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菱紗雙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臉貼近他的胸膛,對他深情道:“皓軒,我好愛你,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要平安回來知道嗎?不然我這輩子都會恨你。”說著說著她泣聲不已,兩人從來沒分開過很長時間,就算是冷戰也最多十幾日就和好了,可這一離別卻讓她覺得很不安,出外征戰很難算得到幾時歸來,也許一個月,也許三四個月,她心頭驀然抽痛起來,她好害怕,害怕他去了再也回不來了。
慕容皓軒心頭驀然一軟,他握住放在腰間的芊芊素手,唇角勾起溫柔的弧度,垂目看向她,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掠過令他著迷的紅唇,俯身親了親,柔聲道:“娘子,你別害怕,我一定會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你的面前。”
韓菱紗對他點點頭,深深凝視著他的臉龐,看不夠他,連眼都不眨一下,不知何時,他就已經融入了她的生命里,成為她骨血的一部分,從此再也不分離,她真的好愛他,愛他的溫柔,愛他的體貼,還有每晚他撞擊著她的嬌軀,帶給她快樂的感覺。
兩人彼此擁抱著,擁吻著,直到吻夠了,抱夠了,兩人才分開,吃過了午膳,兩人一同來到了皇城內熱鬧的城隍廟,兩人成親已久,還從來沒有一起出來逛街過,不管菱紗想買什么,慕容皓軒都會跟在她身后結賬,不管她多么無理取鬧,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埋怨,只會對她一臉溫柔,寵溺無邊。
只是快樂的日子過的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三日后,送別他到城門口的那一刻,她禁不住的流下眼淚,一對鳳眸充滿著情意綿綿,眷戀地看著他騎著戰馬,身穿銀色盔甲,黑色披風,手握長槍,本就是俊美異常的臉龐,此刻更是英氣勃勃,更顯男子氣概,渾身散發著王者之氣,只要他清掃一眼,那些站在城門口觀看的女人們都會被迷的尖叫,嚴重的還會興奮的暈厥過去。
出征的號角聲已然吹響,慕容皓軒回頭凝視著韓菱紗,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爾后不再遲疑,手中馬鞭一揚,那一襲高大的身影瞬間消失她的視野當中。
這一刻,韓菱紗的心倏地一沉,萬千思緒浮在心頭,連續過了三四日都讓她心神不寧,站在荷塘對著一池碧綠色的荷葉發呆,微風吹起她的裙擺飄揚起來,斂下眼眸,黯然傷神起來。
“小姐,這幾日你都是悶悶不樂的,每日進食也很少,這樣下去小姐會瘦的,王爺回來會不高興的,小姐你還是回屋吃點東西吧。”桃花站在她的身后,慢慢勸道。
韓菱紗回過身,看著她答道:“桃花,我真的沒有胃口吃東西。”愛人不在身旁,她怎么吃的下呢,都說戰場上那是廝殺激烈,危機四伏,她真的好怕,皓軒會有什么意外。
大漠北狼煙四起,軍旗簌簌作響,戰馬嘶鳴的征戰,慕容皓軒和慕容皓陽分別率領著十萬兵馬和十五萬兵馬與虜諸種三十萬大軍對峙,兩軍廝殺的厲害,傷亡了不少人的兵馬,半月后,慕容皓軒率領五萬精銳騎兵進入到敵軍的一座空城池,卻忽然中了敵軍的埋伏,十萬虜諸種大軍重重包圍著他們,采取甕中捉鱉之術,此時燕國大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之中,而本是充當援軍將領的慕容皓陽,卻在三日前忽然生了一場大病,只得班師回朝治療。
離皓軒離開足足有半個多月了,沒有半點他的消息,韓菱紗既擔心又害怕,每日每夜都在憂心中度過,此時,她正在屋中學著刺繡,不料她的指尖被繡花針給扎破,看著指尖上那朵滲出的血珠,更是令她心神恍惚,一顆心愈發忐忑不安起來。
門被人推開,韓菱紗本能地站了起來,她以為是皓軒回來了,有那么一瞬間,她的心猛地狂跳起來,可一望向進來的人是慕容皓月,她的臉上喜悅被驚恐所代替,頓時握緊了雙手,走上前就問道:“皓月,有皓軒的消息嗎?他什么時候才回來?”
