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跪在下首,“沐親王說,會親自來拜見雪答應(yīng)。”
若雪嘴角一撇,滿是信心,她跟著蘅碧汐這麼久了,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只要是鳳擎簫還有一絲的情感,那麼,這一次她精心編織的網(wǎng),他們兩個誰都別想逃。
“好了,既然沐親王在看望太后,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了,只是等著沐親王前來就是了。”若雪不屑的挽著頭髮,笑意盈盈的看著窗外。
是夜,微風(fēng)陣陣,冬日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因此風(fēng)已經(jīng)沒有那般的冷了,“王爺真是守時。”
鳳擎簫負(fù)手而立,聞見身後的腳步聲,他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眉頭微微蹙起。
“你找本王何事?”鳳擎簫異常的冷淡。
若雪輕輕的一笑,“王爺這是什麼態(tài)度,當(dāng)初奴婢給王爺替蘅妃娘娘送信的時候,您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若雪見四下沒有人,便更加大膽了一些,“奴婢可是記得,當(dāng)時的王爺可是溫柔的很,一個勁的詢問蘅妃娘娘的近況呢。”
“雪答應(yīng)若是來說這些的,本王還有事,就不奉陪了。”鳳擎簫冷冷的轉(zhuǎn)過身,便真的要走。
若雪忙上前兩步,“蘅妃有危險。”
“什麼?”鳳擎簫的身子一停,連忙轉(zhuǎn)過身子,“怎麼回事?”
“今日太后遇刺,太妃失蹤,蘅妃娘娘怕王爺擔(dān)心,特地給王爺飛鴿傳書。”若雪胸脯喘的厲害,似乎做了什麼讓她十分害怕的事情,纔會心慌意亂的。
鳳擎簫皺了皺眉,“本王可沒有收到飛鴿傳書。”鳳擎簫以爲(wèi)若雪故意試探,更是冷淡了幾分。
若雪搖搖頭,道:“王爺自然是沒有收到,因爲(wèi)那飛鴿已經(jīng)在皇上的手中了,而信鴿之上的紙條,也在皇上的手中。”
“是嗎,雪答應(yīng)這般的好心,來告訴本王這些,就不怕皇上怪罪你嗎?”鳳擎簫不屑的看著若雪,眼神中滿是戒備,眼前的這個女人既然能背叛蘅碧汐,想必也不會有此等好心。
若雪輕輕的一笑,“王爺既然不相信,奴婢也沒有辦法,不過這件事蘅妃娘娘還不知道,王爺是瞭解皇上的人,若是皇上聯(lián)想到了什麼,只怕是蘅妃娘娘性命難保,王爺三思即可,奴婢言盡於此,王爺信不信的,奴婢並不在乎,奴婢說這些,也不過是報答蘅妃的恩情而已。”
“你爲(wèi)何不直接告訴蘅妃?”鳳擎簫似乎心動了。
若雪卻是拋給他一個白眼,“奴婢本以爲(wèi)王爺對待蘅妃娘娘是一片真心,現(xiàn)在看來,不過如此而已,蘅妃娘娘現(xiàn)在有身孕,最不能受的驚嚇,若是被蘅妃娘娘知道了,那孩子,可是如今唯一的皇子了,王爺真的捨得?”
“你······”
“算了,王爺不管相不相信若雪,若雪也只能說這些了,告辭。”若雪走得很快,而且一會不見了蹤影。
鳳擎簫回到寢宮,今日太后重病,他留下侍疾,只是他剛剛走到了寢宮門口,心裡卻糾結(jié)起來,到底要不要見面。
或許,她不想見到自己的吧,她那麼喜歡皇兄。
鳳擎簫苦澀的搖搖頭,還是邁進了寢宮,他躺在牀上,卻是睡不著了。
而皇上今日,卻是出乎意料的到了鈴蘭宮,若雪本來剛剛平靜下來,卻見鳳擎軒突然推門而至,一股酒氣逼人。
若雪向後退了一步,跪在了地上,“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擎軒似乎沒有看出跪著人的樣子,只是走過去,一把拉起了若雪,甩到了牀上,手上一用力,便將她胸前的衣服撕開。
“皇,皇上,您······”
“嗚嗚,”若雪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鳳擎軒霸道的吻給蓋住。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喘氣,若雪便覺得下身一涼,整個人身子一緊,鳳擎軒已經(jīng)完全衝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面。
若雪第二次承歡,多多少少的有些受不了,可是現(xiàn)在的她不敢吱聲,雙手抓緊了牀單,硬是挺了下來。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背叛朕?!”鳳擎軒一陣宣泄過後,疲累的趴在了若雪的身子上面。
若雪慌忙將鳳擎軒翻過身,拖著疲累的身子沐浴了一番,待她收拾好了自己來到窗前之時,卻見鳳擎軒已經(jīng)醒來了。
“皇,皇上,臣妾·····”
“起來吧。”鳳擎軒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但是後宮都是他的女人,寵幸還要糾結(jié)嗎?可不知道爲(wèi)什麼的,知道自己竟然寵幸了若雪之後,鳳擎軒竟然有些心虛。
若雪站起身來,“皇上可是不怪臣妾了。”
怪?鳳擎軒這纔想起來,因爲(wèi)上一次寵幸若雪是因爲(wèi)醉酒誤事,而這一次也是因爲(wèi)喝醉了,上一次若雪有勾引之嫌,可是這一次,可是他鳳擎軒心甘情願的。
“朕何時怪過你,跟她比起來,你那些錯誤,又算的了什麼。”鳳擎軒苦笑一聲,比起背叛,若雪的手段,簡直就是不堪一提。
若雪垂下頭,她知道鳳擎軒口中的“她”是誰,不過紀(jì)蘭馨聽到這個並沒有傷感,反而有些開心,愛之深恨之切,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皇上可是想念蘅妃娘娘了。”
“胡說!”聽到蘅碧汐的稱呼,鳳擎軒陡然大怒。
若雪再一次慌張的跪下,“皇上息怒,臣妾妄言了。”
鳳擎軒一時沉默,是想念了?
