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間,域軒還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出來和落塵他們一起吃飯呢。只怕是飯后,落塵纏著自己,要自己給他將王府發生的事兒,域軒可就要頭疼了。正在躊躇間,下人來說慕容公子不出來吃飯了,域軒才放心的出來。
飯桌上,共三人,域軒、青冥、破塵。默默的吃飯,什么都不說。各有各的心思,域軒回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青冥想著以后該如何做。破塵想著明日會是怎么樣一個約會,倒是很讓人期待。
‘咔吧’一聲,三雙筷子夾在一起的聲音。三人同時皺眉看向餐桌。三人都在夾一個盤子里的一塊豆腐。豆腐碎了,筷子便夾在了一起。三方互視一眼,收回筷子,繼續扒飯。都猜測著其它兩人會想些什么。
晚膳后,破塵早早回房休息,為了明日的約會。青冥卻去找太女了……而域軒則是帶著愉悅的心情,散步在宮中花園里。回想起今日之事,心中那是滿滿的幸福感喲。漫步來到影月亭,坐在亭中,看著池塘中影印出來的月亮,明凈無瑕……隨著水波蕩漾。
………………
瞬間想起了初見瀠馨的時候……
春季,櫻花彌漫的時候,域軒自是喜歡一個人在櫻花樹下,練習劍術。看著櫻花似仙女般的飄然而下,讓域軒的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寧靜。有時候看到櫻花,就似娘親描述的北方的雪一樣,紛紛落落十分美麗。域軒很想去北方看那鵝毛般的大雪,但是至今,域軒都未曾離開過軒轅谷。
而那日,域軒依舊在櫻花樹下舞劍,正投入時刻,感覺到有外人的到來。但是域軒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繼續舞劍。時不時的還用余光看向外來的兩個人,一個白衣面紗女子,一個黑色武服的男子,一前一后,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練劍。而且還感受到了不一樣的目光,貌似要將自己吃掉似得。這樣貪婪的眼神,域軒不是沒有見過,見怪不怪已成厭惡。
待到域軒想離開櫻花林的時候,她叫了他:“軒轅域軒么?”域軒很疑惑,外來人怎么會知道自己就是軒轅域軒的?聽她這聲音也不過十個十五歲的人,但是口氣卻有著不容人拒絕的寒意。
“是又如何?你們是什么人,怎么闖進軒轅谷了?”只是背著對著她,但是域軒早就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是域軒就喜歡她這個聲音。域軒沒有料到她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讓域軒狠狠的嚇了一跳,她毫不遮掩的就說了:“我是嵐馨王!”
“嵐馨王?”域軒皺眉,不是懷疑她的身份,而是在奇怪她怎么能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一個他們不認識的人,而且沒有一點的停頓。
“能帶我們去見你的娘親軒轅裴文么?”而且還直說來這里的目的:“我們找谷主討論下,開鑿運河的事兒!”域軒早就知道自己的娘親接到皇城送來的書信,也大概知道內容是什么,便領著嵐馨王進了谷。當時自己是走在最前面的,后面怎么域軒不知道,但是域軒能感覺到有一束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一想而知就是那個嵐馨王了。想想皇室的人都是那樣好色的,自己還是離她遠點的好,要是被這樣的人看上了,一定是一萬個不愿意的。
將他們帶到了谷內,域軒準備要離開,卻被自己的娘親給留下了,聽著他們說話:“嵐馨王此次來就是為了開鑿運河,其它的事兒,皇帝都沒有提?”母親一點也不相信此次嵐馨王來的目的,便問道。
“裴文嬸娘認為母皇還有什么事要我做的么?”嵐馨王疑惑的問,眼睛還偷偷的瞄了一眼域軒。讓域軒皺眉瞪了一眼瀠馨,轉過頭去看自己的母親。這個皇女也太大膽了,竟然公然挑戲域軒,也不看看他的娘親在場,真的太不尊重人了。最初,域軒對瀠馨的評價就是,一個色女,花癡,輕浮,不穩重,沒有禮貌,不懂得尊重人。但是接下來的話題,卻讓域軒看到了不一樣的瀠馨。
“哦,呵呵。既然沒有那么我們切入正題!”軒轅裴文訕笑,也許自己想多了。可能這是安馨皇帝為了百姓著想,而‘先’和自己‘化敵為友’吧!
