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被進來的幾人做了幾個替換,已經(jīng)安排了十幾個去了安全的地方,而他們,換上對方的衣服拿了對方的腰牌,堂而皇之的就混進去了。
但是,已經(jīng)在對方臨時搭建的軍營中待了三天。卻沒有找到任何藏匿著炸藥的地點,而此刻,他們已經(jīng)翻遍了對方所有的營帳。
就在衆(zhòng)人一籌莫展之際,卻在對方主營邊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護法,他們?nèi)藬?shù)那麼少,咱們是他們的很多倍,爲何還不採取行動?”說話的看著有些老實,應該是個軍師之類的人。
“他們?nèi)藬?shù)雖少,卻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就你這樣的,十個還不夠他們一個塞牙縫兒呢?!?
“即使這樣,咱們?nèi)藬?shù)衆(zhòng)多,還配備了兩樣致勝的法寶,他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至於上天入地吧?!泵刻炜粗枨咴谘矍罢袚u卻無能爲力。只覺得憋屈,所以,侍衛(wèi)也是隱忍到極致了。
所以纔敢這般出言不遜。
“你別忘記了。咱們之前在戰(zhàn)場上也是見識過他們的炸藥的威力的,而且,宮主如今節(jié)節(jié)敗退,意外得知黎沁在這個地方,這纔派我們過來圍剿,爲的就是要生擒,到時候好用來威脅雲(yún)景主動投降。你這般冒失的殺進去?!?
“若是逼急了她,那女人性子剛烈,之前跳崖你又不是沒見過,萬一這次來個自殺。怎麼回去怎麼交差?”他接連的話讓詢問的侍衛(wèi)沉默了許久。
“可是護法,萬一那黎沁跑了怎麼辦。?”
黎沁的本事是不錯的,當初跳崖雖然是有目的的,但是在百姓心中她爲民爲國的事情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边@是黎沁上次跳崖之後,雲(yún)苒故意將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提文發(fā)放到各個地方張貼,他是故意這麼做的,爲的就是能夠讓百姓在他們出來之後不詆譭他們。
而之前雲(yún)景被困,她單槍匹馬闖咱們?nèi)f妖宮是事實,她之後還用計從一萬多人眼皮底下截了糧草還明目張膽的逃脫更是廣爲流傳,所以他想,黎沁若是從這一千多人眼皮底下溜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不會?!?
被喚作護法的人沉默片刻,“黎沁和雲(yún)景一樣,愛戴百姓。咱們手上有那麼多人質(zhì),她不可能自己逃開?!?
啊牛垂頭,這人倒是把郡主瞭解了個透徹呢,只是,他們說的炸藥,到底在哪呢?
來不及多想,便有一人急急忙忙趕來,將正在門口的他給撞了一下,但是或許是因爲事情太過著急,所以那人並未注意到啊牛已經(jīng)微變的面色。
“護法,不好了?!?
“什麼事情,居然這般大驚小叫?!笨粗鴣砣?,那位被喚作護法的人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不悅,而與此同時,他將手中的杯盞直接飛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砸在了教衆(zhòng)的臉上。
那名教衆(zhòng)不敢吭聲,只得跪下求饒。
“護法饒命,小的不是故意不經(jīng)通報就直接闖進來的,實在是事出有因?!闭l都知道這護法和宮主一樣傲嬌,明明權(quán)利不算特別大,但是因爲敬佩著宮主,所以便學著他的言行舉止,更甚者,連規(guī)矩都要效仿,但是他們這些弟子,卻連意見也不敢提、
而此刻,明明是擔憂他的安危跑來通報,卻還要生生受著這樣的委屈。
“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麼,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你這般慌慌張張是想表達個什麼?”
聞言,小兵只覺得無奈,這話也是曾經(jīng)宮主說過的。
“護法。”小男孩兒欲哭無淚,要知道這位雖然名義上是護法,但是卻只是一個手下有一千多人的掛名護法,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實權(quán)而已,再者,若不是因爲人馬都已經(jīng)調(diào)集到前線,而如今青蓮死了。未央又跟在宮主身邊,這裡也輪不到他,
而宮主實際上也是從來都不信任他的。只是眼下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把炸藥給他,隨即便趕鴨子上架了。
“小的無意間發(fā)現(xiàn),咱們抓來的五十多個村民,只剩下三十多個了。”
“什麼!”這倒是個急事,所以上座的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蠢貨,爲什麼不早說、”
“護法沒給小的說話的機會?!苯绦\(zhòng)捂著一張臉,茶杯力道不大,應該不至於毀容。
“那你現(xiàn)在倒是告訴本護法,那些人都去哪兒了啊?”