慕容皓月眼底充滿著痛心與暗沉,伸手扶住了她的肩頭,垂眸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于心不忍,終于還是狠了狠心,沉聲道:“八弟中了敵軍的埋伏,全軍覆沒了,估計兇多吉少。”
“什么?”韓菱紗感覺有東西刺進了她的胸口,耳朵嗡嗡作響,可還是笑了笑道:“皓月,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吧?不是皓軒率領十萬大軍怎么可能說滅就滅了呢?不是還有五王爺嗎?就算皓軒沒有作戰經驗,可也有他指導啊。”
“五皇兄在八弟全軍覆沒的三日前就稱病班師回朝了,弟妹你一定要節哀啊!”慕容皓月神色沉重地說道。
“你胡說,我不相信,他們全軍覆沒了,我不相信,皓軒他死了。”韓菱紗臉色驟變,推開了他的大手,扯了扯嘴角,冷冷地說道。
“弟妹,我知道這個消息會讓你接受不了,可是全軍覆沒已經是事實,父皇得知后更是傷心欲絕,病情加重,到現在還躺在床榻上。”慕容皓月耐心地說道,見她這般模樣,他也是格外的心痛,如今他只想能好好安慰她,讓她盡早脫離悲痛。
“不……你騙我……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是不是皓軒,他想要給我一個驚喜,所以故意讓你來告訴我,對不對?”韓菱紗不相信地搖搖頭,自欺欺人的說道,可她手心卻冒著冷汗,雙腿發軟,差點站不腳,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又驚恐不已,呼吸都變得驀然困難起來。
“弟妹,我為什么要騙你?我會拿八弟的性命來開玩笑嗎?”慕容皓月忍不住咆哮道,對于八弟的死,他同樣很痛心,很難過,當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根本就無法相信。
“原來是真的嗎?”韓菱紗抬眸望著他,顫抖著聲音緩緩道,慕容皓軒的死訊讓她無法承受得住,當場就暈了過去——
慕容皓軒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幽暗的所在,厚重的青石墻壁上,嵌著燈盞,微弱的光亮照射著狹窄幽黑的空間,有股冷颼颼的感覺,到處充滿著陰森恐怖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這里應該就是所謂的地牢吧。
他的盔甲早被卸去,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鎖住,鐵鏈的另一頭是嵌在墻壁內,他根本無法動彈四肢,他面容憔悴,深邃的眼眸半瞇著,頭發已經凌亂不堪,手腕上都是瘀傷,在他身旁擺放著鐵臺,上面放置著各種各樣的刑具,整個牢內就看著讓人心生恐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牢門被打開,進來一名妙齡少女,身穿衣服不同于中原服飾,梳五條或七條發辮,辮梢內有彩色的絲絨線,系在背后的腰帶里,只見她肌膚閃耀著仿佛水晶般無瑕的光彩,五官更是精致美麗,宛如天上星辰般的雙眸、挺俏的鼻梁、如雕像般的顴骨、玫瑰色的雙頰、微翹的鼻尖、細致的下巴,以及水蜜桃般的絳唇,完美地鑲嵌在臉蛋上。
少女望著面前那出色的男人,眸中充滿著清高與孤絕,唇角微微上揚不屑地口氣道:“聽說你是個將軍?還不錯嘛,挺英勇善戰的,可惜你武功再深,也比不上我們的陷阱厲害,不然你怎么能中了我們的埋伏呢?”
慕容皓軒沒有吭聲,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就別過臉不看她,俊臉沒有一絲的表情,此刻他心里想的人只有菱紗,別的女人,對他來說都懶的看一眼,更別說跟她說話了。
少女見他不說話,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一改剛才嫵媚的氣質,兇巴巴地將小手插在腰間,小臉繃緊,蠻橫地不悅道:“本公主救了你的命,問你話,你為何不回答本公主?”
手就本上。慕容皓軒轉過臉,冷冷的目光直視著她,眸光中充滿著不屑,唇角勾起冷笑道:“我對你這種蠻橫無理的丫頭,沒有任何興趣回答你的問題!給我滾遠點!別礙我的眼!”要不是中了她的蠱毒,渾身無力,不然他怎么能連鐵鏈都掙脫不開。SlQm。
少女聞后,一張臉氣炸了,連忙吩咐站在牢房的小卒,將手中的長鞭遞給了他,就命令道:“你給本公主狠狠地打,狠狠地抽,叫他那么不識相!”
