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魚貫地從原來的星密殿里出來,星密殿外,和之前他們所在的地方就完全不一樣了。天空一片的黑暗,周圍的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正中央的天機天密兩殿被重重的防護罩牢牢地籠罩了起來。
“這是……”幾個長老吃驚地看著這一幕,“怎么回事?”
“天上,天上的星星看不見了!”星夜吃驚地指著天空,以他的力量,即使是白天或者是烏云都不能掩蓋星星的光芒,可是這一刻,天上的星星真的看不見了,完全地看不見!
“不要緊張!這只是外力遮擋了起來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一邊的公羊未名沉著地道,“而且我們現(xiàn)在是在她的夢境里,不要慌張!”
“啊夜連忙點頭,“可是,這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看吧,就要來了!”我一指天空,臉上露出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表情,眼神在一瞬間轉(zhuǎn)為了空洞,讓周圍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來了?什么東西?”就在幾個人還在發(fā)呆的時候,天空上忽然像是破裂了一個大的口子似的,一團火紅的光芒帶著強烈的死亡氣息猛地掉了下來。
“那是什么?”眾人驚呼。
“來了。”我仿佛不再是我自己,而是另一個人一樣,那種奇特的感覺,讓他們覺得眼前站著的,竟像是個神一樣。那樣淡漠地俯視著眾生。
一團火焰在天空中猛地爆炸開來。四處飛散的火焰碎片拖著長長的紅色尾巴降落到了地面上,降落之處頓時發(fā)出了巨大的轟鳴聲,原本美麗的建筑群落在轟響聲響起的一瞬間變成了斷墻殘櫞。一片又一片的殘破建筑上,燃燒著青白的火焰,給人一種身處地獄的感覺。只有那兩個被防御結(jié)界籠罩起來那兩座建筑還沒有被火焰擊倒。
天空中,那最大的那一片還浮在半空中,眾人驚恐地看著它竟然如同人類伸展身體一樣懶散地打了開來,然后,就只見那一團火焰里,一個巨大的影子浮現(xiàn)了出來。
“時間不多了,你們要好好記住這些東西。”我的聲音忽然從后面?zhèn)髁诉^來。
“怎么了?”他們回頭,就見到我嘴角開始滲出一絲絲的血絲來。
“你……”
“不要回頭,看那邊!”我的聲音很堅定,“仔細看,不要遺漏任何一個細節(jié)!”
“……”幾個人楞了楞,然后繼續(xù)看著天空。
天空中,那個巨大的影子伸展了開來,那是一個巨大的火人,他像是伸懶腰似的大聲呼了一口氣。“呵啊,睡得真是好啊,不過為什么我會在這種時候醒過來?”那的火焰巨人高興地說道。
“這里是……”那火焰的巨人楞了一下,“哼,這不是公羊家么?”
“他,他怎么會知道?”眾人驚恐中帶著奇怪地道。
“雖然很弱小,不過,哼!”說著,他便舉起了燃燒著的巨大拳頭,朝著那兩個籠罩著結(jié)界的地方打了下去。
“轟!!!”
巨大的震動聲差點讓在這邊幻境里的眾人也感到了絕大的壓力。
“這到底是什么啊?”眾人畏懼地說道。
“哈哈哈哈,弱小,太弱小了。”那個巨人一邊狂笑著一邊揮拳朝那里打了下去,防御結(jié)界已經(jīng)開始破裂了開來。就在這時候,一道白色的光明猛地閃了出來,那巨人頓時慘叫了起來,原本燃燒著的雙手一下便熄滅了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焰,火焰熄滅后的雙手,在瞬間被蒙上了一層厚實的冰霜,因為溫度相差太多,手上發(fā)出了卡卡的聲音,然后在瞬間斷裂了開來,變成了一塊塊細小的沙石。
就在這時候,眾人耳邊傳來了東西的碎裂聲音。眼前忽然一片血紅,當(dāng)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夢的外面,回到了現(xiàn)實里。
“剛剛,那個,到底是什么東西?”眾人臉上像是吃了黃連一樣的苦。
“等一下,我們怎么忽然就回來了。”一陣沉默之后,公羊夢霖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猛地回頭看去,只見我胸前一片鮮紅,嘴角邊還在不斷滲出鮮血來。
“快,快救人!”他大吼了起來,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連忙沖到我的身邊,俯下身來探了探我的鼻息,這才略微放心地道,“還好,還沒事。”
公羊若月呆呆地看著我被放在擔(dān)架上抬了出去,心里狠是一驚,這就是窺視未來要支付的代價嗎?僅僅不過十分鐘不到的夢境,她就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若月看著她身邊一直跟著的兩個女人走了過來,那個年長的女人微微向他們行了一禮,“多謝諸位照顧我家主人,現(xiàn)在讓我們來吧。”說完,也沒人看清楚她們做了什么,原本在擔(dān)架上的人竟然在一瞬間到了那兩個人的手里。
不停地在吐出鮮血的女人浮在半空中,身體底下,一個繪制著奇特符文的陣法在不斷旋轉(zhuǎn)。
“這位大人,如果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閣下應(yīng)該就是傳說之中的皇帝女魃大人吧。”公羊未名深深地向女魃行了一禮道。
“不錯。”女魃高傲地看著他,身上散發(fā)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在下有問題想要請教女魃殿下,不知道殿下是否愿意賞臉?”公羊未名腦子里滿是剛才那一幕幕,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我正在救治,搶先一步道。
“你說什么?”女魃皺了皺眉頭,“因為你們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這樣了,居然還指望我給你們指點,你的腦子破了嗎?”她的聲音很冷,“我沒興趣,你可以滾了。”
“我……”他楞了一下,苦笑了起來。
“父親大人,你說什么?這個小孩子竟然會是……那位大人?”公羊若月看著自己的父親,吃驚地問道。
“家主大人,我們先走吧。”公羊家的執(zhí)法長老公羊冕羅皺了下眉頭,“很抱歉,因為我們的關(guān)系讓你的朋友出了麻煩,我很抱歉。”
“沒,你可以走了。”女魃揮了下手,三個人頓時從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