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踏出木屋門口,又開始生命中新的篇章——去征服一個女子的芳心。
巡視眼前環(huán)境,黃土騷騷,綠葉清瘦幾分愁,卻不見一片紅花。
紅花在哪裡?
紅花贈美人,自古有之,雖然有些俗氣,卻屢試不爽。
普通的一朵紅花可代表的意義卻很多,討好、愛慕、讚美......
贈送一朵紅花,這一個舉動卻囊括了千言萬語。
要找到子鳳並不難,但是易寒並不著急尋找子鳳,在此之前他要先找到一朵紅花,一朵紅的嬌豔,讓人一見就心花怒放,喜悅歡喜的紅花。
八坑山青綠削翠,易寒一路緩步行走,穿過樹隙林間,不時可見草叢花兒,嬌豔不足打動人心,易寒亦沒有彎腰採之,他走的很慢,原本徐步林木叢中也是一種悠閒自在,他並不感覺到身上的傷勢給自己帶來了負擔,終來到一處有花堆穠華之地,易寒心中露出歡喜,腳下加快速度朝花堆走去,只見花堆萬千紫豔之中,一朵紅花清風明月不甚招搖,易寒一眼就相中這朵紅花,“我找的就是你,借你之美去哄我美人?!?
摘下紅花,輕輕撫平根莖,笑道:“明年又一春,願你長豔不衰?!?
摘下一朵“清風明月”,易寒興匆匆尋找起子鳳來,亦不大聲喧譁喊叫,耐心搜尋。
尋著尋著,沒一會兒卻尋找到離木屋不遠的那道天坑。
天坑前方是一片空地碧草芊綿,側(cè)邊涯坑,涯邊草秀,丹崖削石翹巖,坑深顫心,風吹陰陰透泠,易寒不止一次穿越過這道天坑,卻沒有一次有此刻的這種險峻之感,大概是所立地點不同,所觀景象不同,這闊大的天坑隔涯相對,深淵無底,景象讓人心寒。
易寒目光匆匆一掃,終於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靜靜立於近涯處的一塊翹巖之上,這塊翹巖向前伸展,下邊沒有任何東西支撐,底下就是萬丈深淵,就像一顆橫向生長的石樹一般。
易寒心中一顫,她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幹什麼,若是不小心失足,或者翹巖不堪重負,突然斷裂,她豈非要墜落萬丈深淵,人心中有擔憂的時候,難免要胡思亂想。
易寒輕輕朝子鳳靠近,並沒有出聲吶喊,怕驚嚇到她,突然看見子鳳又朝前走了一步,竟走到了翹巖的最邊緣處,一雙赤足輕輕踮在邊緣,身體微微向前傾倒,體態(tài)輕盈似驚飛的鴻雁要展翅飛走。
易寒心頭猛的一緊,以爲她要做什麼傻事,放聲喊道:“不要!”這是本能反應,卻沒有空隙去思考當中的可能性。
子鳳聽到聲音,輕輕扭頭朝易寒所在的方向看來,露出淡淡的微笑,那姿態(tài)似居高臨下俯視望來的天矯游龍,霞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頎長優(yōu)雅的脖頸之上,白膩的肌膚透著柔美的紅光,細長的秀眉,幾根隨風輕輕拂動的髮絲,美麗無比。
易寒盯著她那雙明亮動人魂魄的眼眸,深深的凝望著,腳下情不自禁的輕輕朝子鳳靠近。
子鳳自然的轉(zhuǎn)過頭去,那轉(zhuǎn)過頭去的一瞬間,甩動的馬尾辮似掃在他的心頭,蕩起一番柔柔的漣漪。
易寒走到距離子鳳三丈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卻不敢似子鳳一般踏上那塊凌空突出的翹巖之上,生怕這翹巖不足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而斷裂,他朝子鳳輕輕招手道:“子鳳,你回來,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幹什麼?”
子鳳動也不動,卻應道:“此處視野寬闊,八坑山景觀盡收眼底?!?
這時一股清風吹來,身處翹巖邊緣的子鳳白衣徐徐鼓動,讓易寒這個置身安全地帶的人感覺十分的兇險,關(guān)切喊道:“你站在那個地方風大?!?
