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後,那場令人提心吊膽的外‘交’風‘波’終於結束。
事情就此揭過,聯盟方面雖然有些官員不爽,畢竟他們的皇帝被打了,但話也到這裡,皇帝都同意和解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事情雖過去,但鄭奇就著這件事情,打了一個主意。
原本屬於軍事訪問的範疇,但因爲這一件事,讓鄭奇這個無所事事的皇帝也參與其中——他們一羣人聚在一起,談論起了國事以及如何應對當今世界愈演愈烈的局面等等問題。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鄭奇打算借錢。
雖然聯盟現在發展迅猛,而且也不缺錢。但必須要想到一點,如今聯盟絕對是處於世界風口‘浪’尖,他們對一些中東國家瘋狂的買賣軍火,根據軍情局獲取的情報,以美國爲首的一羣北約國家有抵制聯盟對外貿易的意向。
也因爲這件事,鄭奇不敢保證,什麼時候會有國家聯合起來制裁聯盟,畢竟他們的風頭太大了,但如果有這個可能‘性’,那錢和貿易將會發展成爲一個嚴峻的問題。現在的伊朗,就是其中的典型。
而處理這種事情,鄭奇打算用他最擅長的手段——戰爭
他要打破這個秩序,他要把整個世界攪個天翻地覆,讓所有試圖制裁他的組織和國家都狠狠地栽一個大跟頭,從而成立新的秩序,甚至新的霸主。這無疑是一個狂妄的想法
而無論是被制裁還是發動戰爭,其背後都將會是巨大的金錢損失和消耗。但相對來說,獲勝後的利益,足夠讓每一個人發瘋——他們的對手是一羣富有的西方國家,其中的意思自然不用明說。
說這些話時,鄭奇也沒有過多的掩飾,以當今的局勢,聯盟光彩的背後確實是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危機。
表述完他自己的想法後,鄭奇看向了身旁的國導人們,問道:“幾位,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一步險棋。”宋勝傑說。
“但我不得不走”鄭奇說,“我就直說,聯盟現在不可能會和西方國家合作,唯一的選擇,只剩下你們。”
這無論對哪方來說,都是非常謹慎的一步——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借錢這麼簡單,一旦華夏方面和聯盟‘混’在一起,就會成爲一種盟友的關係,而今後西方國家如果有行動,兩個國家也都會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不過回過頭來說,如今的華夏國,似乎前途也不太明瞭。鳥‘毛’的威脅論,還有周邊國家有了靠山之後,每一個也都擺出氣勢洶洶的模樣,並在不自量力的叫囂著,而國家的掌權人們也沒有太明確的表示。那些幕後黑手,現在肯定是樂於見到這一幕。
裴國俊和其他幾位高官‘交’流著,這種大事也不是一個人能夠決定的。
“你有信心嗎?”何惜梅問,她給鄭奇倒了一杯茶。
“不知道。”鄭奇搖搖頭,“估計一半一半吧。如果他們不同意,那以後我們就只能獨自應對西方國家的壓迫。”
何惜梅並不太擔心,她說:“路途雖然辛苦點,但我們總會邁過去的。”
鄭奇微微一笑,悠閒的靠在了椅子上。
“如果真是那麼糟糕的話,現在我就該徵兵了。”鄭奇是笑著說的,但聽起來卻不像玩笑話,“歐洲和美洲,好大一塊土地呀。”
何惜梅也跟著笑了笑,她心裡也明白,就如同鄭奇剛纔所說,事情搞不好會變成聯盟體獨自對付一羣西方強權國家。鄭奇嘴裡的徵兵,到時候也絕對不可能是玩笑話。
他們商量了很久,雖然鄭奇說的是借錢的事情,但大家都明白,他目前是在拉攏盟友,從而建立一個共同對付西方國家有可能的制裁或者比較尖銳的軍事手段等等。像這種事情,必須在今晚表態,好在現場幾乎聚集了華夏國內所有能夠說得上話的政治家和軍事家。
他們思考著,權衡著利益得失。就目前的局勢來說,華夏現在沒有多少朋友,周邊國家都是潛在的或者已經浮出水面的敵人,真正要說的,也就巴基斯坦算得上是朋友,其他的那些都是一個個白眼狼,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的傢伙。
到底是維持目前這個處處被人打壓的局面,只爲尋求一個和平穩定的環境繼續養‘精’蓄銳,還是選擇和聯盟這個已經‘露’出冰山一角但實力卻無比強大的國家,從而在今後的日子面對更多的麻煩和危機呢?
鄭奇目光注視著他們。
“恩蓋歐陛下。”最終,裴國俊開口了。
這時候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你打算借多少?”裴國俊是微笑著說的。
“哈哈哈……”鄭奇開懷大笑,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
何惜梅伸出五根手指頭,說:“人民幣,怎麼樣?”