“裴文嬸娘認為在渭水何處開始疏通河道比較好?”瀠馨不再偷看美男子,而是正正經經的問起軒轅裴文,說話那樣鄭重,根本不像剛才那樣不正經。精美的面頰上帶上的是凝重的表情,讓域軒不由的抽了下心。他倒是希望這張絕世面容帶上的是微笑,而不是如此嚴肅、鄭重的表情。
“渭水上游有一個幾近干涸的水庫,我希望開鑿河道的時候,能將水引導到這個水庫中!”軒轅裴文想了想說道。
“這個水庫是不是位于西南角椿山周圍?”瀠馨皺眉問道,她的這一皺眉,在域軒眼里又是另一種猜測……
“椿山周圍梯田多,種植水稻需要打量水資源,但是這幾年那個水庫的水愈發的少了,現在也就剩了一個池塘那么大的容量了,根本供應不了農戶們種植水稻用。所以我想……”
“您想將運河從西南方向拐過來?讓運河經過那里,且不影響運河河勢?”瀠馨問道。“我勘察過那個水庫,如果利用好,這個水庫也能很好的提供水資源。”
“那么,你決定要讓運河經過那里?”軒轅裴文不確定的問。
“是的,在我看來。那里是運河的一個重要樞紐。這個水庫現在還太小,必須繼續開鑿,讓其能容納更多的水。且椿山那里的很多支分流都有和水庫擦肩而過,如果讓支流融匯于水庫,運河再經過水庫,那么這里不只是農耕得到改善,漕運也將發展起來。”瀠馨悠悠說道。
在一邊的域軒終于是對瀠馨認同了些許,她說的都很合理,而且都是為百姓著想。如果實際行動都如嘴上所說,那么域軒真的該另眼相看了。
“那么,照你這么說的做,何時方能完工?”軒轅裴文問,希望不要費太多人力,不然軒轅裴文的這點老底就要被翻出來了。
“最好縮減到一個月的時間,時間越短越好。現在就是水稻生長的高峰期,希望這時候能有足夠的水來灌溉作物!”瀠馨想想道,“您認為呢,裴文嬸娘?”
“那么就從明日開始……”軒轅裴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瀠馨打斷:“不,現在就開始,抓緊時間最重要!
“嵐馨王剛到本谷,怎么能不休息就開始工作?于理不合!嵐馨王今日且去休息,明日再考慮……”軒轅裴文欲強制瀠馨去休息,但是被瀠馨的一句話頂了回來:“百姓重要還是個人重要?”
軒轅裴文當場無語,這嵐馨王也太愛民了,不過還真如同天下百姓所說,嵐馨王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在一邊坐著的域軒更是一愣,嵐馨王不同的一面終于讓域軒為之感到自己小人之心了。這時候的嵐馨王與剛才谷外見到的嵐馨王完全不一樣。做事兒有先見,考慮全面,且很謹慎,為他人著想,且以民為先,以己為輔。域軒總算是對她另眼相看了。
“裴文嬸娘準備動用多少人?”見軒轅裴文不說話,瀠馨先開口道。“不知兩萬人夠不夠?”軒轅裴文可是希望不超過兩萬的,要是一下子撥出那么多人來,會引起嵐馨王是注意的。軒轅谷的人力不少,不能讓嵐馨王知道。
倒是瀠馨挑了挑眉,心想,這大個軒轅谷,人口都上百萬了吧?怎么就撥出這點人?不過這點人也就夠了,瀠馨不會過多強求。“兩萬的話保準一個月就完工!!”瀠馨說著便出了門,“召集人馬吧,我和璇璣先行一步,你們慢慢跟上!”