子鳳感受到易寒聲音中的關(guān)切,心中一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她很想讓易寒對自己多說幾句這樣的話,可又不想讓他太擔心。
子鳳應道:“風大才好,更能讓我感覺似在凌空而飛?!闭f著擡起一隻腳來,單腳著地,身子再次向前傾斜,微微張開雙臂,姿態(tài)優(yōu)美的如仙鶴一般。
易寒此刻無暇欣賞她的美態(tài),緊張的額頭都滲出汗水來,只感覺子鳳簡直就是在玩命,輕聲哄道:“你先回來,我有話跟你談。”
子鳳保持這個向前傾的姿態(tài),扭過頭來朝易寒看來,輕聲問道:“你想跟我談什麼呢?”
易寒立即應道:“談非常重要的事情?!?
子鳳美麗的眸子一臉,更加的顧盼生輝,嘴角的微笑小的更深了,居然露出兩個動人心魄的小酒窩,易寒從來不知道子鳳笑起來還有酒窩,只是她從來沒有似這一刻笑的這麼的燦爛,笑的這麼的甜美。
“說吧,我聽的見。”子鳳微笑應道。
子鳳這個樣子,易寒那裡有心情和她交流,立即改變策略,沉聲道:“你想找死嗎?”
子鳳淡淡應道:“我真想試一試能不能飛起來?!?
這句話更加深了易寒心中的緊張感,人有時候會有犯神經(jīng),就像子鳳現(xiàn)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卻說什麼想試一試能不能夠飛起來。
易寒沉聲道:“你不回來,我過去了,要是巖石斷裂,我們可就要一起喪命了?!闭f著佯裝要朝子鳳走過去的樣子。
子鳳淡淡道:“好吧?!闭f著擡起的另外一隻腳輕輕著地,突然身子搖晃起來。
易寒“?。 钡捏@呼一聲,頓時嚇的腿軟,整個人癱軟下去。
子鳳卻安然無恙的走到了易寒的面前來,好奇道:“你怎麼了?”
易寒見她一副不關(guān)痛癢的淡定表情,怒道:“你把我嚇死了?!?
子鳳嫣然一笑:“你該不會以爲我真的有可能掉落下去吧?!?
易寒道:“那你搖晃那幾下嚇人幹什麼?”
子鳳露出幾分調(diào)皮的神態(tài),“就是爲了嚇你。”
易寒一愣,看著她美麗無比的臉容,細細的眉毛,明潤的嘴脣,微笑時候微微露出來潔白的牙齒,竟呆了,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感覺子鳳嬌俏的如此動人。
說著微微彎腰用那雙美眸凝視著易寒,輕聲問道:“嚇到你了沒有。”
易寒心智似被她的美色迷惑住了一般,傻傻的點了點頭,卻沒有應出話來。
只聽子鳳柔聲道:“對不起?!?
易寒聞言,心頭立即涌出一股被在乎眷戀的幸福感,卻聽子鳳繼續(xù)道:“不過我是故意的?!?
易寒一愣,故意嚇我?若是這話從寧霜口中說出來,他不會感覺有絲毫的奇怪,可是從子鳳口中說出來,就顯得怪異了。
“爲什麼?”愣了一會之後,易寒纔出聲問道。
子鳳笑道:“因爲我不喜歡看到你假裝鎮(zhèn)定從容的模樣。”
易寒道:“那就是想看我出醜咯?!?
子鳳輕輕點頭。
易寒道:“幸虧沒事,否則你這麼做的代價可就太大了?!?
子鳳淡道:“沒有關(guān)係。”
易寒沉聲問道:“就算摔下去也沒有關(guān)係?”
“摔下去也沒有關(guān)係?!弊峪P淡淡應道。
“你......你......”易寒有些氣急敗壞,怒道:“以後不準開這麼大的玩笑,否則......”
“否則怎麼樣?”子鳳微笑打斷道。
“否則,我饒不了你!”
子鳳露出充滿興趣的表情,問道:“你會怎麼做呢?”
