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096 坑你沒商量!
“交什么人?”皇后描得細而長的新月眉猛地一抬,那對原本端莊明麗的眼睛里瞬間涌上怒火,聲音也陡然拔高,“本宮說了,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叢芷卉,別在這里挑戰本王的耐心!”容楚鳳眸瞇起,仿佛有雷電射出,周身霎時鼓脹起如有實形的冰冷殺氣,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皇后被這樣強大的威壓逼得踉蹌后退,若不是扶住了一旁的柱子,差點就狼狽摔倒在地。
“容楚!你,你竟敢這樣對本宮說話!”這一瞬,皇后本就有些蒼白的臉龐頓時慘白如紙,眼中漫上了難以置信的憤怒眭。
“少在這里跟本王裝蒜!你不交人,本王也有辦法找到!滾!”容楚根本不給皇后半分面子,鳳眸里沉了冰鋒,寬廣的袍袖拂起勁風,他冷聲喝道。
“你——楚,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待我!”皇后見容楚是真的動怒了,她方才還蘊滿了怒火的眼睛里瞬間涌上了淚水,涂著艷紅蔻丹的手指緊緊摳在蟠龍柱子上,神情也變得哀戚可憐,“我愛你!我愛你啊!”
“皇后娘娘,請你自重!”容楚顯然耐心盡失,此刻的他目光沉郁,氣勢駭人,聲音冰冷如刀,“再不滾,本王就讓禁衛軍進來拖你出去!氈”
皇后臉色猛然一變,眼中也布上了恐懼,以她對容楚的了解,她相信,他說得出,就絕對做得到!
狠狠地咬住紅唇,皇后心念迅速轉動,片刻間,她便抬眸,目光恢復冷靜道,“你要我放人,可以!但你必須先告訴我那個人和你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容楚聲音又冷了幾分。
“那你為什么要本宮放人?!”皇后皺眉,眼中也帶了疑慮。
“本王不需要向你解釋!”容楚不耐煩道,他眼中驟然閃過冷譎殺氣。
他最討厭旁人窺探他的事情,皇后這個女人,已經數次觸到了他的底線。
若不是那件事事關重大,他早就一走了之,哪還會在這里聽這個女人羅嗦!
“好,人本宮可以放,但你要答應本宮一件事!”皇后一咬牙。
“皇后這是在威脅本王?!”容楚長入鬢角的劍眉瞬間擰緊,他額頭的青筋都開始暴跳,廣袖中的拳頭猛然捏緊,顯然已經快要怒火中燒。
皇后在容楚這樣森冷的眼神注視下,只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冰封住,徹骨的寒冷漫上周身,她額頭頓時冒出了冷汗。
“本宮希望恭王不再追究那件事!”但皇后還是咬著牙提出了條件。
“你有什么資格和本王談條件?!”容楚暈染了紫色的鳳眸緩緩瞇緊,他自然知道皇后說的是什么。
皇后出自禮國公府,從家是大乾五大世家之一,但禮國公叢翰學雖然為人還算正直,但其長子卻是個紈绔性子,經常在外惹禍。
皇后入宮之后,給她長兄叢得水弄了個官職,可是叢得水不但不知道收斂,這些年來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仗著自己是皇帝的小舅子,作威作福,收受賄賂,早已成了帝都城一霸。
前些日子,叢得水因為和另一個紈绔子弟搶一個妓女,爭執中,一不小心失手將那妓女推到樓下當場摔死。
這一幕恰好被滿大街的百姓看了個正著,妓院的老鴇當即報官。
京兆府尹看到犯事的又是叢得水,不由很是頭疼。
而且叢得水剛被抓,宮里就來了人,京兆府尹不得不放人。
原本死個妓女,只要賠夠了妓院錢財,老鴇不追究也就算了,但這回那老鴇卻不依不饒,竟鼓動了數百名百姓堵在了京兆尹府衙前。
或許是叢得水作威作福久了百姓們大多受過他惡氣,這次民憤簡直就是猶如黃河之水泛濫了。
這幾日不但是禮國公府,連京兆府尹衙門前都被百姓堵得水泄不通,要求叢得水以命抵命!
于是這件事便被言官給一折子參到了容楚這里,眼看事情越鬧越大,京兆府尹昨日進宮請旨,已經奉了容楚手諭去抓了叢得水。
昨天半夜,禮國公夫人匆匆進宮,哀求皇后趕緊想辦法。
所以皇后也坐不住了,她方才翻看的折子就是參奏叢得水的!
