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珍轉過頭來,雙目凌厲的看向高遠,“出了什么事?”
高遠道:“皇上,要將壽安宮上下,通通亂棒打死。”
“天啊,劉昭儀做了什么事,竟惹得皇上這般的憤怒?”楊雪妍的語氣驚呼,可臉上卻全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聽說,皇上今兒可沒上早朝,而這劉昭儀今兒又沒向皇后請安,一大清早的,這宮里宮外,都傳遍了呢,說那壽安宮,昨兒夜里的浪聲蝶語就沒斷過,只是……”程若絲停了一下,隨后撇撇嘴沒在往下說。
楊雪妍倒是接過了話,“只是,不知道,劉昭儀的胎,穩了嗎?記得白日里還嚷嚷著動了胎氣,又聽說是德妃姐姐的御醫,將她的胎保下來了呢,可這般的折騰,那胎……”
“夠了!”蘇晚珍大聲的說了一句。
楊雪妍嚇的一哆嗦,急忙跪了下去,“請皇后娘娘責罰!”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在這里落井下石呢,還不與本宮一起去看看……”
蘇晚珍大步走下來,打先走了出去。
狂仙兒暗自笑道,真的這般友愛,又何必等著人家把話都說完了呢?
“高遠,到底是何事?”蘇晚珍是邊走邊問。
“回娘娘,剛剛安總管來說,劉昭儀有失婦德,竟然在宮里燃了*的催/情香,到最后,皇上出的都是精血了,這才剛剛才緩和過來,自然發現了不對勁,而劉昭儀的胎早就在昨夜滑出了體外,可卻仍纏著皇上,一直*到天明!”
“胡鬧!”蘇晚珍氣的臉色發白!
當眾人趕到壽安宮的時候,就見上官鈺披著披風坐在椅子上,劉末婉披頭散發的,身上只著了一件單衣,身下還是一片血紅的跪坐在地是。
“皇上……”蘇晚珍向前一步,伸手握上上官鈺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冰涼一片,心里一怔,“都傻愣著做什么,還不將皇上送回靜心殿!宣太醫!”
一時間,蘇晚珍有些慌了,她所有的仰仗都是上官鈺,只有他安好,她才會保住現在的位置!
而剛剛她不只是握上上官鈺的手,小手指還搭在他的脈上,那脈時緩時急,很是不穩,再近看上官鈺兩只眼晴烏青一片,額上全是細汗,臉色也是灰白的無絲毫的神彩!
“皇后,朕的后宮是交給你的,可劉昭儀這里竟然出現了大量的催/情香,朕饒不了她!”
上官鈺說完,身子晃了晃,他根本就站不住,安德全急忙扶住了他,隨后叫上兩個太監,抬這了一架軟轎,這才抬著腳步虛浮的上官鈺走了。
劉末婉,直到再也看不到上官鈺的身影,眼一翻,暈了過去。
“娘娘,娘娘……”小林子就在她的身旁,劉末婉正好倒在了他的身上。
蘇晚珍對著高遠使了眼色,高遠上前一步,伸手就掐上了劉末婉的仁中。
沒一會劉末婉悠悠轉醒。
“皇后娘娘,奴才求您了,求您開恩,給昭儀娘娘加件衣服吧,這天也涼了,昭儀娘娘昨夜又被皇上折騰的夠嗆,還流掉了小皇子,求您,求您給她加件衣服吧……”
小林子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的好不生動。
“住口!”他不說還說,他一說完,蘇晚珍簡直要氣竅生煙了,什么好事嗎,還直當大聲說出來的!
此等yin娃dang婦,真真是渾了這后宮的水!
這時,春萍從殿內走了出去,手里捧著的是香爐。
“娘娘,奴婢查找了許多地方都未查出原因,可這香爐里的香灰,卻有些問題的。”春萍點頭說道。
“這香灰怎么了?”
“這,這香灰,奴婢覺得是宮中的禁忌催/情香。”
“你胡說,本宮怎么會犯這等低級的錯誤!”劉末婉身子一抖,急忙反駁。
“末兒,本宮知道,德妃初初入宮,皇上就宿在她的宮里兩日,可是,你要知道,你是懷有龍子的,你何必用此等下作的手法,去爭圣*呢?”蘇晚珍雙眼紅了起來,似乎很是心疼劉末婉。
“皇后娘娘,求您給臣妾做主,臣妾冤枉,臣妾沒有放催/情香。”劉末婉,對著蘇晚珍就是一陣磕頭。
昨天*,不只是上官鈺累到出了精血,她也一樣啊!
她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她就與上官鈺不管不顧了,而且在孩子滑出體外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可是上官鈺根本不管,各種*,中間有幾次她都暈了過去,可也沒擋住上官鈺的索取!
