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是誰,看著她便似在聽著禪詩佛語,不知不覺中這一切已融入你的精神,浸潤心脾,明心淨(jìng)性了。
仙子魔跡也將目光移動到她的身上,只聽她說道:“時間還沒到,爲(wèi)什麼要提前見面”。
女子目光淡定,說道:“見面也是一種緣分,我既無意間出現(xiàn)在這裡便是冥冥中註定的”,她站立著的姿態(tài)實在優(yōu)美極了,彷彿是飄浮在雲(yún)端,,那樣的悠然自若,又如纖塵般飄逸,除非親眼所見,否則根本想象不出來那種場景。
她有種溫和的氣質(zhì)引著易寒欲與她親近,這種感覺似母親一般溫暖,又似姐姐一般關(guān)懷貼心,易寒帶著好奇的目光入神的打量著這個神秘女子的一切,她的一切就似乎一副極其豐富的畫卷,生動而讓人忍不住要去觸摸。
他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越來越近,近的面對著面,就像手中拿著鏡子,從她的眼中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個模樣。
易寒手指輕輕觸碰在神秘女子的臉龐,手指輕輕拂過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指尖感覺置身於清涼流水之中,又滑又弱,他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會大膽地做這些動作,只感覺心頭沒有任何壓抑,隨心所欲的釋放自己的本心,他感覺無比的輕鬆,似乎曾前一般。
神秘女子還是安定、平穩(wěn)、收斂、沉靜的神態(tài),而易寒似乎也感覺到自己身心感覺身心都處於中澹閒潔,韻高致靜的狀態(tài),奇妙,美妙。心志清晰,彷佛心中再沒任何謎團(tuán),他所煩惱憂愁的一切都煙消雲(yún)散。
神秘女子突然和藹的對著易寒說道:“你是佛門有緣人”。
易寒脫口而出:“你是說我要出家當(dāng)和尚”。
女子笑了,“你目明心慈,有佛門慧根!前半生註定顛沛流離,嚐盡傷痛離別,然後有所悟,可求得半世安穩(wěn),你的命運一生比較極端,切忌貪慾,不可心性過高,反得一場煙雲(yún)一場空”
易寒一聽這話,頓時露出如傻如狂的神態(tài)。
女子又道:“理想的追逐從來都飽含艱辛,佛家打坐參禪,道家遠(yuǎn)行求義,此乃涅槃,人之一生起起伏伏,唯一能讓人解脫的便是精神,此乃禪佛之心”。
易寒心中有強烈的宿命感,他曾想過自己是個政治奇才,鍼砭時事,或戰(zhàn)場浮沉,力挽狂瀾,或洞察世間,功成名就,而這一切讓他的精神惟之所困,難求本心,剛纔在觸摸她臉頰的那一瞬就是他的本心,他的真想這麼做,而他也這麼做了。
世間禮俗設(shè)定了條條框框,強行迫使你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而易寒一開始根本無視這些禮法,這讓我心隨所欲無拘無束,再到後來身上揹負(fù)著重?fù)?dān),卻反而放不開自己,也許在世俗人眼中他變得成熟,通達(dá)人情世理,而單純纔是禪佛所追求的,修佛就是一個循環(huán),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神秘女子將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神即道,道法自然,如來!”