五根手指頭,不可能是五千億,唯一的剩下的就是萬億。
他們紛紛站了起來,雙方互相握手。
就在這麼一個普通的夜晚,世界新的格局悄然變化著。
……
第二天中午時分,鄭奇接到了趙克洋上將的‘私’人邀請。
他沒有拒絕,上了一輛白牌的奧迪A8,徑直朝著目的地開去。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他不太清楚周圍是什麼地方,不過行人比較少,四周樹木鬱鬱蔥蔥,一棟棟小樓坐落在高聳的樹蔭底下,從頭頂上看,估計也觀察不到什麼東西。並且周圍不時出現一些巡邏的武警。
經過幾道檢查,他們進入內部。
“先生,到了”
有人拉開車‘門’,鄭奇走了下來。
面前是一棟普通的二層小樓,周圍種植著一些植物,還可以聽見旁邊的幾聲鳥叫,一切都沉穩而低調。
司機帶他往前走,推開了房子的大‘門’,請鄭奇走進去。
裡面的佈置都比較現代化,當然,也有一些看起來就像是有些年代的古董,比如牆上的字畫,旁邊擺著的茶幾還有上面的茶具。不過僅此而已,除去這些,其他方面就和尋常百姓家庭一般。
一名四十多歲的‘婦’‘女’走了過來,給鄭奇倒了一杯熱茶,說:“先生,還請等待一會兒,趙將軍正在趕回來的途中。”
鄭奇點點頭,那名‘婦’‘女’離開。他打量了一下這周圍,不一會兒,大‘門’再次被打開,他扭頭看向‘門’口,趙克洋將軍沒有出現,不過卻是一個揹著挎包,有些鬼鬼祟祟的‘毛’頭小子出現在了他面前。
那人掃了一眼大廳,然後目光集中在茶幾旁的鄭奇身上,驚疑一聲,跑了過來,說:“咦,哥們,我們又見面啦”
“巧啊,什麼時候出來的?”鄭奇放下茶杯,擡頭看著滿臉驚奇的趙甲。
趙甲嘿嘿笑了笑,說:“那羣孫子怎麼可能敢抓我,我一個電話給我老爸,事情立馬就解決,沒有半點問題倒是你,我叫人去找你的時候,他們都沒多說什麼,只是讓我回去。”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爺爺家?”趙甲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我就不能出現在你爺爺家?”
“這不是‘挺’驚奇的嘛,沒想到哥們你……”
“怎麼稱呼人呢?人家是你長輩,你叫什麼哥們?”身後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趙甲神情驟變,不禁縮了縮脖子,就好像是被貓發現的老鼠一般,身體和表情同時定格。
鄭奇看著後面的來人,點點頭,“趙將軍。”
趙甲回頭,看著身穿軍服,揹著手站在他後面不到三十公分距離的趙克洋,訕訕笑了笑,說:“爺爺,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呵呵,真是厲害啊”
趙克洋沒有理會這些,繼續道:“剛纔說你呢,怎麼稱呼?人家是你長輩,‘私’下場合至少也要稱呼大哥,你小子什麼時候有身份能夠和人家平起平坐啦?”
趙甲憋紅了一張臉,站在鄭奇面前,說:“這位大哥,剛纔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鄭奇微微一笑,指著身旁的位置:“站著幹什麼,坐這裡吧。”
趙甲點點頭,走了過來,然後看了趙克洋一眼,等到他坐下來之後,他這才坐在了鄭奇的另一側。
鄭奇對著身旁的趙甲說:“原來你還是趙將軍的孫子,我當時倒也沒猜到這些呢。”
“嘿嘿,咱都比較低調。”趙甲說道,然後低頭小聲嘀咕,“想高調也高不起來呀。”
“什麼?”趙克洋問了一句。
趙甲坐直身體,兩手習慣‘性’放在膝蓋上,標準的軍人坐姿,然後說:“我說,咱一直都專心於處理學習知識的問題,根本沒有在乎這些所謂的虛名。”
鄭奇笑了笑,說:“趙將軍,你對他太過嚴格了,有時候總是呆在上層,躲在書海里,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人的閱歷必須要廣大,總得了解一些基層,瞭解一下社會最基礎的事情,這樣才能造就一個合格的領導人吧?”
有鄭奇在替他說話,趙克洋臉‘色’也緩和下來,說:“合格的領導人我就不期盼了,總之這小子能夠多懂事一些,不去做一些有損‘門’風的事情就好,那樣我也會省省心。”
鄭奇問:“趙將軍叫我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商量吧?”
