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因爲(wèi)春節(jié)，所以。。。。。。

文化節(jié)過後，穆水曲和高火樹全身心地投入到期末考試的準(zhǔn)備當(dāng)中。

高二的寒假是很短暫的，只有過年的那幾天而已。但儘管只有這麼短，班裡面已經(jīng)在興奮著討論了。

“我們家是要去海南的。”龔森茂到底是富家子弟，他一邊無所謂地玩著PSP，一邊懶懶地回答了圍過來的同學(xué)們。

“真好呢。”穆水曲回過頭看了看龔森茂，一邊轉(zhuǎn)著筆一邊感慨著。

“吶，你過年要去哪裡啊？”穆水曲問高火樹。

高火樹停下筆，想了想：“一個人呆在家裡吧，我爸可是有生意要忙，怎麼可能陪我。”

“誒？”穆水曲託著腦袋，看向高火樹。“你不會主動去看看他嗎？”

“誰想見那個死老頭啊？”高火樹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穆水曲嘆了一口氣：“真是，頑固的人啊。。。。。。”

“那你呢？”高火樹問。

“恩，我啊。”穆水曲摘下眼鏡。“我嘛，如果媽媽沒有新男朋友的話就去陪她，如果她有新男朋友的話，我就在除夕的時候去找爸爸和哥哥，然後剩下幾天去平先生那裡打打工，去圖書館看看書，或者和朋友們上街逛逛什麼的。”

“媽媽？新男朋友？”高火樹疑惑地看著穆水曲。

“恩，每年新年呢，媽媽是要和她的男朋友一起過的，我這個做女兒的不能去當(dāng)電燈泡吧？但是如果媽媽沒交到新男朋友的話，她肯定會喊著‘好寂寞好寂寞’讓我回去陪她過年啦，如果被媽媽叫回去的話，我過年那幾天就不得不照顧她了呢。”穆水曲笑著說。

“不是吧，你還真忙啊。”高火樹略微驚訝地看著穆水曲。

“嘛，其實也不算是忙啦，只能說習(xí)慣了。”穆水曲笑著說。“我媽媽說了，‘談戀愛可是女人生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呢！”

“你自己不照樣單身？”

“哈。。。。。。自己就是沒有辦法產(chǎn)生想戀愛的心境你叫我怎麼辦？”穆水曲收拾起書包。“說起來，你複習(xí)的怎麼樣了？”

“還好吧，果然英語要砸了啊，你呢？”

“英語對我而言還算簡單了啦，只是我估計我這次生物要完蛋了啊，都快考試了，生物一點也沒複習(xí)！”

“你每次說沒複習(xí)基本上都複習(xí)的差不多了。。。。。。”高火樹瞇起眼睛看向她。

“誒？這次真的不是謙虛，真的一點也沒看！”穆水曲用一種快哭出來的聲調(diào)說。“語文也是，除了作文其他我是一點信心也沒有啊。”

真好呢，與穆水曲的日常。

高火樹感覺到冬日的陽光灑了進(jìn)來，全身上下暖洋洋的，他舒服地?fù)瘟藗€懶腰，瞇起了眼。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渾身上下都佈滿了溫暖的感覺呢？

高火樹看向身旁的穆水曲，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

大概，就是從那時開始吧。

因爲(wèi)臨考，社團(tuán)活動已經(jīng)取消了。

穆水曲和高火樹並列走著，商量著晚飯要買什麼好。

“小火~”剛出校門，歷季雨立刻纏了上來。

“小季雨，今天也很有精神呢！”穆水曲笑著和歷季雨打招呼。

自從那幾次事件後，歷季雨和穆水曲已經(jīng)是很好的朋友了。

“恩，啊咧？小水姐是要和小火去買晚飯的材料嗎？”穆水曲向歷季雨解釋過自己和高火樹之間的合約。

“啊。”高火樹還是一臉不耐煩，想盡快甩掉歷季雨。

“不要這麼麻煩嘛！”歷季雨橫到兩個人面前。“聽我說，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喲，我是來請你們的。”

高火樹和穆水曲同時驚叫出聲。

“誒——不是吧，沒買禮物——”

“你的生日不是在夏天嗎？！”

歷季雨滿意地笑著：“預(yù)支啦，預(yù)支啦，因爲(wèi)我突然想過生日，所以就預(yù)支一小下嘍。”

爲(wèi)什麼說的就像存款一樣，想取就取，想存就存嗎？

“沒事，沒事，不要禮物的。”歷季雨走到穆水曲的旁邊，親熱地挽起穆水曲的手臂。“預(yù)支的生日不要禮物，等到我真正的生日到了，你再補償一個大禮給我！話說回來，我發(fā)現(xiàn)一家不錯的餐廳，走嘛，一起去嗎！”