直到剛剛,上官鈺大吼過后兩人才漸漸的清醒過來,一時間,整個殿里滿是血的味道,而且*鋪上全是血,她的也瞬間從天堂入了地獄……
“末兒,你說你冤枉,可這壽安宮,是你的,更別說是內殿了,沒有你的充許,誰能進來?更何況是香爐呢?”蘇晚珍,伸手抹了抹眼角,似乎很傷疼。
狂仙兒暗自撇嘴,這蘇晚珍的親情牌打的還真好,看劉末婉一直相信著她,求她做主,可是,你這個傻姑娘啊,皇宮中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越是對你好的,越說明有問題。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不知道啊……”
劉末婉,一直小心意意的,可她真的不知道,昨天夜里是怎么回事,她又不傻有一個孩子與她來說意味著什么,她怎么會去放催情香。
而狂仙兒也不明白,為什么,她這香爐里就有了催/情香?
原來只是鬼醫給下了一點他制的強烈催情粉,可真的沒有想到,還有人在她的香爐里加了催/情香……悄悄抬頭,突然在蘇晚珍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強烈的風刺笑容,只是一閃而逝,狂仙兒心下頓時明了,原來,昨天夜里,她也動手了!
也是,以她現在的心思,她必然會想到,夜里,劉末婉一定會想法子引了上官鈺去的,而她,其實不想看到有人生下上官鈺的孩子吧!
那是因為,她自己不能生!
嗯,蘇晚珍早年顛簸流離,寒氣傷了身子。
所以,當慕容夫人將她接到慕容家的時候,自己除了消除她心靈的不適,還帶著她一起學習,而她學什么都很用功,尤其是對醫書,后來在知道了原因后,慕容晚晴一度為了她的身子廢了不少的腦子,可多年過去了也未見什么起色。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醫學她倒學的不差,而且她腦袋好使,制毒也會,就好比當日她用的‘絕命殤’!
“小林子,你家娘娘的內室,一向由你打理的,你說說……”
“奴才,奴才……”小林子嚇的冷汗直流。
突然劉末婉甩開了他,伸手指著,“是你對不對?是你將那東西放到了香爐里,對不對,對不對?”
“娘娘,奴才沒有,奴才對娘娘是忠心耿耿,昨兒夜里,奴才看著萬歲與娘娘歇下了,只是點了安神香啊,娘娘……”
小林子渾身哆嗦著,急忙狡辯!
劉末婉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放縱,原本就在強撐的身子,此時更加的搖搖晃晃。
“什么安神香啊?就是你,就是你將安神香換成了催/情香,就是你!”劉末婉像瘋了一樣,伸手扯著他,而后轉過頭對上蘇晚珍,“皇后娘娘,是他,那香爐只有她才能碰到,就是他!”
蘇晚珍眉頭輕蹙,“末兒,若沒有你的充許,小林子他敢嗎?”
“娘娘,定是他怕臣妾失*,害他沒了前途,所以自做主張……”劉末婉是揪住了小林子就死不撒手,她一定要找一個替死鬼,不然死的就是自己,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將目光移開了,可隨后她看到了縮在角落里的徐美人。
這個徐美人,是上官鈺的老人,以前是個妾,后來上官鈺登基了,她也從一個妾,被封為了五品的美人!
“哈哈,皇后娘娘,臣妾知道了,臣妾知道了,是她,是她竄撮了小林子……”
劉末婉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就跑到了徐美人的身邊,一把扯住了她,“皇后娘娘,徐美人,她定是嫉妒我懷有龍子,也猜出來昨兒夜里皇上一定會來安慰我,所以,所以,她事先買通了小林子,對對就是這個樣子……”
劉末婉似乎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對,瞬間雙眼崩出光芒,盯盯的看著蘇晚珍!
“昭儀娘娘,您,您冤枉臣妾了,求皇后娘娘做主……”那徐美人,被劉末婉扯的頭發散亂,而她也只是跪在那里,求著蘇晚珍。
“來人,劉昭儀德行有虧,又損害龍嗣,瘋瘋顛顛,口無摭攔,即刻打入冷宮!”
蘇晚珍一臉的痛惜,可雙眼就現出冰冷的鋒芒!
“不,皇后娘娘,你不能這么做,不是臣妾做的事,不是臣妾做的事……小林子,你不是對本宮忠心耿耿嗎,你為什么不承認那香是你下的,為什么……不對不對,是皇后娘娘你下香,因為你生不了孩子……”
“劉昭儀瘋了,還不堵上她的嘴!”狂仙兒急忙說道。
蘇晚珍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在只是轉頭看了看這一宮的奴才們。
最后,蘇晚珍以嚴厲的手法,仗責了幾個失職的宮女,又打了小林子二十板子,隨后這事就落在劉末婉的頭上,你叫罵一千次一萬次,也洗脫不了自己的罪名。
待壽安宮的事了了,蘇晚珍就讓眾人散了。
狂仙兒由青檬扶著回了永和宮。
“小姐,奴婢有些迷糊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檬將宮里的人清理了一下,隨后問道。
狂仙兒嘴角輕抬,“呵呵,劉末婉最后不是明白了嗎,你不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蘇晚珍是不會充許有人在她之前生下孩子的。
還記得,當日她殺死寧兒的時候,表情是那般的猙獰。
因為她恨,她恨自己的身子還沒有調理好,她更恨身子健康的女人可以生下孩子!