“也不算什麼大事,主要是心中有些不吐不快。”趙克洋說,“前幾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不是這小子添‘亂’,也不會給恩蓋歐陛下照成這些麻煩了。”
“趙將軍,你的稱呼不用這麼正式,我們兩個都是軍人,乾脆叫我鄭將軍算了。”
趙克洋點頭,說:“鄭將軍,我們合作在即,希望那晚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你此次訪問的心情,我們實在是對這方面有些疏忽——”
“別說啦,這事情都已過去,和幾個不懂事的人鬧了幾句而已,我沒有那麼小的肚量,不會和他們斤斤計較的。如果是這樣,那我恐怕一輩子都會生活在討價還價中呢”
趙克洋笑了幾聲,說:“那樣我就放心了,還差點擔心以爲趙甲的事情,讓你們遇到了些不愉快,雖然事後大家都沒說什麼,但憋在心裡我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嗯,時間也是中午啦,我們一起吃頓飯如何?”趙克洋說,“不知道鄭將軍喜歡酒嗎?我這裡也有一些上了年代的珍藏。”
“嗯?那好啊,正想嚐嚐呢”
三個人圍坐在飯桌旁,等待著飯菜。期間,趙甲輕輕碰了鄭奇一下,問:“你是皇帝?”
鄭奇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你認爲呢?”
趙甲點點頭,臉上帶著崇拜:“我還是第一次見過皇帝呢沒想到就是這副模樣。”
“看你的樣子,還‘挺’失望的?”
趙甲偷偷笑了笑,看了一眼旁邊的趙克洋,說:“沒有,我覺得很酷,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感覺很不錯吧?”
“現在不是封建社會好不好?”鄭奇說,“我也只是抓著一些權力而已。”
趙克洋看了趙甲一眼。
“上菜,上菜爺爺吃菜”趙甲看著桌子上的飯菜,“下次我們再出去玩玩,如果我還能溜出去的話。”
……
趙甲的願望很快就實現了,午飯過後,也許是爲了照顧鄭奇的人生地不熟,趙克洋同意讓趙甲跟著鄭奇,帶他去遊覽一些名勝和景區。但前提是,一旦遇到麻煩,都要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他給的手機裡面的聯絡人。
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趙甲顯得特別的興奮,說:“嘿嘿,鄭奇大哥,你還真是我的福星,以前一個月也不一定能夠出去一次,現在才一天而已,我又能出來瘋玩了。”
“你們這些權貴之後的生活就是這麼單調?”鄭奇慢慢地跟在趙甲的身後,問道。
“大概吧,我身邊大部分人都是這樣。”趙甲點頭,“我們身上肩負很多,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各自的身份,既不能丟了上面的臉,也不能丟了自己的臉,否則容易給人落下話柄。雖然我那些爺爺輩的人身份都很高,但我們這一代的生活也是極其低調和單調的。”
趙甲一臉感觸的說:“有時候我還真羨慕普通人的生活,至少能夠擁有自己的時間,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鄭奇說了一句:“身份太高也不好,站得太高,就必須要肩負更多東西。”
“嘿嘿,你這句話說的不錯,不愧是當皇帝的。”趙甲笑著說,“鄭奇大哥,聽說最近你要舉行皇帝的加冕,到時候可以讓我去一趟嗎?聽說安哥拉那裡非常美麗,特別是四季如‘春’,還有美麗的海灘,好想去那裡度假。”
“隨便,機票自己買。”
“啊?自己買?”趙甲張了張嘴,“鄭奇大哥,你可是皇帝耶?”
“皇帝又怎麼樣?我至少得讓那裡增加點GDP吧?”
趙甲跑了過來,拉住鄭奇的衣服,可憐巴巴的說:“額,不要這樣好不好,你不是有專機嗎?給我一個小小的位置就好,我體積不大的也不吃多少東西”
鄭奇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兩個人在馬路上走著走著,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汽車的喇叭聲,他們一起回頭,後面是同樣是一輛黑‘色’的A8,車牌京V026XXX,還是一輛軍委的車子,看來住在這裡的人身份都不簡單。
他們讓開路,但車子並沒有開過去,反而是後車‘門’打開,一雙白‘色’運動鞋出現在他們眼前,接著一個穿著一條藍‘色’牛仔‘褲’,白‘色’小外套的‘女’‘性’走了出來。兩人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趙甲先說了一句:“咦,宋雅‘玉’姐姐,你回來啦”
“巧啊”鄭奇微笑道。
走出來的‘女’孩正是宋雅‘玉’,距離上次見面,似乎又過去了一年,她的變化不大,還是當初那般乖巧可愛的‘女’孩。
“鄭奇哥哥”她小跑著過來,鄭奇遲疑一秒,張開了手,剛好把她給抱在了懷裡。
趙甲張張嘴,眼睛在兩個人身上移動著,滿是不可思議。
而後,車裡面又走出來一個人。
鄭奇輕輕拍了拍宋雅‘玉’的後背,鬆開了她,對著後面的人打了一個招呼:“宋‘女’士。”
出來的也是一個‘女’人,宋靖雪中將。怪不得當初鄭奇看她覺得有些熟悉,現在算來,她應該和宋雅‘玉’有關係,而且估計是母‘女’關係,因爲她們兩個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較相像的。
宋靖雪看了宋雅‘玉’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投向鄭奇,幾個人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趙甲說:“幾位,我們似乎擋住別人的路了。”
宋靖雪回過神來,說:“換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