“好!”軒轅裴文只是贊許的看了瀠馨一眼,希望瀠馨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該做的事兒。域軒看著離開的人想:她親力親為,且重視百姓生活……這樣一個女子,根本不似剛來的那個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哦……對了!裴文嬸娘,讓您的公子和我們一起去吧,讓他給我們講解下,水庫周圍的地形!”不知何時折回來的瀠馨懇求軒轅裴文說道。說話間,還不時的看域軒。
這樣的眼神就跟她剛來到軒轅谷的時候一樣。開始那樣的眼神讓域軒覺得不舒服!但是,現在域軒竟也不討厭瀠馨再這么看著自己了。
軒轅裴文皺了皺眉,雙眸在瀠馨和自己的兒子身上轉了一圈,很有深意的一笑道:“是啦,嵐馨王剛來到軒轅谷,自是不了解軒轅谷的地形的。軒兒,跟著嵐馨王,給他們帶路,講解下!”
明明嵐馨王來這里勘察過水庫了,怎么還說‘不了解軒轅谷的地形的’?軒轅裴文這不是扯淡么?睜眼說瞎話!域軒翻白眼看了自己娘親一眼,便的答應道:“孩兒這就去!”說完,便走到瀠馨前面去,伸手做請式道:“嵐馨王跟我來!”雖說對這個嵐馨王刮目相看了,但是域軒還是改變不了那種冰冷的口氣,清冷的,貌似沒有感情。
但是域軒這樣的口氣,軒轅裴文可不認為很冰冷,倒是冷中帶了點熱切,是一般人察覺不出來的溫暖之意。
“謝謝!”瀠馨對域軒頷首微笑說道,雙眼竟然還帶著點金光。好似一會兒要有什么事兒要發生呢……
“嵐馨王客氣了!”域軒依舊冰冷的口氣,但是著冰冷中還帶點笑意。不知什么原因,域軒的心中有點甜甜的感覺。出曾經可是沒有這樣的感覺的,一直冰冷,一直孤單一個人,沒有朋友,沒有知心人,所以感受到的都是孤獨、寂涼,何曾有過甜意?更何況這是沒有來由的甜意?
“你可以叫我瀠馨!我們兩似乎還是堂姐弟呢!”嫁出去的叔叔的兒子和自己應該就是堂表關系吧,瀠馨對這個輩分有點迷糊,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了,便亂說了。
“是么?”域軒鄙夷的口氣,貌似這個嵐馨王要跟自己攀親戚呢。“對呀,你不知道你爹的身份么?”瀠馨疑問,這個域軒應該知道吧,皇族的皇甫赤玉與人私奔的事兒全國上下都知道,不可能他的兒子域軒不知道!
“知道!”域軒突然雙眸閃過一絲悲傷,整好被瀠馨看個正著。跟在瀠馨身后的璇璣很擔心瀠馨問出火來,明明人家的父親難產去世了,瀠馨還觸摸人家的雷區,這不是找炸么?
“既然知道,那么知道我們的關系了吧?”瀠馨挑挑眉看著域軒說道,“姐弟關系哦。”
域軒冷眼看了瀠馨,轉過身徑自離開,好趕緊勘察完地形就回來。“如果姐弟關系不好,那你做我男人吧!”瀠馨忙的跟上繼續開口。
域軒聽到這樣的話,馬上頓住,不再前行:“你說什么?”口氣帶著怒:什么都不懂,還在這跟別人說要他當她的男人,讓域軒在心里嘲笑了下瀠馨。
“做我男人呀!”反正這個國度沒有近親不能結婚這一說,不然瀠馨將要失去一個絕世美男子域軒了。
“嵐馨王,請不要在我的地盤上跟我開這種玩笑!”域軒冷笑了下,定是想將美男子收入囊中,之后不聞不問吧?皇甫家族的人雖說都很專情,但是也有例外不是,比如走在域軒身后的這位二皇女,天下百姓的嵐馨王。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能確定,她是花心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可不是域軒所想要嫁的女人。