子鳳表情淡然,口吻溫和,易寒卻有種被逼問的感覺,逼的步步後退,無法應答,情急之下喊道:“我會奸.淫你。”
實因子鳳剛纔給他的感覺太唯美純淨了,這讓易寒心裡覺得說出這樣粗鄙的言語對她是最大的威脅。
子鳳淡淡道:“那你還楞著幹什麼?”
易寒楞道:“那我可不客氣了。”
子鳳俏目突然冷如冰霜的朝易寒瞪去,這一瞪卻又把好不容易又恢復的雙腿瞪又軟了下去,只感覺自己變得膽小了,被子鳳一瞪就嚇到了。
子鳳口吻有些嘲諷道:“你是在太膽小懦弱了,嘴上敢說,心裡卻不敢做?!币娨缀票蛔约簢樀搅?,傻愣傻愣的模樣,心中莞爾,這易寒總有讓人捉摸不透的時候,該被嚇到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怕,不該被嚇到的時候,他又好像真的被嚇到了,真不知道是故意氣人還是好笑,美目又是一瞪,冷聲道:“還不起來,坐在地上像什麼樣子?!?
易寒被子鳳一喝,便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突然感覺不對,我這麼聽她的話幹什麼,出聲道:“不對,我是要奸.淫你,我?guī)致镆犇愕脑??!?
子鳳淡淡道:“那你一直癱軟在地上好了。”說著轉(zhuǎn)身要走。
易寒好不容易尋找到,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她離開,連忙伸手去捉住她的衣袖,“慢著!”
子鳳手指按在易寒的胸口要害,輕聲道:“你若真想做淫徒,我可真會殺了你,還不鬆手,我要走了。”
易寒嘿嘿一笑,胸口朝前一挺,“你動手啊,我也不反抗?!?
子鳳怕觸碰到他胸口的傷勢,反而連忙縮回了手,後退了幾步。
易寒反脣相譏道:“就你這樣子,還說要殺了我。”
子鳳秀眉輕蹙,卻有些無可奈何的輕輕搖頭,就是現(xiàn)在他突然又發(fā)瘋,變得什麼都不怕了,突然身體一輕,腳不沾地的朝遠處掠去,易寒看著她沒入林木的倩影,只感覺好不容易邂逅了仙女,卻又讓她給溜走了一般,放聲喊道:“放著!”
看著手裡的紅花還沒有贈送出去,只能硬著頭皮的慢慢追了上去。
緩慢尋去,費了好長的時間,穿過一片疏林,易寒氣喘吁吁的自語道:“到底會去哪裡呢?”忽聽咚咚水聲傳來,易寒心中有種預感,子鳳一定會在溪邊,走了一會,果真看見一條順流朝山下流動的小溪。
驟然瞥到溪流之中有著一抹晶瑩的白,在翠綠和碧水的襯托下,是如此的炫目,淡淡的瑩珠沾在她赤裸的肌膚之上,一頭烏黑秀麗的黑髮已經(jīng)散開,幾縷髮絲垂在圓潤的肩頭,勾起一絲絲動人,大部分的身子沐浴在溪水之中,陽光照射在她潔白的肌膚之上,涌動著女性動人的生命氣息。
易寒一愣之後,立即注意到溪邊的一塊石頭上安放著她白色的長袍和貼身衣物,在沐???該不會想要故意誘惑我吧。
易寒故意輕輕咳嗽一聲。
子鳳悠然自得的浸透在溪水之中,似根本沒有聽到易寒的咳嗽聲,這讓易寒感覺子鳳是故意在誘惑自己。
只見子鳳突然雙臂伸出水面攏束一頭在水中盪開的秀髮,背對著易寒淡淡道:“非禮勿視,這就是易元帥你的爲人嗎?”
這無限動人的風韻,可真把易寒的心撩撥的七上八下的,卻訕訕一笑:“我又不是沒看過,你想試探我的定力嗎?我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我就坐在這裡看你沐浴,看是你難堪還是我難堪?!彼麆倓偫u說過要奸.淫子鳳的話,這會又做出這樣的表示,卻讓人感覺十分的奇怪,說著易寒便走到子鳳安放衣衫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欣賞著溪水中難得一見的動人春光。
子鳳淡淡道:“這裡離天坑可不近,你是怎麼過來的?”
