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去吧裡看了一下,確實是我的錯,年要到了,事情變多了,今年還交了一個女朋友,噢,我的天啊,你知道有的時候時間並不屬於你,好吧,年終獎我打算不要了,從今天提前休假,晚上熬夜更新)
易寒一時急怒攻心,因爲見到寧雪而太激動了,一時無法想到寧雪可能沒有認出自己,同時也因爲寧雪漠視生命的態度讓他惱火,一個人說殺就能殺的嗎?況且她還是那種無關痛癢的態度,一時之間易寒以爲寧雪變了,加上自己情緒不太穩定,所以纔打了她一巴掌。
直到這個時候,寧雪才認真打量這個朝他揮動手掌的男子,散亂的頭髮掩去了他半張臉,面龐並不骯髒,五官隱隱可辨,瘦弱的身軀似乎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一雙發黃的眼睛睜的大大帶著無盡的怒氣盯著她看,嘴邊還殘留著血絲,這副模樣看上去有些猙獰恐怖,倘若小孩子看見了他,一定會被他嚇哭了。
寧雪似乎也被嚇哭了,只見她娥眉綢繆,雙眸發紅,哽咽未語淚已滿衣,她似乎不敢相信又非常肯定,伸出了手撩起易寒垂掩在臉上的髮絲,掌心輕輕的在他的蒼黃的臉龐上摩挲著,似乎有無數鋒利的芒在刺著她的心,她就這樣站在易寒的跟前,用那隻剛剛撫摸自己火辣辣的臉輕撫著易寒的臉頰,是那麼的輕柔,似乎想將女子所有的溫柔傳遞到易寒的身上,望著,望著那張蒼黃的臉,那兩片嚥下千言萬語的嘴脣愣是吐不出一句話來,她只能咬緊牙齒,在心裡喚著他的名字,她想,這些苦痛爲什麼不讓她承受呢,這並不公平,他究竟做錯了什麼,他原本是個風流公子,逍遙自在,如今卻落得如此田地,究竟爲什麼?也許並不難解釋,因爲他爲了自己而走上一條艱難的道路,他爲什麼會這般落魄模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理由很簡單,因爲他記得對自己的承諾,他付出了許多,但是依然還沒有得到回報,是因爲自己在逼他,自己的強勢,自己的一意孤行,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可是他終究還是來了,孤身一人來到自己的面前,一句話,是自己連累了他,寧雪曾經說過,自己喜歡他讓自己傷心難過,然而當這一刻來臨之時,她卻知道這種苦痛非常人所能忍受,她感覺很痛心,她後悔認識了他,假若沒有見過,他就不會受到這種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一時之間,寧雪將易寒所受的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此刻她對他是懷有多大的愧疚啊,這讓她願意放棄一切,只要能彌補他就足夠了。
這張滿是淚痕的臉映入易寒眼中,一瞬間他所有的怒氣都煙消雲散,他後悔自己打了她一巴掌,這張原本淡定從容的臉瞬間佈滿了愁容,幾乎找不到一點可以歡悅的跡象,易寒多麼希望讓她的淚痕立即消失,笑容在她的臉上重現,似從前一般,即使讓他受盡更多的侮辱,他也心甘情願。
一旁的顏幽風似乎成了一尊雕像,呆呆著看著互相凝視卻無語的兩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寧雪突然勉強笑了笑,喉嚨的哽咽讓她的笑聲變得有些怪異,她輕呼了一口氣,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這才道:“一切會過去的,你所付出的也會得到回報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突然變得特別堅定充滿自信。
易寒沒有講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從何說起,看著她紅的鮮豔的半張臉蛋,只能說道:“對不起,我剛纔太沖動了,我根本沒有資格打你。”
寧雪道:“你打我,我就知道疼是什麼感覺了,你所受到的欺辱,我身感同受,他們要對付你,我就讓他們來對付我”。
易寒不明白寧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感覺足夠了,她卑微的自報罪行。
寧雪將他的手臂架在脖子上,挽著他的腰,說道:“回我屋裡去,我給你敷藥”,她當著顏幽風的面做出這些舉動來,也絲毫沒有提及剛纔那一巴掌的事,似乎真的是她的錯,那巴掌她理所當然應該承受。
易寒倒感覺不自在,他剛剛還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而她卻如此對待自己,他情不自禁的在寧雪的攙扶下,拖動他那遲鈍的雙腳。