小卒得令后就聽話的甩起長鞭往慕容皓軒身上抽打起來,一下又一下的響起鞭打聲,慕容皓軒身上的白色衣袍漸漸被鮮血染紅,但他始終沒有哼一聲,強忍著疼痛,始終不會對她低頭求饒。
少女氣憤地看著慕容皓軒,對他吼道:“本公主救了你,你連句謝謝都不說,還對我說滾,你真是活夠了,不就是燕國小小的將軍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不是落在我們的手里,你們的皇帝說不定都以為你死了,所以沒有人來救你,所以你要乖乖的聽話,向本公主求饒,說不定我還會解了你身上的蠱毒,要不是看你長的好看份上,死了可惜,本公主也不會求著父王留你一條命,本公主告訴你,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慕容皓月坐在床邊照顧著昏迷中的韓菱紗,不時地用濕布子,擦拭著她額頭的冷汗,見她蘇醒了,正欲要起床,卻對她制止道:“弟妹,你發燒了,還是不要起來了,好好躺著才是。”
“不……我要去找皓軒……我不要躺著。”韓菱紗連忙掀開被子下了床,可剛走幾步路,她就頭暈目眩的,眼前發黑,整個人倒在了慕容皓月的身上。
“弟妹,我知道你想八弟,你一時無法接受他離開,但是你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不然病倒了,你覺得八弟會開心嗎?他會走的安心嗎?你也知道你是他最愛的人了,如果你過的不好,我想八弟一定會傷心難過的。”慕容皓月將她抱上了床榻,低頭看向她,將錦被蓋好,對她安慰道。
韓菱紗含淚咬牙道:“不,我不相信皓軒他死了,他一定是活著的,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去大漠找他,就算死了我也要將他的尸首帶回來,或者他失蹤了,我也要尋遍天涯海角,對他不離不棄。”
慕容皓月聽著她的話語,心中涌起感動之情,暗自羨慕起自己的八弟,此生此世能擁有這樣的深情,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只是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會有遇到像弟妹一樣的女子了,只得將這份愛意掩埋在心底。
他沉默片刻后,被她的執著所動容,終于開口對她說道:“只要你好了,我愿意陪你一起去找八弟,多一個人有照應,多一份力量,其實我也不相信八弟他死了。”
“謝謝你皓月。”韓菱紗對他強顏歡笑,只是淚水早將她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痛苦的閉上雙眸,默默地承受著巨大的悲痛、絕望——
浸過鹽水的皮鞭如雨點般落在了慕容皓軒的身上,鮮紅的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新傷覆蓋著舊傷,撕心裂肺的疼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終是昏了。
“公主不好了,他……他昏過去了。”小卒結結巴巴地對身旁的少女說道。
“昏過去了?快去潑水,還有不準讓他死知道嗎?如果他死了,本公主唯你是問!砍了你腦袋,要好生伺候著,不過每日至少要給他五十鞭子,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少女唇角勾起殘忍的笑容,對著小卒吩咐道,然后就轉身離開牢門。
一陣冰涼刺痛了慕容皓軒的神經,醒來,又是一頓毒鞭,他硬是咬著牙,牙齦一片青色,不肯求饒,他也不知是第幾次了,但是,他只知道他不能死,他的菱紗在等著他,所以他要堅強的活下去。
直到小卒打夠了五十鞭才停止鞭打,然后就悄然離開,只剩下慕容皓軒一人關在牢房內,他渾身是鞭傷,皮開肉綻的,血肉模糊,白色的衣袍早就破破爛爛的,可這不是最慘的,重要的是他的蠱毒發作了,鞭傷不算什么,而是這種噬心骨的疼痛,他的眼神開始渙散,全身酸軟無力,像是所有的骨頭都被碾碎了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痛的,血液涓涓而出,都感到自己的生命好像要被終結了。
似乎要陷入黑暗之中,眼前閃過韓菱紗的臉蛋兒,想起兩人快樂的日子,有爭吵,有誤會,有甜蜜,想著在他身下承歡,發出好聽的嬌吟聲,她說他要活著回來,不然會恨他一輩子,不,我,慕容皓軒,一定要活著回去,再痛的苦難,他都要咬牙撐過去,菱紗,我好愛,好愛你。
他的眼前已經被血霧迷蒙,恍惚著,牢門再次被打開,那名少女還是走了進來,手里拿著瓷瓶,將一顆藥丸喂進他的嘴里,使內力逼他吞了進去,并說道:“這顆藥丸只能暫時緩解蠱毒發作帶來的痛楚,只要你肯求著本公主,我一定會給你解藥,還有不要叫本公主丫頭,本公主有名字叫悠蘭!”
慕容皓軒陰沉著臉,冷眼看著她,因為藥丸的關系,他的蠱毒帶來的疼痛緩解了許多,只是他很不耐煩,一字一句地吐字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你的名字不敢興趣!我就死也不會向你求饒的!”