都這樣說啦，穆水曲和高火樹點點頭。

“那個，歷季雨！”正當(dāng)他們?nèi)齻€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男生叫住了歷季雨。

男生規(guī)規(guī)矩矩地穿著制服，剪著短短的頭髮，沒什麼特殊之處。

歷季雨看了一眼男生，問：“怎麼了嘛？”

男生微笑著走過來，向站在歷季雨身旁的穆水曲和高火樹點點頭示意問好，然後從書包裡拿出筆記本：“給，這是我整理過的筆記，你前幾天找我借的。”

“你整理過的？這麼麻煩，要你原來的上課筆記不就好了嗎？”歷季雨接過筆記本，驚訝地說。

“那個啊，記得太凌亂，而且也不夠全。這個筆記我做了總結(jié)在上面，別的不說，物理我可是很有自信的。”男生爽朗地笑著，向歷季雨揮揮手。“那麼，我先走了，筆記你先用，我不急的。”

“那謝謝啦！”歷季雨收好筆記，一把拉過穆水曲。“我們也走吧。”

飯店沒有太大特色，就是和普通的餐廳一樣，不過菜的味道倒是不錯。

“那個男生啊？”歷季雨一邊咬著吸管一邊說。“是我們班的優(yōu)等生的說，叫關(guān)河。因爲(wèi)是我同桌啦，然後又挺談得來，所以是朋友啦。”

“誒？是個很細(xì)心的人哦。”穆水曲笑瞇瞇地看向歷季雨。

“不要，我要小火就夠了。”歷季雨聽出穆水曲的話的意思，毫不猶豫地說。

“喂喂，不要隨便扯上我。”高火樹玩著筷子。

“說起來，小季雨春節(jié)打算怎麼過？”穆水曲問。

“我？應(yīng)該是回家吧？”歷季雨把目光投向高火樹。“小火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我爸爸媽媽很想你啊。”

“你家在外省吧？”高火樹說。“我家早就搬到沃森來了，怎麼回去啊？”

“住在我家嘛！”

“不要。”高火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切，真冷淡。”歷季雨託著下巴，看向穆水曲。“小水姐呢？你打算做什麼？”

“恩，回家。”穆水曲笑著說。

“誒？你家也是外省的嗎？”歷季雨瞪大眼睛。

“不是，就在本市，只是呢，我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住。”穆水曲笑著解釋道。

“恩。。。。。。好無趣啊，小火肯定又是一個人過吧？”歷季雨懶洋洋地問。

“。。。。。。明知故問。”

“仔細(xì)想想的話，放假其實只有七天而已啊。”歷季雨掰著手指頭，說。“如果不和家人呆在一起的話就沒有意義啦，當(dāng)然，如果小火願意和我呆在一起。。。。。。”

“拒絕。”

“誒？太過分了啦，小火！”

“就是就是，難道長期的追女經(jīng)驗沒有告訴你，對女孩子要百依百順才能俘獲芳心呦！就算不願意，也要講點甜言蜜語，例如裝著可憐巴巴的樣子說‘我害怕像我這樣的人配你這麼優(yōu)秀的女生，會被你身邊的人怨恨的’之類的，雖然有那麼點誇張，但是一般很管用哦！”穆水曲順帶著插上一腳。

“喂！”高火樹只能抗議。

兩個女生笑翻了過去，引來周圍人含笑的目光——已經(jīng)臨近春節(jié)，大家的心情好像也特別好，看到她們這樣開朗地笑著，彷彿也分享到了她們的喜悅，每個人的嘴角都掛著掩不住的笑意。

“小水姐，小火，再見！”歷季雨誇張地?fù)]著手臂，絲毫不在意白色的風(fēng)衣被風(fēng)吹的老高。

穆水曲笑著揮揮手，看著歷季雨遠(yuǎn)去的背影，幽幽地嘆了一句：“啊，明明是我比較小的說。”

“誒？”高火樹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穆水曲的生日。“這麼算一下的話，她要比你大半年呢！”

“就是的說。”穆水曲笑著看向高火樹，口吻裡帶點自嘲。“可能是我顯得成熟吧？哈哈，話說回來，好多比我大的人都喊我姐呢，啊啊，幸好不是‘阿姨’，要不然過年還要給紅包呢！”

“。。。。。。”高火樹看向黃昏下的穆水曲，在溫柔的夕陽下，穆水曲彷彿被朦朧的光色籠罩著，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美麗的光芒。

可是爲(wèi)什麼，這時候的穆水曲，看上去那麼寂寞呢？

高火樹突然把視線移到了穆水曲頭上的白色髮箍：“我不是送你一個藍(lán)色的髮箍嗎？”

穆水曲想了一下：“那個啊，因爲(wèi)是新的啊。”