易寒醍醐灌頂,感覺自己身體上所有的痛苦都不存在一般,自己的雙腿充滿力量不似方纔沉重,身上的苦痛認(rèn)爲(wèi)它不存在的它就不存在,只是這麼一瞬,他蒼白的臉色瞬間恢復(fù)了些紅潤,氣色也好了許多。
只聽神秘女子說道:“師弟,你好些了嗎?其實這些毒素根本無法對你身體造成傷害,然而你道法不堅,精神渙散。有道無術(shù),術(shù)尚可求,有術(shù)無道,止於術(shù),切記切記”。
仙子魔跡臉色一訝,心齋青竹只需輕輕幾語便讓他自己解開身上的奇毒,清香白蓮也能解開他的毒,然而卻過程卻繁瑣了許多,高下立判,十年過去了,心齋青竹的修爲(wèi)更加精湛,自己苦修十年還是沒有勝她的把握。
清香白蓮笑道:“師姐,就算師傅在此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
心齋青竹微笑道:“就算能做到師傅也不一定會去做,亦人亦仙亦魔,無痕無跡,誰也看不透她,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她能不能做到”。
三仙子成三角而立,易寒扶著寧霜位於中間。
只聽仙子魔跡對著心齋青竹道:“當(dāng)著他的面,我們再比一次”,說著仙子魔跡將手指朝易寒指去。
“爲(wèi)什麼要當(dāng)著我的面?”易寒疑惑問道。
清香白蓮淡淡笑道:“因爲(wèi)你是一個男子,世間只有兩個男子有資格站在這裡,而你是其中的一個”。
易寒依然疑惑,寧霜低聲道:“你是她們的師弟,自然能與她們平起平坐,而且你還是一個癡情的男子”。
“另一人是誰?”
“茗山王師!”清香白蓮依然一臉笑盈盈,似乎在說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人物。
仙子魔跡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變,朝清香白蓮冷冷看去,心齋青竹卻依然一副中澹閒潔的神情。
只聽清香白蓮笑道:“師弟最喜歡風(fēng)流韻事了,我也愛講閒話,既然要讓他做個公證人卻也不能讓他糊里糊塗”。
易寒問道:“什麼風(fēng)流韻事?”
寧霜低聲提醒道:“你不要問”。
只聽清香白蓮卻嘆息道:“問世界情爲(wèi)何物,仙子也會墮凡塵”,“那茗山王師深愛你家大師姐,那知你大師姐全無感覺,一心佛道,卻偏偏有另外一個仙子愛上那茗山王師,糾結(jié)其中無法自拔,卻怨恨世間爲(wèi)何有一個心齋青竹”。
仙子魔跡冷冷說道:“我所欲,我所求,自在由我”。
易寒朝心齋青竹看去,喃喃道:“不爭而爭,不得而得,師姐修的是魔道還是佛道”。
心齋青竹應(yīng)道:“天下大道本是一家”。
仙子魔跡道:“五年前,我們曾約定派出一人進(jìn)行生死對決......”話說一半,身形一動,毫無徵兆的,寧霜落到了她的手中,對著易寒道:“師弟,你若答應(yīng)代表我出戰(zhàn),我就醫(yī)治寧霜的病,並且給她自由讓你們兩人雙宿雙飛。”
易寒心中一顫,朝心齋青竹看去,對手是她嗎?自己完全沒有勝算,除非師姐故意讓步,然而讓步的結(jié)果是以生命爲(wèi)代價,她是否會這麼做。
清香白蓮一訝,讓易寒出戰(zhàn)?易寒雖然是師傅的徒弟,可是他的武道與自己三人相差甚遠(yuǎn),怎麼可能是拂櫻的對手,仙子魔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易寒朝寧霜看去,只見寧霜露出微笑,對他搖了搖頭。
易寒看著仙子魔跡冷聲說道:“師姐,爲(wèi)什麼是我?”
仙子魔跡眼神透露出一絲邪惡,盡情大笑,似乎從來沒有這般痛快過,“因爲(wèi)你必勝無疑,當(dāng)結(jié)果掌握在自己手中,這種感覺是多麼的奇妙”。
易寒道:“假如我敗了呢?”
“只要你答應(yīng)我,無論勝敗,我都還寧霜一個自由”。
易寒決然道:“好,我答應(yīng)你!”
心齋青竹紋絲不動的身體這才微微一動,然而她這一動卻是轉(zhuǎn)身離開,什麼話也沒有講。
寧霜被仙子魔跡帶走,索女也離開,只有清香白蓮與易寒還呆在原地。
脫柔出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師傅,易師叔怎麼會是對手,二師伯又爲(wèi)何如此自信”。
清香白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走到易寒的身邊,問道:“你爲(wèi)什麼答應(yīng)”。
易寒道:“我不想讓問題變得複雜,有簡單而又幹淨(jìng)利落的辦法爲(wèi)什麼不應(yīng)下來”。
清香白蓮問道:“難道你就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生死?”