啊牛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坐著的時候說的那幾句話倒像是個聰明的,卻原來都是裝的,底子太薄,所以只是短短數(shù)語便將自己完全暴露。
他此刻手足無措的捏著教衆(zhòng)的衣領(lǐng),人都快被他捏死了,人家還怎麼說話啊。
他看著都覺得著急,好想進去提醒一下那位護法能不能先辦正事兒,因爲這個關(guān)乎著他們是否暴露的大事兒。
“護法,您這樣,他根本就沒辦法說話啊。”一旁的男子終是看不下去,趕忙拉開。
“哦,好像是哦?!蹦侨算读艘幌拢K是反應過來將他放開。
“咳咳?!苯绦\(zhòng)喘著粗氣,脖子被掙得通紅,眼睛裡已經(jīng)有淚水在跑,他掙扎著,對剛纔的事情還心有餘悸。
那是一種,稍微不注意便會下地獄的可怕感覺。
他甚至癱倒在地,說不出一個連貫的句子。
“你倒是快說啊。”男子長得肥頭大耳,說話間嘴邊的絡(luò)腮鬍一顫一顫的,好似在打結(jié)。
“……”教衆(zhòng)依舊在顫抖,他支吾著。“就是,突然不見了的?!?、
“你是傻了麼,說話能不能連貫一些。”那位護法想來是個急性子,人家都被嚇成這樣了他居然還不知道是自己的問題。
啊牛嘆氣,這麼蠢的人,到底是怎樣當上這護法的呢?
“護法?!蹦凶由锨耙徊剑瑩踝×私j(luò)腮護法準備過去提起教衆(zhòng)的動作,教衆(zhòng)被這麼一嚇,反倒激靈了許多。
“護法,具體怎麼回事小的並不清楚,但是小的因爲跟另外一個教衆(zhòng)打賭輸了,所以他要求小的去營帳中找點事情做,您也知道的,小的最差的就是數(shù)數(shù),所以他們便懲罰小的把營帳所有人進行一個盤點,可是小的大的數(shù)字數(shù)不清楚,小的還是可以的,這麼一數(shù),便發(fā)現(xiàn)那些人質(zhì)少了許多……”
啊牛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不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麼破綻,而是因爲這些人閒來無事自己找事。不過,也是時候?qū)⑾鹘o郡主了。
這麼想著,啊牛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隱約還能聽到絡(luò)腮護法對著教衆(zhòng)喋喋不休的罵聲。
他突然覺得心情很好。
這些人,真的是傻的吧,出了事情不想著趕緊去解決和檢查,居然還有心思罵人,這樣的話……
他們的行動是不是成功率就更大了呢?
但是……
隨即,他面色一寒,這樣的人大腦衝動,遇到事情決定冷靜不了,所以,若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破綻,肯定立馬將炸藥點燃……
若是這樣,那麼,在場的人就別想活了。
他們還好,因爲逃得掉,但是那些百姓,就難說了.
黎沁接到信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她當機立斷做了吩咐,之後立馬行動、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就在衆(zhòng)人將人質(zhì)全都安全解救之後,萬妖宮的後援也滾滾而來。
黎沁等人便被困在了大營周圍。
“沒想到吧,本護法其實只帶了小部分人馬在這裡圍堵,剩下的人,都駐紮在外邊,只要我們這裡有變動,他們會立馬趕來,
黎沁站在衆(zhòng)人中間,波瀾不驚,而他身側(cè)的啊牛就顯得侷促很多了、
一直以爲這個護法當真那般不重要,卻沒想到,居然還是有幾下子的。
“郡主,我……。”他想道歉,卻被黎沁擡手打斷。
事實上,也根本就不需要他道歉。
一來是因爲他雖然身爲隱忍衛(wèi),但畢竟沒有什麼帶隊的經(jīng)歷,考慮事情肯定是欠妥當?shù)?,但是好在他信中的?nèi)容將那位護法和教衆(zhòng)的對話寫得一清二楚,所以黎沁當時就知道,這人肯定不會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的。
她猜到了他們肯定還有其他的後招,也或許根本就不擔心他們把人質(zhì)救走。
因爲他們的目標其實一直都十分明顯,那就是她黎沁,但是,即使猜到了對方的計謀,爲了那些百姓她也必須犯險、
而且,因爲她們?nèi)藬?shù)實在是相差太多……
此刻又分散在各個地方分別負責保護村民所以,就算猜到了也只能順了他們的去。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以序華劃。
而且,之前的事情進展的似乎太順利,這都不正常,從啊?;爝M去,到三天沒人發(fā)現(xiàn),在到後面這麼狗血的發(fā)現(xiàn)的方式,以及那位護法多變的性格來看,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有預謀的。
但是她,別無選擇。
“你想怎麼樣?”即使知道對方的目的依舊詢問,這是在找對方的破綻,黎沁瞇眼,朝四周看了一眼。
果真。密密麻麻的人羣已經(jīng)快速聚攏,他們是打定注意要累死他們麼?
“我們家宮主可憐惜少宮主了。所以,若是您可以乖乖跟本護法走,便省了那些皮肉苦了?!彼麌K嘖兩聲,這黎沁長得果真花容月貌,倒也難怪會讓那個號稱無任何破綻的雲(yún)景爲之傾倒了。
而且,那個神秘莫測的無崖子也曾有意無意的威脅過他,遇到黎沁,一定不能痛下殺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