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不信我。”景少皇可憐兮兮的看著米蘇,也懶得解釋了,干脆裝可憐。
米蘇哼了哼,這一招對她來說明顯沒有任何用處。
這一次她是真的怒了。
不僅僅是因為奧麗芬害得她跟安陽差點就出事,還有景少皇這個大蠢蛋,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奧麗芬是假的。
如果她今天不出現(xiàn)會怎么樣?
這個愚蠢的男人,就一直不發(fā)現(xiàn)她不是自己嗎?
然后呢?他會將錯就錯,然后就把奧麗芬當(dāng)成是自己,然后寵她愛她,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而自己跟安陽,就會無辜的慘死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面,甚至死了不知道要多久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剩下一堆白骨,還無法判斷身份。
只要想到這些,米蘇就覺得胸腔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那個時候,她是那么的信任這個男人,相信她一定會出現(xiàn),會將她和安陽帶出那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
只是她等啊等,等到心都冷了,還是沒有等到。
也許是因為太過信任了,所以當(dāng)這個男人沒有達(dá)到她預(yù)期中的效果的時候,她才會那么失望吧?
米蘇覺得心有些冷,不知道是因為景少皇讓她失望了,還是因為她自己太過依賴景少皇,太過相信景少皇是無所不能的,所以到最后出了事情的時候,她就好像一朵被養(yǎng)在了溫室里面的花朵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獨立生存的能力。
這一次的事情,不可以完全責(zé)怪景少皇,她有很大的責(zé)任。
過去就是她太依賴景少皇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個男人都會幫她解決,漸漸地她都失去了自保的能力,甚至連自救都不會了。
還好,這一次她順利的帶著安陽從那鬼地方出來了,但是如果還有下一次呢?
下一次遇到更危險的事情,而景少皇又不能及時的來呢?她會怎么樣?是不是就會死?
米蘇一方面是在跟景少皇置氣,但是更大的是跟自己生氣。
景少皇只是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面前孩子氣的米蘇,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說什么才好了。
嘆了一口氣,他才柔聲的問道,“那你說,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才肯原諒我?米蘇,你不管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都答應(yīng)。”
米蘇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才突然開口說道,“你把我送進(jìn)去x基地吧。”
聽到米蘇這句話,景少皇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馬上就拒絕了,“不行!”
“為什么不可以?我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武力值,遇到危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脫險,每次遇到這種事情,你又不能及時出現(xiàn),你安排的那些保鏢也沒有半點用處,你還想讓我繼續(xù)落入這樣的危險之中嗎?”米蘇直接就激動的站了起來。
這番話,與其說是在質(zhì)問景少皇,不如說是在質(zhì)問她自己。
景少皇被她一下子嚇到了,有些無奈的抬起頭看著米蘇,許久才嘆氣著拉著她坐了下來,“米蘇,不是我不愿意讓你去,只是,x基地不適合你,那種地方,你去了的話,會有危險,我不能保護(hù)你,是我的錯,是我無能,但是不代表你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去冒險,我們還可以再想別的辦法,不是嗎?”
米蘇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我必須要去,就三個月!我保證不會讓自己出任何的危險,我想要學(xué)點本事。少皇,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我也知道,那個地方,不是我這種弱女子可以去的,但是,我不想永遠(yuǎn)做一顆溫室里面的花,只要失去你,離開你,我就沒有生存下去的能力,我想要靠著自己的力量讓自己變得更強,我也有自己想要保護(hù)的人。”
這一次看著安陽出事,而她卻無能為力,真的是讓米蘇害怕了。
她無法接受自己親眼看著自己至親至為重要的人,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死掉,這種痛苦實在是太可怕了。
米蘇是再也不想經(jīng)歷一次了。
所以她這樣的要求看似很無禮也很任性,卻并非是率性而為,而是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在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必須要去,只要自己真正的強大了,別人才無法傷害她。
景少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認(rèn)真的看著米蘇,“你確定嗎?你要想清楚,那里一旦你進(jìn)去了,不到三個月的話,你就不可能再出來了,你保證自己不會后悔嗎?”
米蘇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我保證,絕對不會后悔!”
景少皇看著米蘇那堅定的目光,終于還是妥協(xié)了。
“好吧,既然你那么堅持,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米蘇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什么條件?”
