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飛身躍起,一腳踢中一名侍衛(wèi),那名侍衛(wèi)倒地,她趁機躲過侍衛(wèi)手中的劍,幾乎是一劍一個,劍劍致命。
紅箋與緘默二人始終護在秦絮左右,對付那些衝向他們的侍衛(wèi)。
炎玄冥的視線一直落在與侍衛(wèi)交戰(zhàn)的那抹嬌小身影上,見她身形閃現(xiàn)極快,招式凌厲,劍劍致命,那些侍衛(wèi)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啊……”
兵器碰撞的聲音,與侍衛(wèi)的慘叫聲在這黑夜中極爲的突兀刺耳。
突地,炎玄冥飛身上前,凝掌擊向了紅箋。
見狀,正對抗侍衛(wèi)的秦絮大喊道:“紅箋小心!”
可炎玄冥的速度極快,紅箋根本還沒來得及躲避,便被炎玄冥擊中。
“噗……”紅箋一口鮮紅噴出,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軟劍杵地,雙腳站不穩(wěn)的搖搖晃晃。
“拿下她!”炎玄冥目光冰冷的睨著紅箋,命令道。
侍衛(wèi)領(lǐng)命立即將手中的大刀架在了紅箋的脖子上。
“紅箋。”秦絮見紅箋被擒住,停了下來,目光清冷的睨著炎玄冥,此刻她對他不止沒了好印象,還多了一絲厭惡。
“炎玄冥,你曾救過我,我不想與你爲敵!”
她星眸中那一絲厭惡令炎玄冥的心隱隱作痛,他不願她與他爲敵,只是見她要離去,他便想要留住她,縱使會令她厭惡,他也甘願。
“絮兒,你別忘了,你說過,他日我若有事需你相助,只要你力所能及,你絕不推脫!”炎玄冥褐色的雙眸緊鎖秦絮清冷嬌美的臉,或許他只能用這個方式來留下她。
“呵呵……”秦絮勾脣冷冷一笑,目光清冷的睨著炎玄冥,“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我秦絮看錯你了。”
話落,她丟掉手中的劍,目光越發(fā)清冷的睨著他,“你要幫你做什麼?”
“對付太后!”炎玄冥睨著目光清冷的秦絮,勾脣說道。
“對付太后?若太后死了,你會讓我離開皇宮嗎?”秦絮輕抿脣,冷冷的問道。
炎玄冥則是深睨著秦絮,沉默了良久,才說道:“好,朕答應(yīng)你,只要你留下來幫朕對付太后,朕便放你出宮,絕不阻攔!”
“你的話我能信嗎?”秦絮挑眉,目光清冷的睨著他。
“君無戲言!絮兒若不信,朕以傳國玉璽爲抵押,絮兒總該信了。”炎玄冥深睨著秦絮,語氣堅定。
“傳國玉璽?”聞言,秦絮凝眸睨著炎玄冥,見他目光堅定,不像是說假話,她娥眉輕蹙,她想要儘快趕回天晟國將雪青丹給皇甫絶灝服下,可炎玄冥竟以留下幫他對付太后爲由留住她,而她偏偏又向他信誓旦旦的說過要幫他之話,如今她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就算再不想留下,也不能不信守承若,何況有恩必報,這一向是她秦絮做人的原則。
沉默了許久,她才勾脣說道:“好,我答應(yīng)留下,但你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
“絮兒願意留下幫朕,朕必當言而有信!”炎玄冥睨著秦絮說著,褐色的雙眸因爲她答應(yīng)留下而染上了笑意。
“放了紅箋,還有宣太醫(yī)。”秦絮凝眸睨著炎玄冥說完,飛身躍向了紅箋,
炎玄冥見狀,則是命令侍衛(wèi)放開了紅箋。
“紅箋,你怎麼樣?”秦絮睨著臉色蒼白的紅箋,擔憂的問道。
“小……小姐……我……”紅箋語氣無力的說著,暈了過去。
“紅箋……”秦絮擔憂的睨著紅箋,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見她只是暈過去,她才放下了心。
她將紅箋交給躍上前的緘默,走近了炎玄冥,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扇到了炎玄冥的臉上。
傒地,炎玄冥俊美白皙的臉上印上了纖細的指印。
他褐色的雙眸震驚的睨著秦絮,她是第一個敢打他的人。
秦絮目光清冷的睨著炎玄冥,聲音冰冷,“聽好了,紅箋和緘默都是我的人,若你日後再敢對他們動手,我絕不是扇你一巴掌那麼簡單!”
秦絮說完,轉(zhuǎn)身睨著緘默,“緘默,把紅箋抱著,回鎣華宮!”
