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我的心裡不知道是何滋味,我不能要父母的錢了,也只能最後要一次,當然不是想這比生活費了,爸爸剛剛的話,沒有人支持我,是啊這地方,能幫上我的有幾個呢。
“你在和你父母打電話呀?”這幾天來過幾次,她似乎感覺我是老顧客了,想和我搭起話來。
“酸菜魚不管嗎?”我指著後廚的地方,那裡面在冒著白氣,黃色的熾燈泡,照耀下白色的如果雲煙一樣,飄飄渺渺的,想抓也抓不住。
“你也知道的,煮二十分鐘,有時間?!彼议_手臂上面的白布,這個是防止油漬亂濺而傷到皮膚。
“好吧。”我看著坐在我對面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她那雙眼睛在細細的打量我,時不時看著我手上提著東西,她是在找話題呢。
“你今天晚上是要做什麼?”她知道我也是廚師,但是看我都買一些瓜果,一個小西瓜,和包裝好的紅櫻桃,草莓還有散發出迷人香味的榴蓮,這太讚了。
“水果盤,今天換個口味嘛?!蔽姨崞鹆硕蟠鼥|西,基本都是超市買的生鮮水果,有錢了嗎,就要展示出有錢的好處,想榴蓮這種東西,我平常都不會碰一下。
“水果盤,你買榴蓮是做什麼?”她捏住了鼻子,嫌棄一般的指著包賺好,用三層保鮮膜緊密封的五瓣榴蓮肉,這有氣味嗎?,我是感受不到,有些人喜歡吃榴蓮,有些人就比如我面前的這樣。
“哦,我想榴蓮都喜歡吃,我還買了梨,小番茄?!蔽铱粗掖友e裝的東西,主要是西瓜重,說是小西瓜,但是想但了是二人份,我就稍微買大了一點。
“挺好的,你會雕刻嗎?”她轉移了話題,似乎不想說水果盤的事情。
“你是說的那種?”我有些疑惑,雕刻食材和美化是一個道理,冷雕刻,和熱工雕刻,就比如我口袋裡的***,在可憐的西瓜,雕出美麗的圖案。
“你都會?”她的聲音有些大,發覺之後,捂著了嘴巴,想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有什麼大不了的嗎?”我是這麼說著,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高人一等的感覺,這感覺是不錯,似乎能理解那些裝X的人,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
“水果雕刻,你也會嗎?”她驚訝完,有些詫異的看著我。
“會點毛皮,要不然也不會買這些了?!蔽野阉旁诹俗雷由厦妫恢碧嶂悬c酸。
“厲害,這麼年輕的人。”她似乎相信了我的話,對我豎起了大拇指,這一舉動,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主要今天是換個口味嗎......
“下次再來?!蔽姨嶂虬玫乃岵唆~,手頭提著的東西不是一般的多,似乎和她聊了一會,她誇了我好多句,我心就有些浮躁了,就連開店的事情也差不多忘記了。
“染葉,開一下門。”我的手不是一般疼,被塑料袋勒緊著,手心多出三道紅印子,剛剛在門口開了大門,這次是真的受不了了。
“來了,你這是。”染葉連忙的回答著,步子不緊不慢,喊聲過後十秒就開門了,今天不是一般的快,我看著她,她看著我手上提著大包的東西。
“你又買了這麼多?”她有些不情願的看著我,還是以爲我又要投食了嗎?
“不是,就買了一道酸菜魚,其他,你先幫我提一下,手很疼。”我發勁的提起了右手的二個大袋子,裡面分別裝的是水果。
“哦,對不起?!彼R上就接過了我遞過去的袋子,先是是拿了一袋我就感覺手要鬆了不少氣力,我馬上就後悔了,我想今天她的心情,應該很難受吧。
“別動,我來撿?!蔽野阉岵唆~和那一袋水果放在了地上,蹲下身體在撿拾著,那小番茄就跟兔子一樣,圓滾滾的逃走,那大榴蓮就跟軍隊一樣,逃跑也要整整齊齊,可憐了草莓,頭朝地從高空摔下去,流出了紅色的血。
“對不起,都怪我。”她聲音和以往一樣,我已經快二個月份沒聽見這種低沉的聲音了,這不是她的錯。
“好了,你別動,這些太重,對不起,沒注意?!蔽抑浪纳眢w弱,但是我想這點東西還是沒關係吧,還是想錯了,只希望她不要難過。
“對不起?!彼蚕蛭业狼钙饋?,被我叫起來扳直的背脊,她從高處在看著我,我在撿拾著地上散亂的水果,她的手剛接過,就掉了,力氣太小了,或者是太虛弱了。
“你別這樣?!蔽覜]有擡頭,看不見她的模樣,聽她哽咽的語氣,是不要哭了。
“對不起?!彼僖淮蔚牡狼钢?,我手上的動作加快了,就水果們似乎跟我開起來玩笑,不平衡我,抓到手指見的番茄滑嫩嫩的,重新演繹了一遍高空跳樓。
“吶,我說你別哭了?!彼诳?,我確信著,可能說說沒用了,站起了身子,看著靠在門框的她,我伸出了雙手,一把捏住了她的左手臂,輕輕用力她在反抗,這一小點點力氣,什麼都做不了。
“放開我?!彼碾p臂撐著我胸口,身體沒有貼上面來,擡頭在盯著我,似乎讓我放開,我可沒這心情,除了她不哭,要不然也只有撓咯吱窩了。
“不,你這模樣,怎麼說我也不會的?!蔽颐念^,她身體在扭動著似乎想掙脫,我加大了氣力,她就動彈不得了。
“我說你啊,哭了,還要這樣?!蔽业氖指惺艿搅怂臏囟?,暖暖的。
“對不起,你別靠近我可以嗎,有毒。”我根本就沒有用力,她就裡我身體一個手指的間隙,根本就沒有想掙脫的意思吧。
“沒毒。”我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乘她低頭不注意我,我的大拇指一聲,碰到了她的眼角上面晶瑩的液體。
“你幹什麼!”我第一次聽見她生氣的聲音,大聲的呼喊,女性尖銳的嗓音,染葉也是女性,她看到我的舉動,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五張餐巾紙,力氣比我想象的要大,用力的擦拭著我的大拇指,力道就是要把我手皮都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