易寒一愣,“我沒有想過,我只是知道我理應(yīng)爲(wèi)寧霜出戰(zhàn)”。
清香白蓮露出如沐春風(fēng)的微笑,“師弟,你變得越來越可愛了,放心,師姐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師姐是最有人情味了”。
易寒訝異的看著她,只感覺她此刻好像一個女人,潔白無暇映著幾抹紅暈,兩道細(xì)長的彎彎柳眉,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撲閃撲閃水靈靈的眼睛充滿靈彗,小巧高挺的俏鼻,紅潤飽滿的櫻脣,簡直就跟脫俗一樣美麗,頓時熱血沸騰,什麼也沒有想,衝著櫻脣一口吻下去,只覺得無上的快樂飄飄傳來。
他的雙手不知覺的摟上了清香白蓮的腰部,只感覺她臀兒微顫,莊重而不失少女的曼妙矜持,胸口能感覺她飽滿的胸襟緊緊壓迫自己,髮絲蕩著他的肌膚,給他一種非常美妙的感覺。
易寒肆意滿足自己心中所欲所求,直到脣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吻的這個女子不是脫俗而是清香白蓮,清香白蓮紅潤的嘴脣還殘留著易寒留在上面的溼潤,她的眸子流轉(zhuǎn)著淡淡的瑩光,似黑暗中詭異莫測的妖姬在舞動著,就想幽靈一般瞬間就能佔據(jù)你的靈魂,讓你是去生命。
一旁的脫柔一臉目瞪口呆,她完全不敢相信師叔竟敢這麼大膽褻瀆師傅,而讓她感覺震驚的是,師傅居然沒有任何拒絕並給師叔重重的懲戒。
易寒呆滯驚慌,說道:“我認(rèn)錯人了”。
清香白蓮臉上露出妖嬈嫵媚的表情,輕輕道:“沒有關(guān)係,師姐最有人情味了”。
易寒如釋重負(fù),突然他感覺身體有撕心裂肺的劇痛,這種疼痛不知比最毒婦人心發(fā)作的時候要痛苦多少倍,他痛得幾乎要扒開自己的腦皮,將自己身體一塊塊拆下來,然而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力氣去掙扎,這種痛苦只是過了一瞬,他卻感覺千萬年那麼長久。
清香白蓮收回了銀針,其實她只不過在易寒身體上的痛穴紮了一下便收回來,然而只是這麼一下,易寒的臉容已經(jīng)痛苦的幾乎扭曲,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七孔流出血絲,假如知道這美妙一吻所換來的代價是這般痛苦,打死他也不敢,可是那一吻是在無意識,情不自禁。
只見清香白蓮拿出手帕輕輕的擦拭易寒臉上從七孔流出來的血跡,溫柔道:“師弟,師姐最有人情味了。”
那手帕每一下拂在易寒臉蛋上,都讓他的心神爲(wèi)之恐懼顫抖。
他低下頭,還沒從恐懼的餘韻中恢復(fù)過來,清香白蓮蹲著,裙子覆蓋在她的大腿上,裙襬下端一雙布鞋之上露出一截小腿,潔白如玉,美麗的完美無暇,髮絲長的墊在到地面之上,讓冰冷的地面也多了一絲溫柔。
易寒情不自禁的又想去觸碰,突然,他縮回了手,朝清香白蓮看去,此刻她臉上帶著不食人間煙火般的超然,一雙屬於女子溫柔眼睛尤其讓人難忘。
清香白蓮?fù)蝗粚⒛抗庖频揭缀碾p眼,一雙明亮的眸子充滿著興趣,突然伸出手捉住易寒的手觸碰自己臉頰的肌膚,“人性讓人忘記自己的本心,恐懼也是其中的一種。以智慧破恐懼,直面恐懼,以信念破恐懼,萬象皆空,以修爲(wèi)破恐懼,深入識海,以真性破恐懼,赤子之心,無知無畏。這是大師姐想告訴你的。”
易寒吻上了清香白蓮的額頭,清香白蓮卻露出淡淡怡人的微笑,顯得嫺靜而優(yōu)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