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是,遊涯淵並沒有任何想要搭理他的樣子,就這樣徑直走向練兵臺。
“哎呀!遊將軍今天是怎麼了?悶不做聲的,不開心的樣子啊。”一士兵好奇的問道。
“誰知道呢,遊將軍這兩天,不是一直心情不太好嗎?還以爲成親了會沖沖喜,沒想到,還是這幅模樣,看來遊將軍遇到煩心事了啊。”另一個士兵回答道。
對於士兵們和宮中下人們對自己的議論,遊涯淵不是不知道,但他連理睬都不願意理睬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姚素淺,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既想要看到姚素淺,又害怕看到。
“遊將軍,朔王殿下來了,說有事情要找您。”一太監趕來練兵場,朝遊涯淵說道。
遊涯淵二話沒說,便出了練兵場,去見楊曼靖,他感到很奇怪,楊曼靖一向是小心謹慎的,多次勸告自己,在宮裡不要和他走的太近,甚至連說話都要避開人,可今天,倒是奇了怪了,怎麼會突然光明正大的找自己,難道這中間有什麼事情?想到這裡,遊涯淵便有些慌了。
“涯淵,這裡”楊曼靖坐在椅子上,朝遊涯淵喊道。
“靖大哥,您今天怎麼來宮中找涯淵,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遊涯淵問道,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對!事情實在是太緊急了,本王實在是沒辦法等你晚上回府再說了。”楊曼靖急匆匆的說道。
“這是怎麼了?最近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啊。”遊涯淵回想最近幾天,他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本王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天姚才人明目張膽的去找你,這件事情已經傳到了鄭太后的耳朵裡,還好本王準備了眼線,所以纔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陛下知不知道,目前本王就不清楚了。”楊曼靖說道。
“您說什麼?!鄭太后知道了?”遊涯淵失聲喊道,他明白鄭太后是個多麼心狠手辣的角色,她那時候對待沈玉箏的殘忍,可是所有人都歷歷在目的,現在她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姚素淺呢。
看到楊曼靖沒有說話,遊涯淵又繼續:“這可如何是好,萬一鄭太后要對付姚素淺,她可怎麼辦啊。”
“涯淵,其實有件事情,本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不過你是有知道的權利的,所以”楊曼靖欲言又止的說道。
“靖大哥,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你我之間,沒有那麼多擔心。”遊涯淵回答道。
“哎…其實姚才人已經爲鄭太后和孔後所用了,所以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楊曼靖嘆了口氣說道,他也不知道,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遊涯淵,到底是對還是錯。
“您說什麼?!您是在和涯淵開玩笑嗎?姚才人怎麼會爲孔後和鄭太后所用,她明明是最厭惡鄭太后和孔後的所作所爲的。”遊涯淵不敢相信的問道,他不是質疑楊曼靖說的話,而是他真的不敢,將這些聯繫到一起。
“涯淵,本王知道,這件事情,你一定是接受不了的,但是這是現實,其實也不是姚才人的過錯,她都是爲了保護你,那時候孔後知道了你和姚才人之間,都互相心生愛慕,她那時候想要除掉玉箏,所以就利用了姚才人,以你的生命安全做要挾,而姚才人又擔心你的生命安危,所以答應了孔後,事後她也很後悔。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鄭太后最想要除掉你,得到神策軍的兵權,她不會輕易的再相信你,畢竟你已經跟了本王太久、太久,鄭太后一直都不是一個輕易相信別人的人。所以,她肯定會選擇除掉你,而不是重用你,所以涯淵,你真的要小心啊。”楊曼靖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遊涯淵,希望他可以知道,現在這事情有多麼的危機。
“那現在怎麼辦?鄭太后也已經知道了,涯淵再想任何辦法,也沒辦法搪塞過去了。”遊涯淵說道。
“那姚素淺現在安全嗎?”遊涯淵又接著問道,即使是危難時刻,他還是第一個想到姚素淺。
“她應該是沒事的,畢竟她沒有威脅到鄭太后。主要就是你,涯淵,你現在最應該擔心的人,就是你自己啊。”楊曼靖說道。
“事已至此,也只有聽天由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遊涯淵淡定的說道,這樣的反應,讓經常經歷風風雨雨的楊曼靖都開始感嘆,他怎麼能如此的冷靜。
“涯淵,就算你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你也要考慮到太傅,還有太傅夫人了,這事情可能也會牽連到他們。”楊曼靖說道。
“什麼?!這明明是涯淵自己造成了,爲何會牽連到爹、娘。”遊涯淵激動的反駁道,現在除了姚素淺,就只剩下太傅和太傅夫人最讓他擔心了。
“你要知道,你是一名將軍,而姚才人是陛下的妃子,你們兩暗生情愫,是多麼大的罪啊,嚴重的話,可是會誅九族的啊,伴君如伴虎,你明白嗎?”楊曼靖將事情的嚴重性,一字不差的表述了出來,希望遊涯淵可以開始重視這個問題。
“那您說,涯淵現在該怎麼做?”遊涯淵問道,這下子,總算是恢復了一些,以往的樣子。
“你終於有點以前的樣子了,這兩天你可是頹廢的連靖大哥都看不下去了,你要振作起來,才能保護所有你在乎的人,知道嗎?”楊曼靖說道。
“是的,靖大哥,涯淵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以後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了,涯淵一定會振作起來的。”遊涯淵回答道,他終於明白,這兩天的自己有多麼的混賬了。他不僅傷害了綠竹和姚素淺,還傷害了所有在乎自己、關心自己的人。
“靖大哥,依你之見,涯淵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現在鄭太后一直沒有找涯淵的毛病,可能也是在想這麼對付涯淵。”遊涯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