“當(dāng)然要帶新的吧！更何況又快過年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帶久了的東西總是有感情的不是嗎？”穆水曲的手輕輕地?fù)嵘项^上的髮箍。“這個呢，因爲(wèi)一直帶著，其實被爸爸和哥哥誤會過的，以爲(wèi)是媽媽送給我的，無論我著他們解釋我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從小攤上淘來的，他們不知道爲(wèi)什麼就是不信，還衝我發(fā)脾氣呢，說起來真傻，對不？”

高火樹瞇起眼睛看著“嘻嘻”笑著的穆水曲：“你爸爸和哥哥很討厭你媽媽？”

“啊，差不多吧。”穆水曲聳聳肩，彷彿事不關(guān)己。“我又不是他們肚裡的蛔蟲，他們對我媽媽具體的看法我又不知道，嘛，反正無論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怎麼樣，他們都是我的家人，不是嗎？”

“家人。。。。。。”高火樹愣住了，腦袋裡不知爲(wèi)何浮現(xiàn)起那個混蛋的嘴臉。

“給。”穆水曲從包裡掏出一張空白的賀卡給高火樹。

“誒？新年賀卡？爲(wèi)什麼是空的？”高火樹接過賀卡，翻來覆去的看著。

“嘻嘻，你的家人永遠(yuǎn)是你的家人，就算不想原諒你的父親，但是好歹寄張賀卡或發(fā)個短信。”穆水曲一邊說著，翹起腳尖，原地轉(zhuǎn)了個圈，蹦蹦跳跳地往前走。“畢竟是新年了嘛！新的一年要有新的面貌，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最後那陣詭異的笑聲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

兩人笑鬧著，在夕陽下歡快地前進(jìn)著，宛如一家人一般。

除夕，時間8：00a.m.

穆水曲早早一邊哼著音樂一邊梳著頭髮。

昨天媽媽打來電話說“新年快樂，寶貝~”然後扯了一堆不能和她共度春節(jié)的理由，穆水曲一邊聽一邊打哈欠，然後哥哥又發(fā)來短信說讓穆水曲回去過除夕。

估計爸爸又去找媽媽吵架了吧，要不然不會這麼快就知道她春節(jié)不去媽媽家的消息的。

期末考試的成績雖然略有下降，但穆水曲還是保住了前十名的位置，高火樹也獲得了不錯的成績，他們兩個拿到分?jǐn)?shù)第一件事就是衝對方大吼：“你不是說自己沒複習(xí)好嗎？”

穆水曲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個微笑，她感覺到了高火樹心裡微妙的感情，所以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營造出“哥們”的氣氛來。

再說，高火樹只是誤會自己的感情了，他們兩個，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穆水曲帶上白色的髮箍，突然想起了爸爸和哥哥的眼神。

避免麻煩，還是換一個吧。穆水曲拿出高火樹送的水藍(lán)色的髮箍。

水藍(lán)色的啊，穆水曲嘆了一口氣，還是白色的更好看，自己栗色的頭髮不適合藍(lán)色嘛。

可是真的把水藍(lán)色的髮箍戴上，再和身上穿著的衣服搭配起來，穆水曲又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淡淡清晨日光下，水藍(lán)色散發(fā)著一種溫柔的色彩，和自己栗色的頭髮看起來意外地搭配。

不過自己還是看慣了白色啊。

穆水曲梳洗完畢，又去了廚房找麪粉和黃油。“蔬菜水果什麼的爸爸總應(yīng)該會買的吧。”穆水曲想著。“不過以防萬一，去時還是買點蘋果去好了。”

穆水曲輕輕鎖上門，突然想到：“說起來，那傢伙，過年吃的是什麼呢。。。。。。”

除夕，時間11：00a.m.

