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微微一笑,跟任蘭纖說道:“任宜妃,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當不當講?”
任蘭纖撫摸著自己那並不存在的孩子,說道:“厲王妃說來聽聽。”
沐清佳看了看宜春宮的大門,說道:“那拿刨木花的人就要來了,我想爲那個謀害任宜妃皇兒的人求個情。”
“任宜妃育有皇嗣,不宜見血太多,大胤律令也有規定,若是主動坦白罪行,可以從輕發落,若是那人主動承認罪行,希望任宜妃將那人的凌遲之刑改爲斬首之刑。”
任蘭纖嘴角微彎,說道:“厲王妃說的對,本宮育有皇嗣,確實不宜見血太多,若是那人主動站出來,那就改凌遲爲斬首吧。”
彩月則是在緊張的連牙都在打哆嗦。
沐清佳回頭看著諸位宮女和太監,說道:“剛纔任宜妃的話聽見了沒有,若是自己主動站了出來,改凌遲爲斬首。”
此刻,所有人都低著頭,沒有人說話。
沐清佳看著沒有在站了出來,心道,還真是個能夠堅持的,她倒是要看看過會兒刨木花來了,她倒是要看看,那人還挺不挺得住。
又等了一會兒,宮女把刨木花拿來了,沐清佳讓宮女把那些刨木花放到一個盆子裡泡著,又將珠子給放到了盆裡去。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沐清佳站了起來,說道:“時間到了,倩雪,去,把那珠子拿出來吧。”
倩雪應道:“是。”便朝前走。
沐清佳撫摸著戒指上的藍寶石,說道:“真是可惜,好好的一個改凌遲爲斬首的機會就這麼沒了,平白浪費了本妃爲她求的情。”
“不過也好,本妃正想再看一遍那一刀一塊肉的鮮血淋漓的畫面,可比本妃出嫁的嫁衣紅多了,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場面,配上那慘絕人寰的叫聲,簡直是太帶勁了。”
彩月被嚇得臉色慘白,立刻跪了下來,說道:“三位娘娘原諒奴婢的無心之失吧,那珠子是奴婢不小心掉出來了,沒想到會差點害宜妃娘娘滑到,奴婢真的是沒有想要謀害皇嗣啊。”
她不想死啊,更不想受那凌遲之刑,她光聽沐清佳說那凌遲之刑都聽的害怕,那要是用到了她是身上,她得要多麼的生不如死啊。
現在說話,無論最後太子妃會不會保她,她都不用擔心自己再受凌遲之刑了。
早知道,她就不聽太子妃的,扔和沐清佳頭上一樣的珠子,來陷害沐清佳了。
彩月一認罪,倩雪便停了下來。
沐清佳冷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不是口口聲聲的說那是本妃頭上的嗎,怎麼現在改口了,說是你自己不小心掉出來的,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那珠子是怎麼掉出來的,你給任宜妃說清楚,也讓我長長見識,看看怎麼在不動的情況下能夠掉出來幾顆珠子?”
“還是你在受人指使,就是要謀害皇嗣,陷害本妃?”
休想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過,沒門!
彩月跪在地上,看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妃的嘴巴張張合合,彩月的身子頓時癱軟了,不停的搖著頭,說道:“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爲,並沒有受人指使。”
沐清佳自然從太子妃無聲的口型之中,判斷出來了太子妃說的那兩個字,“家人”,太子妃的意思就是,彩月你若是一力承擔下此事,我便保全你的家人。
沐清佳輕輕一笑,說道:“彩月,你可要想清楚了,主犯和從犯是有區別的,即便是任宜妃同意了本妃的求情,主犯及其九族也是斬首示衆,而從犯卻只是自己斬首示衆,更何況,你說你沒有受人指使,你覺得我和任宜妃會信嗎?”
“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有如此大的膽子了?”
任蘭纖早在彩月開口,沐清佳拿下自己頭後面墜著的珠子串的時候就知道這事是太子妃主導,若是能夠皆由此事扳倒東宮,那日後她的“兒子”登基,便少了一個對手。
任蘭纖不屑的一笑,說道:“彩月,別拿本宮當傻子,若是你交代主謀,本宮在此起誓,必定保你九族安全無憂。”
彩月的內心在衡量,若是一力承擔罪責,那麼自己會被斬首,
九族太子妃會幫自己保下,但是太子妃也有可能保不下啊。
若是交代出來太子妃,自己會被斬首,即便是太子妃要拿她的九族出氣,任宜妃也會給她保下來。
於是彩月咬了咬牙,說道:“奴婢是受太子妃指使,太子妃早就對厲王妃懷恨已久,今日一直派人在宮門外盯著,然後準備好了和厲王妃頭上戴的同樣的珠子待宜妃娘娘走出殿外的時候便讓娘娘滑到小產,嫁禍給厲王妃。”
衆人一聯想到沐清佳那會說的話,皇位在嫡長子和幺子之間產生,那太子妃這是要除掉幺子,爲太子繼承大統掃清障礙啊。
而且,嫁禍給厲王妃,連厲王都解決了,從此再也無人能與太子爭鋒。
太子妃沒想到彩月居然會出賣她,上去就扇了彩月一巴掌,說道:“賤婢,枉本宮如此信任你,你居然誣陷本宮。”
沐清佳上前攥住了太子妃的手腕,說道:“大嫂是要殺人滅口嗎?”
今天要不是她眼尖,瞧到了地上的珠子,救下了任蘭纖,而且恰好頭後面墜著的珠子串又沒有斷的話,今天她就背上了謀害皇嗣的罪名了。
太子妃氣沖沖的說道:“三弟妹,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沐清佳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彷彿天地都爲此靜止,說道:“既然大嫂說我是血口噴人,那就離彩月遠一點,別忘了彩月指證的可是你,若是彩月死了,那就是你乾的。”
這時,一個太監進入了宜春宮,一揮佛塵,說道:“皇后娘娘駕到。”
衆人立刻行禮道:“臣妾、兒臣、奴才、奴婢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后擡了擡手,示意衆人起身,說道:“本宮聽說有人謀害皇嗣,可又此事。”
任蘭纖清冷的說道:“太子妃令彩月將珠子扔在地上,意欲令臣妾小產,陷害厲王妃,若不是被厲王妃所救,只怕臣妾現在是一屍兩命。”
太子妃跪到了皇后面前,說道:“母后,都是彩月這個賤婢在污衊兒臣,兒臣沒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