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官鈺獨自一人宿在了靜心殿,可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蘇晚珍覺只留下春萍在身邊侯著,獨自喝了酒,她得自己還不夠懂上官鈺;
這*風秋瑾回到太皇秋氏的慈寧宮,看著這個豪華的宮殿,如一座牢籠一般暗自傷神;
這*楊雪妍在福安宮爆跳如雷,大罵狂仙兒是個妖孽;
這*程若絲坐于窗前獨自冥想;
這*劉末婉在冷宮喊啞了嗓子,奄奄一息;
這*狂仙兒從密道離開了皇宮,回了容府。
鳳墨染與遲墨看著狂仙兒出現在府中很是意外。
同樣的狂仙兒看到眼前兩人的姿勢也很是怔愣,隨后抱著胳膊依在一旁的墻壁上,扯起嘴角微微一笑,“喲,光明圣教前后兩任教主,在我的院子里,這這這……做嘛呢?”
鳳墨染壓在了遲墨的身上,兩個一上一下,那姿勢……好吧,狂仙兒的想法有一點邪惡,只見兩個長的頂好看的男人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占據院子的兩個對方向。
遲墨,拍拍身上的灰,這才抬頭,“你怎么回來了?”
鳳墨染頭也沒回說道,“那還用說,定是露餡了,被人家追殺,不得不逃了。”
“不會吧?”遲墨說道。
“怎么不會,不自量力。自己的武功不用,卻去玩那些勾心斗角,小心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鳳墨染的嘴挺損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訴你,沒那個金鋼鉆少攬那瓷器活。
狂仙兒嘴角上揚,她似乎在這話里聽出一點緊張的味道呢?
不過,如果是以前單純的狂仙兒身上,也許會聽從他們的安排,努力去沖開被封的內力,然后進宮將上官鈺與蘇晚珍大卸八塊,也就報了此仇了,可惜,她不是以前的狂仙兒,她是慕容晚晴,她的心里背付了太多,而復仇,不只是殺死對方就完事,最大的痛苦莫過于,奪走他最在意的一切,而后讓他生不如死!
至少,狂仙兒有一個強大的想法,她并未對任何人說起!
男人,男人就一定要主宰這個世界嗎?
這天下,永遠都遵循著一個原則,那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而眼下四國,別看著表面上一派和氣,可慕容晚晴曾經做過深深的研究,這四國的平衡沒有一個人愿意保持下去,更何況,除去南詔國的皇上之外,其它三國的皇上,都是年輕之人!
只是和平了太久,反而讓某些上位者忘記了自己做為一國之主的責任,去追尋快樂。
比如西秦的皇帝姬越哲!雖有滿腹的才華,卻有著一顆喜歡yin樂的心,雖想著一統四海,卻沒有足夠的能力。
而且南詔的老皇帝其實已經病了許久了,估計南詔的天也快變了吧,那么未來四國將出現四個年輕的帝王鼎立的現象。
雖然北幽唐浩銘為人文弱一些,可是北幽卻有一個強勢的太妃,將北幽的一切打理的很好很好。
只是,狂仙兒覺得,因為平靜了太久了,只要一點點小小的摩擦,那么就會發生很大的碰撞,而后,這個平衡的世界,就要徹底的亂了……
可是現在,狂仙兒漸漸的感覺到,狂云惠一定是在謀算著什么才是!
拿眼睛看了看鳳墨染,為什么,他對于狂仙兒的轉變無絲毫的懷疑?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難道,原來的狂仙兒不暗世事,每天除了習武就是找比她強大的人比武,其實,是因為狂云惠用藥物控制了她?
而依著一個年僅十八歲的身體,能擁用八十年的內力,如果不是狂去惠改變以了她自身的體質,她怎么能練武像吃豆子一樣簡單?
只是,狂云惠到底是誰?
為了讓自己來東岳,她不惜再次用藥物與詭異的手法,將狂仙的全部內力封鎖,再給她注入一道她自己的內力,用以讓狂仙兒保命,可是,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殺了上官鈺與蘇晚珍嗎?
要知道,這兩個人,以前都是老好人,唯一做錯的,就是將慕容晚晴與慕容山莊一千多口殺死?
嘶!狂仙兒想不通啊。越發的覺得是一團亂線,找不出線頭了!
還有一點,狂云惠跟鳳墨染又是什么關系?
狂仙兒的腦子雖然在想著這些事,可是眼睛卻在鳳墨染與遲墨的身上流戀著,咦?
話說,為什么她竟覺得眼前的這兩個人……
瞧那鼻子、眉眼怎么長的那么像呢?
而且他們兩個剛剛說話配合的真的好默契啊!