“我陪你一起去,這三個月,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我都陪著你。”這個估計是景少皇最后的讓步了。
如果米蘇不能同意的話,哪怕她會生氣,景少皇也不可能答應(yīng)讓她一個人去x基地那么危險的地方訓(xùn)練。
那里面的訓(xùn)練,可都是地獄式的訓(xùn)練,強度又大,要是稍微弱雞一點的人去了,分分鐘都會死的。
那里的死亡率每年都很高,一千個人進(jìn)去訓(xùn)練,能夠有一百個活著出來都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每個人進(jìn)去之前,都必須要簽訂一份生死狀,說明白在里面不管出了什么意外都不會追究,都是自己同意的,才可以進(jìn)去。
當(dāng)初送米小翰進(jìn)去,是因為米小翰年紀(jì)小,那里有專門的訓(xùn)練兒童的,那里的訓(xùn)練強度要弱很多,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所以景少皇才放心的讓米小翰去的。
米蘇皺著眉頭看著景少皇,想了想,才勉強同意了,“好吧,既然你想要陪著我,那就陪著吧,不過我訓(xùn)練的時候,你不能說半句話。”
景少皇無奈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剛想要說點話,安然就揉著眼睛從樓上下來了。
看著坐在沙發(fā)的的米蘇,她明顯有些錯愕,隨后又揉了揉眼睛。
那呆萌的樣子讓米蘇嘴角不由得上揚。
原本煩躁的心情,也因為看到自己的寶貝而一掃而空了。
“安然,怎么了?那么快就不認(rèn)得媽咪了嗎?”
安然明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不過聽到米蘇這句話,又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她馬上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了,買動著小短腿,也顧不得自己走的不穩(wěn),隨時可能會摔倒,就朝著米蘇飛撲過來。
米蘇生怕她摔倒,趕緊的過去接著,小小的身子沉甸甸的,一下子撞進(jìn)了米蘇的懷里,米蘇卻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反而是有一種特別安心的感覺。
“安然不要哭了,看到媽咪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怎么還哭了呢?”米蘇伸手揉了揉安然的腦袋,才柔聲的安慰道。
差一點,她就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安然還是哭,似乎是一時間停不下來了。
米蘇也不管她,就任由她哭著。
到安然自己哭累了,才啞著聲音問道,“媽咪,媽咪,哥哥呢?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安然和安陽是雙胞胎,都說雙胞胎兄妹兄弟的,都有一種很奇異的感應(yīng),有些甚至?xí)驗槠渲幸粋€受傷,另外一個也跟著受傷,那是一種很奇妙的聯(lián)系。
米蘇也不懂,不過她想那種奇怪的聯(lián)系應(yīng)該是存在的,就好像過去,她就可以感受到那一位的那些感覺一般,不過當(dāng)時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所以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罷了。
伸手揉了揉安然的腦袋,米蘇才笑著說道,“哥哥沒事,哥哥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面,醫(yī)生和護(hù)士都在照顧他呢,安然要乖乖地在家里,等哥哥好了,媽咪就帶他回家陪你玩,好嗎?”
安然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又伸出小手抱緊了米蘇的脖子,“媽咪,寶寶好想你,媽咪,又個壞阿姨,爸比一直說她是你,爸比討厭死了。”
原本正打算過來抱抱老婆和女兒的景少皇,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馬上就僵硬了,伸出去的手,也不敢落在米蘇的肩膀上了。
米蘇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剛才好不容易才消氣,結(jié)果現(xiàn)在因為安然一句話,又把景少皇給責(zé)怪上了。
景少皇真的想要給面前這位小祖宗給跪下了,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就要惦記著他犯下過的那么一點小錯誤呢?
真是要折磨死他了,按照這個情況,想要米蘇原諒他,得等到何年何月去啊?
怕是他要花費不少的功夫,才可以哄好自己的老婆大人了。
景少皇欲哭無淚,不過又不敢發(fā)作,只有苦哈哈的坐在一旁,嘴角牽強的扯了扯,勾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米蘇冷冷的看著他,哼了哼,就一手抱著安然,一手拉著米小翰上樓去了。
到樓上的時候,她突然往下看了景少皇一眼。
景少皇剛靠在沙發(fā)靠背上,還沒松一口氣,被米蘇這樣一看,頓時又坐直了身體,眼巴巴的看著米蘇。
米蘇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馬上去把房間里面的女人給我處理了!還有,房間里面所有她用過的東西,還有她碰過的東西,我全部都不想看到!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必須要給我全部消滅掉!不然的話,我就把你消滅掉!”
米蘇的聲音中氣十足,在房間里面的奧麗芬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了。
景少皇馬上就跳了起來,大聲的回答,“好!我保證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面完成任務(wù)!”
那樣子看著倒是挺賞心悅目的,不過米蘇存心想要跟他生氣,自然不會理會了,直接無視掉,抱著孩子就進(jìn)去孩子的房間去了。
景少皇哭喪著臉,趕緊打電話叫人來處理奧麗芬還有房間里面所有被她碰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