高火樹知道，這個點才起牀實在是太過分了，但是自己又實在不想早起。

明明是過年，家裡卻冷冷冷清清的。

高火樹爬起來，，捋了捋自己如同鳥窩一般的頭髮，隨便披了一件大衣，去了樓下的銀行。

打一下卡，查看一下餘額。確認(rèn)父親有沒有按時匯款。

因爲(wèi)是過年，好像這次的匯款要比平時多，雖然說平時也不少。

嘛 ，既然多匯款的意思就是“回不來了”。

高火樹取了點錢，又去了趟便利店。

先解決吃飯問題吃飯問題，民以食爲(wèi)天。

看著超市裡的速食食品，高火樹想念起穆水曲親手做的美味飯菜。

啊啊，前段時間做的排骨真香啊。

高火樹想著，挑了幾袋方便麪，又拿了一袋火腿腸。

高火樹轉(zhuǎn)了一圈，又挑了一點熟食和三瓶汽水。

大過年地像自己這樣解決估計算是少見了。高火樹苦笑著想。

“謝謝惠顧~”總感覺營業(yè)員也心不在焉的，估計是趕著回家過年吧？

高火樹走出便利店，拉了拉大衣的衣領(lǐng)，在風(fēng)中走得更快了。

街上沒有多少人，估計這會，都在家裡準(zhǔn)備飯菜了吧？

不過，就算是冷清的大街，也要比自己家裡要強(qiáng)。

高火樹重重嘆了一口氣，腦袋裡又浮現(xiàn)出穆水曲的身影。

這個時候，她在做什麼呢？

口袋裡的手機(jī)震動起來，高火樹抱著期待拿出來看，一看卻是銀行的存取通知，失望地刪除，卻看見還有一條未讀，再次滿懷希望，卻是歷季雨的羣發(fā)的祝賀短信。

啊啊，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啊？

高火樹掏出鑰匙，進(jìn)了沒有人氣的家裡。

先把暖氣和熱水器打開，然後燒點熱水。

高火樹撕開一袋方便麪，把調(diào)料什麼的和麪餅一起扔到碗裡，等熱水燒開，然後用牙咬開一根火腿腸，一邊嚼著一邊拿著遙控器找好看的電視節(jié)目。

啊啊，真難吃，比穆水曲做得烤香腸差多了。高火樹想著又咬了一口。

本來想去飯店的，但是大冷天的高火樹不想出去，再說，飯店又沒穆水曲做的好吃。

高火樹開始微妙的羨慕起穆水曲的家人來。

無論怎麼傷害穆水曲，穆水曲都不會計較，永遠(yuǎn)默默地爲(wèi)家人付出。

羨慕的同時，更多是心疼穆水曲。

她，真的不要緊嗎？

高火樹懶懶地倒在沙發(fā)上，打了個哈欠。

好想見你，穆水曲。

除夕，時間13：00p.m.

穆水曲一邊挽了挽頭髮，一邊無奈地看著廚房。

真是，爸爸和哥哥啊。。。。。。

明明是過年，卻幾乎什麼也沒買，就連水果都沒有，家裡也亂的一塌糊塗，穆水曲做了一上午的清潔，更要命的是，哥哥還說自己女朋友要來。

哥哥女朋友來到?jīng)]什麼，穆水曲對自己很有信心，絕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可是看看哥哥和爸爸，爸爸剛把道場結(jié)鎖上回來，顧不得衣冠不整倒頭就睡，看這樣子就是天打雷劈也叫不醒他。哥哥也是，女朋友第一次來家裡，什麼也不知道準(zhǔn)備，零食什麼的家裡一點也沒有，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

穆水曲列了一張購物清單給哥哥，讓他趕緊去超市買齊，回來的時候順便把去趟理髮店，修整一下頭髮。列購物單可花了穆水曲不少時間，因爲(wèi)哥哥根本不會買東西，要把注意事項幾品牌什麼的全部寫上去，自己的不良哥哥纔不至於上當(dāng)受騙。

“我回來了。”穆木直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來了，頭髮也比剛纔整齊多了。

“那就好。”穆水曲一邊穿圍裙一邊說。“你把零食什麼的拿出來，擺到茶幾上，你女朋友什麼時候來？”

“大概七點左右。”

“飯點啊。”穆水曲咕噥著。“等到五點半的時候你把爸爸喊起來，催促他洗個澡換身衣服，把頭也梳梳，我去準(zhǔn)備年夜飯。”

“她不是蹭飯，她來這裡打工，父母離她太遠(yuǎn)，沒法回去而已，所以。。。。。。”穆木直爲(wèi)自己女朋友辯解。

“我說什麼不歡迎了嗎？”穆水曲一句話就把穆木直嗆回去了，穆木直是不良，口舌怎敵得過自己做文藝社社長的妹妹？“總之時間蠻緊的，你好歹幫我打打下手吧。”

穆木直“哦”了一聲。

穆水曲麻利地刷洗起來，不客氣地使喚老哥：“過來，把這些切好的蘋果斷到客廳去，用保鮮膜罩上，別偷吃了！要吃的話我洗給你，還有把這些橘子也拿過去擺好！”

“把烤爐裡的餅乾拿出來，別直接上手，不是有手套嗎？”

“去，幫我接點純淨(jìng)水，要燒開的。”

洗菜，切菜，擺盤，哪些不是穆水曲做？穆木直知道自己妹妹的忙碌，所以絲毫怨言也沒有的幫妹妹做下手。

應(yīng)該來得及吧？穆水曲瞅著牆上的掛鐘。

如果只有哥哥和爸爸的話，時間就充裕了，可以隨便做兩道，只要比平時豐盛點就可以了。但是哥哥的女朋友要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第一次來，也要爲(wèi)哥哥撐撐面子不是？爸爸和媽媽都不管了，自己這個做妹妹的再不管的話，哥哥豈不是可憐的要單身一輩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能看上沃森當(dāng)?shù)刈顝?qiáng)不良，那個女孩子還真是有膽量啊。穆水曲從餘光裡看向自己的哥哥。

