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千籮回到皇宮的時候,遲暮已經滿身鮮血的被錦衣衛拖了下去,看到陰陽千籮那一刻,眼中並沒有怨恨,只是一望無際的深淵。,請百度搜索+
陰陽千籮從他面前走過,擦肩那一刻,雙手駐入一股靈力在遲暮體內。
木茶和木荷看見陰陽千籮回來,懸起來的心終於下落,滿臉的淚水,或許是因爲受到驚嚇生生嚇得流眼淚。
木茶道:“木荷快去告訴皇上,千籮姑娘回來了。”
木茶應:“嗯……皇上……千籮姑娘回來了。”
陰陽千籮看見長孫霄雲的時候,長孫霄雲陰沉著臉,在空寥的殿中來走來走去,全身籠罩著一股森森寒意。
陰陽千籮只是站在他身後,清冷開口:“我只是去走走而已。”
長孫霄雲皺眉,隨後滿臉溫柔的把陰陽千籮擁在懷裡:“朕是擔心你,你真的把朕急死了。”
陰陽千籮擡眸,目光幽冷:“我是不是忘了些人或者事?”
長孫霄雲沉重起來,隨後一口否定:“沒有,你從小在皇宮長大……”
陰陽千籮撲捉到長孫霄雲目光的閃爍,看見了他心中的謊言,自己從小在皇宮長大?雖然皇宮中的每個人都是這樣說的,但是太后可不是這樣說的。
長孫霄雲擔憂的問:“籮兒,你怎麼了?”
陰陽千籮搖搖頭,腦海一直浮現仇梵音的身影,明明陌生,心卻無端的淒涼起來,爲什麼?她真的認識他嗎?還是他認錯人?
陰陽千籮輕輕吸了一口氣,語氣沒有半絲問道:“沒事,我回去休息了。”
長孫霄雲雙手放在陰陽千籮的肩膀上,呼吸變得急促:“千籮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人?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陰陽千籮蹙眉,長孫霄云爲何這樣問?
陰陽千籮清冷的眸子直視著長孫霄雲,瞇了瞇鳳眸,隨後勾起淺淺的笑意:“沒有啊,我出去只是轉了轉並沒有遇到什麼人。”
長孫霄雲鬆了一口氣,卻還是疑惑的問道:“是嗎?”
陰陽千籮勾起一絲清淡的笑意:“真的沒有,我好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長孫霄雲這才點點頭,然後道:“朕送你回清苑殿。”
長孫霄雲送陰陽千籮回到清苑殿,陰陽千籮嘴角一直勾著淡淡的笑意,卻並沒有說什麼,長孫霄雲因爲朝中有事,陪了一會兒陰陽千籮就離開。
陰陽千籮見長孫霄雲立刻,猛然站起身來,陰冷的眸子盯著木茶問道:“我現在問你,你要老實回答。”
木茶嚇得身子一顫,跪倒在地,吞吞吐吐道:“姑娘……姑娘請問。”
陰陽千籮瞇了瞇鳳眸,目視著木茶:“我當真從小生活在皇宮?是皇上十歲那年打獵救回來的?”
木茶有些猶豫,隨後頭垂得更深:“是……是……”
陰陽千籮身子如同鬼魅般來到木茶身邊,一把掐住木茶的下顎,滿臉嗜血的道:“我要聽實話。”
木茶臉色瞬間蒼白,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但還是道:“奴婢……女婢說得確實是實話,姑娘如若不相信,可以問宮中其他婢女和公公。”
陰陽千籮力道加了幾分,木茶臉上瞬間青紫,瞪大眼睛,眸子被恐懼擠滿。
陰陽千籮最終還是放了木茶,畢竟木茶盡心服侍自己,也沒有傷害過自己,或者有什麼壞心思。
陰陽千籮冷冷盯著木茶,隨後道“帶我去九王爺府!”
木茶大口呼吸著,雙手捂住下顎,聲音顫抖道:“是……啊……”
雪後初晴。天邊的夕陽紅彤彤的,有如火燒一般,映得江邊薄雪也呈淡淡紅色,煞是好看。
陰陽千籮站在雕花窗格之前,微微仰起頭,任微風輕拂臉頰,昨天她讓木茶帶她去了九王爺府,發現九王爺已經自殺了。
謠傳,九王爺因爲被人目睹和太監、嬤嬤發生了不茍的事,手腳筋脈又被挑斷,所以生不如死,便自殺了。
陰陽千籮卻清晰看見九王爺脖子上多了一條傷痕,自盡是心甘情願死,爲何會多一條傷痕?只能說明九王爺死前掙扎過,爲何掙扎?因爲他不是自殺,是有人謀殺。
陰陽千籮心中很清楚是長孫霄雲派人殺了九王爺,不殺他?九王爺身爲皇家皇子做出如此恥辱不茍的事來,讓天下所有人嘲笑皇家,他能不殺他嗎?
陰陽千籮隱約感覺還有另一種原因,就是長孫霄雲不想自己從長孫吉口中知道什麼。
陰陽千籮都不知道自己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想起可以嫁給長孫霄雲,她不自覺的抿嘴笑了起來,可是爲何自己胸口空蕩蕩的?好似缺少了什麼?
微風輕拂,掛在窗格上的風鈴又開始叮噹作響。
陰陽千籮淡淡的笑著:“明日便是我嫁給霄雲的日子。”隨後,她輕輕閉著眸子,腦海除了長孫霄雲的身影還是他的身影。
陰陽千籮睜開眸子:“難道是我多慮了?我真的是霄雲十歲那年狩獵的時候在山林救回來的?”剛這樣想,陰陽千籮鄙夷自己心中的想法,如若真的是這樣,自己全身的靈力從哪裡來?而且不止有靈力還有一股強大的魔力。
回想一切,陰陽千籮知道自己一定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而且是很重要的記憶。
陰陽千籮問自己,她真的愛長孫霄雲嗎?真的要嫁給他嗎?
一國皇后,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寵冠六宮,錦衣玉食……一切的一切,她一定都不稀罕,她只想知道,自己是誰?
陰陽千籮眸子閃動著,隨後回眸看著居住了半年多的清苑殿,一陣風拂來,吹亂了她的一頭青絲,清冷的面容冷若冰霜。
陰陽千籮回眸,腦海中回憶著和長孫霄雲的種種,全身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血上下流動,爲何每次血液都會流動起來?
陰陽千籮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眸子閃爍不定。
遠遠的,木茶不敢靠近,只是遠視著陰陽千籮清冷的背影,隨著木荷走過來,木茶淡淡開口:“千籮姑娘已經在哪裡站了幾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