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辰月正想得出神,鳳廉突然出聲,把她嚇得手一抖,手里的東西都砸到臉上。
“啊呀呀……好痛!”黃辰月把掉在臉上的東西一收,全都放進了儲物戒指里。
她偏過頭來,看到鳳廉睡得容光煥發(fā),整個人都有了血色。
鳳廉睡得好,心情也大好起來,看到黃辰月被自己的東西砸了一臉,嘲笑道:“真笨。那些凡人給你的東西,你還留著干嘛?難道還想再去見他們?恐怕等你完成了跟我的協(xié)議,他們都不知道下一世投胎到哪戶人家了。”
黃辰月哼了兩哼,沒說話,心里卻想:我才不會老老實實在這里待一百多年,你等著吧!一有機會,我就跑!
鳳廉緩緩坐起,然后站了起來,打了一個響指,全身整整齊齊,干干凈凈。
黃辰月心中歡喜,這廝總算睡醒起床了。
她也下了床,打了個響指,換了一身干凈整潔的黃色衣裙。她照了照鏡,看到自己的臉,經(jīng)過這半個月的休養(yǎng),她還吃了幾天藥,臉上已經(jīng)恢復了一些,至少不是焦糊的樣子了,只是還是紅紅的??雌饋?,就像她第一次給謝聽露割掉臉上的死肉之后拆開繃帶的那樣子。半個月前后的區(qū)別就在于,之前,她的臉是黑的,現(xiàn)在是紅的,相同在于,還是看不清她到底長什么樣子。
鳳廉見黃辰月坐在鏡子前,嘲笑道:“知道天譴的厲害了吧?這次還只是輕度的,將來不知道有多嚴重呢。我早就提醒過你。”
黃辰月冷哼一聲道:“事情已經(jīng)做了,我不后悔!”
鳳廉笑道:“看你這個樣子,還是別出去了,免得嚇著人,我去上早朝了。那些老妖們應該等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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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辰月無語道:“你還說他們是老妖?你也年輕不到哪里去吧?否則怎么會有這么高深的修為?”
鳳廉挑了挑眉道:“這只能說明我悟性好,聰明!再加上資質好!修為自然提升得快!對了,我之前送給你的玉牌,你拿出來放在身上,它能保護你?!?
黃辰月干笑道:“麻煩你別這樣夸自己,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才更令人信服好嗎?”
鳳廉無所謂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黃辰月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這該死的天譴,用法力都恢復不了,用仙丹也治不好!只能等著它慢慢恢復,估計怎么著還得半個月!
黃辰月恨恨地把鏡子扣下,運引法力,轉了一圈,一襲白色的男子服裝已經(jīng)換上。右手拿著一把折扇,頭發(fā)完全散落下來,把兩側的臉擋了下來。
黃辰月用折扇擋住口鼻,打量著鏡中的自己,喃喃道:“若不是這張被雷劈毀的臉,再把頭發(fā)高高束束起,完全就是翩翩美少年嘛!”
黃辰月自戀地打量著自己,越發(fā)覺得滿意。
不過鳳廉去上早朝了,自己干嘛?難道真的這么聽話的等著么?那也太順他意了!
他把她硬拉了來,不能就這樣讓他有好日子過!
可是這樣出去,自己的臉這樣,太丟人了。
黃辰月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臉上的傷治好了再說。
本來黃辰月還想著鳳廉到了晚上會回來,卻一晃十五天沒見著他的影子。
黃辰月也樂得清靜,在寢宮里自己調(diào)配藥方,給自己各種美容
,治臉,自娛自樂,生活得甚是充實。反正有著儲物戒指里的丹藥補充營養(yǎng),她也不用像凡人一樣每天吃飯。
黃辰月在這十五天時間里,把儲物戒指里的草藥收割好,又種下了一大片。原來只種了幾分地,現(xiàn)在種了十畝。可她把累壞了,當農(nóng)夫真不是輕松的活。
而另一邊,鳳廉坐在妖宮大殿之上整整十五天,閉著眼睛,聽著盛知等臣子們匯報這兩千年來的大事小情,一言不發(fā)。
沒有人知道鳳廉是喜是怒,是睡著了,還是醒著。他們只知道鳳廉沒有出聲讓他們停止,他們就一直匯報。
寢宮里的黃辰月的臉被雷劈毀了整整一個月,此刻已經(jīng)完好如初,終于恢復漂亮的臉蛋。
黃辰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嘖嘖道:“之前看習慣了那張毀的臉,突然見自己這么美,還真不習慣?!?
黃辰月突然想到鳳廉之前跟她說過一句話,鳳廉說:“你的臉毀成這樣,我對跟你雙修沒興趣,等你臉好了再說。”
等你臉好了再說!
黃辰月手一抖,她驚慌地想到如果鳳廉回來看到她已經(jīng)好了,會不會立刻跟她雙修?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黃辰月趕緊給自己的臉涂黑,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臉。
還是先裝一段時間好了,跟鳳廉雙修,那不是變成他妃子了?雖然自己是對他有一點感覺,可是還沒到要嫁給他的程度??!
半個月沒見鳳廉,黃辰月開始覺得有點不習慣,可是想出去吧,又覺得不安全。這里可是妖宮啊,那些站崗放哨的守衛(wèi),隨便挑出一個估計都能用一只手指頭把她捏死。
她不怕死,可不代表她會主動送死??!
