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羅賓漢五指一張,七條人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敵方帳篷。
帳篷里鼾聲四起,叛軍士兵睡得正熟,絲毫沒有感覺到死神的逼近。
羅賓漢潛入的這頂帳篷里面共有五張床位,都是鐵板的上下床,其中門口的兩張床位是空著的,應該是去站崗了,其余還有八名士兵睡在帳篷里。
從夜視鏡里看出去,帳篷里一片幽綠色。
羅賓漢緩緩抽出軍刀,悄無聲息地來到一張鐵床邊上。
那是一名黑人士兵,厚厚的嘴唇微張著,呼哧呼哧打著鼾。
羅賓漢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伸手捂住了黑人士兵的嘴巴。黑人士兵從睡夢中猛然驚醒,奈何嘴巴被捂,一時間竟發不出任何聲音。他驚恐地瞪大眼睛,就見黑暗中寒光一閃,他的脖子微微一涼,然后他聽見鮮血在耳邊流淌的汩汩聲響,渾身的力氣隨著鮮血的流淌而飛快消散,很快就沒了聲息。
羅賓漢輕輕松開左手,黑人士兵雙眼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羅賓漢反手握著軍刀,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嚓!嚓!嚓!
一刀劃斷一名士兵的脖子,全是劃在脖子上的大動脈,一刀致命,鮮血噴濺起老高,帳篷里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八名熟睡的士兵,全部在睡夢中被羅賓漢盡數暗殺的干干凈凈。
羅賓漢冷冷地站在黑暗中,就像悄然降臨的死神。
此時此刻,在隔壁的帳篷里面也在上演著同樣的殺戮。
數十名叛軍士兵在短短的時間內,被七名龍組隊員全部悄無聲息地干掉了。
羅賓漢正準備走出帳篷,就聽見兩個交談的聲音出現在外面。
那兩名站崗的士兵回來了,嘴里叼著煙,頭發亂糟糟的,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羅賓漢立即閃身藏在帳篷門口,緩緩舉起軍刀,做出了戰斗準備。
第一名士兵剛剛掀開帳篷走進來,一道寒光從他的面前唰地飛旋而過。
半截煙頭登時飛了出去,一蓬滾燙的熱血噴濺在帳篷上面,這名士兵翻身倒了下去。
第二名士兵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羅賓漢猶如猛虎般撲了過來,將他猛地撲倒在地上,鋒利的軍刀唰地斜插進他的脖子,頓時就割斷了他的大動脈和氣管,血沫子從他的嘴角和鼻孔里面噗噗噗地噴出來。直到這名士兵不再動彈,羅賓漢才抽出軍刀,慢慢站了起來。
七名龍組隊員全部從帳篷里走了出來,每個人的身上都濺滿了鮮血。
羅賓漢指了指那幾頂還亮著燈光的帳篷,向鄭男子說道:“由你帶隊,干掉他們!”
然后他又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兩座高高的哨崗,對毛小武說道:“小武,你跟我過去,干掉那兩座哨崗!”
眾人分頭散開,鄭男子帶領其他隊員悄悄向那幾頂亮燈的帳篷摸去。
帳篷里很快就響起了嚓嚓嚓的聲響,一蓬又一蓬熱血飛濺在帳篷上,在燈光的映照下,沿著帳篷慢慢向下滴落,分外的刺目,帳篷里的燈光也隨之熄滅了。
羅賓漢和毛小武潛伏在草叢里,朝著那兩座哨崗摸了過去。
哨崗就地取材,是用叢林里的樹木搭建的一個木頭樁子,高有十數米。有一架木梯子通往哨崗上面的瞭望臺,瞭望臺約有十個平米,上面有兩名士兵站崗。一名負責操作探照燈,一名坐在那里,面前架著一挺重機槍。
羅賓漢和毛小武分頭散開,各自快步跑向一座哨崗。
羅賓漢把軍刀銜在嘴里,身法輕靈地攀著木梯往上爬去,就像一只靈猴,很快就爬上瞭望臺。
羅賓漢悄悄探出半邊腦袋,只見那兩名士兵都背對著自己。一名士兵走來走去地操作著探照燈,另一名士兵坐在重機槍后面抽著煙,兩人偶爾會嘰里咕嚕交談兩句。羅賓漢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是從他們淫~蕩的笑聲里面,也知道他們談論的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
羅賓漢無聲無息地爬了上去,刀光一閃,鋒利的刀刃嚓地割斷了那名士兵的跟腱。那名士兵慘叫一聲,站立不穩,翻身從十多米的瞭望臺上面掉了下去,摔了個血肉模糊,霎時沒了聲息。
那名叼著煙的士兵剛剛回過頭來,凌厲的寒芒自他頭頂斜劈而下。一道深邃的血口從他的右半邊腦袋一直斜劃到左臉唇角,一擊斃命。
“噓——”
毛小武站在對面哨崗的瞭望臺上,沖羅賓漢吹了個口哨,然后比了個OK的手勢。
羅賓漢道:“好了,現在弄點響聲出來吧,把剩下的敵方士兵全部吸引回來!”