易寒應道:“自然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子鳳笑道:“我已經(jīng)你回木屋去了?!?
易寒道:“幸好我沒有回木屋,而是尋了過來,否則豈不要錯過了這麼動人的一幕?!?
子鳳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易寒應道:“沒好,不過走幾步卻還是能夠做到的?!?
子鳳淡淡道:“卻是不近,不止幾步?!?
易寒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要到山腳下了,自己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看來子鳳並非是想故意誘惑自己,她選了這樣一個地方,想來是認爲自己到不了,我還真的以爲她故意想要誘惑我呢,應道:“若我不是有傷,或許還能看到你寬衣解帶的一幕?!?
子鳳問道:“你尋過來幹什麼?”
易寒自然不會說心裡想見她,想贈送她一朵紅花,淡淡應道:“自然是來奸.淫你。”
子鳳輕輕一笑,“我看你老老實實的坐在溪邊,卻不太像是想這麼做?!?
易寒應道:“這事著急不來?!?
子鳳輕輕的撩起水花灑落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一副輕鬆寫意的姿態(tài)道:“那我等著你?!?
易寒莞爾一笑,只感覺兩人的關(guān)係和對話奇怪極了,似初見的陌生人,又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
託著下顎竟欣賞起子鳳沐浴的美態(tài),心中卻不生半點色慾佔有。
而子鳳也沒有半點害羞,似易寒根本不存在一般,悠然自得,輕鬆寫意。
過了一會,易寒用有些戲謔的口吻道:“洗的白白淨淨了嗎?大爺我可要開葷了。”就好像子鳳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之物。
子鳳轉(zhuǎn)過身來,漣漪輕輕的一圈圈的漾了開來,修長白皙的脖頸之下,動人的春光卻浸藏在溪水中,只是從清澈的溪水中隱若看到那白皙的肉光,這種若隱若現(xiàn)更加的撩人。
子鳳輕聲道:“你身上的傷口千萬不要沾水?!?
易寒道:“若你一直躲在水中,我豈不是無法得手?”
子鳳笑道:“就算我上岸,你同樣無法得手?!?
易寒裝出一份要大展拳腳的模樣,“那你現(xiàn)在就上來試一試。”
子鳳嫣然一笑,“我不會上你的當?!?
易寒突然驚呼道:“水裡有蛇!”
子鳳並沒有似易寒預想中那般,驚慌失措的上岸來,卻是藕臂舒展,似一條魚兒一般往下游游去。
“喂!”易寒喊了一聲,子鳳卻沒有迴應,那白皙的身影漸漸遠去,易寒又追喊一聲:“你的衣衫不要了嗎?”
子鳳似乎真的不要她的衣衫了,並沒有回頭,易寒拿起她的衣衫,沿岸追了上去。
溪邊有些地方?jīng)]有道路,易寒不得不繞開很長一段路,加上他的速度還不如子鳳遊動的速度,追了一會卻追丟了人。
一直追到山腳下,卻沒有看見子鳳的人,易寒心中疑惑,難道我半路遺漏了,卻又原路返回到一開始子鳳沐浴的地方,靜靜的溪水流淌,卻連半個人影的都沒有。
眼看天色臨近黃昏,這會走了大半天的路,又餓的頭昏眼花,易寒只好上山返回木屋,反而子鳳也不會丟了。
吃力的拖著緩慢的步伐返回木屋,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
雙手抱著子鳳的衣衫,嘴裡叼著一根被太陽曬的快要枯萎的紅花,若不是他此刻的步伐緩慢吃力,這模樣還真的有些像滿載而歸的採花賊。
剛走到木屋門口,便聽見子鳳聲音傳來,“你回來了?!?
易寒一愣,走了進去,只見子鳳衣裝完好的坐在椅子上,露出微微笑容的看著她。
易寒將手裡的衣衫往地上一扔,伸手拿掉叼在嘴裡那朵枯萎的紅花,驚訝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子鳳淡道:“有些時候了?!?
易寒有些氣憤的將手裡的紅花也扔到地上,“我這麼久沒回來,你一點都不擔心?”