“楚,算本宮求你,你知道,我就只有這一個同胞兄長,我不能看著他有事!”皇后滿眼期待地哀求道。
此時的她面容上布滿了驚惶,看上去和平日里那個端莊高貴的皇后形象完全不一樣。
容楚似乎是沒想到皇后竟然會這么急切,冰冷眸光不動聲色一閃,他隨即便沉聲道,“本王可以赦免叢得水,但他殺了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知道是大哥他有錯在先,我不會讓你為難,只要你能免了大哥死罪就行!”皇后見容楚松口,眸中浮上喜色,她連忙說道,“我,我這就下旨放人!”
說罷,皇后立即喚了張來福進來,將自己的玉牌遞給他,讓他去放人。
張來福目光猶豫地看了眼皇后,但隨即便在接觸到容楚凜然的眸光中時,猛地垂頭,恭敬應了一聲,然后退了出去。
“皇后還有事?”容楚見皇后仍然用她那對滿含情意的眼睛看著他,不由一挑劍眉。
“我——”皇后原本還想問詢容楚對鳳驚鸞究竟是什么心思,但她卻在看到容楚那冷得沒有一絲生氣的眼神里感到心慌。
皇后知道,若她再糾纏下去,只會讓容楚對她愈發生厭。
咬了咬牙,皇后垂下眼瞼,頹然道,“無事,本宮就不打攪王爺了!”
“不送!”容楚冷聲道,他轉身,寬廣袍袖拂起微風,徑直朝御桌走去。
皇后彎如月的眉霎時擰緊,她咬緊了牙關,明麗眼眸中倏地浮上了刻骨的妒意。
鳳驚鸞,都是鳳驚鸞那個賤人勾走了容楚的心,才會令他對她厭棄若此!
不,她不允許任何人從她身邊搶走容楚!
前日是她沒有料到鳳驚鸞身邊竟然有那樣的絕頂高手保護,才會令那個賤人僥幸逃過一劫。
但今夜那個賤人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
此時,皇后嫉妒地整張臉都扭曲猙獰了,她一扭頭,就朝門外走去。
今夜,她就要讓鳳驚鸞那個賤人人頭落地,看那個賤人還如何勾,引容楚!
容楚見皇后一言不發地離開,他冷冷抬眸,卻見皇后正好轉身,那一張原本端莊美麗的臉不知為何竟然猙獰若此。
容楚眉心微蹙,鳳眸里有精芒一閃。
今天容楚總覺得有哪里不大對勁,批閱奏折也不如從前那般專心。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過后,葉冰敲門進入,“王爺,皇后那邊已經放了人!”
容楚從奏折里抬起頭來,那一張俊美臉容上,眼神沉如靜水深流。
“人怎樣?”他問。
“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葉冰恭敬道。
容楚凝眉思索,沉默了片刻,他眸光微微一閃,“將人送去飛鳳樓!就當還本王欠簡牧塵的人情!”
“是!王爺!”葉冰并沒多問,他向來冷心冷情,對不該知道的事,從不過問。
他雖然跟了王爺多年,但自家王爺的性子向來詭譎多變,又有太多的秘密不為人知曉。
所以,他只要遵照命令做事就好,知道的越多,只會越危險!
與此同時,皇后寢宮。
“娘娘,您不該放了那人!”說話的是張德全,他是皇后禮國公叢翰學姐姐的兒子,也是皇后的表兄,他是御林軍右統領,尋常都是守在皇城外邊,很少會進宮。
今日他也是收到消息,稱皇后要放了昨日好不容易才抓到的那個人,這才急匆匆趕了進來。
皇后似乎有些神不守舍,并沒有在聽張德全說話。
“娘娘!”張德全眉頭皺了皺,他提高了聲音,“你明知道那人有可能是隋七,有了他,或許就能知道簡牧塵的真實身份,我們好不容易才抓到他,您怎么能說放就放?!”
“你在指責本宮?!”皇后聞聲,明麗眼眸猛地抬起,露出那對陰寒眼眸。
“臣,不敢!”張德全立即反應過來自己逾越了,他連忙跪倒在地,“娘娘恕罪!”
