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屬,王爺太腹黑 186 綠油油的帽子 (9000+)
然而,雖然心里震動,但沐凝面上卻并不顯露。
“畫這個干什么?”沐凝反而一瞬凝眉,她扭頭看容楚。
他的臉近在咫尺,近到他們呼吸相聞,她可以看到他瞳眸中的自己。
“不喜歡?”容楚放下筆,望向沐凝,卻是不答反問鈮。
沐凝眉頭擰得更緊,她此刻坐在容楚懷里,本就覺得不自在,現在又見他在她掌中畫并蒂蓮,這就讓她更加覺得詭異。
“也不是,漂亮是挺漂亮的,可是畫在手上,這水一洗,不就沒了?”沐凝顰眉道。
她掙了掙,想離開容楚懷抱,但容楚大手也在這一刻收緊桊。
他環抱著她纖腰,垂眸看她一眼,隨即又從那紅木盒子里拿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用費山石磨成的粉末,永不會褪色!”說罷,他在那瓷瓶里挑出一點白色的膏狀物,悉心涂抹在沐凝掌心。
清香撲鼻而來,沐凝也發現在容楚涂完那層白色膏狀后,她掌心里這一朵并蒂的蓮花竟像是活了一般,水潤光澤,幾乎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容楚似乎也很滿意他的作品,他瞇著鳳眸,拿起沐凝的手。
紫月軒里琉璃燈火明亮,一霎落入他眼中,化出五彩的華光。
卻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欣賞那掌心的畫,還是在看少女那素白的手掌。
沐凝眨了眨眼睛,突然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來配合容大爺這副模樣。
“笨鳥,你就不能配合一點?”容楚見沐凝小臉僵硬,眉頭緊擰。
他不由一挑劍眉,放開沐執著沐凝的大手,屈指在沐凝腦門上就敲了一下。
沐凝一愣,立馬齜牙。
“笑得真難看!”容楚搖頭輕笑,眼中是掩不住的寵溺。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要在我手心畫這個!”沐凝聽容楚說這顏料永不褪色,她心里就有點打鼓。
因為沐凝覺得容大爺不會無聊到在她手里畫畫。
“笨鳥,自己去想!”然而,容楚對于沐凝這么遲鈍的反應,顯然很是不滿。
只見他劍眉一蹙,捏住沐凝臉頰晃動她小臉,一臉的不耐煩。
沐凝又被容楚捏成了喔喔嘴,她頓時怒了,“窩!不頓內我懶!”
但臉頰被容楚捏著,她說出的話全部變音。
其實沐凝想說的是“喂,不準捏我臉!”
“笨鳥,你這是承認你是懶鳥了?”容楚一臉笑意,他哪會怕沐凝這點怒氣。
此刻,他不但捏著她小臉,另一只更是不規矩地開始干壞事了。
沐凝氣得簡直要翻白眼了。
她就知道和容大妖孽在一起,絕對沒有好事!
可是推又推不動他,臉蛋還在他掌控下,沐凝滿肚子的怨氣無從發泄,只好殺氣騰騰怒瞪容楚。
也不知是不是沐凝這殺氣起了作用,或者是容楚有什么顧忌。
這一回,容楚并沒有做什么很過分的舉動,很快就放開了沐凝。
沐凝一得了空,立馬松了口氣。
但她卻也心中奇怪,忍不住就扭頭看容楚——
剛剛她還以為容楚真的要在這里“再試一次”呢!
嚇得她心里頭像是有一頭小鹿亂撞,臉都白了。
卻不知道這妖孽怎么突然又放開她了。
“怎么,很失望?”容楚輕輕摩挲著沐凝臉頰,劍眉挑高,眼中含了一絲戲謔。
“哼!”沐凝卻是用一個字回答他,然后一扭頭,拍開容楚大手,頭也不回地跑了。
容楚依然端坐,只是他追尋那道纖細身影的鳳眸里卻有意味不明的黯然光芒閃過。
唉,他何嘗不想再要她?
