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雖然是在山村里面,大家都習慣了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但是,不用做農(nóng)活的柴堯和翠翠卻不必起的太早,人家也不會一大早的來要酒喝。今天卻是有點奇怪了。兩個人這才剛一起床,就聽到外面一陣的喧嘩。
柴堯探頭一看。竟然看見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南霸天!柴堯暗道:“哼,我不去找你,你倒找上門來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點啥名堂來?”搽干了手,就走出小屋。
南霸天見柴堯出來,也不講話,大手一揮就是一揮。六七個小廝見他揮手,便七手八腳的搬進了一大堆禮盒。大大小小的,象座小山??茨切┖凶拥男螤?,估計也是些綾羅綢緞;胭脂水粉;狐皮鹿茸之類的貴重東西。
柴堯心底冷笑.....
也不過才七八天工夫,就等不及啦?搶人就搶人唄,裝啥裝呢?還送東西....看你那二百來斤的一混混,跑老子這來裝斯文。也不嫌酸。別以為手下有幾個打手就可以橫行鄉(xiāng)里的。老子還真不吃你這套。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也落了客套:“我說南爺,您這是干啥呢?”
南霸天使勁地擠出了一絲笑容,那一臉的橫肉登時就把那原本就不比綠豆大多少的眼睛給埋了起來。整張臉上就剩下一只粉紅色的鼻子,可笑的凸著。(柴堯當時就想一個手刀把那鼻子削了,把那腦袋整成一肉球踢。)
“柴師傅,您在咱這住這么久了。咱也沒工夫來。這不中秋佳節(jié)么,我尋思著,便帶點小東西來看看你,咱也多親近親近?!?
柴堯呵呵一笑,冷冷道:“南爺多禮了!咱這小戶人家的,實在是受不起這么厚的禮。再說了,昨兒個是中秋。要來,也該是昨天。有什么話,您就明說好了!”
南霸天小眼珠里閃出一道寒光,臉上的肥肉也抽動了幾下,哼道:“好,好!那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堆東西,呵呵,就是你家妹子的聘禮!今兒我可是送到府上了。這禮進了門了,我就當你是收下了!后天。八月十八,我可是要上門來接新娘子的啊!”一揮手,也沒等柴堯回答,便要走人。
柴堯冷笑。喝道:“慢著!你耳朵是不是有病啊?我有說過我要嫁妹子了嗎?”
“ 好你個柴堯!不識抬舉的東西!” 南霸天身后,一個看樣子機靈點的小廝,大概是想表現(xiàn)表現(xiàn)自己。也大概是平日就橫慣了的,喝道:“敢跟我家老爺這樣說話!給個面子你親自上門來送禮,那是你家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讓你家妹子去吃香喝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柴堯冷哼道:“就你那小樣,也會狗仗人勢的!看樣子咱今天不玩點真活,你還鬧不明白是乍回事情!”四下一望,攏了剛才挑禮物來的三條扁擔到身邊。雙手一量,大喝一聲,右膝上頂,啪啪啪連斷三根。那小廝當時就是一呆,張大著嘴,連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南霸天看得這,也是一楞!但兩粒小眼珠咕溜溜轉(zhuǎn)過兩圈,居然馬上又笑了:“我說柴師傅,您這是干啥呢?大家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何必鬧這么一出呢?您要是不樂意,那也不就是一句話么。咱喜事不成,也沒必要做仇人啊。您說是不是這么個理啊?”
一抬腿,便踹翻了那羅嗦的小廝,又堆起滿臉的橫肉:“那什么,柴師傅啊,您不是還要忙著釀酒么?您忙,咱先走了!改天,再往咱家送八壇八年的好酒哦?呵呵,您釀的那酒啊,味道就是一個好!”拱一拱手,一摔袖子便走,也沒再理會那小廝。
那小廝卻是燒昏了頭,爬起來便叫:“老爺,老爺,這里的東西....要不要帶回去?”
只聽得遠遠的一陣噼里啪啦的響,外加一陣嗚嗚啊啊的**聲傳來。估計那小廝,又挨了一頓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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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拍著巴掌,笑嘻嘻的從里屋出來。“大哥不愧是大哥??!隨隨便便,就把個橫行鄉(xiāng)里,無人敢惹的南霸天給攆跑了...真是過癮.....呵呵,看他那一臉衰相!”
柴堯搖搖頭,笑道:“錯,這事可沒那么簡單!”
翠翠奇道:“?”
柴堯笑道:“的確,在你看來,我是把他給攆走了!但是,南霸天此人,在這里混成一方霸主的地位,就決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再說了,我既已經(jīng)表明了不吊他的態(tài)度了,他還能走的這么痛快,甚至丟下這么多禮物,一點也不心疼。這就一定有問題的了!我猜他必定是見我不太好惹,只靠剛才帶來的人是搞不定我的,干脆就當面賣個好?;仡^約齊了人手,再來找我算帳!這種人我可是見得多了,翻臉比翻書還快,隨隨便便就能擺出一張笑臉裝可愛的人,其實最是陰險狡詐!”
翠翠一臉的驚恐,忙道:“那怎么辦?大哥你有辦法對付他么?”
柴堯笑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現(xiàn)在呢,趕緊去做頓好吃的慰勞慰勞大哥。對了,順便多做點干糧。我想他動手的時間,一定就在今晚!我現(xiàn)在得抓緊布置一下,晚上好好收拾他們一頓!明兒一大早,咱們就搬家,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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