己的侄女說過,沐大小姐競選那天寫的金雀臺賦十分的不錯,不如就讓沐大小姐住在臣妾的宮裡吧,也好讓臣妾和沐大小姐討教一二。”
沐清佳沒有想到,競選那天她數的才華大放異彩,導致所有人只記得她在數上的才華,和皇上對她誇獎的那一句戶部尚書之能,而忘了她些金雀臺賦的文采,現在,居然有人能夠記得她的金雀臺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