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沖領(lǐng)著邋遢道士進了房間,一進房間便將門關(guān)上,然后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能告訴我那什么傳國玉璽到底有什么用?”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邋遢道士一臉正色的回答道。
“你說人話。”周沖懶得聽他文縐縐的說辭,讓他直截了當?shù)母嬖V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邋遢道士撓了撓頭皮屑滿天飛的頭發(fā),說道:“傳國玉璽象征著天命所歸,有這個東西就意味著你是正統(tǒng)的傳承。另外在我們玄門跟宗門的傳承中,傳國玉璽能夠找到龍脈。而龍脈則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修行地點。我想這就是宗門的人對傳國玉璽夢寐以求的緣故吧。”
“龍脈?”周沖更加訝異了,他所無法立即的詞語一個一個的蹦出來,趕緊問道:“什么龍脈?”
“傳說中有十四條龍脈,但是如今已經(jīng)毀掉十三條了,還只剩下最后一條。”邋遢道士回答道:“這也是為什么現(xiàn)在宗門玄門越來越式微的原因。現(xiàn)在的宗門玄門中人其實跟普通人沒有多大區(qū)別。”
“你怎么知道以前有十四條龍脈?現(xiàn)在只剩下一條了?”周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便刨根問底道。
“夏商周秦漢,魏晉隋唐宋元明清。這就是被毀掉的十三條龍脈。”邋遢道士扳著手指頭說道。
“按照一個朝代一個龍脈的算法,那現(xiàn)在就是最后一條龍脈?”周沖有些不安的揣測道,他覺得這個有些恐怖了,往大了說那就是顛-覆-國-家主權(quán)啊。
“不是,不是。”邋遢道士連忙搖頭,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改天換命,不再是所謂的皇朝統(tǒng)治了,所以龍脈自然做不得數(shù)。我所說的最后一條龍脈并不在神州大地,而在海外。這條龍脈隨著億萬年的地殼運動漂洋過海,現(xiàn)在很可能已經(jīng)遠離神州大地數(shù)千里甚至更遠。”
“龍脈在海外?”周沖被邋遢道士說都有些無法理解了,按理說龍脈是我國獨有的文化傳承,怎么可能漂洋過海呢。
“對。”邋遢道士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周沖聽了,索性就跑到后院將那傳國玉璽給挖了出來,然后擺在邋遢道士面前,說道:“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吧?”
“皇上,微臣也不知道啊。”邋遢道士見到傳國玉璽立即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
“你起來,別搞這些封建迷信。”周沖一把將他拉起,接著說道:“我岳父是不能不救的。你說,我要是那這個東西出去交換,他們會不會老老實實的將我岳父放出來。”
“應(yīng)該會。”邋遢道士點點頭,接著趕緊勸說道:“皇上,您可千萬不能拿傳國玉璽出去換人啊。您是傳國玉璽選定的皇帝,您要是將它轉(zhuǎn)手,對雙方都會有壞處的。”
“不能換?”周沖皺起了眉頭,道:“那該怎么辦?你知道宗門的落腳點嗎?”
“不知道。”邋遢道士搖搖頭,道:“不過微臣可以出去幫您尋找他們的聯(lián)系標識。我們玄門的人聯(lián)絡(luò)暗號是一朵白蓮花,而宗門的人則是紅蓮花。”
“紅蓮花?”周沖皺了皺眉頭。
“是的,皇上。微臣這就出去為您尋找宗門的下落,一有消息馬上就回來告訴您。”
“嗯,那謝謝你了。”
周沖客氣的回了一句,卻嚇得邋遢道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不停往地上磕:“皇上,您折煞微臣了。您就是要微臣去死,微臣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看邋遢道士如此認真的樣子,周沖實在是不好再說什么,趕緊將他拉起來,也不敢跟他客氣了,只好用命令式的口吻對他說道:“去吧,快去快回。”
“是,皇上。”邋遢道士彎著腰退了出門,然后小心翼翼的將門合上。
邋遢道士走后,周沖忍不住嘟囔一聲:這家伙是個古代人吧?就算是影帝,也未必能演出他這份做臣子的小心謹慎忠心耿耿啊。
聽見邋遢道士的腳步走遠后,周沖將傳國玉璽往床底下一塞,便打開門坐到院子里發(fā)起呆來。他感覺自從母親死了之后,整個世界都變得莫名奇妙來,不僅是他身上的變化驚人,現(xiàn)在竟然連整個世界都變得離奇了。自小接受科學(xué)觀念教育的他,哪里會相信所謂的龍脈迷信,但現(xiàn)在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周沖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玉羅剎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她一進來就心急火燎的說道:“周區(qū)長,我到處找你,怎么電話也沒開機?”
周沖聽了這話,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沒電了。便問道:“有什么事情你說吧。”
“組織要我們今晚就行動。”
以前周沖一直期待著行動,現(xiàn)在卻突然提不起勁了。因為他現(xiàn)在的心思全部都被所謂的宗門所謂的龍脈給占滿,而且還要將莫牧之給救出來,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徐茹的事情。
所以,他便有些興趣索然的問道:“具體的方案是什么?”
“組織上得到線報,徐茹在按捺了兩年之后,再次與外國勢力達成協(xié)議,準備偷運一些武器販賣給他們,其中包括一些絕密資料。”
“絕密資料?她從哪兒得來的?”周沖有些疑惑的問道。
“她父親是徐開來。”玉羅剎很簡短的回答道:“這些你就不要多問了,晚上七點半我來接你。”
“如果我有事情,我可能不會參加。”周沖很平常的說道。
“你有什么事情?”玉羅剎明顯有一些些不快,道:“組織上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抗命。”
“我有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玉羅剎不快,周沖更加不爽,硬邦邦的說道:“還有,我不是你們組織的人,這件事我愿意做就做,不愿意,沒有任何人能強迫我,記住,是沒有任何人。”
玉羅剎不想跟周沖針鋒相對,所以撂下一句‘反正我七點半過來接人’就出了門。
玉羅剎出門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回家的紫萱,兩人打一個招呼后,玉羅剎便匆匆離去。紫萱進門的時候,周沖還沒注意,可當她走到身邊,周沖當下就看中了他手中的那朵紅蓮花,連忙問道:“紫萱,你這朵紅蓮花是從哪兒來的?”
“哦,是從學(xué)校后山撿到的,我看它長得特殊,就折了回來。”紫萱笑著回道:“漂亮吧。”
周沖可不關(guān)注它是否漂亮,趕緊問道:“那兒還有其他紅蓮嗎?”
“沒有,就這一朵,孤零零的在水邊,我一時手癢就折了回家了。”
“哦。”周沖點點頭,伸手接過紅蓮,仔細的查看起來,看了一會兒,還真讓他看出了門道,他在一瓣紅蓮的背后發(fā)現(xiàn)了一行小字:清風(fēng)會館。
清風(fēng)會館?
周沖的注意力頓時就集中在了這什么清風(fēng)會館上,當下就扭過頭對紫萱問道:“紫萱,你知道中海哪兒有個叫清風(fēng)會館的地方嗎?”
“有啊。就在大學(xué)城附近。”紫萱訝異的說道:“怎么了?你想去玩啊?”
周沖一聽說在大學(xué)城附近,趕緊放下紅蓮花,交代一句:“我先出去了,待會兒那個邋遢道士回來,你就說出去了。要是我七點半沒回來,趙秘書來找我,你就說我出門有事了。”
“誒,你去哪兒呀?”紫萱趕緊追問道。
“有點事情,馬上就回來。”周沖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jīng)竄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