鳳墨染是跳下了斷崖,隨后遲墨從魔教的凌云峰下退了下來,再后來,遲墨說,他不在是教主,前些日子鳳墨染突然出現,這又是怎么回事?
狂仙的原身是十二年前遇上的魔瘋道人,可也是在那個時候,據說,魔教發生了一件大事,隨后年僅十六歲的教主誕生了……
暗自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回頭慢慢的琢磨,于是伸手在二人的身上來回指了指,“你倆兩個……真的沒問題嗎?”
兩個武功高強,應該說又是有著深仇的男子,竟然像小孩子一個,在地上掐架,她怎么都覺得有一點意外呢?
“咳!”鳳墨染,手握成拳,被狂仙兒那眼神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嘆了一下,隨后看著問道,“你什么時候能沖開封印?”
“不要轉移話題!不過,看來,我是打擾在二位了,不過,你們想要*,似乎來錯地方了吧,這里,似乎是我的院子吧?”
“你不要亂說!”遲墨忍不住的嚷了一句,那臉黑的快成鍋底了。
狂仙兒想笑,素來不喜歡說話的男人,今天晚上,這話好像有一點多啊!
“我沒有亂說啊!”
“我們什么事都沒有,我們只是,只是……”鳳墨染欲言又止。
“好好好,我不問了,要知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你……你若是死在宮里的時候,別提是誰誰誰的徒弟……”鳳墨染快要被她氣死了,真想不明白恢復本性的她怎么這么的,這么的,這么的什么呢,這么的煩!
可為什么同是一個爹的孩子,怎么差距這么大呢?
“放心吧,要知道,魔瘋道人失蹤了,哈哈……”狂仙兒笑笑,身后的青檬拉了她一下,提醒她時間有限,趕緊說正題。
“那個啥,有件事要二位去做一下。”
“我是你師父……”鳳墨染眉頭微蹙,以前沉默面無表情的女人,怎么現在這么多事?
她到底在做什么?
一路從北幽跟到了東岳,本來覺得已經對她有些了解了,可是到了這里,怎么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樣的神秘,讓他再也忍不住人暗處走了出來。
因為她的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吸引著他。
狂仙兒轉頭看他,“你是魔瘋道人嗎?只是,我忘了告訴你,我這腦袋不大好使,以前的事情,幾乎忘的一干二凈,我醒來就是現在這幅模樣,你說你是我師父,誰信啊!”
狂仙兒向前幾步,來到他的跟前,雙手掐腰,一幅地痞掐架的模樣,抬著下巴,眼睛一翻,一個白眼送過去,“不說我記不記得你,就說現在,你是吃我的喝我的吧,總要干活的吧,不然,我憑什么養你?單憑一個白宗義的腦袋?再說了,魔瘋道人瘋瘋顛顛,你瘋嗎你瘋嗎?怎么看怎么覺得你是假的,難不成,你真的是個冒牌貨?”
鳳墨染張著嘴半天沒有回話,她她她,她這腦袋里面裝的是什么?
為什么,他竟然完全不能理解?鳳墨染一甩袖子將頭轉到了一邊。
“下個月,是一年一度的秋季守獵,我要上官鈺受點傷,當然,不要他的命,而人,我會給你們,這些人,只給你們兩人,以備后用,還有,最近‘龍遲閣’的生意,做的隱蔽些,至于風晴小駐,告訴龍憂一,給我將各官員最近的狀況打探清楚了。”
“直接告訴我就好,何必讓人轉答呢。”不想龍憂一一身優雅的走了進來。
狂仙兒翻了個白眼,“你不回北幽,你們龍家會不會垮啊!”
“不是還有龍淺一在嗎?”
“在不在你心里沒數嗎,不過,我想有人應該是要你傳什么話與我吧,說吧,我聽著。”狂仙兒看著他。
龍憂一目光閃了閃,隨后才道,“確實,惠太妃說,當你沖開一切封印的時候,有些事你自然就明白了,而且她要我轉告你,要你在東岳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狂仙兒笑了笑,“你們家惠太妃到底是什么人啊?
“……”龍憂一默。
狂仙兒圍著他走了一圈地,“個人覺得,狂云惠不應該姓狂,應該性龍才對!”
龍憂一摸摸鼻子,他也想了,可惜,太后文弱的不成樣子,再說實話,如果北幽沒有狂云惠的出現,想來,北幽早已異主了吧!
這時,木靈走了進來,“公子,事情辦妥了。”
“好,咱們也該……”
狂仙兒突然停了下來,因為皇宮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抹五彩的煙花。
狂仙兒臉色大變,“我先走了。”
“小姐來不急……”然而青檬的話還未說完,鳳墨染已抱起了她,幾個起落,不見了蹤影。
木靈拉了一把青檬,緊跟著跑了。
狂仙兒看著鳳墨染的剛毅的下巴,微微的現出了青色的胡茬,而且她能聽到他此刻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突然狂仙就是有一種感覺,“在北幽的時候,我身后的人,是你殺的是嗎?”