“我沒開心玩笑呀,你看我是開玩笑的人么?”瀠馨皺眉,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么?以后還真的不能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示給其它美男子看呢,不然都認為自己是在玩笑。
“哼哼……”域軒冷笑了下,沒有再說話,只管前走。而后面的瀠馨倒是受了挫似得,抬不起頭來了。
很快來到椿山腳下,一看到山腳下的一個巨大水庫,瀠馨不由的贊嘆,前人的能力,真的是無極限的。如此之大的水庫,跟新疆的喀納斯湖有的一拼。但是再大也只是一個即將干涸,沒有用的石頭地了。
“運河就經過這里!”再一次看了水庫的情況,瀠馨還是最初的想法,只有將人工運河,開鑿到這里,那么這個干涸的水庫也將恢復原有的生機。周圍的農民即將得到最好的收成。而其它小支流的漁民們,將全部聚集到這個水庫周圍發展漁業。
“記下了!”在一邊的璇璣看了一眼說道。
“嗯。還有,這里得打通每一條小支流,每見一條大支流就要建一個碼頭。或大或小自己看著辦吧,璇璣吩咐下去就好!”瀠馨十分鄭重的說道。
“知道了!”璇璣還是淡淡的回應。其實璇璣心中早就有了鑿河的藍圖了,且一定是符合瀠馨的要求的,也就是說現在瀠馨所說是多此一舉。但是璇璣沒有戳穿,他知道她所想。
璇璣的乖乖回話在域軒看來,就是這個男人對瀠馨是言聽計從的,好似被施了魔咒,唯瀠馨是依。域軒好笑的皺了下眉,這樣貌美的男子,跟隨了嵐馨王也是不錯的,這一輩子定是不必有過多的愁緒了,但是能得到幸福么?以域軒的了解,這個嵐馨王是個花心的人,不可能專一對待身邊每一個男子!所以,這個璇璣定也是有獨守空房的時候的……域軒替他擔心!
“域軒,鑿河工人什么時候到?”邊勘察,邊問域軒,瀠馨心中急迫,希望快點見到成效。只要見到開始動工,瀠馨心中就會覺得踏實。
“待嵐馨王你的一聲令下,就馬上開始!”域軒其實挺喜歡嵐馨王這樣公私分明的個性的。剛才還在玩笑中,現在竟然很鄭重的談工作的事兒,說明嵐馨王注重工作,而非游戲人生。
“嗯,很好!”繼續看了周遭一眼說道:“我們去椿山頂上,看他們開工吧!璇璣你吩咐完了再上來吧!”瀠馨微微一笑,眼還看了下域軒。
“好!”璇璣看了一眼域軒回應,已然心知肚明。
瀠馨深深的看了璇璣一眼,幾近兩個月沒有好好對待瀠馨了吧,冷戰了兩個月呢,瀠馨佩服自己的耐性。
看著璇璣往回走,域軒感到自己有點危險,先下可是和嵐馨王獨處呢,挺讓人害怕的,萬一嵐馨王獸性大發,域軒可招架住啊。域軒開始胡思亂想了。應和著自己的胡思亂想,域軒飛快的提氣,運用意念,將自己送上椿山的半山腰了。想必域軒走到了椿山山頂,嵐馨王才到半山腰吧,危險減半。
看著璇璣回去的背影,瀠馨心中一陣感動,這個男人一直守候在自己身邊呢,和他冷戰,不死瀠馨想要的!嘆了口氣,轉過身,準備和域軒一起上椿山,沒想到轉過身,沒了域軒的人影,瀠馨又是一陣嘆氣。春季不是戀愛是時節么?為什么瀠馨想要接近的男人,都避著她。瀠馨想不明白。
無奈的搖頭,提氣,運功,很快的飛上了椿山山頂,站在大巖石上,等待著那個早就在半山腰得意的域軒。
域軒沒想到瀠馨早就上去,心中還很輕松。但是到了山頂站立著一個白衣女子的時候,域軒那個心呀,就像玻璃被敲得碎碎似得。不過還是佩服她的能力,巫術已經達到一定境界了。更多的是心中不舒服,很火大,這么不會讓著男子的女人,還算女人么?域軒腹誹。
見域軒上來,瀠馨沒說什么,只是專注的看著山下那個忙碌的黑衣男子。不一會兒,瀠馨問:“想離開軒轅谷么?”在瀠馨看來,很多人都不怎么喜歡固守一個地方……
“沒有想過!”域軒不耐的說,在懷疑自己,為什么在見到嵐馨王后,自己老愛生氣,老愛發脾氣?難道像山下那名黑衣男子一樣,唯眼前女子是命?貌似不可能!!
