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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節(jié) 西夏風情

即日啓程,走過這片草原就能到達西川的政治中心興慶府,天空中漂浮著幾朵白雲(yún),陽光穿透雲(yún)朵,讓天空變得青藍,高一千多丈的賀蘭山主峰遠遠看去,南仰如翠白交繞的寶瓶置於地毯上,北視卻像一隻橫臥的雄獅,山頂雪峰,金光燦爛,直刺藍天,賀蘭山嚅養(yǎng)了一代又一代的西夏人,他是西夏人的母親。

在賀蘭山周圍縱橫千里之地居住著無數(shù)的部族,還有一個代爲西夏文達巔峰的都城,這就是興慶府,賀蘭山主峰是美麗與純潔的,讓人不禁勾起一種種的遐想。

無數(shù)的人從四面八方出現(xiàn),他們都是西夏的牧民,牽著駿馬,壯牛,肥羊,臉上露出了歡愉的笑容,易寒一行人也在其中,周圍都能看見人,他們不再是草原上唯一的人煙,由於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這讓西夏有著豐富多變的氣候分佈,剛剛沿河入西川,半山春正旺,似乎永遠有看不盡的春色,嗅不完的花香,加之隨處看見盛裝打扮的西夏男女,身材魁梧、體格健壯的漢子;美麗異族風情的西夏少女,這些美麗的風景,這樣濃重的節(jié)慶氣氛在第一次到達西夏的劉年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前他們認爲,西夏人是野蠻粗鄙的,然而此刻,他們卻感覺與中原人沒有什麼不同,他們的臉上掛著是淳樸與燦爛的笑容。

所有的人似乎往著同一個方向進發(fā),賀蘭山主峰腳下的草原,萬人齊集,人聲沸騰,臨時搭建起來的氈房均以六角形多邊形特徵呈現(xiàn),像一朵朵盛開的大梅花,梅花的特質(zhì)和稟賦代表著勤勞的西夏平民,數(shù)百年來她始終不慍不惱,不嬌不嗔。

大自然的千種風情、萬種流韻與密集的人氣彙集在一起,這些牧民似乎非常享受著這種天賜地利,周圍的山山水水,可以縱馬狂奔的遼闊草原,他們不知道這這個地方舉行了多少次的喜慶節(jié)日和大型集體活動。

在人羣包圍的中心地帶,用巨大的樁木釘?shù)讲莸厣希瑹o數(shù)的樁木圍起了一塊空曠的場地,其中有無數(shù)官家打扮的士兵在牽拉著繩索,臨時搭建起木架臺子,看似混雜,他們卻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與大東國不一樣的是,這些官民幾乎不分彼此,不時候有平民百姓上前攀談,熱情的人還帶著三朋四友,全家老少加入佈置工作之中,曾士兵休息的時候,他們也不忘送上茶水,邊攀談起來邊哈哈大笑。

在釘下樁木所圍起來的場地外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外面的草地上搭帳篷,累竈臺,以草地爲舞臺,以太陽爲燈光,把藍天作幕布,把綠樹當花傘,把整個身心完全融合在大自然的懷抱中,與天地共舞,與山河同慶,人與自然成了最諧合的統(tǒng)一體。

天空中突然飛來一羣奇怪的鳥,他們在人羣的上空徘徊,所有的人頓時昂望這些鳥兒,盡情歡呼。

這些鳥兒絲毫不懼怕人羣的尖呼聲,相反它們似乎在迴應(yīng)這人羣的呼聲,出發(fā)一種美妙動聽的聲音,不少人立即拿出陶笛、馬頭琴、大鼓演奏起來,人鳥齊喝彩,演繹著一曲渺渺的曲調(diào)來。

野利都彥解釋道:“這種鳥叫迦陵頻伽,在西夏中是一種吉祥的鳥,據(jù)說來著極樂世界,迦陵頻伽翻譯成大東語就是妙音的意思,鳥如其名”。

易寒問道:“這種鳥經(jīng)常出現(xiàn)嗎?”

