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楚子冥冷聲喝道,打斷了兩人的對駁,犀利而邪誘的眼眸看著啞春,問道,“你可會寫字?”。
啞春哭著搖搖頭,啊啊啊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只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王爺,定是桃子串通銀迎陷害啞春,啞春和冰凝姑娘無冤無仇,怎會去害她?”凌涵荷目光凌厲地看向桃子,“可杜夫人就不同了,心生了妒忌,要害死冰凝姑娘也不足爲其呀”。
聽言,桃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哽咽道,“王爺,臣妾請求一定要將此事查明,還臣妾一個公道”。
“還你個公道,好”楚子冥的脣角劃過一抹狡黠的弧度,“來人,杜夫人因害凝兒,拉下去,毒酒賜死!”在他心中,也不確定此事就是桃子所爲,但他懷疑是她所爲,只是沒有證據(jù),所以,要試上一試!
只因,這次死的是貓,若死的是凝兒,該如何是好?!昨晚,他還暗自發(fā)誓,要把她當成蛋蛋一樣彌補,用著生命去保護她,今個兒卻發(fā)現(xiàn)這等事情。
桃子臉色瞬間煞白,這,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啊,難道王爺知道了?不,她要賭上一賭!跪在地上哭著磕頭道,“王爺,王爺,你別聽凌夫人含血噴人,臣妾是冤枉的,若以此賜死臣妾,臣妾敢保,冤的上天有怨,必定血飛白練,六月飛雪,大旱三年”。
衆(zhòng)奴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杜夫人話說的可真絕啊,若不是真受了冤枉,恐怕也不敢說出此言,難道是啞春,背地裡指示她的人是凌夫人?!
桃子扭頭可憐楚楚的眼眸看向凌涵荷道,“姐姐,你爲何要置妹妹於此地啊,妹妹不爭任何,只是想替著王爺把卓兒平安撫養(yǎng)長大,身爲女子,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很是可憐了,同爲女子,同爲王爺?shù)逆恚緫墙忝茫銧懞我@般爲難妹妹呢?”。
凌涵荷被桃子說的啞口無言,本想著許是此事真不是桃子所爲之時,卻聽桃子反咬一口,“難道此事,是姐姐所爲,所以纔會這般要找妹妹當替死鬼嗎?然而,真正心中嫉妒,要害死冰凝姑娘的人,不是啞春,而是你?”。
“你糊說!”凌涵荷臉色一白,甩手便狠狠撐摑了桃子,“明明是你害的冰凝姑娘,還敢栽贓本夫人”這賤人好有心計,說著說著就她給繞裡了!
打的好!桃子暗自冷冷一笑,順著凌涵荷那一巴掌摔倒在地,擡起頭,梨花帶淚的一張嬌顏,柔柔弱弱的哭道,“凌夫人爲何這般激動,本夫人也只是像凌夫人般,信口開河罷了,讓你也體會下一會,被人冤枉的滋味,知道不好受了嗎?那爲何要冤枉本夫人呢?又或者被本夫人說中了,真是你的所爲,你心虛的慌了神,才動手打了本夫人?”。
‘噗通’凌涵荷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桃子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而她又不知如何化解,只得跪在地上哭道,“王爺,不是,真的不是臣妾所爲”話音剛落。
“此事算了”清冷無波的聲音響在前廳,冰凝 緩步走了進來,絕美的臉上面如表情,似乎從未受到過驚嚇,貓兒也未曾死過般,冰霜的眸子看向楚子冥,“此事算了”轉(zhuǎn)身,氣質(zhì)脫俗而帶著另人畏懼的氣息,將眼眸看向狼狽的摔倒在地的桃子,一頓,纔對著衆(zhòng)奴婢道“我是王府的客人,理應不該出言敬告各位,但此事涉及到貓兒的死,只是想告訴你們,無論是誰,我都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勾勾脣角,彎起一抹有些陰鷙的弧度,“若有下次,我必定,會用她的人命,來償還貓兒的命!”。
楚子冥寵溺的神情看著冰凝的倩影,暗自想著,許是她不喜他給她討回公道,更希望她自己討回公道,罷了,若她能舒心,他且由著她,沉聲道,“你們都給本王記住,待凝兒如若待本王,都下去吧”。
他能給她,便是暗中保護,凝兒,我可以不在乎世間任何人的批諷,可以不在乎世間任何人的嫌惡,卻惟獨不能不在意你的,你的存在,就像蛋蛋的化身,另我不知覺地愛的濃烈,我好想好好的疼愛你,卻找不到心傷了的你,疼愛你的方式。
聽聞此言,桃子心裡的嫉意頓生,以往哪怕是那般受寵的藍碟兒,王爺都不曾說過此話,現(xiàn)今,真是寵冰凝,寵到骨子裡了,福了福身,由丫鬟手裡抱過小聲嚶嚶哭泣的卓兒,臉上的表情萬分委屈,“王爺,臣妾先抱著卓兒回房了”。
“娘,娘”卓兒烏黑的眼眸看著冰凝一口一個孃的喚道,揮舞著兩隻小胖胳膊,要冰凝去抱他。賤胚子,你到底哪裡好,爲何連我從小帶到如今的卓兒,只會口口聲聲的稱你爲娘?爲何卓兒你也要跟我爭!“娘,娘,抱抱”。
卓兒那可憐的模樣,另在場的人無一不曾動容,冰凝不由自主的走向雖不愁吃穿,但卻患病沒有孃親照顧的卓兒,伸出手要將卓兒抱在懷裡。
桃子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道,“冰凝姑娘,卓兒晌午才把褲子尿了,別把弄髒了你的衣衫”。
“無妨”冰凝抱過卓兒,明顯感覺到,那一瞬間,桃子曾與她爭奪了一下卓兒,清聲道,“好好照顧卓兒,如親孃般,任誰都不會將他搶走”……。
回到廂房的路上,令冰凝頗爲意外的竟是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阿羅、阿達、阿託,三位完顏墨最信的過的心腹,秀眉微皺,立即緊張的問道,“墨出了何事?”。
“王,王他”阿託吞吞吐吐,更加急壞了冰凝,“到底出了何事,快說”。
最終還是阿達道,“王,他病了”。
“病了,嚴重嗎?”冰凝向來不疾不徐的語氣,變的有些焦急,“送我回薩緬國”墨,怎麼會生病,他一向都很健康的?!
阿羅、阿達、阿託互看一眼,同時單膝著地,以右手放在左肩上,行著薩緬國最獨特肯求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