“如果想,我可以帶你出去玩玩!”瀠馨挑眉微笑道。很不經意似得,這話是這么說,卻沒有真正要帶人離開的意思。域軒完全可以聽出來。
“不必!”域軒亦是堅決的說道。被花心女人帶出去,保不準就被摧殘的骨頭都沒了!域軒的話一落,便看到了瀠馨眼中的一絲寞落。這不經意的一眼,讓域軒心中被什么刺痛了下,不明所以,不知原委。
“呵呵……等你想出去玩的話,就知會我一聲兒!”瀠馨貌似傷感的笑了下。她是個很平常的人,喜歡將自己的感情從無意間表達出來,讓別人以為是玩笑,在她眼里卻是那么的認真。人不答應,必然是不信任她,這個中原因必然是瀠馨做人太隨意。
域軒沒有理會瀠馨,只是等待著這個嵐馨王能早些回去。跟著她雖然沒有這壓迫感,沒有什么不適的樣子,但是域軒的心中甚是焦急,心跳還加快了。為什么而急,心跳為什么加快,域軒又不十分明了。
“在這里看整個軒轅谷的美景真好!”瀠馨見山下的那抹黑向山上慢慢飛來,便不再看山下,對域軒說道。
“這是軒轅谷最高的山峰,能全覽整個軒轅谷。”域軒倒是看著山下慢慢向上飛的黑衣男子說道,其實心中挺羨慕那男子的。其一,他能不受世俗的說辭,而來做一名武者,讓人佩服。其二,他能跟在百姓愛戴的嵐馨王身邊,那么他的能力是超乎域軒所想的,女人能辦到的事兒,他亦是能做得很好。女人辦不了的事兒,他也會做的很好,著實讓人好生的佩服。域軒也有實現過自己的抱負,他能在整個軒轅谷替整個軒轅谷的人看病,也算是懸壺濟世,有時還教軒轅谷的孩子們武術,巫術。亦是做到了讓全軒轅谷的人都對之敬佩不已。
但是還有一點,域軒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會嫉妒他待在她身邊?是嫉妒人家能大顯身手,而自己只能做籠中之鶯?似乎這個理由不可取,畢竟自己也有施展拳腳的大舞臺。還是自己嫉妒他的長相?更不可能,自己的姿色就是一絕,怎么還會嫉妒別人?不會是……因為她吧?域軒在自己心中不由的顫抖了下……其它的不敢繼續想下去。
而在瀠馨胡思亂想之間,不見了瀠馨的身影,四下看了一圈,百年看到已經飛身出去的瀠馨,順著瀠馨的身影看去,那邊的璇璣竟然跌下山崖,整個身子已經凌空飄落。瀠馨以閃電般的速度接近了落崖的璇璣,飛身繞到了璇璣的身下,將璇璣抱住,那旋轉的黑白身形形成了旋轉八卦,十分柔和完美,接著瀠馨藉助懸崖的盤石,以飛鳥仰沖的姿勢,帶著璇璣飛登回安全地帶。
此時域軒也驚愕后怕的飛到瀠馨、璇璣落腳的地方,“嵐馨王你怎么樣?”域軒第一句話問出來的就是這個,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不問璇璣,而是問嵐馨王,但是當時的他第一個擔心的是瀠馨,再次是璇璣:“司馬公子……你呢?”
“沒事……”璇璣心驚的看著域軒,眼神渙散,竟是后知后怕……
“璇璣!”瀠馨失控的叫出了聲,緊緊的將璇璣抱在懷里,“璇璣……”緊緊的抱著,一直念著璇璣的名字。在一邊的域軒有些無措,這個天下百姓崇敬的嵐馨王,竟然在此哭泣,且是為了男人。域軒沒有想過,只是認為嵐馨王是個比較輕浮的人,不會注入自己真實感情的,但是自己猜錯了。
這個嵐馨王并不是濫情之人……剛才她奮力運用意念將璇璣接住的時候,域軒感受到了她體內的意念是多么的強大,勢必是要達到自己的極限……域軒知道,意念到極限對自身有害,但是嵐馨王竟然不顧一切的運用到了極限……這不得不讓域軒為之佩服。且還讓域軒更驚訝的就是,域軒看到了一個女人的眼淚!