所以,她是不會讓這宮里任何一個女人生下子嗣的!
而那劉末婉還天真的以為,小林子對她忠心耿耿,如果她沒有看錯,那個香爐,必定是小林子做的手腳!
要知道,就算是催/情香,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而蘇晚珍與制藥,可是有些水平的呢!
“小姐,那這么說,其實,小林子真正的主子是皇后,而非劉昭儀?”青檬頓時瞪大了眼睛。
狂仙兒點點頭,“確實如此!”
“那那,咱們宮里的這些人……”
“當然跑不了,這個宮里,有幾個人是傻的……”狂仙兒立于窗前看向了外面。
那劉末婉只是太過順利,進宮至今未受到任何的波折,所以,才會在剛剛口無摭攔,只想找個替罪之人!蘇晚珍看似對每一個嬪妃都和和謁謁,可是,她才是最為蛇蝎的人!
而自己,早就應該猜到,她定會出手,又何必浪費那上好的材料呢,嘖嘖,白白的讓上官鈺又舒爽了一回!
“公子,咱們是不是要去靜心殿,看看皇上……”
木靈總是能說到點子上,狂仙兒聽后笑笑,當然要去!
不但要去,還要去的是時候,讓所有的人記得她的好才行!
青檬頓時笑了起來,“小姐,你又要欺負誰了?”
“怎么會是欺負人呢?我只是一想到上官鈺將有一段時間做不了人事,替這后宮中寂寞的女人感到有些可惜,所以,我決定做好人呢,要讓他繼續大展雄風!”狂仙兒笑的見牙不見眼,那臉上的曼珠沙華,頓時更加的鮮紅無比。
“那奴婢去叫鬼醫。”
“木靈,我發現,你的臉與你的腦子還真不成正比,若是你的臉,別這么呆,相信你定是個大美人的。”狂仙兒心情很好,聽了木靈的話,倒調侃起她了。
木靈木訥的臉上,并沒有因為狂仙兒的話而有所變化,只是彎了身子福了一下,“公子,你還真會開玩笑。”
“噗……哈哈……”
狂仙兒看著木靈那一本正經的臉大笑。
青檬撇撇嘴,“小姐,小聲點,別的被人傳了出去。”
“誰說我這是笑,我明明是傷心的大哭!”
青檬幾乎想翻白眼了,“小姐,奴婢收到消息,龍公子說,皇上體恤百官,南詔與西秦送的美人,皇上留了兩個送給了容公子,現如今,正在容府中作威作福呢!”
“咳咳咳……我怎么不知道?當日那十個美人不是送了十個官員嗎,怎么到容靖那里不一個變兩?”
“據說,皇上原來是留了十個,可一想到容尚書至今未有婚配,又正值壯年,所以,他忍痛割愛,送兩個美人給容尚書解悶的!”
青檬說完,好笑的看著狂仙兒。
“沒事,你家龍公子既然敢把人留下,就一定有辦法,而且要知道,容尚書可是患了傳染病呢,輕易見不得人的,哈……”狂仙兒大笑。
隨后,見鬼醫走了進來。
鬼醫臉很臭,沒好氣的問道,“如果你沒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你就把我從藥房里拉出來,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鬼醫一進藥房,沒把他要的東西弄出來,是不會走出來的,哪怕不吃不喝,他也要將藥制出來!
可如今他于狂仙兒是破了一例又一例,現在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了,為什么她獨獨例外!
“大事,當然大事啦!上官鈺都弄出了精血了,我想要他好起來,你看怎么辦?”
“這就是你說的大事?”秦紅蓮雙眼圓睜,伸手扔了個瓶子過來,“毛的事也叫大事,滾,沒事別叫我給你跑腿!”
狂仙兒險險的接住,心道,也是啊,這種事于他來說有什么難的呢?
“一天一粒,保證三天后生龍活虎,*七次郎,都不帶精盡人亡的!”
鬼醫快走出去的時候回頭邪氣的笑了一下,不過,那笑容,為什么狂仙兒覺得有些慘人呢?
青檬撇嘴,“小姐,我們走吧。”
“嗯。阿二,你跟著一起,帶你熟悉熟悉這東岳的皇宮。”
狂仙兒對著默默的扁不二說著,隨后主仆四人走出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