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啊,自從我們動了手術,現在我感覺學什么都不怎么上心了,現在我們還和楚云一樣,擁有了智能眼鏡。
我怎么感覺生活越來越沒意思了?!?
躺在草地上的吳剛,看著旁邊的李思特問道。
“你之前不是在DG留學嗎?我記得DG有一個著名的哲學家,他叫做叔本華。”
李思特看著浩瀚的夜空說道。
“當然知道,我記得他的一句名言就是,支撐我們活下去的不是對生命的熱愛,而是對死亡的恐懼。
一想到這句話,讓我懷念打仗的時候的日子,那時候雖然到處都是死人,到處都是死亡,總感覺過的特別充實。
完全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動想西想。
更不會無聊。”
吳剛感嘆道。
“那還不是我們命賤,在鬼子還沒到我們桂省的時候,我們也過著無憂無慮的學生生活啊。
雖然其他省過的不怎么樣?!?
李思特說道
“是的,那你明白我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嗎?”
吳剛說道。
“這不就是你現在的狀態嗎?
按照他老人機的家說的話,我們大多數人只不過為這種生存而不斷戰斗著,并且到最后仍注定會喪失生命?!?
李思特說道。
“綜觀人生的一切所作所為,雖然都是從死亡的隙縫中逃脫,但苦惱和痛苦很容易被人放大。
所以很多人都會有自殺的想法,更是以自殺方式讓死亡提前來臨,比如一窮二白的日子結束了,讓他們過上幸福的日子,那么倦怠也會出現。
說白了,好日子過上了,這無聊也就來了。
特別是對于精神極度空虛的人來說是致命的。
所以,我現在就是這個狀態,太容易得到知識了,我討厭高科技年代?!?
吳剛說道。
“所以你要學會打發時間啊,只有這樣才不會無聊,比如明天找個放大鏡,研究一下我們腳底下的雜草,研究那些沒有輸入我們大腦的未知的東西。
這樣就不會無聊了,更何況芯片里面的記憶也是人工智能復制黏貼,我們提取記憶的而已?!?
李思特分析道。
“我知道啊,就像叔本華說的,所謂人生,就是欲望和它的成就之間的不斷流轉一樣,就愿望的性質而言,它是痛苦的,成就則會令人立刻生膩。
目標不外是幻影,當你擁有它時,它即失去魅力,愿望和需求必須再重新以更新的姿態出現。沒有這些輪替,則人便會產生空虛、厭倦、乏味無聊。”
吳剛感慨道。
“換句話說,這種掙扎,也和跟貧窮格斗同樣痛苦,就好像我們所在的年代一樣。”
李思特說道。
“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你可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吳剛說道。
“即使是少爺,相比現在的人,我那也是窮小子。”
李思特說道。
“是啊,在那樣的年代愿望和滿足都能相繼產生,其間的間隔也又不長不短的話,所以苦惱就少,最多也就是害怕被人殺死,也算是一種幸福的生活?!?
吳剛說道。
“你不要忘記了,如果我們能夠完全擺脫愿望和滿足,而立于漠不關心的旁觀地位,這就是通常所稱人生最美好的部分、最純粹的歡悅,如純粹認識、美的享受、對于藝術真正的喜悅、難以忘懷的記憶等等?!?
李思特說道。
“但這些都須具備著特殊的才能才可以,所以它們只惠予極少數人,并且擁有的時刻極短暫?!?
吳剛說道。
“理由是他們的智慧特別卓越,對于苦惱的感受自然遠較一般人敏銳,個性上與常人截然相異,所以他們必然難逃孤獨的命運。
身為天才的人,都是利害參半。
一般人則只生存于欲望中,無法享受到純粹智慧的樂趣,無法感受到純粹認識中所具有的喜悅。
若要以某種事物喚起他們的同感,或引發他們的興趣,非先刺激他們的意志不可。”
李思特說道。
“你還是改不掉繁體字的時候的說話語氣?!?
吳剛說道。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白話文才實行多久。”
李思特說道。
“不說你了,你剛才說的那些是因,那些一般人他們的生存是欲望遠多于認識,他們惟一的要素就是作用和反作用。
這種素質常表現在日常的瑣碎事情中,例如,有人在游覽名勝古跡時,老愛刻下自己的名字以資紀念,就是為了要把作用帶到這個場地來,讓人們知道他的存在。
比如,有人在參觀珍奇的動物時,觀看仍嫌不足,還要想盡方法去觸怒、逗弄、戲耍它們,這也是為了感覺作用和反作用而已?!?
吳剛說道。
“說白了,還不是為了裝逼?!?
李思特說道。
“是的,全都是為了裝逼,我得想辦法讓自己不無聊才可以。”
吳剛說道。
“不如我們比賽數星星如何?”
李思特看著浩瀚的銀河系說道。
“數到我們死了,也數不完?!?
吳剛笑道。
“是的,不如我們回去睡覺如何,等明天早上我們就要被他們帶到部隊去了?!?
李思特說道。
“不知道楚云在那邊,是否也參軍了?!?
吳剛說道。
“如果他是參軍了,肯定是光明正大的參軍?!?
李思特說道。
“我們就不是光明正大的參軍嗎?我們可是光明正大的報名的,只不過體檢相關不用去而已。”
吳剛說道。
“這還是有點走后門了?!?
李思特說道。
“難道只是因為我們直接進入特種部隊?”
吳剛說道。
“還是超級厲害的太空部隊?!?
李思特說道。
“現在我們所有太空的知識,所有相關都是依靠芯片,能不能為我所用還是一個問題。”
吳剛有些擔憂地說道。
“我也差不多,我們只能慢慢的消化了?!?
李思特說道。
“走吧,我們走回住的地方,怎么說我們的所有一切行蹤都是被他們監控著?!?
吳剛站起來說道。
“何止是我們兩個,在這個二十六世紀,所有的人都是在網里面被監控著,得到的只是少數的自由而已。”
李思特說道。
“走吧,別說這些了,都讓我想立刻回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了?!?
吳剛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