不看別的，光是臉上的刀疤就夠嚇人了，穆水曲記得剛看到哥哥臉上的疤是還嚇了一大跳呢。

前段時間哥哥一直向自己諮詢有關(guān)戀愛方面的事情，當(dāng)時穆水曲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麼，但看到哥哥吞吞吐吐的樣子也就沒忍心把事情捅破，只是盡力給了點有用的意見，所以當(dāng)哥哥告訴自己女朋友要來時，穆水曲也沒有感覺到太多的驚訝，唯一擔(dān)心的是自己來不及做那麼多菜。

已經(jīng)一點了，穆水曲的臉上佈滿了密密的汗珠，午飯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又沒有吃的習(xí)慣，也就是說，她今天到現(xiàn)在出了幾口水之外其他什麼都沒吃。

穆水曲感覺到有點眩暈，她撐了一下身體，拿起菜刀，想盡可能地快點把菜切好。

“你爲(wèi)自己考慮一下行不行？！”穆水曲想起前不久高火樹在醫(yī)院裡衝自己大吼。

啊，是啊，不能這個日子倒下去。

“給我一塊巧克力。”穆水曲對穆木直說。

穆木直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不聲不響地拿來一塊巧克力。

醇香的微苦在嘴巴里散開來，穆水曲慢慢地嚼著。

感覺好多了。不知道算不算心理暗示，穆水曲反正就感覺好多了，她重新握緊菜刀。

要快點啊。

說起來，以前在媽媽家過年時，好像也是這樣。

被媽媽催著：“快快，我好餓！”，匆匆地做飯，匆匆地端上桌。

有時自己也覺得有點委屈，但又覺得沒什麼，不過是小事而已，而且自己也習(xí)慣了。

但當(dāng)高火樹聽說後，用心疼的眼神看著自己時，穆水曲突然又覺得委屈起來。

不過後來一個人想想還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穆水曲苦笑笑，加快了切菜的速度。

除夕，時間16：00p.m.

阿勒？自己怎麼睡著了？

高火樹一邊揉著頭髮一邊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吃完方便麪，就倒在沙發(fā)上翻雜誌，但沒一會竟然睡著了。

啊，自己明明早上起得那麼遲的說。

高火樹站起身，爲(wèi)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查看手機(jī)短信。

沒有新短信嗎？

高火樹失望地把手機(jī)扔到沙發(fā)上。

話說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麼啊？

高火樹看了一眼手錶，確認(rè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

穆水曲在做什麼呢？她沒有勉強(qiáng)自己吧？

反正無論被叫回爸爸家還是媽媽家都只是去幹活而已吧？

那樣的話，和我一起共度豈不是更好。。。。。。

高火樹嘆了一口氣，怎麼可能嗎。。。。。。

自己的確很喜歡穆水曲，但自己也的確什麼也不會，如果穆水曲真的和自己共度的話，估計也會忙裡忙外，然後勉強(qiáng)自己了吧？

真是的。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啊？以前一到過年，只要一聽說他沒人陪的話，女生可是搶著來陪他呢！

不過認(rèn)識穆水曲後，高火樹和以前的女生基本上都不來往了。

自己也不清楚爲(wèi)什麼，反正覺得自己應(yīng)該這樣。

像這樣，那麼強(qiáng)烈的喜歡一個人，對高火樹來說還是第一次呢。高火樹一邊打開一個易拉罐，一邊苦笑著想。

以前再怎麼和女生告白，交往，但都從來沒有產(chǎn)生過特別的感覺。

忘了自己在那本奇怪地雜誌上看過“兩個人的愛情，先付出真心的一方就輸了”。

估計不是什麼正經(jīng)雜誌吧？

嘛，高火樹深深贊同過，但他現(xiàn)在不想把他當(dāng)一回事。

真心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嗎？這不是世間最美好的一件事嗎？

那麼的話，付出真心的一方是勝者，而不是敗者。

高火樹握著易拉罐的手微微捏緊了。

感情從來沒有這麼強(qiáng)烈過。

穆水曲，我喜歡你。

穆水曲，我想見你。

想聽你的聲音，想吃你做的菜，想看你的笑容，想把你擁入懷中，告訴你可以放聲哭而不只是簡單地掉眼淚。

想看到你永遠(yuǎn)爲(wèi)別人忙碌著的身影，想聽到你樂觀的語氣，想握住你的手，告訴你自己是可以隨時被你依靠的。

希望你不再是非攻略乙女，做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可攻略人物。

高火樹的心裡猛的一陣抽痛，他拿出穆水曲給他的空白賀卡翻來覆去地看著。

真是，幫別人的同時，現(xiàn)爲(wèi)自己想一想吧。

高火樹一邊小心地收好賀卡，一邊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上次打他電話是什麼時候來著？對了，好像是讓他幫我換班的時候吧？

