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一咬下脣道:“如若你救了我,以後定當仍由你驅使!”
陰陽千籮停下腳步,這個條件倒是不錯!
有備無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到了,反正……現在對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陰陽千籮回頭看著妖女,薄脣張開:“我需要怎麼救你?”
妖女臉上露出欣喜之色,看了下自己鮮血淋漓的蛇身道:“我體內有一根毒針,毒針看似很短細,卻讓我全身動顫不得,如若半個時辰後還不取出來,我定然毒發身亡。,請百度搜索+”
陰陽千籮妙目一轉:“你的意思讓我幫你取出毒針?”
妖女臉色更加蒼白,額上虛汗淋漓:“對!”
陰陽千籮走到妖女身邊,瞇起眼睛看著她血淋淋的蛇身道:“你能翻動一下蛇身嗎?這樣我可沒辦法取出來!”
妖女費力的翻動著,她每動一下,便有更多的血水從傷口裡滲出來。
刺鼻的血腥味道,讓陰陽千籮蹙眉。
陰陽千籮幻化一把鋒利的兵刃,對準妖女的腹中毫不猶豫的劃了一刀,但是猶豫血滲的太快,使得陰陽千籮連續試了幾次。
妖女此刻蛇腹朝上,整個蛇身一片血紅,腹中幾條深紅的口子,看起來十分可怖!
最後,陰陽千籮一咬牙,用兵刃鋒利的刀劍挑出一根纖細鋒利的毒針。
陰陽千籮吐了一口氣,拭擦臉上的鮮血,把妖女的身體移到旁邊的草地上。
妖女疼得癱軟的趴在溪邊的草地上,虛弱道:“謝謝你救了我,日後定當相報!”
陰陽千籮拿著毒針,瞇起鳳眸盯著看,嘴裡輕鬆道:“用得著你的地方,我一定用。”
說完,她垂眸看了妖女一眼道:“這根毒針我就拿去了。”
妖女原本狠辣的眸子,變成滿意的感激之色,當看見陰陽千籮要拿走那根毒針,不由得驚了一下。
妖女提醒道:“那毒針,毒性極強,如果插進身體,即便是神仙也逃不過一死!”
陰陽千籮目光更加深邃,把毒針收藏到衣袖道:“我覺得人心比毒針更毒!”
妖女又愣了下,隨後從懷裡掏出一截短小的哨子遞給陰陽千籮道:“如果姑娘有用得找我紅苑的地方,吹響這哨子我的族人和我便立刻出現!”
陰陽千籮接過哨子,轉身便御劍離開。
依然躺在溪水旁邊草地上的紅苑,一臉的感激之色,隨後惡狠狠的看向天空。
然後,紅苑仰天發出一聲哀嚎,整個身子豎了起來,很快化成了人形的模樣。
回到帳篷,陰陽千籮玩著手中的哨子,腦中猛然想起那白鶴上的男子。
“天啊……小施主你這是?”三無見陰陽千籮全身血淋淋的,嚇得臉色蒼白。
“發生什麼事?東陵*隊追來了?”揚雲臉色青紫,擔心的問道。
“沒事!”陰陽千籮淡淡的掃視了兩人一眼,盤腿坐下。
跳躍的火光,忽閃忽閃,倒映在陰陽千籮全身,更加存託得她如同血泊中爬起來的鬼魅。
三無不由得全身一陣哆嗦,小心翼翼的問道:“小施主,你又殺了多少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陰陽千籮目光冰冷起來,一身殺氣連空氣都瞬間冷了下來:“再胡說,我現在就宰了你!”
三無一聽,立刻閉嘴,恐懼的盯著陰陽千籮。
揚雲也面露驚恐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陰陽千籮吸了口氣,語氣才變得柔軟:“剛剛御劍,救了條全身是血的蛇妖。”
揚雲瞇起眼睛:“蛇妖?”
陰陽千籮答道:“嗯!”
陰陽千籮蹙眉,掃視了一眼全身道:“你們先休息吧,我去湖泊邊洗乾淨!”
說完起身離開。
夜色漸沉,坐在湖泊邊一塊被封吹的風化了棱角的石頭上,望著湖面,心裡猜想剛纔那妖女肯定已經離開。
陰陽千籮看著眼前這一片波光鱗鱗的湖水中倒映著天上的一彎弦月。
湖岸邊是綠油油的草地,清香的氣味撲面而來,夜風清幽,整個人感覺清爽不已。
陰陽千籮第一次覺得,如果……能一直生活在這樣美的地方真是這世上最奢侈的事。
看的久了,不知是不是生出了幻覺,陰陽千籮總覺得湖面中央似乎有東西。
陰陽千籮仔細一看,是一張絕色的容顏,貌清秀俊雅,勝過女人絕美的臉,帶點病態像常年沒見光樣。額頭一朵五色蓮紋甚是耀眼,細長的劍眉直直盯著陰陽千籮。
只見,水面上的一張臉,突然鳳眼輕佻,那一瞬間的風華勝卻人間無數。
陰陽千籮頓時像被吸了靈魂般,良久纔回過神來:“你是鬼閻白君——夜絕憂?”
湖面頓時波光粼粼,絕美的臉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們又見面了。”
陰陽千籮蹙眉,這一笑,並非那麼簡單,好似一把鋒利的刀。
陰陽千籮收回視線,語氣冰冷:“我想沒那麼巧吧?”
白絕憂露出絕美的淺笑,蒼白的臉上隱隱露出病態:“的確不是那麼巧,是本君特意來找你的。”
陰陽千籮深眸轉動,冷哼一聲:“你能不能別呆在水裡?”
白絕憂柔美的臉上綻開肆意的笑意:“本君不在水裡啊,只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看著水面。”
陰陽千籮愣了下,迅速擡眸,白絕憂懸在半空,一襲寬大華麗的玄色長袍,背後用銀線繡一隻巨大的九頭鳳鳥……
隨著白絕憂緩緩落地,那滿頭雪色銀髮,長及膝蓋,如銀河一般垂落在肩上。
陰陽千籮頓時一臉的尷尬之色,語氣卻還是清冷無比:“你找我有事?”
白絕憂男子玩弄著面前的髮絲,輕輕啓嘴:“我是來殺你的!”
語氣沒有任何狠厲,目光溫柔如水,全身也沒有任何殺氣,聲音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
這樣的一個男子,勝過天下間所有女子,美得勝過百花,清澈的勝過泉水,明亮的勝過日月,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可是,偏偏說了一句血腥的話,卻讓陰陽千籮並沒有感到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