一旁的顏幽風如夢初醒,寧雪是大哥未過門的妻子,卻當著她的面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親密,當然傻瓜都知道如此情意綿綿,兩人關係定不簡單,她大聲責問道:“雪兒姐,你這是做什麼,再過三天你就要與大哥成親了”。
寧雪自然沒有把顏幽風忘記,她知道依顏幽風的性格,在沒有問清楚之前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她能如此從容淡定,這是她的自信,也是她的驕傲,她什麼話也沒說。
果然走了幾步,顏幽風按耐不住的衝在兩人之前攔了下來,冷聲道:“你們竟敢當著我的面通姦,雪兒姐,無論父王跟大哥如何疼愛你,你做出這種事情來,他們也無法容忍”。
寧雪淡淡道:“他們暫時不會知道的”。
顏幽風一頭霧水,呆呆思索,寧雪卻挽著易寒往房間裡走去。
顏幽風回神,又追了上去,她一定要搞清楚這個男子的身份,爲什麼像雪兒姐這樣的人物會與這樣一個平常無奇的男子有些關係,她心中還幼稚的猜測,或許他與雪兒姐只是親人關係,否則雪兒姐又怎麼會當著自己的面,做出如此舉動來,即是雪兒姐的親人,看在她的面子上,就免他一死,不過必須向自己道歉。
顏幽風追到房內,寧雪已經在給易寒敷藥,她少有的保持安靜,一直盯著易寒看,希望能從中察覺出一絲端倪來,同時心裡有著強烈的好奇心,雪兒姐從來就沒有對別人這麼溫柔貼心過,就連大哥也從來沒有這般待遇,一點可以證實的,這個男子在她心中佔有很大的分量。
待寧雪放下藥箱子的時候,顏幽風道:“雪兒姐......”
“你閉嘴”,話還沒說完就被寧雪冷冷打斷。
就在顏幽風錯愕之時,寧雪突然出手將她打暈,粗魯的將她拖到內房之中,易寒頓時目瞪口呆,總感覺寧雪不是寧雪,而是個彪悍大漢。
一會之後,寧雪才走了出來,易寒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我已經將她殺了”,寧雪用淡淡的口吻說道。
易寒錯愕道:“她罪不致死”。
寧雪認真而嚴肅的道:“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就是心太軟,心存婦人之仁最後遭殃的是你自己,又如何能成就大事”,說著卻嘆息一聲。
說著坐在易寒的身邊,替他把脈,突然她的臉色露出一絲驚訝,緊接著是憤怒,最後雙眼冷冷透著殺氣。
易寒又道:“其實你將她暫時囚禁起來就好了”。
寧雪不知爲何,驟然發火,“不殺了她,難道讓她壞了我的大事,將我們置於死地嗎?她是罪不至死,但有些人就必須死”,易寒不答,寧雪語氣輕柔了許多,“你知道我爲什麼生氣嗎?就是因爲你這心軟的性子,你放心,我還沒有殺了她”,說著凝神繼續替易寒把脈。
過了一會才鬆開易寒的手腕,咬牙切齒道:“這個騷狐子,我一定饒不了她”。
易寒從來沒有看見寧雪這麼激動的表情,一時之間倒是看愣了。
只聽寧雪說道:“你中了師姐的獨門奇毒“最毒婦人心””
易寒訝異道:“珍妃娘娘是你師姐?”
寧雪愁眉不展,思索不答,過了良久才道:“這毒我也解不了,乃是我師傅傳授於她,用於控制別人,此毒除了她就只有師傅一人能解”。
易寒喜道:“那快請你師傅替我解毒”。
寧雪看了他一眼,想罵他幾句,見他臉容憔悴,心中不捨,纖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眉目,用無比失落的口吻道:“恐怕此法行不通,我爲了救寧霜已經與她鬧僵了”。
易寒心中一顫,失聲問道:“寧霜怎麼了?”
寧雪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你爲何如此關心她,我記得你對她可沒有什麼好印象”。
易寒卻用迫不及待的口氣問道:“寧雪你快說,寧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寧雪氣道:“你都活不了多長日子,還有這個閒情關心別人”,突然認真的看著易寒,問道:“你是否見過她女裝打扮?”
易寒爲了讓寧雪講出來龍去脈,連忙點頭,只聽寧雪道:“若論天底下有那個女子能配的上天下無雙這四個字,非她莫屬,也沒有男子能看到她而不心動”,驟然用嚴厲的目光盯著易寒,冷聲道:“易寒,你也不例外”。
易寒沒有否認,“確是若論容貌,沒有人能勝過她,可是這一些在我眼中並不重要”。
寧雪淡淡道:“重要也沒用了,她身體受寒邪入侵,會老的非常之快,不用一年時間會變成一頭白髮滿是皺紋的老婦人一般模樣”。
易寒堅決道:“沒有關係,只要她能活著就可以,我會照顧她的”。
寧雪冷聲責問道:“你憑什麼照顧她?”
