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考核的題目雖由八司交上去，但最終的挑選人卻是他，他若想在其中做些手腳，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然而我知道不是他，否則我看到其他影像時，他也不會這般驚訝。

但有一點我卻非常明白，無論制造這些幻象的人是誰，他對我的事都十分了解，而且一定是封靈族內部之人。可以控制八司出題，地位一定不小。加之所有題目都由幻司制造而出，可見此人歸于幻司門下……

等等，難不成會是張書成？

我搖了搖頭，木槿長老已開始催促：“看出是什么了么？”

“再等等……”

他們只管考核結果，哪里知道我如今苦悶之處。

再看向木壇，出現的依舊是李緦佟。我想這位暗中告知我身世的朋友，一定是想幫我弄清所有事，便耐心看下去。

果然，影像中的李緦佟樣貌已變，的確是那晚我和綠瞳在宿舍見到的黑衣男子，只是沒有聲音的畫面無法告知我他的真實身份，片刻之后，影像消失，木壇中躺著一只白色雪狐，但仔細一看，卻是山雞的輪廓。

我不禁笑了起來：“原來是只山雞。”

周圍議論聲又起，木槿長老含笑點頭：“你的確是可造之材，無論哪一司的題目都可破解，實在讓人難以抉擇啊！”

旁邊另一位長者也道：“已經很久沒見到這么厲害的孩子了，不如再試試我們行司的題目吧！”

我想這位一定是行司執掌，便微微一笑，正欲說好，卻被木槿長老阻止：“不，瓔珞和皓白行司一題咱們就不在這里測試了。我也知道他們沒學過法咒，咒司的題目也可作罷。至于策司……就怕這些木壇反倒委屈了他們，還不如……”

“木槿長老的意思可是讓他們直接進入幻境晉升考核？”葉兮風摩挲著手指，不動聲色地說道，“只怕這樣……不合規矩……”

林皓白也道：“是啊，我都還沒開始測試……萬一八壇之物，我一個都猜不準怎辦？”

“封靈四杰，世末而來。當以思杰者為長，無心者為圣，決策者為護，天神者為主……”木槿長老喃喃道，“預言而道，你四人之中楊岸將為族長，你姐姐琉璃當為圣女，林皓白居左右護法其一，至于你何瓔珞……這一‘主’字我們始終無法猜透……所以皓白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哪怕你無法猜透這八壇之物，以你的決策之力，我們也會將你歸入策司。”

林皓白一聽這話，不禁大為得意：“我也不過是人脈關系廣，沒想到這也能進入策司，實在是讓人興奮啊！”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一事：“那么我呢，我之后歸于哪司門下？”

不待木槿長老開口，葉兮風就已起身，緩緩逼近：“你想歸于哪司？”

讓我自己選？

我不免有些為難：“不如就幻司吧，我覺得這事還有點意思……”

“有意思？”林皓白語氣不善地說道，“我看你是被美色所吸引，想以后多些時間跟那人接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