“皇上,這一次太后遇刺,蘅妃娘娘定然是受了驚嚇,現(xiàn)在蘅妃娘娘還身懷六甲,皇上還是去看看吧。”若雪伏低做小,十分的順從謙遜。
鳳擎軒隨即又釋然了,“到底是她宮裡出來的,話裡話外都在給她說好話。”鳳擎軒嘴角一揚,僅憑著一張紙條不能說明問題不是嗎,蘅碧汐既然能臨摹紫竹苑三個字,其他人爲(wèi)何不能。
應(yīng)該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也罷,”鳳擎軒披衣起來,“你先休息吧,朕去去就來。”
若雪點點頭,“臣妾恭送皇上。”
看著鳳擎軒著急離開的背影,若雪的嘴角一勾,我發(fā)誓,這是我最後一次將你主動推給另一個人,今夜過後,將是一個不一樣的開始。
“你怎麼來了?”蘅碧汐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寢宮的鳳擎簫,冷不丁的嚇了一跳。
鳳擎簫面色不好,而且因爲(wèi)瑜太妃的緣故,整個人都有些消瘦了,顯得兩個眼睛大了一圈,他就是那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蘅碧汐,那眼神之中有愛憐,有苦澀,有激動,有難過,“你給我飛鴿傳書了?”
蘅碧汐心下終於安定了,聽到鳳擎簫這麼說,那信鴿是沒有事了,“你收到了?”
“沒有!”鳳擎簫見到蘅碧汐的表情,便知道果然有信鴿的事情。
蘅碧汐驚訝的向後退了退,“那你······”
鳳擎簫向前了一步,使勁的拉住了蘅碧汐的手,“汐汐,你是在意我的對不對?”
蘅碧汐想要掙脫自己的手,可是鳳擎簫何等的力氣,怎麼可能讓她掙脫了出去,“汐汐,不要躲開我,也不要躲著你自己好嗎?”
蘅碧汐憤恨的甩甩手,還是沒有掙脫開,索性不再掙脫了,“王爺逾矩了,臣妾是蘅妃,肚子裡還懷有皇子。”
鳳擎簫頓時鬆開手,一剎那之間,鳳擎簫只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的空白,隨後就萌生了最直接的想法,爲(wèi)何要來見她。
“聽皇上說,瑜太妃是去祈福了,是本宮杞人憂天,差點打擾了王爺,幸好王爺沒有收到信鴿,否則,本宮萬死難辭其咎。”蘅碧汐不知道爲(wèi)什麼的,心裡酸酸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也是試探性的,她真的很想聽到鳳擎簫那些深情的話,告訴她不要擔(dān)心,或者,直接抱住她,告訴她一切都沒有關(guān)係。
可是,鳳擎簫只是淡淡的點點頭,“我知道。”
“既然瑜太妃沒事,王爺還是早些離開吧,萬一被人看見了,只怕是對你我都不好。”蘅碧汐失望的看了看鳳擎簫,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愫之前,她不能亂來。
鳳擎簫呵呵一笑,“是啊,母妃沒事就好,只是本王倒是不知道,蘅妃何時這般的關(guān)心太妃了?”
蘅碧汐一窒,猛地擡頭看著鳳擎簫,都說沐親王心思縝密,如今看起來,果然是真的,前世的時候,蘅碧汐並沒有真正的跟沐親王接觸過,而且當(dāng)時的沐親王是親近太子的人,雖然有一些不好的心思,但絕對是個好人,而且蘅碧汐當(dāng)時不過是一個宮女,根本沒有資格接觸到這樣的天之驕子,更不要說得到王爺?shù)拇箲z了,現(xiàn)在跟鳳擎簫接觸了不久,自己就能完全的去相信這個人,甚至有些時候,她竟然不由自主站在鳳擎簫的立場上想問題,這難道就是羅紅剎常說的“冤家路窄”?
不,不對,蘅碧汐忙地在心裡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這是哪裡跟那裡啊,她是鳳擎軒的人,她還有大仇要報,“王爺想多了,本宮只是不想後宮亂糟糟的。”
“所以,你纔會通知本王關(guān)於太妃的事情嗎?”鳳擎簫嘴角勾起,再一次拉住了蘅碧汐,“汐汐,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的理由很牽強嗎?”
蘅碧汐,“······”
“汐汐,你不要逃避好嗎?”鳳擎簫低頭看著蘅碧汐已經(jīng)顯出的大肚子,“我不在乎你曾經(jīng)是皇妃。”
曾經(jīng)是皇妃,這是什麼意思,這又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