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刺中了身體,絕對會帶來致命的傷口。
而且劍氣會鑽進她的身體內橫衝直撞將她的筋脈寸寸割斷,就算能活下來,也會是一個廢人。
看著陰陽千籮不要命的自尋死路,陰陽重樓更加得意,一臉的狂妄,在他認爲一個區區的黃口小兒,根本不需要費多大靈力。
偏偏這樣的掉以輕心,減壓了千萬劍影對陰陽千籮的攻擊力。
陰陽千籮深眸轉動,掀起光罩儘量保護自己不被劍影刺傷,咬緊牙關,一眨眼,陰陽千籮已經到了陰陽重樓面前十米開外,她迅速幻化一把長劍,長劍從風中刺出來,閃著寒光的劍尖直直刺進陰陽重樓的心臟位置。
他身上強大的氣流在一剎那間全部消失,一直都保持面癱的臉上,出奇的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表情,嘴脣抖動幾下,半天吐出一個字:“你……”
陰陽千籮身形一動不動,笑著站在他面前:“你的女兒不再是廢物了,你高興嗎?”
陰陽重樓感覺到胸口一陣涼意,他緩緩低下頭,看過去,再次擡眸雙眸依然變得空洞起來。
陰陽千籮歪著頭張口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你沒想到吧,你會死在自己女兒手上。”
陰陽重樓說不出話來,他的胸口破了一個洞,鮮血不斷的流出來。
陰陽千籮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看了一眼旁邊的夜子魅道:“給你看看,什麼叫殘忍!”
長劍被陰陽千籮用力一推,直直刺穿陰陽重樓的身體,長劍從陰陽重樓後背飛了出去,在空中幻化成空氣。
只是眨眼之間,陰陽千籮如同鬼魅般來到陰陽重樓身邊,右手毫不猶豫得抓進他的胸口。
隨著一聲刺耳的猛叫和肉撕裂的聲音,血淋淋的心臟被陰陽千籮掏出來,瞬間周圍瀰漫一股血腥味。
陰陽重樓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他的胸口空蕩蕩的,心臟已經在陰陽千籮的手中。
風一吹就能刮過去,他清晰的感覺到那一陣陣涼意吹的他四肢開始冰冷。
他捂著胸口,雙腿跌跪在地上,面色痛苦地看著陰陽千籮。
陰陽千籮再次綻放笑意,瞇起鳳眸看著手中仍然在跳動的心臟,眼中一劃狠毒,握緊手中滴血不斷的心臟。
隨著一聲輕微的撕裂聲,陰陽千籮擡起左手生生把心臟給撕開,一隻手拿一塊,隨後厭惡的拋向高空。
很快,一直黑鷹展翅飛來,抓住那逐漸落下的兩塊心臟,鳴叫了幾聲,極速飛走。
陰陽重樓沒了心臟,但是並沒有馬上死去,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咆哮道:“逆女,你……會遭到……天譴……不得好死……”
陰陽千籮蹙眉,擡起腳一腳將陰陽重樓踹翻在地:“天譴?我陰陽千籮就是天,誰敢譴責我?”
蕭殺的臉上狠毒無比,狂傲的神情,冰冷的深眸,頓時讓一旁的夜子魅刮目相看,甚至感覺自己不如她。
陰陽重樓狼狽的倒在地上,胸口溢出的血將身下的碎石染成紅色。
直到……直到瞪大滿是血絲的雙眸死去。
陰陽千籮拿開腳,瞥了一眼陰陽重樓死去的身體道:“蝠娃!”
蝠娃從陰陽千籮髮絲中現成身影,人形從空氣中慢慢顯露出來,他調皮地吐吐舌頭:“主人,有什麼吩咐?”
蝠娃從空中落到地上,像人類七八歲小女孩,白白嫩嫩的很是可愛。
除了那次跟蝠娃結成契約之時,陰陽千籮看見它變化成人類,然後再也沒看見它幻化成人類。
陰陽千籮也懶得追究這個小東西爲什麼以前不幻化人類,幫自己做事。
“蝠娃接下來就交給你,把他的身子掛在城門之上,身上澆滿鹽水!”陰陽千籮啓嘴冷冷道。
“是!”蝠娃似乎很樂意做這樣的事,興高采烈的答應,隨後便看見他小小的一個人扛著陰陽重樓重重的身子離開。
“你贏了……”三個字,冰冷的從夜子魅嘴裡說出來,頓時周圍的空氣像是凝結住了般。
“那麼,遵守我們之前說好的!”陰陽千籮勾起一抹笑意道。
“決不食言!”夜子魅雙眸堅定,毫不猶豫的道。
忽然——
陰陽千籮感覺胳膊一疼,低頭一看左臂已經被劃出了一個口子。
然而——
不單單是左壁,手腕上也有一條深深的口子,還有脖頸之處。
陰陽千籮頓時知道,一定是剛纔掀起的光罩沒能完全抵擋住那些千萬劍影,才使得自己被劍影割傷。
不過還好,那些劍影沒有鑽進她的身體,否則在體內橫衝直撞,定會將她的筋脈寸寸割斷。
一笑掩飾疼痛之感,陰陽千籮勾起脣角,笑盈盈地道:“那麼以後是就是你的主人!”
夜子魅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一臉笑意的陰陽千籮,卻隱約感覺她的傷勢並非這般簡單。
陰陽千籮察覺他的異樣神色,隨後體內刺骨的疼痛感,讓她無力的半跪在地上。
陰陽千籮捂住自己手腕,手腕上的筋脈凸起,全身一陣麻木的疼痛。
體內,已經有一條筋脈被割斷,隨著一條筋脈割斷,其他筋脈無法串連一起,一聲脆響,自己斷開。
“唔唔、——”陰陽千籮悶哼一聲,眼底仍然沒有露出半絲脆弱的神情。
“你已經斷了一條筋脈。”夜子魅蹲下身子,看著陰陽千籮的手腕道。
陰陽千籮正想啓嘴說什麼,那無形的巨大疼痛感,和全身靈力的消散,讓她緩緩閉上雙眸暈倒。
“你……”夜子魅扶著陰陽千籮,讓她的頭靠著自己胸口。
猛然——
又是一股熱流進入他的體內,像是逐漸融化他體內凝結的寒冰般,那種從未有過的暖意,竟然使得他的心,第一次跳動起來。
千年來,他從出生到現在,心臟從未跳動過。
低頭看著面前臉上逐漸蒼白的絕色女子,清冷的臉龐有了一絲絲脆弱。
夜子魅心臟猛然升起一股心疼,這種感覺讓他都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