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一直這么殘忍地對這個洋娃娃？”我有些想不明白，“你這樣能解氣嗎？”

“為什么不能？”莫清冷眼看著手中的洋娃娃，“當時若不是為了去找它，我也不會被她們關在倉庫里……”

“說不定這一切真是她們設計好的啊，關洋娃娃什么事？”琉璃此話一出，連忙捂上嘴，“我的意思也不是讓你該去找你朋友報仇……”

“朋友？是朋友就不會這么對我了！”

看莫清渾身戾氣再次點燃，我不免好奇地問林皓白：“你有什么看法？”

“勸她投胎轉世，不要再仇恨下去？”林皓白無奈一笑，指著莫清說，“你還看出她連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么？”

“不知道就找出來！”我捏緊拳頭道，“既然在恐怖高校可以心想事成，那么我們就想象回到當時的場景！”

說罷，我便問莫清：“對了，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們玩捉迷藏周圍的環境？”

莫清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我知道你們想做什么，但是沒用的，無論我回憶多少次，幻想出多少次同樣的場景，我也只能看見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而看不見倉庫外的世界，懂嗎？我甚至猜測過無數種可能，但每次我確定自己的猜測就是真相時，我腦子里就會冒出另一個質疑的聲音，不斷折磨我，折磨我……”

琉璃笑了笑：“你倒是和其他鬼不同，其他鬼都是寧可錯殺一百，不愿放過一人，而你呢，卻偏要找出個真相來……”

“當然！”莫清一眼瞪了過來，“我不是不敢殺人，但總得讓我知道，我最先該殺的是誰！”

聽十二歲的小女孩說出這么惡狠狠的話，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還在她沒有濫殺無辜。

既然幻想案發現場沒用，我們只好幻想出一臺電腦，查找有關莫清的訊息。想不到的是，網上錄入的莫清照片，居然是失蹤人口，根本就沒有任何死亡訊息。

“你說，要不要把這事告訴莫清？”

琉璃說：“等等，你看，莫清已經死了二十年了，但卻沒有發現她的尸體，失蹤人口時限一過，便算作死亡……從失蹤人口變為死亡人口，尸體還未被找到，說明那間倉庫后來再沒有人去過……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林皓白立即想到：“查查學校的信息，按理說一個地方就算廢棄，也不可能二十年沒一個人經過。再說了，難道有人路過的時候，就聞不到尸體的腐爛氣息么？只要時間一過，莫清的尸體變成一堆白骨，那之后有人經過，沒人發現也還說得過去……”

我一邊查資料一邊搖頭：“不不不，還是琉璃說得對，一個地方不可能二十年都沒人去過，除非，除非尸體被人搬走了……”

“天啊！”聽到我得出的結論，枝枝不免驚訝，“可當時和莫清玩捉迷藏的都是和她一般大的孩子，她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