“你……真是不識好人心!那以后你就受盡蠱毒的痛吧,看你能熬上幾天,受不了,我就不信你不會向本公主求饒!”悠蘭皺眉吼道,然后轉過身氣呼呼的跑開,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她可是大漠第一美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高貴驕傲的身份,怎么能為一個中原男子而掉眼淚,還被他拒絕,這可是天大的羞辱,她,悠蘭發誓,就算爭一口氣,她也要把這冷冰冰的男人得到手,敗在她的石榴裙下,對她俯首稱臣,然后一腳踹開他——
三日后,韓菱紗大病初愈,收拾著包袱跟慕容皓月兩人走出了王府,剛踏上石階就從身后傳來墨玉的聲音,只見他也肩上扛著包袱,對他們喊道:“四王爺,師嫂,你們等等我。”
“小墨,你這是?難道你也要去大漠嗎?”韓菱紗語氣驚訝地問道,見他整裝待發的樣子。
“是的,我也要去,我也不相信師兄他死了,所以我決定跟你們一起去,而且我會治病,萬一師兄有什么,我還能幫他治療,我去了不是更好嗎?”墨玉點點頭,堅定地望著她說道。
“好,那我們三人一起往大漠出發吧。”韓菱紗同意地點頭,走到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兒前,不需要慕容皓月的幫忙,自己就跳上馬,她在現代可是騎過馬的,所以騎馬根本難不倒她,坐在馬背上,回頭看了一眼王府,遲疑了一下,然后揮起馬鞭,說道:“我們走吧。”三人各自策馬馳騁而去,迅速消失不見。
連續趕了五天五夜的路途,韓菱紗他們三人置身于沙漠腹地舉目四望,一望無際的沙漠仿佛是煙波浩淼的大海,有的地方光憑如鏡,有的地方水波粼粼,有的地方波濤起伏,還有的地方巨浪滔天,三人分別下了馬,牽著馬韁,漫步在沙海中就如同審視著凝固的大海,細細的品味著沙漠的雄渾和細膩。
沒想到沙漠的風景是如此之美,讓人望而心嘆,只是現在不是欣賞風景的時候,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分鐘都不能耽擱,三人再次上馬馳騁在沙漠當中,來到了戰亂后的一片沙漠,看著遍地都是尸體而且都在腐化,觸目驚心,氣味難聞,三人一邊尋找,一邊捂住口鼻,又來到那座空城池當中,也只看到了士兵們的尸體,尋遍了所有,都沒有發現慕容皓軒,只在一個暗處撿到了慕容皓軒身上帶的那塊羊脂玉佩,韓菱紗將玉佩放在手中,唇角勾起笑容,果然她的皓軒,沒有死。
商量過后,他們決定喬裝打扮混入虜諸種的城內,繼續打探慕容皓軒的消息,一連打探了幾日,慕容皓月跟墨玉兩人才從城內的老百姓口中得知,虜諸種的三公主抓獲一名中原男子,而且那名男子外貌特征都跟慕容皓軒的容貌一一吻合,只是人被關在地牢內,每日都要挨上五十鞭子,事后還要給他抹藥,就是不讓他死去,殘忍的折磨著他,只因為三公主看上了他,要讓他親口求饒,才會放過他。
在客棧內廂房等待消息的韓菱紗,當慕容皓月和墨玉兩人告訴她,慕容皓軒還活著的消息后,她就激動的哭了出來,她的心情既悲又喜,喜的是她終于知道皓軒還活著,憂的是皓軒每日都要受折磨,讓她心頭滴血,悲痛欲絕,恨不得自己替他受罪。
慕容皓月看出她一臉的憂傷,連忙走上前,對她安撫道:“弟妹,你不必太難過了,只要八弟還活著那就是希望,我們好好商量計策,將八弟平安救出來。”
“是啊,師嫂,你就別太難過了,師兄命大福大,不會有事的。”墨玉也上前安慰著她,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本是對她充滿敵意,也漸漸地不再排斥她,畢竟他們愛的人都是同一個人,如今應該同仇敵氣才對。
“謝謝你們的安慰,我沒事的,我只是太高興了,只要皓軒還活著,我再苦再累都值得。”韓菱紗伸手拭去眼角上的淚水,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道,為了快點到達大漠北,他們三人都是側夜趕路,沒有半點休息,路途中的勞累讓他們都已經筋疲力盡,連續休息了三日才讓他們體力恢復,緩過勁來。
“好,今晚待到夜深人靜時,我們先去地牢打探,摸索清楚,然后我們在想辦法將八弟救出來,畢竟地牢戒備深嚴,冒然去救反而會有危險。”慕容皓月見她情緒穩定后,就對她建議道。
韓菱紗跟墨玉兩人聽后都同意的點點頭,都認為是個好主意,畢竟他們對這里的地形都不是很清楚,不能冒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