“喂。”父親馬上就接了。

什麼時候他的嗓子變得那麼沙啞了呢？

“新年快樂。”高火樹緩緩擠出這麼一句，再也說不出別的來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傳來了一陣笑聲。

那笑聲，和自己幼年的記憶完全不一樣了。

幼年的記憶力，父親的的笑聲是爽朗的，豪邁的，帶著男子特有的粗獷。

可是從電話那頭傳來的笑聲，卻多了謹(jǐn)慎和小心，還有那麼一點不一察覺到的柔情。

“你也是。”父親還想再問點什麼，但高火樹立刻就把電話掛掉了。

不敢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高火樹怕自己會原諒他。

不對，原諒他的事小，高火樹主要怕自己哭出來。

高火樹深呼吸一口氣，歪坐在沙發(fā)上，開始思考父親什麼時候改變了的。

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高火樹的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微笑。

也許這就是穆水曲口中的“家人”吧？

除夕，時間20：00p.m.

坐在穆木直旁邊的女孩子，就是他的女朋友。

女孩子介紹說自己叫楚田，年齡大概比穆水曲要大一點，女孩子帶著一副眼鏡，披著黑色的剛及肩的短髮，長相雖不是多出衆(zhòng)，但也算是耐看，穿著也普通極了。給人的猛一感覺就是普通的毫無特點的女生。和穆木直站在一塊的反差實在太大。

穆水曲到底是“維納斯”，這樣的事她見過不少，也就見怪不怪，只是佩服老哥，平時看上起傻呆傻呆的——當(dāng)然，也就穆水曲的感覺是這樣。追女生的手段真是不一般。這樣的女孩子一般都是中規(guī)中矩的女孩子，連戀愛都不敢想，更何況是和一個全市最強(qiáng)不良戀愛，除非受到特別大的感動，是不會輕易答應(yīng)交往請求的，甚至關(guān)係好的除夕來男友家拜年。

老爸則不一樣，看到穆木直的女朋友，先是瞪圓了眼睛，然後興奮地又拍兒子的肩膀，又要去抱楚田的，幸虧穆水曲深知老爸脾氣及時攔住了他，要不然楚田不被嚇哭纔怪呢。好不容易攔住了老爸第一輪的熱情攻擊，結(jié)果老爸卻在飯桌上一邊大叫一邊猛灌酒，向孩子們吹自己的年輕往事，情緒激動一會拍桌一會尖叫的，甚至還差點大哭起來。把楚田嚇得夠嗆，直往穆木直的身後躲。

好不容易把老爸安撫下來，穆水曲鬆了一口氣坐回桌邊，和善地對楚田微笑著。

能來得及真是太好了。穆水曲在心裡慶幸著。

排骨的口味稍微淡了點，但是楚田說是正好，燉的雞火候也掌握得很好，衆(zhòng)人吃的直咂嘴。還有自己精心烹飪的幾道小吃，就是來招呼美國總統(tǒng)也絕對拿得出手。爆炒腰花，蒸肉丸，蒸香腸，紅燒雞翅，紅燒魚，這幾道主菜是過年常吃的，也是穆水曲拿手的，再配上幾道素菜，相當(dāng)?shù)呢S盛。主食是穆水曲親手包的水餃，和一些剛出爐的甜點。楚田一邊吃一邊稱讚穆水曲的好手藝，穆木直的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彷彿做菜的是他而不是穆水曲。

穆水曲滿意地微笑著，身後的電視正在播放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不是很大的房間裡滿是歌舞的聲音，熱鬧極了。

“小水原來這麼小啊？”得知了穆水曲的真實年齡後，楚田不禁驚訝地說。

“當(dāng)然啦，看上去不像吧？感覺我像我哥的姐姐而不是妹妹，對不對？”穆水曲笑著。

“沒有。。。。。。”楚田察覺到穆水曲看穿了自己，慌忙做著無用的解釋。“你看，家務(wù)這麼擅長，待人處事也那麼好，比我好多了。”

“哦呀，相當(dāng)高的稱讚呢，真是不勝惶恐。”穆水曲笑出聲來。“你要是有一個需要照顧的爸爸和老哥也能磨礪成這樣的。”

楚田淡淡地微笑著。

她一定從小就受到父母的疼愛吧？因爲(wèi)是獨生女，所以一直都被視作全家的未來和希望吧？真好呢。。。。。。

穆水曲有點羨慕地想。

“來，再吃一塊餅乾。”穆水曲一邊說著一邊把裝餅乾的盤子往楚田推了推。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的很多了，真的是很好吃。”楚田慌忙擺擺手。“到是小水，從剛纔起你好像就一直在忙，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呢。”

