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安靜的陪著梅立淳坐了很久。站起身來的時候,搖晃著松了口氣,“只要皇上不退位,香菱就不敢對凌怎么樣!”
“你任由著段亦凌昏睡?”
“他睡著,我照顧他一輩子。可我不能看著他手上沾滿鮮血。我受不了,他也沒辦法接受。”
一步步走出藏書閣的時候,玉露仿佛是做了世界上最艱難的決定。
凌王府安靜的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她走到關押香菱的小院,“南宮一脈就剩你一個人了?”
“哈哈,沒想到吧,我一個人,就能把你們折騰的支離破碎。”
“也許!”
不知道什么時候,玉露已經和她身貼身了。匕首在她喉嚨上劃開,鮮血直流。
“你——”
“我在乎段亦凌,可是更在乎他在乎的。在陰曹地府,替我和南宮家的老祖先們問好。段氏的江山,我們會守護好的。”
待玉露說完話,香菱已經斷氣了。
她把她頭上的珍珠發簪拿下來,果不其然,珍珠里面,空空如也。玉露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香菱會把藥放在發簪里。
把她的衣服從里翻到外,甚至連夾層都搜查了一遍,還是沒有。
玉露拍拍手,莊嚴從門外走進來,“把這房間從上到下找,挖地三尺也要把解藥找出來。”
因為過度激動,肚子有些不舒服,玉露早早的回到房間。
七月的天氣,凌王府卻如同寒冬臘月似的沒有生氣。
無名每天都在書房里鉆研毒藥。梅立淳還在藏書閣沒走出來。只剩下梅仁藥守在段亦凌床邊。
玉露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段亦凌,看一次,哭一場,每天眼睛都腫的跟核桃似的。要不是梅仁藥說哭泣對孩子不好,就不讓她見了,她幾乎都能哭暈在段亦凌床邊。
管家上下打點,確保生活無虞。
莊嚴帶著暗衛和玉露的侍衛把凌王府守護的滴水不漏,外人進不來出不去。所以,三個月過去了,京城里的人,依舊不知道凌王府住了什么人去。
皇上和皇后倒是每天都來,風雨無阻。
“不好了,皇上,梅神醫在藏書閣暈倒了!”
“快宣太醫。”
小太監把梅立淳背到藏書閣旁邊的休息室,讓太醫給他把脈。
“怎么樣?”
“皇上不用擔心,梅神醫就是操勞過度,急火攻心,才暈過去的。喝一副藥就好了。”
“去開方子熬藥。”
段亦晨坐在梅立淳身邊,雙手合十祈禱,“可千萬別有事情啊!”
藥湯下去大半,梅立淳就已經醒了。“我剛剛看的那本書呢?”
他慌張的詢問段亦晨。
“去把書拿來。”
還好剛才小太監忙著救人,根本就沒空理會地上散落的一本書。恭敬地端到梅立淳面前,看著平日里仙風道骨的梅立淳雙手顫抖的把破舊的書打開,老淚縱橫。
“在這里了!”
那書上說的什么內容段亦晨已經看不下去了,只認得一句話就夠了。噬心術:南宮一脈古術,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