易寒頓時啞口無言,寧雪繼續責備道:“我跟你說過不要靠近寧霜,你爲什麼不聽我的話,她若是原來的寧霜會活的好好的,你把他害苦了”,說著氣憤不已,伸手就要打易寒一個巴掌,終究還是不忍下手,依她的聰明才智,從易寒的言行舉止之中早就斷定了兩人關係不一般,能讓寧霜如此堅決脫離師門,能讓自私的她如此甘心付出全部,甚至包括生命,除了“情”字再無其他,寧雪是過來人,她心裡清楚的很,女子一旦陷入情愛的漩渦就欲拔不能,寧霜不似她一般成熟,她處理感情的手段不懂的委婉,堅決果斷一頭筋。
易寒無語,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他也不想,他儘量避免了,可是終究還是愛上寧霜。
寧雪見了他黯然神傷的表情,又愛又恨,吐出一句氣話來:“你死了,就最省心了”。
易寒自嘲笑了笑:“如你所願,我確實離死不遠”。
寧雪見他還說出這種話來氣自己,突然暴躁的將桌子掀翻,瞪著易寒,指著他卻氣的說不出話來,連連喘了幾口氣,這才安撫自己激動憤怒的情緒,又安靜的坐了下來。
兩人都沉默不語,房間內安靜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寧雪才道:“我這一輩子最後悔最倒黴的就是遇見了你。”
易寒莞爾一笑,“緣分的事情,天註定的,想躲也躲不過”。
寧雪反脣譏諷道:“你那麼信佛,怎麼不去做和尚,老去那種繁華之地閒逛”。
易寒笑道:“我若做了和尚,又怎麼會有機會見到你,我確實想出家,但我塵心未了。”突然目視窗外,寧靜道:“有一天那個地方會是我的歸宿”。
寧雪冷冷道:“這麼說你是打算禍害我之後就一走了之”,一語之後淡淡道:“你去那裡出家,我就放火把廟給燒了,看那間和尚廟敢收留你”。
易寒腦中靈光一閃,道:“世間繁華情愛還不是過眼雲煙,人死了歸塵土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或得不到還不是都一樣”。
寧雪道:“你少跟我說這些高深莫測的話,你就是要死,也得把欠我的還夠了”。
易寒看著她,問道:“我欠你什麼了”。
“悲傷、思念、失落、痛苦......”
易寒淡道:“這些不要還也罷。”
寧雪突然冷笑:“由不得你”。
易寒捉住她的手,“你說寧霜固執,其實你纔是最固執的”。
寧雪撇開他的手,“廢話少說,我也不更你扯那高深的道理,求我所好,好我所喜,就是死也痛快,兩日之後是琴瑟永諧還是黃泉鴛鴦就看天意了”。
易寒豪情道:“好,我就陪你共生共死!”
寧雪嫣然笑道:“那你可要心狠自私一點。”
此刻易寒似乎將生死看透,一臉釋然,卻問道:“寧霜到底如何?我想去看看她”。
寧雪這纔將整個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易寒聞言,心頭一股滋味,卻說不出是感動還是傷痛,或許兩者皆有。
寧雪淡道:“我一開始以爲她犯傻了,看來她聰明的很,不論死或活,她都銘刻在你心中”。
易寒大聲道:“寧雪,你不應該如此看待她,這與聰明無關”,他爲了寧霜不惜對著寧雪大聲咆哮。
寧雪冷笑道:“難怪你會被女子玩弄於鼓掌之中,該說你是情癡呢還是頭蠢驢,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懂,這麼多情絲,你理的過來嗎?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將你劈成十八個易寒,也不夠分”。
易寒道:“要說第一個該斷的,就應該與你斷了”,易寒也說了句不好聽的。
寧雪示威道:“你試試,我保證你一個都得不到”。
易寒問道:“這麼說,斷誰就就是不能與你斷了?”
寧雪突然靠近他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報復心很強的,也很心狠手辣的,我會將你給我帶來的傷害疼痛全部轉化爲報復的快感,快點說你不要我,我想試一試我到底能不能做到鐵石心腸,將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易寒聽到這句話,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哈哈大笑,讚道:“好一個寧雪”。
“你誇獎了”,寧雪不驕不謅道。
(大家放心,晚上我會熬夜,明早就有新的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