可是上一次的經歷實在給他造成了很大的陰影,讓他一直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被藥物侵蝕了身體。
所以即使他再怎么想要她,卻也不敢再次貿然嘗試。
他怕萬一再像上回一樣,那他就真的要一生不,舉了!
沐凝從紫月軒跑出來后,青雪見了她臉色,不由奇怪道,“小姐,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沒事,熱的!”沐凝低頭,一陣疾走,她可不想讓青雪看出異樣。
回到辰景閣后,沐凝看到土豪大人正歪在桌子上,睡眼迷蒙地喝水。
看到沐凝進來,某大人打了個哈欠,像喝醉了酒一般,歪歪斜斜朝她走來。
然而剛走到沐凝身邊,土豪大人那小鼻子就不停聳動起來,直接就一頭擂到沐凝左手里,趴在那兒一陣猛聞。
“吱吱吱!”
待到土豪大人看到沐凝掌心的畫,立刻伸出小舌頭就開始猛舔沐凝手掌。
“哎,癢死了!”沐凝被土豪大人那溫軟濕潤的小舌頭舔得癢酥酥的,忍不住就要往回抽手。
但土豪大人此時已經看到它剛剛舔的是一朵并蒂蓮花了。
霎時間,只見剛剛還睡眼迷茫的某大人兩眼“唰唰”直冒綠光,兩只前爪立即捧起沐凝手掌,一臉陶醉地欣賞起來。
而且還一邊欣賞,一邊狂舔。
“喂,臟死了!”沐凝被小狐貍這詭異的行為弄得心里發毛,而且她還擔心這么漂亮的畫會被土豪大人的口水給弄花。
于是沐凝趕緊甩開土豪大人,攤開手掌開始檢查。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雖然她掌心糊了許多某大人的口水,但那朵青葉粉白的并蒂蓮卻依然鮮活如初。
絲毫沒有像沐凝所擔心的那樣,被土豪大人的口水給弄糊掉。
沐凝眼中也不由浮上了訝異,她看到旁邊茶盞有水,于是直接拿過來往手上沖。
一邊沖水,沐凝還在那搓手。
然而那掌中之花仍然沒有半點要掉色的樣子。
沐凝這才想起容楚之前所說的話,他說這顏料永不褪色!
看來,還真是所言非虛!
wωw ¤ttk an ¤Сo “吱吱!”土豪大人滿眼艷羨地看著沐凝手掌,它齜著兩個大門牙,諂媚地搓了搓爪子。
別人不知道,但大人它可是很清楚的,阿凝手上畫畫這種顏料可是用費山石磨成的粉末做的。
這種費山石可是傳說中才有,本就千金難買,大人它也是在帝陵里看到過才知道。
而且用這種顏料畫畫,即使經歷千年也不會褪色,更是會有異香撲鼻。
在土豪大人看來,能用費山石做成的顏料在身上留下印記,那真是非常牛掰的事啊!
土豪大人見沐凝一直看著她自己的手發呆,以為她是沒注意到它。
“吱吱!”于是大人它蹬蹬走到沐凝面前,伸出小爪子,示意沐凝也在它爪子上畫個畫。
沐凝看到土豪大人伸過來的小爪子,頓時一個白眼射過去,非常無語,“這是你主子畫的,你想要,就去找你主子!”
“吱吱吱!”土豪大人眼睛一亮,頓時喜滋滋地猛點大腦袋。
爾后,小白影箭一般一閃,已經消失在門外。
在土豪大人看來,自己身為主子的寵物,那絕對是和阿凝的地位差不多的。
所以主子能在阿凝手上畫畫,那是必須也要在大人它的爪子上也畫的!
沐凝也沒理會這只和它主子一樣神經兮兮的小狐貍,她還在看著自己的手掌出神。
她想起方才自己問容楚為什么要在她掌中畫畫,他卻要她自己去想。
可是她又不是他,她哪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啊?
沐凝真的很苦惱。
不過不管怎樣,這朵蓮花畫得倒是非常好看,而且也遮住了她掌心里那道疤痕。
或許,容楚就是看她手上的疤太難看,所以才會給她想了這個辦法遮掩一下?