野利都彥笑道:“不常出現(xiàn),你看那些人興奮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們?nèi)绾胃吲d,剛纔他們用歌聲舞蹈就是爲了引導這種鳥兒出現(xiàn),這種鳥喜好熱鬧,據(jù)說它們能看到人的內(nèi)心,假如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它們就是飛來一起共賀,人鳥共賀代表了今後的幾年了,西夏會風調(diào)雨順,這對剛上任不久的狼主來說是很好的預(yù)兆”。

易寒一夥人緩緩的靠近,劉年笑道:“上品大人,雖然我們很想留在這裡享受著熱鬧祥和的氣氛,可是在天黑之前必須帶著易大人到達興慶府,請上品大人領(lǐng)路吧”,前方把密密麻麻的人羣所籠罩,不知該如何通過,也生怕人流混雜,一會被衝散了。

野利都彥笑道:“不著急,這聖獸甄選比賽還要三日之後纔開始,在開始之前,他們要在這裡載歌載舞狂歡三天。”

劉年訝異道:“爲何要載歌載舞狂歡三天,不是還沒有開始嗎?”。

野利都彥哈哈大笑道:“你看,這些人均帶著一家老少出來,其中英姿勃勃的漢子,盛裝打扮的美麗少女可不在少數(shù)吧”。

衆(zhòng)人知他有後話要說,認真傾聽並不插嘴,只聽野利都彥接著說道:“我們西夏人締結(jié)姻親的方式與你們中原人不同,你們是由媒人作媒,而我們卻是自己相中的,一般來說未成親的男子比較羞澀淳樸,相反姑娘們反而是熱情大膽,而相親的方式就是靠這些大型廟會和節(jié)慶活動,你以爲他們都是奔著這聖禽甄選大賽而來的嗎?這三日的載歌載舞狂歡纔是其中的關(guān)鍵”,說完扯了一段文縐縐的話來;“千百年來,朝聖觀人海,耳濡目染,朝朝暮暮”。

寧霜見野利都彥說完,笑道:“一般同部落之間是不締結(jié)姻緣的,這種方式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種習慣”。

野利都彥點了點頭,笑道:“寧先生果然博學”。

劉年笑道:“好了,上品大人,帶我們離開這裡吧,要事在身,不敢耽誤”。

突然聽見一羣少女們地嬌笑聲此起彼伏、在不遠處傳來,易寒等人隨著聲音望去,不知道什麼出現(xiàn)一羣盛裝打扮美麗的女子,她們正迎面朝易寒等人走了過來,她們美麗的大眼睛大膽的看著易寒這一夥人,絲毫沒有半點羞澀。

易寒幾人專心聊天,一開始並沒有注意,而一旁的士兵早就心神被其攝住,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多美麗火辣的眼神同時投射在自己的身上,在中原,女子一般都是婉約端莊的,這種異族的熱情火焰頓時讓他們的心燃燒起來,表情上又是有些不適應(yīng)的表現(xiàn)的呆若木雞。這才引起這般女子的嬌笑,士兵根本不知道這般女子朝自己走過來幹什麼,隨著她們越來越近,整個心臟跳得越來越快,被如此多美麗的眼睛眷戀,這該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劉年瞥了一眼問道:“她們這是過來幹什麼?西夏的女子都是如此大膽火辣的嗎?”