試想,域軒一個男子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他竟然看到一個女人在此哭泣,他能不心驚么?且嵐馨王哭得那么洶涌,為一個男人而哭,哭得撕心,哭得害怕,更顯得有些后怕、無助……域軒心中竟然出現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感情,平時的冷淡,此時變成了溫潤。平時的冷漠,此時變成了溫暖,還有平時的不屑,此時變成了感動。她……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但是她……不屬于域軒。
“我這不是沒事了么,沒事了!”璇璣從驚險中回過神,拍著瀠馨的肩,安撫起了瀠馨,好像失足的那個是瀠馨,而不是璇璣。“沒事了,真的!”璇璣終于帶上欣然的微笑。
“璇璣,要是你……”瀠馨說著又哽噎了,一句話都不連貫:“你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的!”
“不會,不會!我璇璣從跟隨你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你!”璇璣很是堅定的回答,似那諾言。“剛才嚇死我了,璇璣,你知不知道,剛才真的嚇死我了……”瀠馨還是泣不成聲的說,她雙頰已然成了小河流,雙眼竟然通紅了,淚腺過于發達。
“剛才不小心,真的對不起!”璇璣很是小心的,擦拭著瀠馨細嫩的面頰說道:“對不起!”
在一邊的域軒卻是說不出的心情,看著璇璣的一舉一動,看著瀠馨的言行,看著瀠馨那張緊張過度的面頰,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希望剛才被救的是自己,有希望自己安慰嵐馨王,有希望為嵐馨王擦拭眼淚的人是自己!域軒覺得自己瘋了,這樣瘋狂的想法不知道何時進入域軒腦中的,域軒不知道,只知道這樣的想法很瘋狂。
“哎……璇璣!”瀠馨一聲大叫。此時,璇璣已經驚嚇過度,暈倒在瀠馨的懷中。域軒趕緊上前,給璇璣把脈:“司馬公子,并無大礙,只要多加休息就好!”
“謝謝!”瀠馨將璇璣抱起,對域軒說了一聲,準備飛身離開的時候,又說了一句:“你要是想離開這里,我可以帶你離開。我能給你,你想要的幸福。如果不愿意,我不會勉強!在我走之前,”說完,才飛離椿山。
椿山半山腰上,域軒挺立的站著。木木的,呆呆的,貌似沒有了原有的一切冷酷。現在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理智照樣戰勝了情感。域軒能確定嵐馨王對待璇璣是認真的,但不能確定嵐馨王對域軒是不是真心實意,所以她很有可能是玩笑。且這個玩笑是拿璇璣的生命來玩的……
她留在軒轅谷的日子不多,卻每日都會拿一朵蕙蘭把玩兒。時而悠閑,時而欣慰,時而開心,時而又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傷感。域軒可以感受到,她有著不一樣的表現方式。但是,域軒就是沒有回應瀠馨。他‘知道’和嵐馨王沒有可能。所以直到嵐馨王離開,域軒雖有動搖,卻沒有實際行動。
在嵐馨王離開軒轅谷的第二日,域軒就不正常了,為她食不知味,為她傷神感嘆……將她在自己的心中已經美化,已經成為自己心中女神似的……但是他很有主見的沒有跟隨嵐馨王離開軒轅谷,但是自己卻為此練劍都傷害了自己……
在域軒傷害到自己的時候,就下定決心,跟了嵐馨王。即使是被拒絕,域軒也要試一試。人總是在挑戰中成長的不是?而且他域軒看上的人,會是那種齷齪不堪的人么?不是!他要去追,不管在什么地方,域軒都要尋找到嵐馨王!而且他做到了,雖然中間有些小小問題。
…………
思緒拉回來!思考現在,雖然有點點誤會,卻還是很勇敢的在城門之上,向天下百姓愛戴的嵐馨王求婚,堅定不移的將自己喜歡的女人追了回來。
回想起當初,自己的壞想法有些多余。天下百姓認定的皇女是好皇女,那么域軒也就該知道嵐馨王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了。現在亦是向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求婚,這是一件讓人不可思議的事兒,但是域軒做到了……
現在,域軒很開心,很高興,而且還帶點羞赧。雖然在自己的房間,但是雙頰已經成紅富士了……想起半年前的初次見面,再想想這次的求婚,竟然如此壯觀,如此的令人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