沐凝覺得自己肯定是猜對了!
可是,沐凝心里又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
土豪大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不過小狐貍去的時候是興致高昂,雄心勃勃,回來時卻耷拉著腦袋,兩只大耳朵都垂了下來,是一步一步挪進來的。
顯然是戰敗而歸。
“怎么,你主子沒理你?”沐凝梳著長發,扭頭問道。
“吱吱吱!”土豪大人一臉哀怨地看著沐凝,嘴巴都癟了。
嗚嗚,主子真不厚道!
重色輕寵物!
給阿凝畫,卻不理大人它!
還騙大人說顏料沒了,可是大人它明明就聞到顏料香氣的。
“好了,快去睡覺,他不給你畫,改明兒我給你畫!”沐凝在心里有些亂,需要時間好好理一理。
所以她也沒心情去安慰這小狐貍,于是就打發土豪大人去睡覺。
這一晚,沐凝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不時就要攤開手掌看一看掌中那朵蓮花。
她心里總惦記著容楚說讓她自己想時,那句話的語氣。
這朵并蒂蓮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
沐凝越想越覺得腦子里亂成了一團麻,她睡不著,索性就起來了。
正好今夜月色明亮,剛下過大雨,花園里空氣也十分清新。
于是怎么也睡不著的沐凝就趁著夜色,打算出去溜一圈。
這大半夜的,大家都睡了。
沐凝也沒驚動青雪她們,只是將也在那輾轉反側哀怨不已睡不著的土豪大人捉了放在肩上。
一人一狐悄然出了辰景閣。
盛夏的燥熱被晚上那一場大雨沖刷殆盡,此時的風涼爽怡人,空氣中還飄著丁香的香氣。
沐凝和土豪大人像個游魂一般在花園里游蕩。
經過紫月軒的時候,沐凝下意識朝那邊看了一眼。
她才發現,這都后半夜了,紫月軒竟然還亮著燈。
容楚顯然還沒休息。
而且沐凝所站的地方,正是容楚書案正對的窗戶。
窗戶開著,從她的角度,她能清楚地看到容楚的側面。
此時燈火闌珊,燈下公子如玉……
沐凝站在那歪頭看了一會,她只覺經過今夜掌上繪畫一事后,她對容楚的感覺好像也在發生變化。
好像……沒那么討厭他了……
但沐凝卻又不愿去深想如今對容楚究竟懷有什么樣的感覺。
沐凝在那樹影下站了一會,卻沒半點想要進去的意思。
土豪大人伸爪子指著紫月軒,“吱吱吱!”
“不去!”沐凝聲音有些悶。
她裙擺一旋,纖細身影隨即隱入了夜色里。
沐凝現在心里亂的很,誰都不想見!
也恰是在沐凝轉身走開的那一剎那,紫月軒內,容楚從堆得高高的奏折里抬頭,似是心有靈犀般朝窗外樹下看去。
但那兒卻只有月光透過樹葉灑下的陰影。
容楚的眸光不由一凝,他怔然看了半晌,隨即伸手捏了捏眉心。
或許真的是最近太累了,他剛剛竟然感覺好像是那只笨鳥站在那兒看他!
想到這,容楚唇角不由勾起自嘲的笑。
呵!
他果然是太累了,竟然都生出這樣的幻覺了。
遲鈍木訥如那只笨鳥,她都不明白他為何會在她掌中畫一朵并蒂蓮。
她又怎么可能會在這種半夜時分出現在他的紫月軒外?
“王爺,奴才這就去關窗!”
溥公公一直在旁邊瞇著眼,此時見容楚看向窗外,他也感覺到夜風微涼,于是趕緊過去,準備關上窗子。
“不用,就這么開著吧!”容楚卻是淡淡說道。
說罷,他已然收回了視線,繼續批閱起那成山的奏折。
最近冀州災荒,餓殍遍地,先前朝廷撥去的善款不知去向。
在有心人的挑唆下,那些農民不斷揭竿而起,已經造成了很大影響。
而且北金也在此時大軍壓陣,各地軍報亦是雪片般送來,所以容楚最近確實是忙得不可開交。
彼時,沐凝從那樹影下離開后,又轉到了湖邊。
夜色下的湖面波光粼粼,粉荷搖曳,十分美麗。
但沐凝卻無心欣賞。
她站了一會,突然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些無聊。
她掌上的傷也是因容楚而起,容楚不過就是在她手上畫了一幅畫,她至于這么糾結嗎?