“你起來!”皇后伸手擰了擰眉心,似乎非常疲倦。
“娘娘,您是在為叢兄的事煩擾?”張德全與叢得水不一樣,他父母早亡,依附禮國公府而生。
后來進宮當了御林軍,雖然有皇后照拂,但他也是憑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子上的。
“抓到隋七的事,你還沒告訴他吧?”皇后卻似乎不愿談及她那個不成器的兄長,而是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娘娘,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門主他遲早會知道!”但張德全顯然是聽懂了,他嘆了一口氣,“而且鴻風是門主的人,隋七是他抓到的,他能不告訴門主嗎?”
“到時候再說吧!”皇后目中驟然現出殺氣,她看著張德全,厲聲道,“今夜,讓鴻風替本宮殺一個人!”
“誰?”張德全眉頭一挑。
“鳳驚鸞!”皇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凌陽侯府。
“阿嚏!”沐凝突然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她揉揉小鼻子,也沒當回事。
今天起床后,沐凝心情一直很好,剛剛容楚派人來找她拿血,她還十分大方地告訴他們,晚上來拿,她要給尊貴的恭王殿下一份大禮!
那兩人不覺有詐,或者說,他們是認為這世上還沒有人敢陰他們家王爺,所以已經回去向容楚復命去。
沐凝讓青雪煮了點紅糖姜湯,趁熱灌了下去,就去花園里散步,這是為了讓血下得更通暢!
土豪大人早上早上醒了一次,但是什么都沒吃,邊打瞌睡,邊喝了點水,就又睡過去了。
沐凝能感覺到土豪大人除了嗜睡,似乎并沒受傷,所以也就不怎么擔心了,只等著晚上帶土豪大人去飛鳳樓看神醫!
哎,沒辦法,簡大教主實在太忙了,整日里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想見他還得碰運氣呢!
這一天,就在東游西蕩中度過。
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昨日華安鳳家被滿門抄斬的事,今天凌陽侯府內靜的可怕,所有的下人似乎都膽戰心驚人人自危。
有不少人已經開始卷鋪蓋,打算趁天黑逃命去了。
從昨天起,李氏住的院子靜悄悄的,除了幾個灑掃的丫鬟仆婦,不見一個人影。
那幾個丫鬟仆婦本來還站在門前聊天,乍一看到沐凝走了過來,頓時像是見了鬼一般,嚇得腿都哆嗦了。
沐凝撇撇嘴,一扭頭,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不過,當沐凝走到雅閣時,卻發現鳳靜兒正神色匆匆從里面出來,她身后的幾個丫鬟都抱著大包小包。
“啊!”一見到沐凝站在門前,她竟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猛地尖叫起來,小臉都變得慘白了。
“咦,二姐姐這是要去哪啊?”沐凝故意皮笑肉不笑地走過去,還親昵地挽住鳳靜兒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你躲開!”鳳靜兒被沐凝一碰,頓時像被蝎子蟄了一般,一蹦三尺高,連忙退后,躲到她那丫鬟后面,目光驚恐看著沐凝。
“二姐姐這是怎么了?妹妹可是好心拉你一把,你怎么這么和妹妹說話?”沐凝故作傷心。
“你,你少在這假惺惺貓哭耗子假慈悲,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姐就是被你害死的!現在鳳家都被你連累了,你這個喪門星!”鳳靜兒怒氣沖沖罵道。
從得知昨天在華安發生的事之后,鳳靜兒真是怕得要死,她好害怕,害怕凌陽侯府也會像鳳家一樣被滿門抄斬。
但鳳靜兒更加生氣,她氣鳳驚鸞毀了鳳家!
若不是鳳驚鸞,鳳家怎么會被恭王殿下下旨滿門抄斬?
想她堂堂一個侯府千金,再過一個月就要及笄了,有大好的姻緣在等著她,就算嫁不成恭王殿下,嫁給太子殿下也是好的,最不濟,也是齊相公子。
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如果凌陽侯府也被滿門抄斬,那么她這個千金小姐豈不是要和鳳家那些小姐一樣,要被充為官妓?
一想到自己會被各種腦滿腸肥的男人碰,鳳靜兒就又羞又氣,簡直想沖過去殺了鳳驚鸞!
不,她不要當妓女!
鳳靜兒想了一夜,這才決定趁著恭王殿下還沒對凌陽侯府動手,先走一步,逃出去避禍!
沐凝嘴角不由勾起嘲諷的冷笑,她哪能看不出來鳳靜兒在想些什么,拿著包袱,肯定是要跑路了!
看來這個鳳靜兒完全繼承了鳳子建自私自利的秉性,她姐姐尸首不存,母親生死未卜。
她竟然一點也不擔心,只想著自己安危!