“是!”緘默應(yīng)聲將紅箋橫抱著,跟在了秦絮的身後。
炎玄冥銳利的目光鎖緊秦絮嬌小的身影,她的霸氣,清冷,甚至是對下人的維護深深刻入他的腦海中,他沒想到,紅箋與緘默竟是她的人?他們何時成了她的人了?
他深睨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都不曾移開視線,白皙的大手不自覺的撫上被她扇了一巴掌的臉,那裡還在火辣辣的痛,但他除了震驚以外,卻一點也不生氣,菲薄的脣角不自覺的輕揚,浮出一抹絕美的笑意。
他一定是瘋了,他堂堂一國之君,竟被她當著侍衛(wèi)的面打了,卻還笑的出,難道他對她動心了嗎?
在他身後的侍衛(wèi)見他被打了還能笑的出來,均都面面相覷的不明白他們的皇上是怎麼了。
鎣華宮
紅箋躺在牀榻上,臉色蒼白,雙眸閉著,秦絮坐在她的身旁,擔憂的睨著她,正想著太醫(yī)怎麼還不來,緘默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小姐,太醫(yī)來了。”
聞言,秦絮回眸,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揹著藥箱站在緘默的身後。
“快看看她!”秦絮睨著太醫(yī)說著,站起身,將位置讓給太醫(yī),好讓他醫(yī)治紅箋。
太醫(yī)上前,動作嫺熟的替紅箋把脈。
秦絮與緘默則是靜站著,兩人的視線都擔憂的落在紅箋的身上。
“絮兒……”這時,身後響起炎玄冥低沉的聲音。
聞聲,秦絮冷冷轉(zhuǎn)身,目光落在炎玄冥身上,語氣透著一絲不悅,“你來做什麼?”
聽著她冰冷的語氣,炎玄冥目光黯淡了下,隨即睨著她說道:“我有東西交給絮兒。”
說著,他命他身後的太監(jiān),將純金打造,刻著龍紋的金色盒子呈交給了秦絮。
秦絮打開盒子,金色盒子中的竟是和氏璧,上面盤著一條龍,雖沒真正的見過玉璽,但在電視上也看過了n次,她一眼便認出,盒子中的竟是傳國玉璽。
她星眸微瞇,睨向了炎玄冥,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將傳國玉璽給她,他就不怕她給他弄丟了?他就那麼相信她的爲人?誰若得到傳國玉璽就好比得到了一半的江山,炎玄冥他可真大方。
“絮兒,現(xiàn)在你該相信朕的話了。”炎玄冥深睨著秦絮,低沉著聲音說道。
秦絮娥眉輕挑,“炎玄冥,看清楚了,這可是玉璽,不是石頭,你就不怕我弄丟了,或是不給你?”
炎玄冥抿脣一笑,褐色的雙眸緊鎖秦絮,“朕既敢給絮兒,便是相信絮兒,也希望絮兒能相信朕!”
聞言,秦絮凝眸深睨著炎玄冥,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與他相識並不久,他竟然如此信任她?
輕蹙眉,她勾脣說道:“這玉璽還是給你,我怕弄丟了。”
說著,她將手中的玉璽遞給炎玄冥。
而炎玄冥只是垂眸睨了那玉璽一眼,“朕相信絮兒不會弄丟,時辰不早了,朕就不打擾絮兒了,絮兒早些歇息!”
炎玄冥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鎣華宮。
秦絮凝眸睨著炎玄冥離開的背影,又垂眸睨著她手中的傳國玉璽,一時間出了神,以至於她身後的緘默喚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聽見。
“小姐……小姐……”
“紅箋她怎麼樣了?”總算回過神來的秦絮轉(zhuǎn)身見太醫(yī)已經(jīng)離開,便睨著緘默問道。
緘默微微頷首,“太醫(yī)已經(jīng)開了藥,服下後休養(yǎng)一段時日便會沒事!”
聽緘默這樣說,秦絮便放了心,她走至牀榻前坐了下來,星眸睨著紅箋蒼白的臉。
“小姐有孕在身,先去歇息,我會照顧紅箋。”緘默頷首說道。
“嗯!”秦絮輕點頭,起身去了偏殿歇息。
…………
翌日
秦絮還在睡夢中,便有小宮女將她喚醒。
“姑娘,醒醒,姑娘,你醒了。”
“什麼事?”秦絮星眸睨著將她喚醒的小宮女,勾脣問著坐起了身。
“姑娘,李公公來傳話,太后要見你。”小宮女頷首說道。
“太后要見我?”秦絮娥眉輕蹙,太后要見她絕對沒有什麼好事,不過正好,她既然答應(yīng)要幫炎玄冥對付太后,她就藉此機會把事了了,她好儘早回到天晟國。
她嘴角輕勾,“替我更衣!”
