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淡淡的說道:“我可沒空,就不競選了。”
粉衣女子得意一笑,說道:“是六部司職,沒有沐大小姐的位置了吧,誰讓沐大小姐中途插班來的呢,要是沐大小姐去了乙班,說不定還能弄個掌職噹噹。”
林曦毫不示弱的說道:“一個司禮有什麼了不起,競選之後,端木就是司樂。”
粉衣女子依舊是一臉的得意,說道:“禮樂射御書數(shù),禮可是排在第一位呢?”
端木靜然優(yōu)雅一笑,絲毫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說道:“所有司職都是平級。”
粉衣女子一臉得意,說道:“話雖是如此,可是誰不知道我們大喻最注重的就是禮。”
沐清佳一臉笑意的說道:“大喻最注重禮,那禮部尚書是六部中最有實權(quán)的還是最沒實權(quán)的,大喻誰不清楚。”
“六藝書院的六部起源於大喻官制中的六部,想必和官制中的六部是一樣的。”
粉衣女子不服氣道:“就算是湯小姐的父親成了禮部尚書,不如原來當(dāng)中書令的時候,可是那也是從一品,也比你哥哥那個正三品強,而且,湯尚書是公,你哥哥是侯。”
沐清佳笑的一臉燦爛,說道:“我哥哥是正三品,可是我哥哥是實權(quán)啊,我哥哥比湯尚書小二十五歲啊,我叔叔是兵部尚書啊,我家是宣臺十將之後啊。”
沐家也是世家大族,比官職,比底蘊,誰怕誰啊,哪個大家族裡沒有個一品官,哪個大家族裡沒有個給力的祖先。
沐清佳的父親臨死之前是兵部尚書,本來那個位置是應(yīng)該給沐明宇的,可是因爲(wèi)萬大人的從中作梗,那時,和沐家關(guān)係好的家族嫡系以及沐家嫡系全部去了戰(zhàn)場,老安平侯無奈之下,只能把那個位置給了沐清佳的叔叔。
反正,沐家的所控制的官職和封地及財產(chǎn)最終全部交到了沐明宇的手上,而那個沐明宇的叔叔除了兵部尚書一職什麼都沒有。
如果他的兒子們想要升官,還要從沐明宇手中要官職,他就必須在他兒子需要官職或者是他
死的時候,把兵部尚書一職還給沐明宇。
湯雪旋深吸了幾口氣,她是真的生氣了,她最討厭聽的就是別人跟她提她父親從中書令平調(diào)暗貶到禮部尚書,禮部尚書最沒有實權(quán)啊之類的話,湯雪旋咬牙切齒的對那個粉衣女子說道:“不會說話就別說。”
粉衣女子委屈的低下了頭,不甘心的瞪了沐清佳一眼。
湯雪旋本來是貌若天仙,可是一生氣,面部都有些不自然,顏值都下降了,可是湯雪旋偏還要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所以看起來很怪異,說道:“?史蘭芝,我們走。”
史蘭芝不甘心的跟著湯雪旋走了,臨走時還一臉得意的跟沐清佳說:“等到湯小姐成了司禮之後,還不是能把你給壓的死死的。”
沐清佳問林曦道:“小曦兒,聽你那意思,六部司職是早就定好的,競選就是走個過場?”
林曦嚼著口裡的點心,說道:“是啊。”
沐清佳又問道:“六部的司職很厲害嗎?爲(wèi)什麼史蘭芝說等到湯雪旋成了司禮之後會把我給壓的死死的?”
端木靜然的一臉平靜的說道:“其實書院裡六部的司職並不是大喻的官職品級,只是當(dāng)了司職之後會負(fù)責(zé)一些活動。司禮的話可以比其他五位司職多接觸大儒,對於提高自己和家族名聲有好處。”
“比如說湯雪旋當(dāng)了司禮之後,要是舉辦個有關(guān)禮的大儒講學(xué)活動,你要進(jìn)去聽,湯雪旋就可以讓禮部的人不放你進(jìn)去。”
沐清佳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不去聽不就得了麼,剛好我也沒有什麼興趣。”
端木靜然又說道:“再比如,等她成爲(wèi)了司禮之後,辦活動需要整理場地,各班輪著去,等輪到我們甲字一班的時候,她可以讓你全乾了,名正言順。”
“等她獲得了大儒的好感之後,她也可以在大儒面前含蓄的貶低一下你,貶低一下沐家,如果那些大儒對沐家的印象壞了起來,那麼沐家再深厚的底蘊也會受到一些損失。這纔是最重要的。”
沐清佳身子不自覺的正
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一個小司禮還是有點作用的,湯尚書退步了,她倒是進(jìn)步了!”
“那要是我做到了司職,能不能壓過她一頭?”沐清佳問道。
端木靜然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六部司職人選早就定好,除非有人願意讓出來。”
林曦?zé)o所謂的說道:“到時候我哥哥會成爲(wèi)司射,讓我哥哥把他的司射讓給你。”
端木靜然說道:“即便是林世子願意讓出,我們五位司職都無法跟司禮抗衡。”
沐清佳想了想,淡淡的說道:“司禮能夠排在六位司職之首,無非也就是因爲(wèi)可以接觸大儒,而大儒對一個國家的言論有著比較大的影響,特別是在讀書人之間。”
“大喻注重守成,所以注重大儒,那要是大喻注重開疆,那麼大喻畢竟會注重武將和兵器製造,那麼在六部司職中,射、御、數(shù)三部司職地位勢必要上升。”
端木靜然說道:“若是重視開疆,皇上早在登基之初就重視了,哪裡會拖到現(xiàn)在。若不是這幾年各地叛軍四起,皇上哪裡又會重視武將?清佳,不要想著改變皇上的政念,太不現(xiàn)實。”
“而且,你沒有上第一年,也就沒有擔(dān)任過掌職,不符合條件,雖然六部司職早已定好,可是有個條件是必須擔(dān)任一年的掌職。”
沐清佳此刻的內(nèi)心是無語的,她發(fā)現(xiàn)她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她只能眼睜睜的等著湯雪旋對她瞎指揮,等著沐家的實力受損。
沐清佳的內(nèi)心很亂,彎著腰,雙手摩擦著自己的臉。
湯家的湯安勳算計她,她讓湯家丟了一個四品官。
湯家的湯雪旋算計她,她讓湯家的家主被平調(diào)暗貶,又讓湯家損失了幾個官職。
難道是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她的好運用盡,湯雪旋要騎到她的頭上,對著她頤指氣使,沐家要開始走下坡路?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啊,她已經(jīng)和湯家結(jié)下了樑子,沒有言和的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沐家進(jìn)湯家退,就是湯家進(jìn)沐家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