“沒問題!”毛小武高聲回答,然后在重機槍后面坐下來,將一條金燦燦的彈藥帶卡在機匣里面,嘩地拉了拉槍栓,朝著河道對面的黑暗叢林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
重機槍的聲音格外的沉悶,劃破夜空的寧靜。
數發尖頭子彈就像劃破夜空的流星,拖著耀眼的火焰狀尾巴,威力強勁地射入叢林里面,驚起了一群熟睡的飛鳥,那群飛鳥呼啦啦地振著翅膀沖天而起,叢林里頓時人聲鼎沸,傳來大呼小叫的吶喊聲。
不一會兒,就看見數十條人影從叢林里面鉆了出來,高聲叫喊著朝彈藥庫跑來。
槍聲同時也驚動了鐵絲網外面的衛兵,他們也紛紛舉槍沖了進來。
羅賓漢瀟灑地點燃一支香煙,美美地吸了一口,幽幽噴出一口煙霧。
只見越來越多的叛軍士兵聚集在營地門口,他們驚慌失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
羅賓漢沉穩地坐了下來,一腳踹翻旁邊的彈藥箱,從地上拉起一條長長的彈藥帶,啪地嵌入了機匣里面,然后左手握著槍把,右手用力一拉槍栓,嘩嘩兩聲脆響,推膛上彈,重機槍進入戰斗狀態。
由于重機槍的射速很快,需要的彈藥很多,所以重機槍使用的都是長長的彈藥帶。
嗚——嗚——嗚——
尖銳的警報聲驟然響起,在叢林上空飄蕩,在寧靜的夜里聽上去格外刺耳。
“有敵人潛入彈藥庫!”
“進入一級戰斗狀態!”
“肯定是政府軍的人,殺了他們!”
叛軍士兵們叫喊著,端著槍從營地外面沖了進來。
羅賓漢咬著煙卷,一搭一搭地抽著,臉上掛著冷酷的笑意,然后他咧嘴一笑:“歡迎來到地獄!”
突突突!突突突!
兩挺重機槍瘋狂地怒吼起來,無數火線朝著營地門口飛射過去,盡數沒入了人群中。
火光閃耀夜空,金燦燦的彈殼猶如雨點般叮叮當當地落在地上。
人群中騰起一團又一團的血霧,重機槍所裝備的彈藥都是尖頭子彈,這種子彈和普通的彈藥有所不同,它比普通彈頭更尖,殺傷力更大,每一顆子彈都像一個小小的炸藥,能夠輕易把目標打成碎片。
哨崗上的兩挺重機槍占據著居高臨下的絕對優勢,槍口火焰吞吐,就像兩條火龍,交叉組成了兩條恐怖的火力封鎖線。人群中掀起一片腥風血雨,那數十名叛軍士兵就像麥稈一樣,成片成片地倒了下去,慘叫聲不絕于耳,這里仿似變成了人間煉獄。
有的士兵被尖頭子彈攔腰掃成了兩截,有的士兵被子彈削飛了腦袋,還有的士兵被打得肚開腸流,其狀慘不忍睹。
一輪瘋狂的掃射之后,地上尸橫遍野,數十名叛軍士兵全軍覆沒,沒有一人還能站立。
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血霧,久久揮散不去。
等到羅賓漢和毛小武從哨崗上走下來的時候,鄭男子已經帶領著其他幾名隊員清理了戰場。他們端著M16突擊步槍,在尸堆里穿來走去,給每個敵人的腦袋上都補上一槍,確認敵人全部死亡。
“報告隊長,敵人已經全部清理完畢!”鄭男子走過來,敬了一個軍禮。
羅賓漢道:“給政府軍的水上快艇隊發個信號,讓他們過來搬運彈藥!”
半個鐘頭之后,一支由二十艘軍用快艇組成的快艇隊來到營地外面。
叢林里的這條河道彎彎曲曲,不適合大型船只航行,只適合快艇這樣的微型船只,又快又靈活。
數十名政府軍士兵涌入營地,打開彈藥庫大門,開始搬運倉庫里面的武器裝備。
叛軍的這個彈藥庫很大,除了擁有充足的彈藥以外,還有各種火箭炮、小鋼炮等重型武器,政府軍士兵眼放異彩,一個個笑得樂開了花。
一名下等軍官來到羅賓漢面前,敬了個軍禮:“羅隊長你好,我是水上突擊隊隊長盧約瑟!”
羅賓漢道:“敵方增援部隊趕到這里需要三個鐘頭的時間,你們有兩個鐘頭充裕的時間搬運物資!告訴你的手下,盡量搬走彈藥和醫療藥品等輕型物資,一個是便于搬運,一個是便于運走。那些重型武器不容易帶走,對于那些帶不走的東西,最后把它們全部銷毀,一點也不能留給敵人,明白嗎?”
“明白!”盧約瑟立正敬禮,轉身指揮他的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