半個時辰後
秦絮隨著來傳話的李公公去了太后的寢宮熙華宮。
踏進熙華宮,她才發(fā)現(xiàn)熙華宮內(nèi)除了太后,還有一位身著淡綠色長裙的美豔女子,她面似芙蓉,眉如柳,一雙桃花眸盡顯媚態(tài),十分勾人心絃,她肌膚如雪,一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高貴迷人。
“哼……沒教養(yǎng)的東西,見到哀家不知道行禮嗎?”太后冰冷的聲音響起。
聞聲,秦絮脣角輕勾,睨向太后時,目露鄙夷,“我再沒教養(yǎng),也比某人老不正經(jīng)好。”
太后聽到秦絮的話微怔,隨即目光狠唳的看著秦絮,“放肆,你敢說哀家老不正經(jīng)?哀家看你是找死,來人,把她給哀家抓起來。”
見狀,秦絮娥眉輕挑,嬌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慌張之色,她早已料到太后會對她不利,不過她敢一個人來此,她就不怕她。
“等等……”秦絮粉脣輕啓,聲音清冷且充滿了霸氣。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有何資格在太后跟前說話?”此時出聲的是站在太后身旁的那名身著淺綠色長裙的女子,她眸中帶露,對秦絮充滿了敵意。
“怎麼?你眼瞎了?連人與東西都分不清?”秦絮目光清冷的睨著那身著淺藍色長裙的女子,聲音清冷。
“你……”身著淺藍色長裙的女子一臉怒氣的睨著秦絮,被氣的雙手緊握。
“吳貴妃,替哀家教訓她!”太后聲音冰冷的說道。
“是!”吳貴妃應(yīng)聲,表情冰冷,一臉得意的走向了秦絮。
“賤人,敢對太后不敬,敢迷惑皇上,你找死!”吳貴妃走近秦絮,語氣冰冷的說著,揚起手就扇向了秦絮。
秦絮則是冷冷勾脣,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吳貴妃揚起的手還未落在秦絮臉上,便突然雙目一瞪,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見狀,秦絮娥眉輕蹙,正想著怎麼回事時,太后便冷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哀家的面殺人,來人,把她抓起來。”
太后的話剛說完,立即衝進來一批侍衛(wèi),將秦絮團團圍住。
秦絮挑眉睨了眼將她圍住的侍衛(wèi),脣角輕勾,“太后可真會演戲,這是要嫁禍給我嗎?”
“哼……你還敢狡辯,哀家親眼見你殺了吳貴妃,就是冥兒來了,你也是死罪!”太后目光冰冷的看著秦絮說完,嘴角得意的揚起。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把她抓起來?”
太后的話落,炎玄冥的聲音便闖進來。
“朕看你們誰敢?”
聞聲,秦絮回眸見炎玄冥從熙華宮外走進,他的身後跟著緘默。
“絮兒,你怎麼樣?”炎玄冥徑直走近秦絮,握住的手,一臉擔憂的睨著她。
“我沒事!”秦絮擡眸睨著炎玄冥說著,抽出了被他握著的手。
見秦絮抽出手,炎玄冥雙眉微蹙,隨即轉(zhuǎn)身睨向了太后,目光冰冷,“絮兒犯了何事?太后爲何要命人抓了絮兒?”
“她竟敢當著哀家的面殺了吳貴妃,罪不可恕,冥兒是一國之君,不會還要包庇她這個殺人犯吧?”太后一臉怒意的指著秦絮,厲聲說道。
聞言,炎玄冥斂眸,冰冷的視線落在了地上躺著的吳貴妃身上,見她雙目圓瞪,像是被突然致命。
隨即他擡眸睨向太后,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凌厲,“太后可有證據(jù)證明是絮兒殺的吳貴妃?”
“證據(jù)?莫非冥兒不相信哀家?哀家親眼見她殺了吳貴妃,莫非哀家還冤枉她不成?”太后一臉怒氣的睨著炎玄冥說著,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握拳。
炎玄冥聲音冰冷,“就憑太后一面之詞,朕很難相信。”
“冥兒的意思是哀家在說謊?”太后冷冷說道。
“太后是否在說謊,太后應(yīng)該比朕更清楚!”
炎玄冥的話氣的太后站起了身,伸手一臉怒意的指著他,“放肆,你竟敢如此對哀家說話?別忘了,若是沒有哀家的輔佐,你能登上這紫炎國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