儲物戒指里的事情已經(jīng)忙完了,自己的臉也好了,那就好好睡一覺算了!
想到就做,黃辰月幾個大步跑到床榻之上,平躺了下來。
她美滋滋地想到,這世間恐怕除了妖王的妃子和她,應該沒有什么妖睡過妖王的床吧?
哈哈!沒想到她黃辰月也有這么一天,能睡在妖王的床。
黃辰月美滋滋地漸漸入眠,還沒等進入夢香,便聽到外面突然有了聲音。
要知道,這一個月來,妖王寢宮外面可從來沒有過一點聲音!如今黃辰月聽到了女子的聲音,而且還是一群!
黃辰月趕緊抖擻精神,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鳳廉出事了?難道有人逼宮了?
這不怪她這么想,誰叫鳳廉之前神神秘秘的,還讓她不要隨便說話的?
黃辰月悄悄走出臥房,整個人貼到寢宮的門上,從縫隙往外看了出去。
一群妖艷的女子,就連黃辰月都流口水。
“這些都是仙女吧?太美了吧?”黃辰月喃喃道。
外面一個紫裙女子站在眾女子中間,猶如眾星捧月般。她的身上帶著一股高貴和傲氣,讓人一眼就能知道她是這些人當中脫穎而出的女子。
那紫裙女子面朝著寢宮的大門,正好讓黃辰月看個全面。
“這女子八成是鳳廉的寵妃,看她那骨子傲氣勁?!秉S辰月非常理智地分析著。
紫裙女子身邊,是一個綠裙女子,模樣長得清純可人,那雙眼睛卻是靈活得很。
綠裙女子
掩著半面臉笑道:“初薇姐姐,妖王殿下未曾召喚我們姐妹們前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在殿下的寢宮門前多做停留了?!?
紫裙女子冷冷地望著寢宮的大門,哼了一聲,說道:“別告訴我,你們不想知道這寢宮里除了妖王殿下,還有誰?”
此時黃辰月正好能看到紫裙女子的眼神,是那般陰狠地望了過來,讓她看得后背發(fā)冷。
黃辰月看不出眼前這些女子的修為,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們比她高出好多。
看來都不是善茬啊,自己肯定打不過。鳳廉又一直不回來,萬一眼前這些人,都沖進來,把她殺了可就慘了。
應該不會吧?怎么說這里是妖王的寢宮啊,看樣子,他們也是有忌諱的,所以一直沒闖進來。
綠裙女子嘆氣道:“想知道又不何?傳言不是說了嗎,殿下帶回來一個丑陋的男寵,沒想到我們姐妹們?nèi)绱嗣裁?,竟然比不過一個丑陋的男寵?!?
紫裙女子冷哼道:“傳言是傳言,誰知道是不是妖王殿下故意的?”
綠裙女子一愣,激動地問道:“初薇姐姐,你是說……那屋里住的人,有可能是個美人兒?”
紫裙女子便是盛知的女兒盛初薇,他們盛家是狐仙一族,盛家一直輔佐妖王,后宮的妃子里也有盛家的數(shù)人。
綠裙女子是騰妖,名叫騰冬菱。
植物妖在妖界中,甚至還不如黃仙一族,所以騰冬菱進了妖宮以來,為了保命,只能挑了勢力最大的盛初薇做為靠山。
盛初薇笑道:“到底是不是,看了不就知道了?”
騰冬菱驚慌道:“可萬一殿下知道了怎么辦?”
盛初薇笑道:“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樣?再說他現(xiàn)在在大殿上,根本沒有心思理我們。而且就算他知道了,有我爹在,他不敢把我們怎么樣!再說了,我們只是看一眼,看看里面那個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又不會怎么樣。殿下會定我們什么罪?”
黃辰月心里焦急,這個紫裙女子膽子真大啊,妖王殿下的寢宮也要闖?她是何人?難道是鳳廉得寵的妃子?
黃辰月這里糾結要不要出去,出去了,說不定會被大鬧一場,還不知道能不能把鳳廉鬧過來救場。不出去的話,這幾個女子都比自己強,萬一自己被他們在這屋里滅成粉末,誰也不會知道。
沒看到這妖宮外面都沒有人把守嗎?
不過也真的太奇怪了,竟然連一個人守衛(wèi)都不安排一個!
盛初薇見騰冬菱猶豫,便冷著臉道:“騰冬菱,別忘了你當初的承諾,你說過心甘情愿給我為奴為婢,如今想要退縮?你小小的騰妖,不過只有五千年的修為,我卻有七千年,想讓你死,你連一根騰蔓都不會留下?!?
騰冬菱嚇得瑟瑟發(fā)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低頭說道:“冬菱不敢,冬菱只是擔心姐姐你被殿下責怪,冬菱一向以姐姐的出發(fā)點考慮,想要為姐姐分憂。冬菱只是一根騰妖,心甘情愿為高貴的狐仙為奴為婢,請姐姐明鑒?!?
黃辰月大門內(nèi)暗暗點頭,原來如此,原來一個是七千年修為的狐仙,一個是五千年的騰妖。怪不得自己看不出她們的修為,也看不出她們的本體。
那自己這只有兩千年的黃仙,在她們面前不是弱爆了?肯定被她們得精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