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近乎完全失控,孩兒巷堂口不過寥寥二三十人,在面臨戴天樓如此衆(zhòng)多勢力的時候卻絲毫沒有任何懼怕的意思,不過無論如何,唐詩張力他們再怎麼英雄好漢,都不可能以少勝多,雙方在廝殺了將近五分鐘後,唐詩這一方已經(jīng)漸漸顯露出了敗跡。
如同浴血一般,所有人的身上都披上了一層紅色的外衣,有幾個小弟直接被砍翻在地,眼看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機會了,唐詩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遲早會全軍覆沒,於是她一邊在前面擋著,一面讓人去臥室接蕭堯。
戴天樓雖然有把握能夠?qū)⑻圃娺@些人全部砍翻在這裡,但面對唐詩等人的反抗也是元氣大傷,一時也是無心再去加以追擊,畢竟他的目的只是將唐詩從這裡逼走就行了,只要他完全掌控住了孩兒巷堂口,那麼接下來的一切都會好辦不少。
因此在唐詩那些人節(jié)節(jié)敗退之際,戴天樓並沒有趁勝追擊,給他們直接放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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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沉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蕭堯終於醒了過來,張開眼睛,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在一處陌生的地方,牀邊有兩個小弟,此時正低著頭在那打著盹兒。
“這是在哪?”蕭堯掀開身上的被子,從牀上下來。
“蕭哥,你醒了?”看到蕭堯從牀上下來,兩個正在打盹的小弟頓時來了精神,兩人一躍到蕭堯跟前,然後扶住了身體剛剛恢復的蕭堯,難以置信,蕭哥身上中了槍,在沒有去大醫(yī)院的情況下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就恢復身體,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蕭堯微微點了點頭,看兩人的眼神有些緊鎖,“我們現(xiàn)在這是在哪?”
“旅館。”一個小弟回道。
“蕭哥,我們已經(jīng)被戴天樓從孩兒巷堂口裡面趕出來了?!绷硗庖粋€小弟表情黯淡地說道,“我們誓死不從,跟他們拼命,當時就死了好幾個兄弟?!?
“喪屍姐他們呢?”蕭堯轉(zhuǎn)眼朝四周看了一眼,問道。
“喪屍姐和阿力哥去了林老爺子那裡,好像要找林老爺子說理什麼的,具體什麼事我們也不是太清楚?!毙〉苡行┟H坏鼗氐馈?
“去找林老爺子了?”蕭堯眉心微微皺了皺,隨後又點了點頭,看來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內(nèi)應(yīng)該發(fā)生了不少事。又低頭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他猶記得自己身上中了三槍,本來以爲自己死定了,現(xiàn)在看來能量點修復功能幫助自己恢復了身體,要是尋常人的話,就算不死,估計也得需要在牀上躺個一年半載的纔會好吧。
下了牀,穿好衣服,蕭堯正打算出門,房間的門便被人推了進來,張力等人走了進來,看到蕭堯好端端地站在哪裡,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喜。
“蕭哥,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張力興沖沖地衝到蕭堯地跟前,本打算展開雙臂抱住蕭堯,但一想到他的身體剛剛恢復,所以也就作罷了。
蕭堯朝著張力身上後他身後的幾個人身上看了幾眼,問道:“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唐詩人呢?怎麼沒看到她?”在他昏迷之前,他最擔心的就是唐詩也遭受到那個人的傷害,別人並不知道,甚至就算是唐詩都不清楚,其實唐詩是他兒時的玩伴,唐詩的父親跟自己的父親曾是一對非常要好的朋友,在唐叔叔臨終之前,他曾經(jīng)發(fā)過誓言,要好好地照顧唐詩一輩子,只是誰也沒有料到,唐詩之後卻失蹤了。
要不是唐詩臥室裡面放著的那兩張照片,他又怎麼會知道他一直在尋找的小詩詩就在這裡呢?
張力支支吾吾地回道:“喪屍姐沒回來。”
“到底發(fā)生什麼事了?她現(xiàn)在人在哪?”蕭堯的情緒突然有些激昂,聲音也變得大了不少。
張力嚇了一跳,連忙將剛剛的事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遍,原來剛剛唐詩帶著他們一幫人去了一趟林煥的家,一是爲了告狀,另外一個目的則是爲了質(zhì)問林煥,爲什麼南湖聯(lián)盟不派人收拾了三泰幫?沒有料到的是,林煥和南湖聯(lián)盟的人竟然以戴天樓沒有把柄在他們手上而給推脫了責任,要知道,這在當初他們可是商量了好了的。
不過人家死活不承認你也沒有辦法,唐詩張力幾個人脾氣再大,那也不敢在林煥的府上撒野,只好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出來。
自從唐詩主掌孩兒巷堂口之後,堂口就成了所有兄弟姐妹的家,無論是誰都把那裡當成是了他們最後的心靈歸屬,無論在外面遇到多大的風雨挫折,一回到那裡,一切的辛酸和過往就會變淡,現(xiàn)在家被人搶走了,想讓他們就這樣的就此罷休,這怎麼可能?
