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經(jīng)過喬裝打扮的楊延融,上官鵬,以及謝晚婷三人偷偷的出了城門,直奔御劍山莊而去。而桑雨初等人則留在了醉仙樓里,金玉幾人自然則充當(dāng)了護(hù)衛(wèi)。畢竟,自己的這些個老婆可都在呢,他可不怎么放心的。
經(jīng)過慕容蓉的治療,上官鵬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就連笑容也是多了不少。
御劍山莊位于城西六十里外的的一處小山谷里,這里風(fēng)景秀美,依山傍水,看得楊延融大為艷羨,尋思著等以后天下太平了,就到這里來住住,畢竟,外面可是酷熱難當(dāng),都說秋老虎最是熬人,此話果然不假。但在這里,卻能感到一絲絲清涼,讓人有一種舒服到骨子里的歡暢感。
雖然如今天下大亂,但在御劍山莊周圍,卻根本就沒有被波及到。畢竟,慕容家雖然如今在江南勢大,卻也知道御劍山莊的厲害,輕易不敢來招惹。因此,在這一帶方圓三十里內(nèi)的村莊都顯得很是安寧、詳和。
一路上,原本總喜歡在楊延融耳朵邊上嘰嘰喳喳的謝晚婷卻是變得越來越沉默了,就連額頭上也是泌出了一絲絲的香汗。楊延融微微一笑,輕輕地將走在身邊低著腦袋不言不語的謝晚婷的小手抓住了,感覺到那柔嫩的手心里滿是汗?jié)n,便知道這小妮子現(xiàn)在是既緊張又害怕,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跟家里人交待了吧?
謝晚婷抬頭看了楊延融一眼,又低下了頭去,只是那漂亮的小嘴巴都是嘟了起來。
“不要怕,有我呢!”楊延融小聲的說道。
謝晚婷對著楊延融做了一副苦臉,輕輕地道:“楊大哥,我真的好害怕呢,爹爹最兇了,我和哥哥最怕他。”
楊延融嘿嘿一笑,將腦袋湊到謝晚婷的耳朵邊上,輕輕的吹了一口仙氣,口花花的問道:“有我兇嗎?”,說著,還不忘記對小姑娘色色的眨了眨眼睛。
謝晚婷畢竟也是過來人了,哪里不知道這個家伙說的是什么?忍不住的拿起小拳頭輕輕的捶了捶楊延事的手臂,嗔道:“壞死了!”。經(jīng)過楊延融的調(diào)笑,謝晚婷的心情也是放松了不少,再也沒有先前的那種害怕和惶急了。
走在前面的上官鵬對身后的這對兒女的小動作是心知肚明,也不禁啞然失笑,卻也只能是裝作啞巴和聾子了。
很快,翻過一道小小的山梁,便見到了一條溫順的小河橫呈在了三人的眼前,清澈見底的河水緩緩流淌而過。
看著面前的這條小河,謝晚婷臉上突然布滿了溫馨之極的笑容來,輕輕對著楊延融說道:“這條河里有很多魚兒的,每到夏天的時候,哥哥就喜歡到這里來玩耍,還經(jīng)常帶著我來這里釣魚呢,楊大哥,我給你說,這里面的魚兒可好吃了,又肥又嫩,每次哥哥釣回魚來,娘親都會給我們親手整治一鍋味道鮮美的魚湯。可惜,自打離開家后,我就再也沒有嘗到過娘親做的魚湯的味道了。”
楊延融笑了笑,會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那咱們一會兒就讓你娘親再做一次魚湯嘛!”
謝晚婷聞言不自由主的吞了口口水,雙眼放光地道:“好啊,好啊!”
就在這時,從河畔的草叢里面突然竄出兩道矯健的身影來,都是二十五六年紀(jì),手中握著明晃晃的寶劍,劍指著楊延融三人,喝道:“閣下是哪來的朋友,還請報(bào)個萬兒出來!”
由于謝晚婷刻意喬裝打扮過的,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個教書先生,頜下一撇三寸許的山羊胡子,臉上也是涂著臘黃的姜汁,因此,這兩位顯然并沒有認(rèn)出來御劍山莊的大小姐可就在這兒呢。
上官鵬輕咳一聲,沖著兩人抱了抱拳,微笑道:“麻煩兩位小兄弟去通報(bào)貴莊主一聲,就說上官鵬到訪。”
上官鵬?那兩名漢子吃了一驚,那可是聞名江南的綠林道總盟主啊,沒想到就是面前的這位貌不驚人的老頭兒,當(dāng)下不敢怠慢,趕緊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中間那個膚色稍白的青年人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原來是上官盟主架到,有失遠(yuǎn)迎,請盟主和兩位朋友跟在下上船!”,說著,對身后的同伴揮了揮手。
那名漢子會意,迅速轉(zhuǎn)身從草叢中拖出一只小木船來,又將其放入了水中。兩人對著上官鵬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上官鵬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先踏上了木船。楊延融緊拉著謝晚婷的小手緊隨其后。
先前那名漢子接過同伴手中的木漿來,也跟著跳上船去,充當(dāng)了船夫。河面并不寬闊,只有三丈左右,但令人奇怪的是在這里居然沒有修上一座小橋,這豈不是為過往的行人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煩嗎?
看著楊延融詢問的目光,謝晚婷抿嘴笑了笑,用她那裝出來的沙啞的聲音說道:“來御劍山莊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上的好漢,對他們來說,只需要輕身一躍就能過河。其實(shí)以前這里是有一架浮橋的,只是后來為了考教門下的弟子們的輕身功夫,便將其坼掉了,凡是跳不過此河的人,都不能算是御劍山莊的弟子。但是像上官伯伯這樣的高手來說自重身份,自然不會在河邊跳來跳去的,因此便在這里設(shè)了一架木船,供他們通過。所以,這就是現(xiàn)在你所看到的樣子了。”
正在劃船的青年漢子聞言“咦”了一聲,想不到船上的這個黃臉書生居然知道這么多的事情,但隨即又釋然了,畢竟,這些事兒都不是什么秘密。江湖上的朋友大多都是知道的。因此,那一架小小的木船倒變得極為貴重了起來,若是有人能剩木船過河,那則說明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反之,則是江湖中的小角色了。
過了河,上了岸,上官鵬從懷中摸出拜貼,交到那青年漢子的手里,淡淡說道:“煩請小兄弟將此貼轉(zhuǎn)呈謝老莊主!”
那青年漢子連忙雙手接過,躬身應(yīng)了一聲“是”,又把兩人引到了一邊的涼亭中坐好,這時早有下人端上三杯清茶來,為楊延融等人擺好,他這才告了一聲罪,向莊主報(bào)信去了。