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欣賞著分類有別,被楚云解剖分離得非常完美的兔子肉塊,完全處在震驚狀態(tài)。
他不敢相信,當年實習的時候只是給醫(yī)生打下手的實習生,在經歷過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和恐血癥后,再也沒有上過手術的他,手術刀工如此游刃有余。
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這根本不是楚云能做出來的完美解剖藝術品。
也因為這件事情,藍天已經沒有了吃兔肉的食欲,現(xiàn)在的他只想把楚云解剖兔子的步驟重新演繹一遍。
為的是在然后,他能在給學生上實驗課的時候,也能擁有楚云如此高超的刀工。
……
從咨詢室走出來的那一刻,楚云整個人的心情不大不好,藍天那震驚的眼神,一直回蕩在他的腦海當中。
也讓楚云意識到,他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來自地球,不是來自華夏國,不是活在二十二世紀初的天才外科醫(yī)生。
也不是曾經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上,經過戰(zhàn)火洗禮的楚云。
而是一個曾經因為醫(yī)療事故,而患上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的人,還曾經是一個恐血癥患者的人,能夠做出來的完美解剖藝術品。
這也讓他想在參軍入伍的之后,做好了適當裝傻的打算。
……
2069年10月10日
背著軍隊發(fā)的藍色迷彩背包,看著胸前的大紅花,一大清早就趕到兵役局門口集合的楚云別提多高興了。
剛到門口,他就被兵役局的工作人員帶到了集合地點,在兵役局的大院里面停靠著好幾輛軍用天空運輸飛車。
這種天空運輸飛車的金屬外殼都噴上了各大軍種的顏色,是一種可以在陸地行駛,也可以在天空飛行的以氫氣為動力淶源的汽車。
楚云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很快的站在一輛白色的的天空運輸飛車面前的空地上,在這里,已經站著兩名和他一樣穿著海軍軍裝的新兵。
“兄弟,你是哪的人?”
一名剔著平頭,身高一米七八左右,有著一身腱子肉的新兵,向楚云打招呼道。
“我家是縣城的,和你們一樣來自賓縣,我叫楚云!楚漢河界的楚,白云的云!”
楚云看著他們介紹道。
“我聽說在我們縣海軍就我們三個,我家是在葡萄鎮(zhèn)的,我叫王小明。”
王小明拍著楚云的肩膀說道。
“我也是縣城的,我叫張飛。”
站在王小明旁邊,身高在一米七六,也是一身腱子肉的張飛,盯著楚云有些瘦弱的身材說道。
“很高興認識你們,為什么我們才三個,其他部隊的最少的也有十個,這有些不對勁?”
報名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人數(shù)的楚云問道。
“在報名網頁上不是說明了,在我們縣招收的就是三個人啊?要求的都是本科文憑,你沒有看嗎?”
王小明不敢相信地質問道。
“我沒看,我報名的時間還差幾天就到截止日期了,我填完表格就等通知了。”
楚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楚云,你是學什么專業(yè)的?”
有些看不起楚云身體素質的張飛問道。
“心理學和臨床醫(yī)學。”
楚云察覺到了張飛瞧不起自己身材的藐視。
“你是碩士文憑?看你這面相不像啊?最多也就二十歲。”
王小明疑惑不已地問道。
“我是博士畢業(yè)的,我今年二十一歲。”
楚云淡定地說道。
“看不出來啊,怪不得這身板子和我們差遠了,我就說去海軍陸戰(zhàn)隊,怎么可能讓個病秧子去。
原來是博士,高科技人才,到時候過了三個月的新兵,你肯定會被分配到醫(yī)療隊去。
這可是個好單位,據(jù)說很舒服,說不定在進行心理素質考核的時候,是你給我們制作的變態(tài)訓練計劃。”
張飛嘴里雖然這樣說,可心理卻特別的不是滋味。
“張飛,你別這樣說人家,人家是博士,你又是哪個大學畢業(yè)的,學什么專業(yè)的?”
看不下去的王小明,故意提問道。
“AJ大學,海洋生物工程專業(yè),我特別適合參加海軍。”
張飛故意提高音調道。
“不錯很對口,”楚云對張飛豎起大拇指后,轉身面對王小明繼續(xù)問道,“你呢?”
“你們都是名牌大學畢業(yè)的,我就是桂大畢業(yè)的,專業(yè)是人工智能,不過我可是游泳社的社長。”
王小明自信地說道。
“雖然不是名牌大學,但也是國家211高校,也很厲害。”
楚云看著他說道。
“什么是211?”
王小明納悶地問道。
“桂大是112高校,虧你還是博士生。”
張飛嘲諷地說道。
“那只能說我書白讀了,或許是因為我在精神病院待久了,接觸的都是精神病,被他們精神傳染了。”
楚云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時候的他才想起,這里是平行宇宙的世界,有些方面不可能一模一樣。
“不愧是心理醫(yī)生,剛才那是開玩笑對不對?”
王小明問道。
“可以這么說。”
楚云說道。
“我們服役的地方是鯊魚群島,具體是什么部隊就不知道了。”
張飛轉移話題道。
一聽到鯊魚群島,頓時讓楚云想到了南沙群島,這讓他心有余悸,因為這幾天他完全沒有惡補這個世界的地理相關名詞。
“都是到新兵連去的,具體什么部隊也要過后才分。”
王小明說道。
“我知道啊,可是能夠進入王牌部隊不是很裝逼嗎?”
張飛一臉陶醉地說道。
“當兵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保護人民財產安全的,保護國土安全的,不是為了讓你裝逼的!”
一聽到當兵為了裝逼,經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洗禮的楚云,嚴肅地高聲喊道。
因為楚云這句話,之前還嘰嘰喳喳的新兵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張飛尷尬的臉上。
楚云的臉色依舊嚴肅。
“這只是玩笑,剛才張飛兄弟說的只是玩笑!”
王小明打圓場道。
“這可不是玩笑!”
楚云很堅決地說道。
“我說錯了,還不行嗎?”
面對眾人鄙視的目光,張飛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沖著楚云說道。
“在戰(zhàn)場上,可沒有人給你犯錯的機會!”
楚云完全不給張飛面子,完全不像是一個心理學博士畢業(y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