“我啊，我不習(xí)慣吃晚飯的。”穆水曲笑著解釋道。“今天吃的夠多了。”

“是在減肥嗎？”楚田歪了歪腦袋。“小水的身材很好啊。”

“可是個子矮啊！”穆水曲不好向楚田解釋自家的情況，害怕嚇走哥哥這個來之不易的女朋友，只好笑著敷衍過去。

“所以纔要多吃點嘛！”楚田感覺到穆水曲是個易相處的好人，也不拘謹(jǐn)了，像個朋友一樣和穆水曲談話。

“哈哈哈，你才該吃呢，如果我虧待你了，我哥可是會殺了我呢。”穆水曲打趣道。

“怎麼會。。。。。。”楚田紅著臉低下頭去。

終於不勸食了啊，穆水曲頓感身心疲憊，只想快點回去。

楚田看了看錶，說：“這個點了啊，我該回去了。”

穆木直也覺得不能再留她了，於是他站起身來，擺出一副男朋友的樣子，說：“我送你回去。”

“啊，那我也收拾一下回去好了。”穆水曲逮到機(jī)會，站起身來收拾碗筷。

“你還是送你妹妹好了。”楚田看著穆木直，說。

“不要擔(dān)心我，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就讓我老哥送一下他珍愛的女友吧。”穆水曲巧妙地說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楚田臉又紅了，點點頭，說了一聲：“再見。”就拉著穆木直的手走了。

真是可愛的女孩子啊。穆水曲看著他們的背影，笑著想。

看著桌上殘留的一堆剩飯剩菜，穆水曲頭疼地思考起來。

白米飯也剩了一半，怎麼辦？雖然哥哥和爸爸的胃口好，但是估計也沒有辦法在幾天內(nèi)解決掉這麼多吧？自己又包了那麼多水餃冷凍在冰箱裡，他們估計是吃不完的吧？倒掉又太可惜。

說起來，他一個人過年，吃的肯定不好吧。穆水曲的腦海裡忽然浮現(xiàn)出某個人的身影。

雖然是剩飯剩菜，但是有幾道菜基本就沒有動過，而且絕對要比飯店裡的乾淨(jìng)衛(wèi)生。

穆水曲衝房裡喊了一聲：“爸，剩下的菜我?guī)c回去，行嗎？”

房裡傳來一陣悶響，算是許可，然後就是老爸醉酒後的胡話：“想我年輕的時候，剩菜都是好東西。。。。。。”

穆水曲無視掉父親的酒話，拿來一個飯盒。

把剩下的雞翅都裝進(jìn)去好了，然後再放幾塊排骨，再挑一點魚肉。小心翼翼地夾起兩個肉丸子擺在旁邊，搭配點蔬菜。穆水曲又挑了幾樣小吃裝到保鮮袋裡。然後用保溫瓶裝了一點雞湯，又撕了一塊雞翅膀放進(jìn)去，把蓋子擰好，又隨手拿了點甜點放進(jìn)袋子裡。

“OK！”穆水曲拍拍手，迅速把桌子收拾好，把零食什麼的擺好，又拿起一包糖，倒進(jìn)糖罐子裡，小心地擺到桌子上。然後又洗了兩個蘋果，切開，覆上保鮮膜等會給父親醒酒用。再泡一杯濃茶擺在茶幾上。

穆水曲覺得滿意了，拎起袋子，在黑暗中飛快地前進(jìn)著。

除夕，時間21：00p.m.

高火樹驚訝地看著突然闖進(jìn)家門的穆水曲，半天沒合上嘴。

剛剛撕開最後一袋方便麪 ，穆水曲就衝進(jìn)來了，她看了看高火樹的面前的方便麪和火腿腸，“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你過年還真吃這個啊？”穆水曲笑著說。

“那有什麼辦法？飯店都忙著弄年夜飯，我又懶得出去。”高火樹爲(wèi)自己聲辯道。

穆水曲笑著將手中的袋子擺到桌子上：“感謝我的預(yù)料和好心腸吧，雖然是點剩菜，但絕對比方便麪和火腿腸要好。”

這哪是什麼剩菜？！對高火樹來說，這些食物就是拿滿漢全席換他也不換。

高火樹迫不及待地打開飯盒，高興地品嚐眼前的美味。

咦？水藍(lán)色的髮箍？

高火樹注意到穆水曲頭上的髮箍後，心裡越發(fā)覺得高興，狼吞虎嚥起來。

穆水曲看著高火樹貪婪的樣子，一邊笑著一邊洗了兩個蘋果放在高火樹的眼前：“慢慢吃，餓狼。”

高火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吃相不雅，匆忙收斂了點，問：“你不是在你爸爸家過年嗎？”

“對啊。”穆水曲說。“但是吃完飯不救回來了。”