“鳳靜兒,我好心拉你,你竟然敢罵我,你信不信我揍你!”沐凝存心想嚇唬鳳靜兒,頓時就沉了臉色,惡聲惡氣說道。
“你,你敢!”鳳靜兒果然害怕了,她小臉刷白,雙腿都在哆嗦,嘴上雖然不饒人,但聲音也在顫抖。
“我當然不敢!但你走出這凌陽侯府試試!華安鳳家可是被滿門抄斬,你以為侯府外沒人看著?昨天我可是親眼看到恭王殿下下令剝皮,你知不知道,原來剝皮,是要先在地里挖個坑,把人埋進去,然后在人腦袋上劃刀,再往里面灌水銀……最后啊,那人可是像被脫了衣服一樣,渾身血淋漓的跳出來……”
沐凝故意陰森森地說道。
“啊,你住口!”鳳靜兒嚇得花容失色,她拼命捂著耳朵,不敢聽沐凝的描述,害怕得都快要哭了。
她身邊的丫鬟也是個個臉色刷白,渾身抖若篩糠,幾乎要癱到地上去了。
“哼,看來你是想被剝皮了!趕緊出去吧!我才不會攔著你!”沐凝冷冷丟下一句話,隨即頭也不回地走了。
其實沐凝也并不是在嚇唬鳳靜兒,雖然她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暫時沒動鳳子建。
但是沐凝敢肯定,容大妖孽絕對不會是那種斬草還留根的人!
此時的侯府四周,定然布滿了容楚的眼線。
凌陽侯府,堅持不了多久的!
直到沐凝身影消失,鳳靜兒才感覺那股陰寒迫人,猶如冰雪降臨般的壓力完全消失。
此時的鳳靜兒已經是滿頭冷汗。
“二小姐,我們還走不走啊?”一名丫鬟哆哆嗦嗦地問道。
“走什么走!還不趕緊進去!”鳳靜兒一巴掌打在那丫鬟的臉上,氣呼呼進了屋。
雖然鳳靜兒并不相信沐鳳驚鸞的話,但她更加怕死,她覺得鳳驚鸞說的很對,華安鳳家剛被滅門,與之一脈同生的凌陽侯府又怎么會安寧?
現在的侯府外,肯定有很多人守著,她出去,豈不是等于自投羅網?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天已經黑了。
沐凝找了個小木盒,鄭而重之地將兩片非常“飽滿”的特長姨媽巾放進去,再鄭而重之地交給那兩個人。
那兩人也不敢檢查王爺的東西,于是便十分鄭而重之地捧著那盒子回了王府。
沐凝回到梅苑,頓時就撲倒在床上,只要一想起容楚妖孽看到這兩片姨媽巾時可能會出現的表情,沐凝就笑得合不攏腿。
哦不!是笑得合不攏嘴!
尤其是想到容大妖孽有可能還會擠出這姨媽血,然后當成寶貝喝掉,沐凝簡直就要笑岔了氣。
果真是三十年風水輪流轉啊!
大妖孽,叫你坑我,今天換我坑你了吧!
“小姐,你笑什么?”青雪在外邊聽到沐凝捶床,以為是發生什么事了,連忙進來查看,卻發現沐凝一個人笑得前仰后合,青雪頓時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么沒什么!”沐凝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擺擺手。
她給容楚姨媽血的事可千萬不能傳揚出去,如果這事被容大妖孽知道了,那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入夜,沐凝原本是打算帶土豪大人去看神醫的,但晚膳時卻收到消息,讓她今夜別去飛鳳樓。
沐凝知道簡大教主向來神神秘秘,也沒多想,還非常嗨皮地喝了郭善派人送過來的藥湯。
這些日子,沐凝一直按照簡牧塵開的藥方服藥,她確實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好了,吃得多了,她總感覺自己的胸部鼓脹脹的,像是在發育一般。
晚上沐凝上,床休息前,特地脫了衣服對鏡照了照,這一照,她還真發現才短短的半個月,她原本都快凹進去的咪咪,竟然真的長大了不少。
至少現在能看出來是個女人了!
沐凝心情很好地爬上床睡覺了。
半夜,只見沐凝床上,有一道小小的白團子伸展開來,像是在伸懶腰,接著便精神抖擻地跳到沐凝身上。
仔細看了看,小小的黑影并沒停留多久,而是像一道白色的閃電瞬間飛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