野利都彥笑道:“也許她們平時沒有這般大膽熱情,但是假若一生的伴侶一生的幸福就在眼前,她們大膽火辣一次又何妨呢?你們大東人常說姻緣,卻從來不敢鼓起勇氣去捉住上天賜給你的姻緣,這扭扭捏捏的在我們西夏人眼中可是不恥的,看樣子她們是看上了我們,過來想邀請我們當中的某個人去舞蹈,在舞蹈中感受彼此的心靈,享受著共同的快樂,去吧去吧,耽擱一下也沒有什麼關(guān)係,來西夏一趟,遇到如此盛舉,如何能錯過呢”。

這羣姑娘還沒有靠近,野利都彥卻鼓勵其他們來,士兵聽到這話,蠢蠢欲動,眼神中流露出期盼,有的大膽的,與這些姑娘目光對視,這一望卻陷入其中,變得如泥塑一般一動不動。

劉年見此,也不好拒絕,入鄉(xiāng)隨俗嘛。

這羣姑娘統(tǒng)一頭扎繡花方帕,身上衣裳顏色各異,或油綠、或紫繹、或赭紅、或翠藍,下著百褶五色裙,腳踏棉靴,胸垂銀白色嘎烏,掛鏈、鈴鐺、珊瑚等飾品,頭戴碧玉髮箍、藍寶石、黃寶石等,顯得華貴典雅,她們青春的容顏綻放出似鮮花一樣美麗的色彩。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講的是環(huán)境對人的潛移默化,原本就奔流著熱情與美麗血質(zhì)的草原姑娘,世世代代浸染在這美麗的環(huán)境之中,自孃胎孕育開始,便以藍天爲鏡,以白雲(yún)爲伴,與生靈爲友,神山護佑,山花比鄰,水土豐潤,空氣優(yōu)良,歌舞雕琢,不美麗纔怪,面對這種異族風情的侵透,這些初到此地的士兵不動心纔怪。

易寒突然笑道:“上品大人,我可記得興慶府的姑娘可是短褲赤腳赤臂,怎麼這會她們卻打扮的像新娘子一樣”。

劉年突然問道:“易大人來過西夏嗎?”

易寒道:“從一些商人那裡聽聞的”,說著卻野利都彥看去,希望聽到他的解釋。

野利都彥笑道:“這不一樣,那些打扮是平時勞作耕種,爲了方便才那麼穿著的”。

說著這些姑娘卻靠近了,一個站在前頭穿著紫繹色鑲邊外套的女子,從她華麗的衣飾,可以看出她的身份比較尊貴一點,只聽她輕啓檀脣,發(fā)出美妙動聽的聲音問道:“英姿勃勃的朋友,我們過來邀請你們一起共舞”。

易寒說道:“我們是大東國來的商人”,他想用這句話來消除這幫姑娘的非分之想。

“沒有關(guān)係,我叫,往利嘉絨”

野利都彥笑道:“姑娘定是來著丹巴的往利部落”。

那姑娘訝道:“老爺爺如何會知道?”

易寒聽到這個稱呼哈哈大笑起來,對著野利都彥說道:“看來這姑娘過來請誰舞蹈都不可能請你上品大人”。

野利都彥不以爲意,對著那姑娘笑道:“姑娘名字有嘉絨二字,取名自然是嘉莫查瓦絨,在嘉莫查瓦絨,最強大的部落往利氏的姑娘最美麗,漢子最威武?!?

其她的姑娘笑的如花兒一般燦爛,那往利嘉絨卻只是點了點頭,並不驕傲,她的目光突然瞟向身後不遠處,坐在鞍上她一動不動,神情冷漠,威武非常的拂櫻身上。

所有人瞬間都明白了她的心思,原來讓她大膽的走過來是因爲易大人神奇的朋友。

拂櫻毫不理睬,她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前方,卻空無一物,她甚至沒有朝這邊看過來一眼。

易寒一看,心想,這美麗的姑娘可要失望傷心了,別說拂櫻是個女子,就是個男子,依她冷漠的性情,這事也成不了,他生怕這個女子吃癟,主動道:“美麗的往利嘉絨,不知我能否與你共舞”。

往利嘉絨看了易寒一眼,有些訝異,旋即卻露出微笑:“非常樂意”。

(今日九點多剛從外地回到住的地方,原本以爲今天要請假了,匆匆忙忙的沒想到還趕的及,讓大家等久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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