鳳墨染又目大睜,低頭看了她一下,隨后搖了搖頭,“不是我,但是,魔琴,與琴譜,你真的要快些想起來,對你,真的很重要!”
“這世上,真的有這個東西?”狂仙兒輕輕的問著。
“可這東西卻是你自己找回來了,你怎么會真的不知道?”鳳墨染已停了下來,“到了。”
狂仙兒雙腳落地,“連東岳的迷道你都知道,看來,我也得重新認識你了。”
說完話,狂仙兒轉身向里走去。
鳳黑染看了看緊跟隨后而到的木靈,眼中閃過不可思議,可卻轉身離開了。
當狂仙兒出現在永和宮內殿的時候,月荷急的在里邊圓圓轉著。
“娘娘,您,您,終于回來了。”月荷是真的失了冷靜。
而殿外,蘇晚珍正在喝茶。
“沒關系,你別緊張,慢慢說,誰在外面。”
“回娘娘,是皇后,她來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了,阿二公公將她攔了下來,說您已經睡了,奴婢是進來喚您的,所以,快速的打了信號出去。”
月荷,本來很是囂張,鬼醫的一粒藥丸,她從上官鈺的死士,變成了自己的傀儡,又不知道鬼醫拿她試了什么藥,她變的像一只小貓,可倒是活潑了不少。
而這時,青檬與木靈已快速的將她的衣服換下,重新梳理一下頭發。
狂仙兒一揮手,豆豆跳進了她的懷里,“走!”
殿外,蘇晚珍一襲簡單衣著,雙腮托紅,她剛剛將茶杯放到了桌上,就看到狂仙兒走了出來。
“臣妾睡的實,讓皇后久等了,請皇后責罰。”
狂仙兒的聲音帶了一絲暗啞,如剛剛起*的人一樣。
蘇晚珍竟抬起頭,笑了一下。
這一笑,直接撞到了狂仙兒的心底,因為當日自己成親的前夜,她就是這幅模樣,拉著自己喝酒,最后回到屋間的時候,她就是這么一幅笑容,似乎很傷心的樣子!
可當時自己沉寂在結婚的喜悅中,哪里會注意到這些?
“德妃,本宮好無聊啊,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蘇晚珍像個小孩子一樣,上前一步,拉住了狂仙兒的手。
“皇后娘娘,您喝酒了嗎?”
狂仙兒微微皺眉,她討厭酒的味道,因為慕容晚晴喝酒過敏。
她可記得,與上官鈺一杯交杯酒,她便睡的跟豬一樣,就連洞房她都忘了是怎么過的了。
“一個人喝酒好無聊呢,你陪我吧……”蘇晚珍,拉著狂仙兒就往外走,“你看,你我的宮殿離的多近啊,你知道為什么嗎?”
“……”
狂仙兒搖頭。
“那是因為東岳開國皇帝他有兩個最愛的女人,在他的心里,這兩個女人,都是他的皇后,呵呵……”
狂仙兒未說話。
這個故事是慕容晚晴當日說與蘇晚珍聽的,只是蘇晚珍只聽了皮毛。
確實,這里是兩個宮殿,似乎應該住著兩個女人才對,可是,真正住在這里的主人,其實一直都是一個人!
那個女人,是前朝的公主,可她的國家卻是被她的駙馬顛覆的。
可是,她愛她的駙馬,可又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她對駙馬下不了手,那么她唯有殺死自己才能面對地下的祖先,贖了自己的罪。
當日,國破家亡,在她封后的那一日,她點燃了自己,可是東岳大帝卻抱住了渾身是火的她,最后兩人得救,可她渾身都是燒傷,但東岳大帝不眠不休,親自照顧了她三個月,她醒后,沉默著,因為她知道,他同樣愛她如斯。
后來東岳帝對外宣稱,皇后病亡。
這樣也好不是嗎,至少她公主的身份已然沒有了,而她托著慘破的身體,住近了另一座宮殿,就是現在的永和宮,直到十年后,她香消玉勛,可東岳大帝抱著她的遺體,在三個月后將皇位傳給了他們的兒子,同她*地下。
而現在,狂仙兒心中好笑,開國皇后是未死,可是自己呢,是死了,死而復生,她必定是顛覆上官家的皇朝!
她要它的姓氏從此冠上慕容二字!
——題外話——
今天這一章基本是過渡。
今天時陰時晴,可是偶要去飄流啦,啦啦啦啦!!!!!!!!
回來告訴乃們,有多涼快啊!(祈禱不要下雨,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