“是做玩活就回來了吧。”高火樹說。

“哈哈，怎麼這樣說，我也是吃了飯的。”穆水曲想這小子還真猜對了，自己晚飯的確沒怎麼吃，要說爲(wèi)什麼，一是有事要忙，而是也不習(xí)慣吃晚飯。不過這些都是自己的事，高火樹把自己講的也太可憐了一點。

高火樹把穆水曲拿來的小吃放到她面前。“反正你肯定是忙一天對吧？你晚飯又不習(xí)慣吃，但好歹也吃點，要不然身體會垮掉的。”

還真瞭解自己啊。穆水曲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高火樹的肩膀，笑著說：“人果然是要有一個知心朋友的說。你不知道，我哥女朋友來了，爲(wèi)了不讓她被我哥和我爸嚇到，我可是相當(dāng)努力呢。”

知心朋友嗎。。。。。。高火樹沒有接話，繼續(xù)嚼著飯菜。

“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啊，說說話就會臉紅，嬌羞型的呢，相比起來我可真是差多了啊。”穆水曲坐下來，絮絮叨叨地說“說起來，你明天有什麼計劃沒？沒有的話陪我一起去一下平賀偵探事務(wù)所吧，平先生和小艾姐約會去了，把鑰匙給了我，讓我?guī)退湛匆幌拢f是由委託什麼的或者工作什麼的就全權(quán)交給我，啊呀，真是難辦呢，不過我估計明天也沒什麼要做的委託，我就想去把衛(wèi)生弄一下，然後把最近的文檔整理下。”

高火樹專注地思考自己的事，完全沒聽見穆水曲在講什麼，甚至停下了咀嚼。

“高火樹？”穆水曲好奇地湊了過去，問。

“我喜歡你。”高火樹突然說。

“哈？那這樣的話，我也喜歡你啊，我的朋友我都是喜歡的。”穆水曲笑著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穆水曲誤會了嗎？高火樹著急地站起身想解釋道。

“我知道。”穆水曲擺擺手，露出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那麼讓我來分析一下的你感情。從小到大，你身邊的女性都極度可愛，圍在你的身邊想討好你。但是我不是，我是個很特殊的人，所以你對我產(chǎn)生了好奇心，然後你發(fā)覺我們兩個很合得來，所以你把這種感情誤以爲(wèi)是喜歡，實際上只是好奇心而已。你喜歡的不是作爲(wèi)戀人的我，而是作爲(wèi)朋友的我，因爲(wèi)我會照顧人，而你恰好需要人照顧，是你覺得在我身邊很輕鬆，很舒服，從而是你會錯意，以爲(wèi)這就是喜歡。你只不過是把對朋友的情感誤會成戀人之間的罷了。”

怎麼會。。。。。。高火樹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根本找不到什麼理由。

“你之所以希望我成爲(wèi)你的戀人，是因爲(wèi)我‘自稱不可攻略人物’，得到我一會使你得到心理上的滿足感，二是滿足你的好奇心，並且你因爲(wèi)缺乏母愛的緣故，一直也希望有人照顧自己。”穆水曲露出微笑，淡淡地分析著。“一旦我真的成爲(wèi)你的戀人，一旦滿足你的好奇心，時間久了後，你覺得我不過就是這麼回事，會厭煩，然後會毫不猶豫地向我提出分手，輕浮地去追下一個女生。”

可是。。。。。。

“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我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我十分珍惜我們做朋友的機(jī)會，不想輕易破壞它。”穆水曲笑著說。

她怎麼笑出來的？“除了你覺得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喜歡外，還有別的異議嗎？”高火樹緩緩開口了。

“恩，還有，我沒有想和你戀愛的感情。”穆水曲說。“我剛纔之所以分析你的情感，只是希望你能認(rèn)清自己的感情，不要再會錯意了。”

高火樹癱坐下來，自己第一次真心付出的感情，就怎麼被駁回了嗎？好不甘心。

“沒關(guān)係，我會作爲(wèi)朋友在你身旁照顧你的。”穆水曲笑著。“你不覺得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麼？”

高火樹無力地點點頭。

“那麼，我先走了，開學(xué)見咯。”穆水曲輕輕帶上門。

彷彿聽到她在門外輕輕的一聲嘆息，是自己的錯覺嗎？

高火樹只覺得身心疲憊。

自己唯一一次付出真心的感情，穆水曲不用幾分鐘就把它歸爲(wèi)“會錯意”去了。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好不甘心！

高火樹發(fā)瘋似的扒著飯菜。

什麼時間久了後，就會提出分手什麼的，是有多不相信自己啊。

纔不會弄錯呢，自己的感情，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嗎？！

穆水曲，如果一定要時間才能證明我的感情，那麼就讓時間證明吧。

高火樹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