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莫離快手一步,迅速把樓月卿推向莫言那邊,毅然伸手想要握住箭,結果····
“咝!”箭矢的倒三角直接劃破她的手心,瞬間漫出鮮紅一片,她即刻握緊拳頭,然后抬頭看著樓月卿,“主子,你沒事吧?”
樓月卿心下一緊,即刻道,“你······別說話了,先包扎一下!”
話落,便直接撕下身上的一塊白色布條,就迅速纏繞著莫離的手。
莫離即刻忍著痛意收回手,低頭道,“使不得!”
樓月卿是她的主子,怎么能她包扎?
樓月卿無奈,“莫言!”
莫言點頭,“是!”
便伸手幫莫離包扎起來。
樓奕琛面色大變,本以為樓月卿肯定躲不過,沒想到千鈞一發,即刻上前緊張詢問道,“卿兒,你沒事吧?”
樓月卿搖搖頭,“不打緊,哥哥呢!”
“那就好,我沒事!”
樓奕琛即刻撿起馬車前面剛剛莫離丟下的箭矢,隨后鷹眼微瞇,倏然轉身,樹林那邊人影閃過,他即刻用力一擲。
人影一頓,倒地不起。
樓奕琛才環視一圈馬車旁邊的情形。
馬車旁邊的殺手也都被處理完了,護衛死了幾個人,他帶來的人雖然不全是精英,可在樓家的暗衛中,也算是身手不錯的,僅僅是擋住馬車不受攻擊,竟然死了幾個,看來對方不簡單。
樓月卿看了一眼正在上藥的莫離,隨后撩開簾子下馬車,樓奕琛即刻扶著她,她環視一圈地上的黑衣尸體,擰緊眉頭,問樓奕琛,“這些是什么人?”
樓奕琛沉聲道,“是死士,查不出來的,不過看來我的蹤跡被尋到了!”
他出京,自然是私密的,京城的人也只是以為他出來辦軍務,如今,這些人不只是沖他來,還有妹妹。
樓月卿了然,“看來,楚京果然是個龍潭虎穴,如今離京城還有那么遠,就遇到殺手!”
樓奕琛面色陰沉,看著樓月卿溫聲道,“即便龍潭虎穴,也動你不得!”
······
楚宮,彰德殿。
彰德殿乃當今皇上和攝政王的親母,元太后的寢宮,此時,殿外守衛森嚴,殿內一陣緊張,充斥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金碧輝煌的殿內,透著華麗和高貴,殿內的擺設,件件都是世間罕見,此時,立于殿內的香爐彌漫著一股檀香,宮人正在執扇輕搖。
鑄金打造的鳳座上,一個夫人半掩卷簾靠在上面休息。
一身紫色鑲金邊的宮裝看起來雍容華貴,挽起的發髻上盤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金鳳凰,金簪步搖輕搖,面上容光煥發,紅唇輕抿。
婦人看似不足四十的年紀,可卻尤顯韻味十足,可見,年輕時候,她定然是個絕色美人,單手支頭,鳳眸微閉,尤為清閑。
少頃,一名總管太監走進來,步伐急切,似有緊急之事。
看到上面的人正在休息,他即刻行李,一聲不男不女的聲音出來,“老奴參見太后!”
婦人便是當朝太后,元蓉元太后。
而太監便是彰德殿的領事太監,元太后的心腹,王巍。
一雙鳳眸乍然睜開,她緩緩坐好,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慵懶開口,“起來吧!”
即使是一聲隨意的聲音,都帶著多年養尊處優的那種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謝太后!”
王巍起身,瞥了幾眼旁邊兩側守著的宮人。
元太后淡聲問道,“何事?”
王巍即刻低眉道,“請太后摒退左右!”
元太后聞言,狐疑地看著他,隨后,便開口道,“你們都退下!”
周邊的宮人即刻屈身,“是!”
即刻退下。
元太后才詢問道,“到底何事?”
“啟稟太后,剛剛老奴收到飛鴿傳書,您讓他們處理那個救攝政王的人,可刺殺失敗!”
“什么?”元太后猛然起身,面色一怒,“失敗了?那鳳令呢?”
王巍低著頭道,“回太后,我們的人全無活口,鳳令仍在那人手里!”
“一群廢物!”元太后怒不可揭。
王巍即刻跪下,“太后恕罪!”
元太后陰沉著臉,站起來,怒聲道,“哀家好不容易尋到機會,在這次容郅蠱毒復發不在京師,可以取容郅的命,不但失敗了,還把鳳令給丟了,如今,連滅口都辦不到,要他們有何用!”
“太后息怒!”
元太后面色稍霽,坐下,“說吧,究竟怎么回事?”
王巍才道,“啟稟太后,救攝政王的人即為隱秘,追蹤之下方才得知竟是寧國公府養病在外的卿顏郡主,鳳衛長派出死士追殺,卻不敵樓將軍,故而無一生還!”
元太后尤為不解,“寧國公府?這件事怎會和樓家沾上關系?哀家若沒記錯,卿顏郡主養病是在邯州,怎會跑到姑蘇城?王巍,你可要慎言啊!”
最后一局,含帶著警告。
畢竟,這個事牽扯到樓家,就不同了。
且寧國公府郡主在邯州養病,并非秘密,邯州離姑蘇城將近兩百里的距離,又怎么會扯上關系?
王巍即刻道,“太后,老奴豈敢欺瞞太后,鳳衛來信,救王爺的人正是卿顏郡主,邯州的宅子里根本無人,樓將軍十日之前自京城出發,去了邯州接郡主回京,而郡主則是在樓將軍抵達的前一夜才從姑蘇城趕回邯州!”
元太后聞言,妝容精致的面色微動,沉思不語。
寧國公府·····
沉思半響,才緩緩開口詢問道,“他們現在回到哪了?”
若是真的和寧國公府有關,怕是不簡單。
王巍想了想,即刻回話,“明日便可抵達鄴城,樓將軍親自去接回來,怕是沒機會動手,太后可是要······”
元太后若有所思,緩聲道,“既然是寧國公府的女兒,那便無需硬來,樓奕琛此人深不可測,又和容郅交情不錯,若是被察覺,怕是哀家的拉攏就成了成就他人之好,便宜了容郅,一切待他們回京再做打算!”
若是把寧國公府推向容郅的陣營,那么皇權兵馬豈不是全都攥在他的手里。
“那鳳令?”
元太后擺擺手,“先不用管,可有容郅的消息?”
“攝政王已經離開涼州,但歸來路線我們的人無法追查,可如今人卻還未回到京城,可要老奴再派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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