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感染了?情況怎麼樣?”遊涯淵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大礙,小的先給這位少爺清洗一下傷口,再撒上上好的草藥,應該就沒什麼事了。”郎中的話使遊涯淵放下了懸著的心臟。
“您們要不要先去臥房休息一下。”郎中看遊涯淵幾人都有些疲累了,好心的說道。
“你們先去歇息吧,我就在這,陪著少爺。”遊涯淵還是有些放不下楊曼靖,決定在這陪著他。
“這個?????”幾位陪同的士兵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別這個那個的了,你們快去歇息吧,我就留在這。”遊涯淵的話讓人不容否決,一同的士兵只有乖乖的去臥房休息了。
遊涯淵看著郎中爲楊曼靖清洗好傷口並且敷上傷藥,完事後郎中打了口哈欠。
“你要是困就回房睡覺吧,現在也不早了,還有幾個時辰就要到清晨了。”
郎中被身後遊涯淵的聲音嚇了一跳,原來遊涯淵還站在那兒看著他們。
郎中心想:“這位爺是何方神聖啊,這麼晚了都不用睡覺的啊。”但他嘴上還是客氣的說:“呵呵那這位爺你要是困了就在椅子上靠靠哈,小的就先回去歇息了,明天還要坐診。”
“嗯嗯,你去吧。”
清晨,楊曼靖睜開了眼睛,竟然發現遊涯淵竟然趴著桌子上睡著了,自己的傷口貌似也不痛了,楊曼靖緩緩的起了身,拿起自己的外杉,輕輕的蓋在了遊涯淵的身上。即使楊曼靖的動作很小心,可還是吵醒了遊涯淵,遊涯淵回頭利落的將楊曼靖的雙手控制住。
等看清了是楊曼靖後,遊涯淵顯得有些吃驚,趕忙放開了手,“朔王殿下,怎麼是你?你沒事了?”
“嘿嘿,知道你這個好兄弟這麼關係我,本王肯定快點好啦。”
遊涯淵不好意思的笑著,楊曼靖發自內心的感動,他知道遊涯淵是在這裡守了自己一夜,他應該很勞累了,可是爲了自己著想,他仍舊沒有離開。他們都是帝國的將領,所以連睡眠都是無法沉睡的,這可能就是光芒背後的悲哀吧。
一會兒,昨日的婦孺在門口喊道:“早膳做好了,您們可以出來用早膳了。”
“朔王殿下”遊涯淵剛開口,楊曼靖便對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喊錯稱呼,這畢竟是在外面,還是要注意安全。
“哦對了,少爺,少爺您剛剛大傷初愈,還是趕緊出去用早膳吧。”遊涯淵一說,楊曼靖還真是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好,我們出去用早膳吧。”遊涯淵和楊曼靖來到了廳內,發現一同的士兵早就在等待著他們。
“你們起那麼早啊。”遊涯淵問道。
“那個”士兵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楊曼靖與遊涯淵,又怕說錯了唐突。
遊涯淵趕緊用手肘倒了倒士兵們,示意他們不要緊張。
“那個,少爺啊,我們都習慣早起了,只是少爺大傷出愈,還是要注意休息啊。”士兵說話的同時,遊涯淵也早就已經爲楊曼靖盛好了一碗白米粥。
看著士兵們和遊涯淵如此照顧自己,楊曼靖覺得有些慚愧,因爲自己的掉以輕心導致遊涯淵和士兵們都要在這陪著自己,大半年的抗戰,他們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回到家鄉,沒有探望自己的親人們了,他們該有多想他們啊,可是現如今,爲了自己,他們都要留下來,耽誤回去的行程。
遊涯淵像是看出了楊曼靖的鬱悶,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說:“沒事的,少爺,這位郎中的醫術以昨日來看還是不錯的,我相信您很快就可以沒事了,到時候我們就能繼續趕路了。”
楊曼靖聽著遊涯淵的話,突然想起了沈玉箏,不知道這個丫頭現在怎麼樣了,自從看了竇義臺寄來的信,他是每分每秒都覺得煎熬,恨不得能立馬飛到沈玉箏的身邊,看看她究竟如何了。皇上如此聽鄭太后的話,真的能爲了玉箏與太后反目成仇嗎?楊曼靖很擔心玉箏的安慰,卻無能爲力,只能黯然傷神。
用過早膳後,楊曼靖聽從郎中與遊涯淵的安排,繼續躺在臥房內休息,他拿出差點掉了的玉佩,就爲了這塊玉佩,差點讓楊曼靖送了性命,可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後悔,這塊玉佩對於他的意義非凡。
之前看到玉箏已經沒有佩戴自己贈予的玉佩了,也不知道那玉佩還在不在玉箏的身上,只要一想到玉箏,楊曼靖就止不住的難過,他明白玉箏對自己是有情誼的,可他卻無法將玉箏帶走留在自己的身邊,因爲他是當今聖上的女人,呵呵真是可笑,偏偏這個皇位還是屬於自己的,如果說楊曼靖並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可能他也不會這麼恨楊舜聶了吧。
遊涯淵從窗外看著裡面盯著玉佩失神的楊曼靖,不禁想到了自己,自己與姚素淺,也是隻能偷偷的相會。每次與姚素淺相見,遊涯淵都會有深深的愧疚感,他覺得他愧對陛下。遊涯淵的家族世代是忠臣,如果被自己的父親知曉了自己與姚才人之間的事,遊涯淵不敢接著往下想,他似乎可以感覺到怒氣沖天的父親就在自己的眼前。
“哥哥,你可以幫我撿一下我的球嗎?”孩子稚嫩的聲音將遊涯淵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
“當然可以了。”遊涯淵撿起了地上的球,遞到了孩子的手中,而那個孩子還是眼巴巴的看著遊涯淵,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樣子。原來這個孩子就是遊涯淵昨天贈予桂花糕的孩子,也是郎中的女兒,而那個婦孺就是郎中的夫人,遊涯淵有些不明白,那個婦孺雖說沒有多美麗,但是配那個郎中似乎綽綽有餘,而且看這個郎中的家中佈置,不是窮困潦倒但也差不多了,這婦孺怎麼會嫁給他?還有他身爲一個郎中,既然能把家裡過成這樣,遊涯淵也是很不理解,難道他家中有什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