子鳳淡淡道:“你這不是回來了嗎?”口吻倒是有些示弱。
說著子鳳彎腰撿起被易寒丟棄在地上的衣衫,隨便把紅花也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之上。
易寒什麼話也沒說,走上前去,拿起紅花又丟在地上。
子鳳輕輕笑道:“你幹什麼?怎麼像個小孩子在發(fā)脾氣一樣。”
易寒總不能說沒有感受到她的細心關(guān)懷而不爽吧,子鳳一向?qū)λば恼疹欔P(guān)懷,這會她不把自己當回事了,易寒卻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子鳳見易寒沒有說話,又彎腰將地上的紅花撿起,這木屋早非剛來的木屋,地面卻被子鳳打掃的一塵不染。
易寒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將紅花又丟棄在地上。
子鳳好奇的看著他,終妥協(xié)道:“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準備吃的。”卻也不再理睬被丟棄在地上的紅花了。
易寒見子鳳離開木屋,盯著地上的紅花,終還是自己彎腰撿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這這是被她勾走了魂吧?!?
一會之後,子鳳端著香噴噴的湯菜走了進來,有了鍋碗之後,子鳳也就地取材,弄著一些新鮮的給易寒吃,讓易寒不必整天吃的那些糕點,當初在大茂山,她就展示過她過人的廚藝。
易寒似平常一般,沉默不語的埋頭吃著東西,子鳳微微笑的看了他一會之後,便走了出去。
沉默不語的易寒見子鳳離開之後,才擡頭朝她的背影看去,有些可惜的看著桌子上的紅花,嘆息一聲,這枯萎的紅花如何能夠打動她呢。追了她半天,扯纏了半天,正事卻還沒做。
易寒吃完之後,也沒有收拾碗筷,子鳳一會之後自然會來收拾,走出木屋,卻是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這會能夠自己走動,當然不能再屋內(nèi)解決了。
子鳳覺得易寒差不多吃完了,回屋收拾碗筷,收拾一般的時候,突然看見桌子上已經(jīng)枯萎的紅花,呆了一呆,放下收拾一般的碗筷,怯怯的伸出手去,伸出一半?yún)s猶豫不決的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朝屋外看了一眼,確認易寒不在,這才動手將紅花拿了起來,細細看著這枯萎的紅花,心中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倘若這是他贈送自己的該有多好,心中充滿期待的,想象著易寒親手幫她帶上,將枯萎的紅花插在發(fā)間。
閉上眼睛,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多久,直到屋外傳來腳步聲,子鳳這纔回神,轉(zhuǎn)身往屋外看去,只見易寒站在門口,也不進來,臉無表情的看著她,突然目光移動到她頭上的紅花去。
子鳳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輕輕的將頭頂?shù)募t花取下,放在桌子上,繼續(xù)收拾起碗筷來。
易寒看著那朵枯萎的紅花靜靜的躺在桌子上,從它從子鳳頭頂取下的一瞬間已經(jīng)喪失了所有的生機,嘴脣輕輕的動了動,“其實你戴起來很好看的?!彪m然那朵原本如清風明月一般的紅花此刻已經(jīng)被太陽曬的枯萎,但是這卻是易寒的真心話,戴在子鳳的頭上真的很好看。
子鳳將碗筷收好,對著易寒微微一笑,“你好好休養(yǎng)?!北銖囊缀磉呑吡顺鋈?。
待子鳳走遠,易寒突然狠狠賞了自己一嘴巴,有些氣憤的自語道:“我怎麼就語頓了,我追了她半天不就是想把這朵花送給她嗎?”
突然急匆匆的朝桌子上走去,腳下一個不差,身子向前傾倒,卻差點摔倒,幸虧前面有張桌子可以扶住,否則還真的重重摔了一跤。
主要是今天他走的腳軟了,加上剛纔著急。
突然又“啊”的驚呼一聲,原來剛纔自己雙手按在桌子上,不偏不斜剛好按在那朵紅花之上,將原本就枯萎的紅花按了個扁平。
易寒只感覺老天在捉弄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定,這花又成了這個模樣,若那這花去送給子鳳可就不是示好,而是諷刺她了。
子鳳拿著碗筷和衣衫前去遠處的小溪清洗,易寒這邊卻離開木屋,匆匆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