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于水源正來說,他要繼續突破他已經到了靈帝巔峰,相信假以時日,他定能突破到靈圣,那樣的話,即使他無權無勢,在這大陸之中,也沒人敢輕易對他叫板。
水源正在練功房內,正閉眼打坐歸靈,聽到外面的小聲動靜,眉頭機不可見的蹙了蹙,一張老臉上零零散散的布了些他這般年紀的皺紋,沉聲開口道:
“什么事兒?”
那仆人聽到水源正的沉聲當下又是嚇了一跳,隨即顫顫巍巍的扶著門開口道:
“老爺……大……大小姐來了……她,她讓我叫您出去一趟……”
一口氣說完整句話,仆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只期望他的話帶到了,就沒什么事兒了,否則的話,他被這兩邊的氣勢壓著,完全喘不過氣來啊。
水源正聞言“唰”的睜開雙眸,凌厲鋒銳的雙眼轉了轉,眉頭緊緊蹙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仆人就在以為自己等不到水源正出來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
仆人立刻慌亂的站直身子,看著走出來的水源正,立刻就彎腰躬身作揖。
“人在哪兒?”
水源正背負著雙手,淡淡的看了一眼故作冷靜實則心底萬分驚慌的仆人開口說道。
那仆人聞言身子一怔,立刻就回道:
“回老爺,在前廳,而且……而且……”
仆人不知道水月容還帶來了四個不知名的男子來這件事兒要怎么說才好,這傻子都知道水月容此番肯定是來者不善,而且事情還不會小,仆人想到這里,頓時就支支吾吾了起來。
水源正聽言不悅的攏了攏眉,沉聲開口道:
“吞吞吐吐的,要你有什么用?而且什么?說!”
那仆人聽言立刻嚇得一個激靈,當下哪里還敢不說,哆哆嗦嗦的張開嘴唇就硬著頭皮說道:
“而且大小姐還帶了四個男人,小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只是看上去……看上去都不太……不太友善……”
仆人想了片刻,才勉勉強強只能用“不太友善”這個詞來形容。
水源正聽言眉頭愈發的緊蹙,心下暗自墊了墊,想了片刻,隨即對著仆人冷聲道:
“走,去看看。”
那本以為傳完話就可以解放的仆人聽言頓時低著頭的臉整個都扭曲了起來,可是主子的話,他一個做奴才的又怎么能不聽,于是只好顫顫巍巍著腳步走在前面,盡量保持鎮定的帶著路。
不一小會兒,兩人就走到了和前廳只隔著一串門簾的地方,那仆人走上前,緩緩掀開門簾,讓著道,讓水源正走了出去,自己則擔心受怕的跟在后面,一聲也不敢坑。
水源正一踏進前廳,就看到了站在前廳正中間的水月容和薛大兄弟四人,眉目頓時一凜,冷笑出聲道:
“水月容!你一個堂堂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居然大清早的帶著四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男人出現在老夫的面前,你是要丟盡水家的臉嗎?!”
水月容聞言心中一陣冷笑,她還沒興師問罪,這個水源正倒好,先厚臉皮的找她的茬了。
“我看,不要臉的是你吧?”
水月容哪里是個會受氣的角色,立刻就嘲諷的反問了回去。
水源正聽言神情猛地一沉:
“水月容!是誰教的你如此的沒大沒小?!竟敢如此的對長輩說話?!”
“少他媽跟我廢話!把凡兒交出來!”
水月容再懶得跟水源正玩兒什么文字游戲,一個冷聲就回了過去,滿腔的怒意慢慢的朝著水源正撲面而去。
水源正聽言一張老臉頓時氣的青不青,白不白,紫不紫,五顏六色的變化只在水源正的臉上一閃而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冷靜,到底是老角色,若是因為這一兩句話就被氣的大驚失色,他還是水源正嗎?
“哼!好一個滿嘴污言的水月容,別說凡兒不在這兒了,就算是在,你這是應該跟你的長輩,你的爺爺說話的態度嗎?”
“水源正,你跟本小姐兜兜轉轉扯這些有意思嗎?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我再說一遍,把凡兒交出來!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反了這水家的天!”
水月容側身而立,冷言怒語,寒冰冷眸,柳眉緊鎖,隨著話音落下,袖中銀月匕立刻翻轉落入手心,只是一眨眼,銀月匕就朝著水源正的方向射了過去。
水源正只覺得一抹寒意撲面而來,隨即消失不見。
沒有人看到水月容是何時出手的,只看到水源正的發冠,突然之間,散落開來,發帶落地,黑白交際的發絲立刻就垂落于水源正的肩上。
水源正再也隱藏不住的驚愕立刻表現了出來,猛地轉過頭,看著釘入墻壁內的銀月匕,再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水月容。
他完全沒有看到水月容出手,沒有!一點都沒有!
開玩笑,笑話!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一個靈帝巔峰,居然被一個毫無靈力的廢物給削落了發冠?!
站在水源正身后的仆人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發帶,顫抖著雙手遞到水源正的面前。
水源正見狀狠狠的瞪了一眼仆人,一把奪過發帶,捏于手心,死死的握住,指甲嵌入肉里,面色氣的通紅。
“水月容!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你的親生爺爺出手!?好!好!好!好一個水月容!”
一連幾個好字脫口而出,顯然水源正是氣得不輕,若是就他和水月容兩人在場還好,偏偏這水月容的身后還跟著四個陌生男人,自己身后這個仆人倒是好解決,他如此狼狽的模樣若是被傳了出去,他這張老臉還要往哪兒擱!
水源正雙眸蘊滿風暴,壓抑的怒火正要脫體而出,卻就在此時,青木園的大門又出現了兩人,水源正見狀立刻壓下心中怒火,站立在原地,不動聲色。
水震天身著吳管家帶上的外套,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一踏進門,他就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站著的四名黑藍色衣袍的男子,和一身白衣的水月容,凌亂卷曲的頭發和滿目的不耐煩之色。
再抬頭,赫然看到自己的父親竟然發冠不整的站立在主位前,那滿目的怒容讓水震天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