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景闊生氣的看著小太監,說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是不是厲王殿下?”
小太監怯弱的點了點頭。
樑景闊瞪著樑景同,眼神如刀,好像是要把樑景同給殺死一樣,說道:“三弟,你太過分了!”
樑景同的聲音好像是高山之巔亙古不化的冰雪,冷的可怕,說道:“你一會說是太子指使的,一會又說是本王指使的,說,到底是是誰指使你的?”
樑景闊不復平時的溫文爾雅,厲聲說道:“三弟,你還在這裡裝什麼裝?”
皇上直接站起來,把桌子給掀到了一邊去,桌子上成堆的奏摺盡數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和著其他的東西稀里嘩啦的落在地上的聲響,在這空曠的大殿裡顯得格外的詭異。
然後皇上直接走向前去,直接就揚起手扇了樑景闊一巴掌,大殿中頓時迴盪著清脆的聲響,下一秒,大殿中又迴盪起了清脆的聲響,一巴掌打在了樑景同的臉上。
皇上氣道:“你們兩個吵什麼吵!揹著朕一個個的小動作不斷,到了朕面前還不消停。”
這兩個兒子一直在暗中較勁,他一直都看在眼裡,兄弟之間就不能和睦相處嗎,爲什麼非要劍拔弩張呢。
對於他們的這種行爲,他早就看著不順眼了,想著以後慢慢的也就消停了,誰知道是越來越過分了,當著他的面都敢吵起來。
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父皇,現在他還是春秋鼎盛呢,就想著要造反嗎?
樑景闊和樑景同依然是跪在皇上面前,雖然兩個人心中都有氣,可是兩個人都聰明的選擇了不說話。
樑景闊心裡不舒服,樑景同來陷害他,捱打的人居然還是他。
樑景同心裡很冤枉,他語氣一直都是很平靜,他什麼時候吵了。
皇上不耐煩的跟蘇公公說道:“蘇啓,將此人押到慎刑司去好好審問!”
蘇啓躬身應道:“是。”
蘇啓趕緊出去叫來了兩個太監要把這個小太監給拖出去,這個時候小太監的嘴角卻流出了一行黑色的血,然後頭突然低下去了。
蘇公公趕緊上前試了試小太監的鼻息,跟皇上說道:“人死了。”
皇上一振袖子,說道:“晦氣!扔出去!”
人死在哪裡不行啊,非要死在御書房,不吉利!
樑景同看著那個小太監嘴角流出的一行黑血,知道這個小太監肯定是咬破了早就放在嘴中的毒囊。
樑景同狹長的鳳眸微瞇,散發出如同鷹一般的光芒。
人已經死了,也說不出來到底是誰指使的。
可是也正是因爲這樣,皇上纔會把他們兩個人都懷疑上。
剛開始他還以爲是樑景闊陷害的他,現在看來,又是那個幕後之人的手筆。
能夠讓一個宮裡的小太監心甘情願的去死,這幕後之人的手夠長的啊,都能夠滲透到宮裡來了。
皇上想要走回去坐著,一低頭看到了樑景闊和樑景同,心中更是氣,說道:“你們兩個還在幹什麼,滾牆角跪著去,別礙朕的眼。”
樑景闊和樑景同站起來要往牆角走,這個時候皇上又斥道:“越大越活回去了,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了嗎?”
真是的,桌子倒了都不知道把桌子給他扶起來,再給他收拾收拾桌子,這兩個孩子真是越來越氣人了,還不如小時候好,多機靈,多有眼力見啊。
樑景闊和樑景同知道這是皇上生氣了,皇上生誰的氣,就看誰不順眼,這麼多年的父子了,兩個人也都是知道的,自然不會辯解是你下令讓我們去牆角跪著,我們沒法收拾桌子的話。
樑景闊和樑景同只好又折了回來,兩個人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皇上指的是什麼,立刻動手擡桌子的擡桌子,收拾奏摺的收拾奏摺,又給皇上把其他的東西也收拾了擺桌子上,又把碎了的東西清理掉。
然後兩個人找了個空出的牆角,跪了下去。
這麼多年的父子,樑景闊和樑景同都是聰明人,自然是熟知皇上的脾性,知道現在皇上還在氣頭上,越是話多,越是露臉多,就越是讓皇上生氣,所以,都選擇了不說話。
這個時候蘇公公進來了,給皇上奉上了一盞新茶。
皇上喝了一口,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因爲一看到蘇啓,他就想到了那個小太監,他最爲看重的兩個兒子,居然不像話到派人監視他。
雖然,那個小太監沒有說出到底是誰,但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兩個中的一個。
另一個就算是不是派剛纔那個太監監視他的,指不定也派了別的太監監視他,只是沒有被他發現而已。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等不及嗎。
蘇啓看著皇上面色凝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蘇啓是一點兒都不想在這兒服侍了,他特別希望現在皇上能夠給他個差使讓他去辦,這樣他就不用在這了。
這個時候只聽皇上說道:“把在御前侍候的人都換掉。”
剛想睡覺就有人給送枕頭,真是太棒了,蘇啓壓下心中的喜悅,說道:“是,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辦。”
皇上點了點頭,蘇啓恭敬的退下。
待到出了門,蘇啓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樑景闊和樑景同的心情和蘇啓則是截然相反的。
當著他們的面說換掉在御前侍候的全部的人,擺明了那是對他們還存著懷疑的心思。
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天策上將、厲王,都可以算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被皇上給懷疑上了,很危險啊。
自古以來,凡是被皇上給懷疑上了的太子和王爺,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皇上看了幾眼奏摺,越看越覺得煩,最後直接把奏摺往桌子上一扔,走了出去,說道:“擺駕瑋明宮。”
蘇啓先去挑新的太監和宮女了,所以原來的宮女和太監還沒有被換掉,自然是原來的太監和宮女跟著皇上去了瑋明宮。
確定皇上已經走了之後,樑景同淡淡的說道:“讓父皇同時懷疑我們兩個,大哥,你說得利的會是誰?”
樑景闊冷哼了一聲,說道:“少在這裡狡辯,除了你誰還敢和我爭。”
樑景同平靜的說道:“大哥,別忘了,他可是先指認的我,又指認的人,後來又指認的我,大哥可千萬別幹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傻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