或許他就是為了掩飾那道疤痕而已!
算了,想太多頭疼,還是回去睡覺吧。
沐凝決定了,就打算回辰景閣。
但一直懨懨欲睡的土豪大人此時卻突然睜開眼睛,對長而闊的大耳朵也猛地豎了起來。
“吱吱吱!”仔細聽了聽,土豪大人倏地兩眼放光,一臉興奮地指著某個方向。
還不待沐凝反應,小白球已經從沐凝肩膀一躍而起,利箭一般朝樹林里沖去。
沐凝知道土豪大人肯定是發現了什么,可是這大半夜的,會有什么事讓土豪大人這么興奮?
沐凝不由有些好奇,于是她也跟著走了過去。
然而剛走進樹林,沐凝便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好像是有人在說話。
沐凝不由顰眉,但她也沒有多想。
王府這么多人,有幾個半夜來樹林說說悄悄話,也不稀奇。
現在沐凝只想找到土豪大人,好回去睡覺。
借著月光,沐凝朝前走去,她一眼就發現土豪大人蹲在一棵矮樹上,正目光灼灼地盯著某處。
沐凝不由無語,她輕喚了兩聲,土豪大人沒有理她。
沐凝只好走過去,打算直接拎了土豪大人回去。
可是,也就在此刻,沐凝忽然聽到一陣令人耳熱心跳的呻,吟聲。
她臉色一變,立即順著土豪大人的視線看過去,霎時發現,就在那樹林中央的一處草皮上,正有兩個光(啊)溜溜的人正在做著最原始的運動。
剛剛她所聽見的聲音,就是這兩個人發出來的。
此時月色正明,銀練般的月光照耀大地,這兩人所在的地方又正好是空曠地帶,所以經這月色一照,那兩人的身影便格外清晰。
沐凝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雖然已嫁做人婦,但于情愛方面的經驗根本就是零。
所以沐凝幾乎想也不想,一把就抓起正在猥瑣偷窺的土豪大人,轉身就走。
“吱吱!”然而土豪大人卻拼死抱著小樹杈不愿意松爪子。
沐凝這么一用力,土豪大人抱著的小樹杈頓時“咔擦”一聲斷了。
在這寂靜的夜里,這一聲響格外刺耳。
那兩個正在忘我地做著活塞運動的男女立即被驚到了。
“啊!”女人驚叫。
“誰!?誰在那里?!”男人聲音里已帶了絲驚惶。
沐凝小臉一僵,連忙抓著土豪大人蹲身,躲在了草叢里。
她雖然不怕這兩個人,但她也不想被人認為她是在干偷窺別人敦倫這么猥瑣的事。
想到這,沐凝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土豪大人。
都是這猥瑣的小狐貍,干什么不好,跑來偷窺別人敦倫!
一會回去再找它算賬!
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沐凝透過草縫看去,只見那兩個人正手忙腳亂地在穿衣服。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沐凝一貓腰,趕緊朝樹林外跑去。
但也正是沐凝一轉身的瞬間,她目光掠過那女人的臉。
也怪那對男女又是選的樹林中的空曠地帶,此刻月色正明,所以沐凝一眼就看到那女人尚未褪去潮紅的嫵媚臉蛋。
沐凝的黛眉也在此時一霎凝起。
這個女人她見過!
是容楚后院的小妾!
這女人膽子可真肥啊,竟然敢和別的男人偷情?!