唐詩料定蕭堯這一次基本上是性命難保,就算能夠保得住性命,能不能醒過來那還是個問題呢,就算可以醒過來,能不能像以前那樣運動,或者擁有之前那樣的智力,那都是未知數(shù),在失去了主心骨的狀態(tài)下,唐詩重掌大權(quán),帶了一部分人去三泰幫總部找戴天樓的麻煩,而張力幾個人先回來喊人,過後他們一起過去對戴天樓進行圍剿襲擊。
當蕭堯聽張力把話說完的時候,嘴裡面當即就罵出了聲來,這個蠢笨的女人,就那麼幾個人就想去跟戴天樓鬥?她是嫌自己的命活的長了!
張力等人面面相覷,說實話,他們可沒這個膽量去罵喪屍姐,不過看蕭哥這罵人的樣子應(yīng)該不難看的出來他的身體至少是大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罵完了,蕭堯心裡又擔憂了起來,連忙轉(zhuǎn)身看著張力說道:“阿力哥,你打電話告訴唐詩,讓她現(xiàn)在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到了那裡之後再行動?!?
張力滿臉是苦笑地道:“喪屍姐身上根本就沒放手機,爲了方便行動,其他人的手機也關(guān)機了?!?
“簡直是胡鬧!”蕭堯怒聲道,胸口急的直喘,這個小丫頭怎麼還是像以前那麼倔呢?跟唐叔叔一樣,喜歡個人英雄主義?她要是出了什麼事,讓自己如何才能對得起唐叔叔的在天之靈?
蕭堯的這一記怒吼聲讓張力又是足足愣了好是半晌兒,其他人也全部都怔怔地看著蕭堯,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蕭哥這麼生氣呢。
蕭堯壓制住胸口的火氣,微微嘆了口氣出來,吩咐道:“阿力哥,你先帶幾個兄弟去跟唐詩會合,告訴他們先別行動,等我的通知。包子小九,你們幾個人跟我去一趟東港碼頭?!?
張力遲疑道:“蕭哥,難道你想要動那些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晚上我要血洗戴天樓!”蕭堯冷冽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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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就被埋在東港碼頭的某個角落裡面,很輕鬆地就挖了出來,小九和包子兩個人把箱子搬上面包車,撬開箱子,把裡面的槍拿出來看了一番,全部都嶄新如一,沒有絲毫生鏽的痕跡。
蕭堯拿了一把卡賓槍放在手中仔細盤玩了一番,說道:“這把槍我倒是認識,叫做卡賓槍,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騎馬槍,槍身重量也就五斤重的樣子?!?
“蕭哥,我試試。”小九好奇地從蕭堯的手中接過卡賓槍,仔細地把玩了一番,“蕭哥,這玩意兒到底該怎麼使???”小九扣了扣,沒有裝彈,所以只能聽到空膛的聲音。
“這個我也不懂?!笔拡驌u頭道。
“那咱們拿這些槍有什麼用???”小九有些無語地放下卡賓槍,這玩意兒他們用都不會用,蕭哥該不會想讓他們拿著這種東西去嚇唬人家吧?那也得懂怎麼用這玩意兒啊!這卡賓槍看上去還算蠻容易用的,像其他的槍械,看上去更加的複雜了。
“不會用可以學著用啊?!卑颖梢牡匕琢诵【乓谎?,對於這些槍械他倒是早就垂涎了,從小這貨就喜歡玩玩具槍,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爲美國大片裡面的主角,可以橫掃千軍,成爲萬民所景仰的英雄。上次把這些槍埋起來他就嘮叨了半天,現(xiàn)在終於可以用這些槍了,別提有多興奮。
“包子說的沒錯,咱們都是聰明人,學會用這些槍當然不在話下?!笔拡蛸澩?,“咱們現(xiàn)在也別閒著,上網(wǎng)查查一些關(guān)於槍械的資料,然後再用照片對比一下,先辨別出這些槍械到底是什麼型號的,然後再仔細研究。我想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學會用槍?!?
“可是咱們沒有電腦,電腦都放在孩兒巷堂口裡面沒帶出來。”小九說道。
“買一臺就是了。”蕭堯說道。
三個人把車子開到鎮(zhèn)中心,蕭堯下車進了一個電子賣場,幾分鐘後就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臺最新款的手提電腦,市場價一萬八左右,蕭堯同時還買了一張無線上網(wǎng)卡,把車子開到一處偏僻的地方,三個人就開始研究起了槍來。
下午五點鐘左右,三人基本上將箱子裡面的槍械瞭解了個大概,如何裝彈,如何換彈夾,再到如何瞄準射擊,幾乎等於是無師自通,就算到時候不會去瞄準射擊,單是把這些槍拿出來就足夠嚇唬人的了。
蕭堯口中所說的血洗自然並非是真正的血洗,不過戴天樓倒是死定了,要是誰若是傷害到了唐詩,相信他會變本加厲地全部還給對方,蕭堯並不是一個吃悶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