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活著？”凌王答非所問，可這個問題問出口，自己也有些難過。

“活不活著已經不重要了，這毒藥，你能解嗎？”

梅立淳真的害怕他再次加害玉露，所以，極力想要隱瞞玉露現在活死人的狀況。至少這樣，他還有意一絲機會給玉露解毒。

“有解藥，不過我扔了。但是我可以把毒藥的配方和下藥的順序告訴你。”

梅立淳總算是松了口氣，可他再次抬頭看著段亦凌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上當了。“你耍我？”

“梅伯，我說的是實話。不過，從你的樣子我也知道了，玉露沒有死。果然是神醫，自古以來必死無疑的毒藥，你都能解開。”他心里痛苦和喜悅交織，所以說出口的話，也都是極不搭調的。

“和你無關，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梅伯，若是我告訴你，她回來報仇怎么辦？你也知道，玉露可是恨我入骨。”

“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梅伯，所以，我寧愿她死在我手里，也不想我死在她手下。”這話說的夠明白了。段亦凌根本就不想給毒藥的配方。

“就算你不給我，我也依舊能解開。”

梅立淳把云崖蛇草踹在懷里。臨走的時候，深沉的看了一眼段亦凌，“若今生還有見面的機會，恐怕我不會再救你。若是能毒死你，我不會手下留情。”

梅仁藥恨不得立刻把他師父的嘴給堵上。威脅皇帝啊，就算他是九命貓妖都不夠死的。

“梅伯，我相信你做得到。”

三個人不歡而散，梅仁藥想要跟梅立淳走，被他轟了回來。看著段亦凌坐在內堂的椅子上，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又是何苦？”

“我以為你了解我的！”

“我是了解你。所以我知道玉露死了你會難過。可是你為什么不救她？”

“她死了我難過，可我死了，天下都難過了。”段亦凌覺得自己這個好皇帝還沒坐穩，怎么能輕易因為兒女情長而死。“因為我，你和你師父都鬧得不愉快了。”

“我師父就那個倔脾氣，過幾天就好了。今天，我陪你喝幾杯。”

“好！”

深夜，京城百花樓的門口，梅仁藥扶著同樣醉醺醺的段亦凌走出來，身邊沒有一個幫忙的人。莊嚴隱藏在暗處，不能出現。

“痛快！喝的痛快啊！”

他手里舉著酒瓶子，從頭到腳的就澆下來，“還是和你喝酒舒坦。”

周圍都是和他們一樣微醺的人，所以根本沒人在意。

“就是，我們倆從小就偷喝師父的酒，還記得你在山上和我們一起的那段日子嗎？我師父說，你將來必然是個酒鬼。”

“是啊，千杯不醉！”段亦凌手里的酒瓶子已經空了，可他還是不停的傾倒。“可我今天好像是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梅仁藥哈哈大笑，“我這么有文采，要不要去考取個功名？”

“你想要什么？我直接給你安排。”段亦凌歪歪斜斜的走，突然跌坐在地上，“誰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