沐凝原本還想瞧瞧那膽大包天敢染指容楚女人的男人是誰,然而她也發現這兩人已經穿好了衣服。
沐凝不想被他們看到自己,于是連忙貓著腰朝外跑去。
就在沐凝身影消失的那一剎那,樹林里的兩個人也已經穿好了衣服。
奸情被撞見,這兩人臉色都很差,那女人眼中更是露出驚恐。
“大郎,怎,怎么辦?”女人緊緊抓著男人衣襟,聲音里都帶了哭腔,哪還有方才婉轉承歡的嬌媚模樣。
“翠娘,你剛剛有沒有看清是誰?”男人的聲音很年輕,但此時卻也透著驚慌。
因為他很清楚,和王爺的妾室偷情,如果被發現,那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的。
“好像……是……我,我也不敢確定!”叫翠娘的女人嘴唇刷白,瑟瑟發著抖,她眼中閃過猶疑,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敢說。
“你趕緊回去,這幾天都別出門,就當什么事也沒發生過!”大郎怎么說也是個男人,心思比女人要更加沉穩點。
他迅速做了決定,于是這兩只野鴛鴦連忙從草地上爬起來,慌忙奔出了樹林。
不過,無論是沐凝,還是這兩只野鴛鴦,卻都沒發現在這樹林的暗影里,還有一對冰冷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她們。
……
回到辰景閣后,沐凝簡直要被土豪大人給氣死了。
這只肥狐貍竟敢跑去偷窺男女敦倫!
而且還死活不想走!
沐凝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
她拎著土豪大人就是一頓臭罵。
可是土豪大人偏偏眨巴著它那對睫毛很長的綠眼睛,一臉純潔地看著她。
它似乎也沒明白沐凝為什么生氣,大人它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那兩人干活了。
況且大人它會感興趣也只是因為覺得好奇而已!
“以后不準再看,知道沒有?”沐凝吼道。
“吱吱吱!”土豪大人狂點大腦袋,齜著大門牙,一臉諂媚的笑。
此時它脖子后的皮被沐凝拎著,四只爪子都垂在身前,大耳朵也耷拉著,只有短短如毛球的小尾巴不停搖著。
沐凝也知道這小狐貍什么都不懂,估計真的是覺得好玩才去偷窺的。
她也狠狠教育過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但她隨即又開始惆悵了。
哎,她到底要不要告訴容楚,他被戴綠帽了呢?!
一夜輾轉反側,沐凝是直到天亮時才睡著。
她起床時,早已經過了辰時。
青雪和白露進來服侍沐凝洗漱,沐凝換好衣裙后,看著鏡中自己眼底的紅血絲,她有些遲疑地問道,“今天府里有沒有什么事?”
“今天?”白露搖搖頭,“沒有啊!王妃您指什么事?”
“就是……”沐凝咬咬牙,想了想,她還是沒問出口。
哎,她總不能直接說她昨晚看到有人偷情吧?
洗完臉,沐凝從妝臺上的幾個瓷瓶里挑了一些香液在手心揉勻,開始抹脖子和手。
她這張臉是假的,抹了也白抹,所以沐凝很少會涂臉。
擦手時,沐凝又看到左手掌心那一朵鮮嫩的并蒂蓮,她不由再次盯著發了會呆。
“小姐,你手心這朵花好漂亮!”還是青雪率先發現沐凝掌中之花,頓時驚艷叫了起來。
“是啊,王妃,這花不會褪色呢!”白露也欣喜叫出聲,“這是畫上去的嗎?”
“嗯,王爺畫的!”沐凝點點頭。
她收起手掌,掌中花一瞬隱沒,她不欲多說。
白露和青雪原本還想學沐凝,也在掌心畫畫,這一聽是王爺給畫的,兩人立刻就打消了心思。
這一定是王爺給王妃的定情之物,就是再借她們一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和王妃爭艷啊!
昨晚一場大雨,今天的氣溫似乎又高了。
沐凝原來打算出去走走,但剛到辰景閣門外,就感覺到那火辣辣的太陽照射,她頓時打消了主意。
“吱吱吱!”土豪大人不知道從哪里躥了出來,看到沐凝,立即臭美地轉了一圈。
沐凝瞧著土豪大人身上穿著的那件小百褶裙,頓時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土豪大人以為沐凝是覺得它漂亮才笑,立即更加起勁地在那轉圈圈。
不過,某大人還沒轉幾圈,就將自己給轉暈了。
而且那百褶裙的腰部也實在太緊了,勒得大人它都快喘不上氣了。
“你又肥了!”沐凝走過去,直接將那裙子的腰身往上一提,提到土豪大人胸口的位置,給它做抹胸裙穿。
要說這小狐貍自含笑半步癲事件后,確實是減肥成功,而且還堅持每天早上去鍛煉。
但好景不長,土豪大人為了慶祝減肥成功,又開始狂吃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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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時間不到,某大人不但胖回原來體重,甚至那腰身比以前還要滾圓三分。
現在的土豪大人簡直就是一個白色的球。
走路都好像是滾著的。
“吱吱吱!”土豪大人卻對沐凝這句評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十分自豪地拍拍圓滾滾的小肚子。
現在大人它以肥為美!
“小姐,外面有人!”青雪忽然附在沐凝耳邊輕聲道。
“去看看,是什么人!”沐凝瞇了瞇眼睛,她之前就讓青雪注意點外邊,看今天會不會有陌生人過來。
不一會,青雪回來,“小姐,是馬廄里的馬夫!一直鬼鬼祟祟在墻根邊轉悠。”
“馬夫?”沐凝顰眉,這馬夫會是昨晚那男人嗎?
“吱吱吱!”土豪大人一聽到馬夫,頓時來勁了,一通吱吱亂叫。
“你認識那個馬夫?”沐凝問土豪大人。
“吱!”土豪大人點著大腦袋。
何止認識,大人它經常看那俊俏馬夫和后院里的那個女人玩親親呢。
“青雪,讓人去盯著那馬夫!”沐凝一瞬沉了眼眸,但也就是眨眼間,她又改了主意,“算了,還是別去了!”
因為沐凝忽然覺得,這件事似乎和她沒什么關系。
是容楚被戴綠帽,又不是她,她費那么多心思干什么?!
又是一連三天過去,王府里風平浪靜,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沐凝照舊每天早起,去湖邊晨跑。
不過這幾天,她也敏銳地發覺有人在盯著她。
但沐凝卻并沒當回事,盯著她的人實在太多了,她要是每個人都在意,那可就真的累死了。
這一日,沐凝早上剛起,青雪就進來稟報,龍十一求見。
“讓他進來!”沐凝想起,這龍十一正是她派去監視鳳靜兒的青龍衛,這時候來見,想必是有什么發現。
“王妃!”龍十一相貌十分尋常,走在大街上,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模樣。
但深知容楚這些青龍衛厲害之處的沐凝卻不會當他是個普通人。
“怎樣?”沐凝問道。
“回稟王妃,那鳳二小姐每天一早就去那處宅院,半夜才回凌陽侯府。”
龍十一稟報道,“屬下也潛入那宅院探查過,那里確實只是個普通宅院,但里面卻有很多女子,每日里學習樂器,書畫,似乎是為花樓訓練花娘的地方。”
“看到鳳靜兒和誰在一起沒?”沐凝問道。
她眉心也是越蹙越緊,尤其是聽到那里是訓練花娘的地方,沐凝更是覺得詫異,難道鳳靜兒想去做花魁?
“鳳二小姐每次去,都會進入一處幽閉的院子,中間從不出來,那院子無門無窗,屬下猜測,應該是有地道通往別處,但左右隔壁屬下都探查過,不曾有任何特別之處。”
龍十一恭聲道。
“這么神秘?!”沐凝聞言,也不由凝了眉心。
這鳳靜兒論姿色,只是中等,智商情商更是低得讓人著急。
如果說沐凝原本并不將鳳靜兒當回事的話。
那么,在她丟失了那本筆記之后,沐凝卻不得不防著點。
尤其是如今鳳靜兒似乎還認識了什么神秘的人,敏銳如沐凝,她總覺得這一切似乎是沖著她來的。
可是,到底會是什么人在幫鳳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